ok,下一步,磐岩大學後山,國安部的臨時總部!
“啊…喂!等等,你是什麽時候進去的!”
楚扉月背對着那個科協的幹部,隻是回過頭,淡漠的望了他一眼。
被楚扉月用那樣不似看待活物的異樣眼神盯着,科協的幹部突然有種被死神盯上了的感覺,一股涼氣順着後脊梁骨直沖腦門,甚至被吓得往後退了半步。
看這個家夥終于閉上了嘴巴,楚扉月便将頭轉了回去。随着頭部的動作,那長長的頭發也跟着在半空中甩出了一道亮紫色的弧形光幕。
用眼神将那個煩人的科協幹部吓退之後,楚扉月再一次鑽進了磐岩大學随處可見的林蔭小道之中。隻不過這次,他故意往人迹罕至的方向走去。
站在一個所有人都看不到,就連衛星也照不到的地方,楚扉月鋪開了自己的精神力場,指向性的朝着磐岩大學後山的位置掃去。
異能者們的精神力比正常人高好幾倍,在楚扉月的精神立場之中,這些異常精神力者的存在簡直就像是夜幕時分海岸線上的燈塔一樣顯眼。
而國安部的臨時總部嘛,異能者紮堆最多的地方就是了√
鎖定了大概位置,楚扉月直接扯開了一道隙間,出現在一處離人群不遠不近的封閉小空間内——扭頭一看,原來是廁所隔間。
推開隔間的門,看着光滑如壁的牆面,楚扉月就忍不住臉色一黑。我列個擦,這裏沒有小便池,趕緊撤!
随後,推開女廁所的門走出來的楚扉月,就和一個正巧走進廁所的普通人撞了個正臉。
他剛剛光顧着找精神力強度偏高的個體了,反而忽略了強度正常的普通人,以至于沒有發現蘇雷正在往廁所走。
兩個人一下子,就都愣住了。
蘇雷的手扣着自己的腰帶,愣愣的看着楚扉月。楚扉月的手還搭在廁所橫着的門杠上,在他身旁,與他腦袋登高的牆上,粉紅色的女廁的标志正在瘋狂的刷着自己的存在感。
這是,何等強大的緣分啊!
“啊…早啊…”楚扉月目光漂移着,尴尬的眨了眨眼睛。
“……早。”
“你吃了麽?”
“……”
緊接着一陣尴尬到令人窒息的沉默。
終究還是蘇雷的見識廣一點,先想到了破局的辦法。隻見他裝作不經意的偏了下腦袋,然後徑直走進了一旁的男廁所中。
而反觀咱們的主角,則是直到蘇雷走進男廁所,都沒有回過神來。
被人看到進女廁所了,面子全丢光了,好羞恥,以後都擡不起臉做人了m(tut)m
然後廁所的門又一次被推開,兩個女生手挽着手走了進來…
已經被滿滿的羞恥感折騰的快要瘋掉的楚扉月不管不顧的在自己的腳下扯開一道隙間往裏面一跳,瞬間消失了。
速度之快,甚至讓那兩個女生覺得自己産生了幻覺。
“bingo,你看到沒有?”
“嗯,但沒有看清,等下去看看錄像吧,一個大活人怎麽想都不可能鑽地縫消失的。”
“正有此意…但還是先解決個人問題吧,我都快被憋死了。”
“噓噓噓噓噓噓~~”(大人給小孩把尿的時候吹的口哨)
“要死啦你,讨厭!”o(╬ ̄皿 ̄)=)( ̄#)3 ̄)
門外的兩個女孩嘻嘻鬧鬧的走進旁邊的女廁所,卻根本就沒有想到,在距離她們僅僅一牆之隔的男廁所内,蘇雷正樂不可支的掏出自己的電話。
“喂,老爸,我跟你說個事…你以前給我定的那門親事,我不喜歡,推掉可以嘛…對,我确定,我已經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了…咱們蘇家,已經不需要再和誰來聯姻了,不是麽…哈哈,您同意啦,太好啦…真心的,絕對不是一時腦熱…放心啦,絕對讓您滿意…呃,帶回家看看啊…沒沒沒,不是忽悠,真不是忽悠您,是我這裏還沒泡上呢不是…哎呦老爸,你兒子這本事你還不放心…保證很快結束戰鬥…恩恩,那就這樣了,挂了啊,拜~”
挂掉電話,蘇雷對自己說了一聲“yes!”,然後開心的解開自己的褲腰帶,拎出大龍嘩啦啦的開閘放水。
什麽是男的,終于自己露餡了吧。看着吧,我蘇雷看上的人,一定跑不了。
……
晃晃悠悠的走在國安臨時總部某大樓的走廊中,楚玩扉月一臉被♀壞的表情,對偶爾從自己身邊走過的工作人員完全視而不見。
這種詭異的精神狀态,隻要是個人就能注意到。于是在不久之後,劉思倩就帶着一個存在感很低的路人跟班趕了過來。
“楚扉月,你在搞什麽鬼啊!”
