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授權,來啓動這艘該死的運輸艦。
幸好美軍的電子化程度都很高,就算是隔着半個多太平洋,西海岸那邊也可以通過無線絡來對船進行遠程遙控。要不然,就憑喬金迪和潔西卡兩個人,怎麽樣都不可能開動這麽大一艘軍艦的。
“将軍,視頻我想你們那邊已經觀看過了,應該也知道這件事的責任并不在我們。那麽現在,我需要船長權限。”
喬金迪對着屏幕中那個戴着軍帽,但依然難掩兩鬓白發,肩膀上挂着兩顆金燦燦的星星的老将軍說道。
老将軍緊繃着臉,已經有些渾濁的老眼中不時閃過一縷縷精光。經過了大約半分鍾的思考後,他緩緩的點了點頭。
“好,我授權你這艘船的使用權限,但我們會爲這艘船設定好航行路線。我不希望聯邦政府的英雄,做出一些任性的事情來,你懂麽?”
“向自由宣誓,将軍,血幫永遠忠于聯邦。”喬金迪挺直腰杆,對科爾森将軍敬了一個軍禮。
老将軍似乎想要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但長時間的緊繃已經讓他的臉部肌肉完全僵化,最終隻是難看的扯了扯嘴角。
“很好,爲了聯邦政府。”
老将軍回了喬金迪一個軍禮,視頻通話中斷,操作儀表台上的一塊電磁闆上亮起了紅色的光芒,同時屏幕上出現了一行藍色的英文:“請将你的手掌放在掃描儀上,喬金迪先生。”
喬金迪猶豫了片刻,終于咬了咬牙,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那塊電磁闆上。
電磁闆上的光芒從紅變綠,屏幕上面的字體同時發生了變化:“核對正确,感謝您的配合。”
字體消失,喬金迪的基本信息,包括照片、血型、住址甚至和潔西卡的情侶關系,緊跟着都出現在了屏幕上。
在屏幕最下端,藍色的進度條在五秒鍾之内從0%走到了100%,随後,一行字便代替了進度條,出現在屏幕上。
“權限生成完畢,授予喬金迪先生【比利♂海靈頓】号船長資格,天佑美國。”
“請随便點擊任何位置,以進入下一步操作。”
喬金迪黑着臉,和潔西卡對視了一眼。潔西卡走上前來,抓住了他的手掌,踮着腳輕聲對他說道。
“别多想,咱們的信息在fbi都有備案,在國家面前,血幫什麽都不是。”
“切…我隻是咽不下這口氣,這群混蛋,這是在向我示威麽!”
喬金迪煩躁的一指頭戳在屏幕上,周圍的所有儀表瞬間亮起了燈,船上的一切都恢複了供電。船長鑰匙的電磁闆又一次亮起了紅光,這一次,喬金迪還沒等到提示出現,就一巴掌按在了電磁闆上。
電磁闆由紅變綠,從船艙的下方傳來了發動機轉動的“嗡嗡”的聲響。這艘因爲船長失去意識而癱瘓在海面的運輸艦,終于在美國西海岸海軍基地的作業兵的遠程操作下,重新運作了起來。
<)】的字母,喬金迪終于松了一口氣,走到了旁邊的窗戶前,看着窗戶外面越來越大的暴風雨出神。
潔西卡将裝着【紅玉】的箱子和掘墓者放在了一起,然後走到喬金迪的身後,抱住了他的腰,将自己的頭貼在了他的後心上。
“喬,你又想起那件事了?”
“……不,我隻是覺得,***忌日快到了,本來想去祭拜一下的,結果被這群人給攪黃了。”
喬金迪閉上了眼睛,感受着身後女朋友那充滿了肉感的嬌軀。突然,他一把将潔西卡拉到了自己的身前,捏着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嘴唇堵在了她的嘴巴上。
潔西卡的眼睛微微瞪圓了一下,随後便慢慢的眯了起來,媚眼如絲的伸手摟住了喬金迪的脖子,陶醉在了和愛人的舌吻之中。距離到美國本土還很遠,何不幹一點大家都愛幹的事呢?時間,多得是呢。
……
這個晚上,人生赢家喬金迪同學和自己的女朋友做着愛做的事情,同樣是人生赢家的蘇雷同學卻在爲了找人而發瘋。
借着航母的總監控室,将每一個滞留落難旅客的船艙都找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那個對他很重要的人的身影,蘇雷有些煩躁的将監控還原成原先的數百個分屏的集中監控模式,打開監控室的門,随後頓了一下。
沁月的師姐們,江夏王雨熙公孫輕羽,她們三個堵在監控室的門口。江夏的手還向前伸着,似乎正打算開門的樣子。
“诶,蘇大少,你也在這裏啊?”
