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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了解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蕾米莉亞笑嘻嘻的和楚扉月一行人告别,并迅速消失在了上海的夜空中。
他們都能飛!
在機場中,楚扉月親眼看到了他們從衣服中伸出來的,惡魔一般的翅膀。顯露出翅膀之後,不管是蕾米莉亞,還是她的那群保镖,身上的氣勢都瞬間強大了十倍不止。
如果說之前,蕾米莉亞給楚扉月的感覺隻是和劉思倩相當的話,那麽現在,她已經到達了可以碾壓劉鎮國的強度。
大概,是從三十級蹦到了五十級的樣子。楚扉月甚至不敢肯定,如果自己的水平隻有遊戲中所能表現出的那一點的話,他能不能打赢展開翅膀全力全開的蕾米莉亞。
吸血鬼?爲什麽吸血鬼會長出惡魔的翅膀…
送走了蕾米莉亞之後,一行人便直接從偏門離開了機場。在從偏門出來的時候,楚扉月扭頭看了一眼機場的名字。
上海浦東機場
事實上,楚扉月完全是多心了。一行人裏,雖然楚扉月這一家四口全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但沁月的三個師姐可都是跟着程流蘇滿世界轉悠,走南闖北,見過大世面的人。上海這個地方,啧啧…
所以晚上住哪裏這樣的問題,完全不需要楚扉月掏出手機看地圖。
海洋綠洲号已經完成在洋山港的停靠,如果楚扉月他們可以趕過去的話,甚至今晚就可以登船。但看看已經完全黑下去的天色,已經變成這隻小隊的領頭人的江夏明智的決定先找個地方好好地睡一晚,等明天早上再租一輛車去洋山港。
七個人,普通的車是肯定裝不下的,大巴倒是沒問題,但楚扉月對那種空氣不流通的封閉環境極度的反感(空調車)。最終,在楚扉月和初音未來的抗議下,出行的工具從大巴車變成了租來的面包車。
幸好上海的租車業十分的發達,出了機場拐個彎就能看到租車公司,要不然楚扉月的提議也不會這麽快就被接受。
沁月的三個師姐都會開車,最終,方向盤落在了公孫輕羽的手中,因爲隻有她記得帶駕駛本…
但楚扉月怎麽看,公孫輕羽在租車公司内出示的那個小本子都不像是駕駛本的樣子。駕駛證裏,沒有紫紅色的吧?
反正有車就行了,管那麽多幹嘛(﹁﹁)
沁月戳了楚扉月一下,拽着他,将他塞到了面包車的最後面,然後自己也擠了進去。因爲最後一排還要放行李,所以在坐下他們兩個人之後,已經坐不下第三個人了。
這樣的安排,肯定是沁月故意的…
大約二十分鍾之後,車子停在了一家金碧輝煌的酒店門口。公孫輕羽從車上跳下來,随手将鑰匙丢給了接待的門童。
上海君禦大酒店,看裝修星級應該不低,但和紫峰大廈比起來卻又差了一個檔次…應該是四星級的吧。楚扉月掃視着周圍的裝潢,心中暗自給這家酒店下了一個定義。
辦理酒店房間的事情同樣是沁月的三個師姐辦的,這讓楚扉月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吃軟飯的。但轉念一想,如果沒有江夏她們三個,沁月由自己帶着,蔥娘由兔子帶着,現在他們或許已經能上船了,拖後腿的是她們,而不是自己之後,那種淡淡的憋屈的感覺便消失了。
要不說嘛,人都是唯心的,很多時候隻要看開了,什麽事都不是事。
最終,訂了兩個三人間和一個單人間。至于怎麽分,那不是顯而易見的事麽?
一夜無話…才怪。
無話的隻是楚扉月那邊而已,雖然中間出現了沁月來竄門,笑嘻嘻的說要和哥哥睡一個房間,并且真的成功了的事,但我想你們應該也…就算你們想看也沒轍,我真沒寫√
目光放遠一點吧,看看别的地方,别的人,别的事。
都發生什麽事了呢?