劉思倩一把抓住楚扉月的肩膀,将他的身子正過來,微微皺着眉頭看着楚扉月空洞失神的雙眼。
“被…看到了…”
“啊?”
“被…看到了…”
“你再說些什麽啊!怎麽了你?”
“被…看到了…”
“神經啦你,再給我裝瘋賣傻,我就把你扔進水池裏去。”
“嗚…沒臉見人了。”(quq)
雖然楚扉月終于回神了這讓劉思倩有點小高興,但那一副好像被人欺負了一樣的淚目表情,卻也讓她有種很想像摸小動物那樣摸楚扉月的頭的沖動。
而且她也确實這樣做了!
“hania~?”楚扉月随即眯起眼睛,一副很陶醉的樣子,同時還發出了奇怪的,近似于小貓被撫摸時呼噜呼噜的聲音。
但幾秒鍾之後,他就反應過來,一把将劉思倩放在自己頭上的手拍到一邊,瞪起眼睛氣呼呼的看着劉思倩。
“變态啊你,摸别人的頭幹嘛!”我次奧,一被摸頭就進入萌化狀态這個毛病一定是當小楚扉月的時候被輝夜姬給養出來的…
“因爲感覺會很有趣啊…哎呀,别廢話了。總之你既然來了,就快點跟我走吧。”
說着,劉思倩就一把抓住楚扉月的手,拽着他邁開了步伐。一邊往前走,她一邊對楚扉月說:“我跟你說啊,等一下你要見的人,全都是爺爺輩的,身體可都不怎麽樣。到時候你說話一定要注意這點,就算他們的話不怎麽好聽,也千萬不要直接和他們硬頂着來啊。”
“哼,要是他們罵我,我還不能還嘴了不成。學無先後達者爲先,我比他們厲害,這一點他們要是還搞不清楚,那幹脆就不要來,省的找氣受。”
“說不過你…總之他們都是很可敬的老人啦,希望你能給他們盡量多的尊重。就算他們學術上的成就沒有你高,他們對國家的貢獻也是很大的!”
劉思倩說完,就悶着頭拽着楚扉月來到了一處會議室中。她剛一将會議室的大門扭開,會議室中熱鬧的争吵聲就如脫缰的野馬一樣被放了出來。
“劉大腦殼你這個空腔理論肯定不對,你這樣算反應分布函數根本不可能出圖像。”
“那你告訴我,這個應該怎麽解啊,王大炮!這裏隻能用空腔理論來近似相等,别的算法根本連算都算不了。”
“明明是你自己廢物,爲什麽不用核殼層模型去……”
“巴拉巴拉……”
“巴拉巴拉……”
還沒等進屋,房間内火爆的讨論就沖的楚扉月往後退了一步。楚扉月扭頭看了看劉思倩,見她苦笑着點了點頭,才确定屋子裏面這群精力充沛的跟打了雞血一樣的老頭子就是要找自己的人。
“快進去吧,他們等了你好久了。”劉思倩站在門口說道。
楚扉月愕然,“你不進去?”
“我進去幹嘛,要說心理學我還在行,你們聊的那些,我根本就一句話也聽不懂啊。”
劉思倩翻了翻白眼,将門徹底的拉開,然後向酒店中門口迎賓的女服務員一樣,擺了一個“請進”的姿勢。
楚扉月剛一走進屋子,房間内熱烈的争論聲瞬間就停止了下來。
房間内的那麽多雙眼睛,在同一時間,盯在了楚扉月的臉上。
在房間内所有老科學家的注視下,楚扉月走到了會議室的正前方,站定,轉過身來正對着房間内這群白發蒼蒼但依然活力滿滿的科研工作者們。
“……”
“……”
“你們不是要找我麽,怎麽我來了你們反倒不說話了?”
依然是一陣沉默,老頭們全都有些呆滞的看着站在會議室的最前面,雙手拄在會議桌上的楚扉月,一副剛出門一擡頭就看見了上帝的樣子。
終于,有人打破了這種古怪的狀态,但他的提問卻讓楚扉月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
“你…是楚扉月!?”
“當然,如假包換,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可我在大楚走的時候見過你啊,那個時候你還不是這個樣子。”
顯然,這個出聲的老者肯定和楚爺爺共事過。楚扉月擡起臉來,盯着那個一頭蒼白的亂發,穿着十分随意的老者看了幾眼,也沒有想起這個人是誰——楚爺爺的葬禮上,來的人太多了,楚扉月根本就一個也沒有記住。
“是啊…那個時候不是。但是幾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一個人了,不是麽?”
……
ps:還有啊,作者君已經進入考試周了,祝我逢考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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