同爲南方的世家,公孫家和蘇家在很多地方都有合作,公孫輕羽自然也認識蘇雷這個蘇家少家主。
事實上,因爲程流蘇的關系,蘇雷和江夏王雨熙也打過很多次照面,但說話的機會真的沒多少。現在這個時候,自然是公孫輕羽出面和蘇雷交涉比較好。所以江夏和王雨熙自然就後退了半步,将最小的三妹推到了蘇雷的面前。
“輕羽?呃…江小姐和王小姐也在啊,你們來這裏幹什麽?”竟然在這裏碰見熟人,就算是蘇雷也不免愣了一下。
“找人啊,我們找遍了所有的船艙,也沒有找到我們小妹,隻好借監控室來看看。”公孫輕羽萬分擔憂的說道,“希望是我們找漏了…”
“嗯,你們要找誰?我剛用完監控,說不定有印象。”
“就是楚沁月啊,我們小師妹,音樂會的主角就是她!嗯…還有,她身邊可能還跟着三個發色很奇怪的人,兩個女孩一個僞娘。一個蔥綠色的雙馬尾,長得很嬌小。一個總是帶着豎着兩隻兔子耳朵的帽子,紫色長發,腿又長又細。還有一個僞娘,頭發特别長,也是亮紫色的,臉和小師妹長得一模一樣,特别漂亮,除了胸部很平之外完全看不出是個男人。”
“這些人,你剛才又看見麽?”
遠在無人荒島,正在睡夢之中的楚扉月的嘴角突然抽搐了兩下,捂着自己的胸口揉了揉。随後,他吧唧吧唧嘴巴,翻了一個身,摟着沁月,又一次進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公孫輕羽的描述讓蘇雷的臉色變得十分的怪異,因爲他發現,這和他所要尋找的人似乎有了一些重合的地方。
名叫楚扉月的少女,似乎一直都在向自己強調他是個男孩子呢,難道是同一個人?
“那個,你們認識楚扉月麽?”蘇雷揉了揉自己因爲缺乏睡眠而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問道。
公孫輕羽美目微瞪,櫻桃小嘴微微長着,驚訝的看着蘇雷。停頓了一下之後,她飛快的點起了頭。
“嗯嗯嗯,楚扉月就是我家小妹的哥哥,那個僞娘就是他。”
呵呵,還真是一個人。不過你騙得過她們,卻騙不過我,如果你是男人,怎麽可能會穿那樣的泳衣呢。
就算平常再怎麽說,泳裝是絕對不會騙人的,蘇雷有些得意的想到。
“呃…那我想你們找不到他們了,因爲我剛剛就是在找楚扉月的。别說是楚扉月了,這艘船上根本就沒有紫色或者蔥綠發色的人,所以我想你們要找的楚沁月…等等,爲什麽我感覺這個名字這麽熟悉…”
蘇雷皺了皺眉頭,一些似乎已經被遺忘的記憶片段在他的腦海之中閃現。
西餐廳、鋼琴、燈光下絕美的奏者、九十九朵玫瑰、接受自己的鮮花卻又将它随意的插進身旁的花瓶中的少女……
一閃而過的記憶讓蘇雷有些發愣,但在扭曲規則的作用下,蘇雷依然沒有想起那部分關于沁月的記憶。這些莫名其妙的畫面,最終被他劃分到了因爲缺覺而出現的思緒錯亂之中。
大概每個人都碰見過這樣的事吧,當你精神不集中的時候,總是有種感覺,那就是你見過的東西,似乎在你的記憶之中出現過,簡直就像是預知未來一樣,感覺自己铞铞哒。
其實…騷年别多想了,趕緊洗洗睡吧。這不是你要覺醒異能的前兆,而是你缺覺缺的出現幻覺,再不睡覺就該挂了。
“诶~楚扉月也不在這艘船上!小妹一般都是跟她哥哥在一起的,要是楚扉月不在的話,小妹一定也不在了。”
“但是,這茫茫大海上,不上這艘船,那他們能去哪啊!”
公孫輕羽捏着王雨熙的手,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
小師妹是她們帶出來的,要是給帶丢了,先不說師父那邊怎麽交代,光是她們自己這一關,她們就過不去。
雖然相互相處了隻有一個月,但她們真的很喜歡這個聰明伶俐但是體質有些奇怪的小師妹。可是現在這種情況,除了着急,她們這三個年輕的女孩子,還能做些什麽呢?
似乎,走進了一個死胡同呢…
就在三姐妹着急彷徨的時候,一個長得有些小帥,但卻讓人感覺很不靠譜的家夥,從走廊的另一邊走了過來。
“呦,輕羽姐~~”他伸了伸手,微笑着和公孫輕羽打了聲招呼。
“……”公孫輕羽疑惑的上下掃視了他一圈,歪了歪腦袋,問道:“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