……
國安部的衆人已經抵達了上海,他們都挂着軍職,雖然大多不是經過系統訓練的軍人,但熬個夜幹個通宵也是經常的事。所以在楚扉月他們磨磨唧唧的找地方休息的時候,他們已經抵達了洋山港,并且登上了海洋綠洲号,開始爲展覽做出布置。既然是展覽,自然是要有别的展品做陪襯的,畢竟到時候這艘船上,正常的人還是要占着大多數的。
那些展品,除了紅玉之外,到時候都會被慈善拍賣。究其原因,卻隻是劉思倩不想再把東西運回去了而已。
據說這艘船上,還有一場等級頗高的音樂會和一場國際級别的機器人比賽,和前面那兩個項目比起來,國安部的紅玉展覽顯得要低調很多,這正和劉思倩的意思。
分布在海洋綠洲号的國安成員迅速的接管了這艘遠洋遊輪的所有防衛事務,并開始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完善它。
而與此同時,還有一些事情也在發生。
——南京機場——
畢雲婷班長大人皺着眉頭,看着手中的手機,怨念的碎碎念着,“怎麽就是不接電話,怎麽就是不接電話……”。在電話的屏幕上,赫然寫着“楚大美人”四個大字。在她的身後,黑客班的同學或站或坐,懶洋洋地聚在一起,等待着開往上海的航班。
黑客班的第一次聚會,班主任失蹤,隻能由班長來挑起大旗。但對于這件事到底能不能成,畢雲婷的心裏真的沒譜。
豪華遊輪,遠洋旅行,是真的麽?真的是真的麽?真的真的是真的麽?真的真的真的是真的麽?真……算了,再寫就成湊字數了。
——磐岩大學…隔壁的快捷賓館裏——
俾斯麥放下手中的電烙鐵,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看着又一次被加了新零件的掘墓者,露出了滿意地笑容。
“約裏克,你是誰?(德語,下同)”
“我是掘墓者。”
“你的主人是誰?”
“俾斯麥·克虜伯”
“你是誰?”
“我是掘墓者-約裏克。”
“俾斯麥是誰?”
“我的主人。”
“很好,請你喝機油。”
“願神祝福你,我的主人。”
“哈哈哈哈……”
俾斯麥的笑聲,透過快捷賓館隔音效果很差的房門,在走廊上回蕩着。在走道上打掃衛生的兩個大媽相互望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個瘋子,又開始了。”“是啊,又犯病了,哪個醫院這麽不負責任,還沒治好呢就給放出來了。”
就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俾斯麥的笑聲戛然而止。
說過了的,這家快捷賓館房門的隔音很差。
——奧地利·維*也納·金*色大廳·斜對門的茶餐廳…的後街——
程流蘇穿着一身簡潔的便裝,踩着半透明的水晶涼鞋,漫步在維*也納充滿了古典風情的石闆街道上。
大城市有大城市的氣魄,小街自然也有小街的典雅,走在這條古色生香的小路上,程流蘇有些躁動的心情也慢慢地沉降了下來。
弟子長大了,不能什麽事都讓自己帶了。這一次,就要看她們自己的表現了呢。
她遙望着東方,心中所想的,卻是差不多地球另一面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從隔壁的拐角中突然竄出了一道陰影,攔在了程流蘇的前面。
是一個衣衫褴褛,頭發亂糟糟的流浪漢。但他的手中,卻捏着一把生着鐵鏽,但刃部卻很明顯被磨過的尖刀。
是啊,小街道很安靜,風景也不錯,但碰到亂七八糟的事情的幾率也很高。
比如說,搶劫…先劫個财,再劫個色,最後劫個命,一條龍式服務。
“!@#@!¥#@”
手裏拿着尖刀的流浪漢揮舞着手中的兇器,嘴裏叽裏咕噜的呼喊着,但程流蘇根本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麽。
白癡,想要搶劫,至少你要先把江湖切口練明白啊。
程流蘇翻了翻白眼,拽下肩膀下的小挎包。看到她的動作,流浪漢黑乎乎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個激動的表情。但緊接着,這個表情便停駐在了他的臉上。
程流蘇從包裏拿出來的,并不是大把大把的鈔票,而是…
p230袖珍手槍。
隻有168毫米的手槍看起來甚至不如習慣彈琴的程流蘇的巴掌大,但被那隻黑洞洞的槍口指着,流浪漢的身體還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這是還殘存在人體内的動物本能在發揮作用,他的身體比他的神經先一步感覺到了危險,并作出了示警。
“記清楚點,下次搶劫,不要搶天朝人哦…”
程流蘇突然邁上前一步,擡腿照着流浪漢兩腿之間的第三條腿踹了過去。一聲仿佛脆骨被折斷的聲音響過,程流蘇後退了一步,看着這個流浪漢捂着自己的要害,長大了嘴巴,跪倒在地上,一邊哀嚎着,一邊滿地打起了滾。
“真是的,明明身強體壯,幹個保安門衛不比出來搶劫強?就算奧地利經濟危機要裁員,你也可以去天朝嘛…”
程流蘇搖了搖頭,将手槍舉到頭頂,“砰”的開了一槍。
随後,她彎下腰撿起地上的子彈殼,在街上的巡警趕過來查看情況之前,快速的離開了現場。
她的環球旅行,還在繼續。
下一站去哪?
去百慕大看看吧…
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深圳·甲龍國際總部·起凡大廈——
錢來正站在一處會議的門口,粗略地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他知道,這間房間裏面坐着的,是就算甲龍國際規模再大也無法輕視的一群人。而手中的這份剛剛從硬盤中搶救出來的文件,則是唯一能夠讓他全身而退的制勝法寶。
退路,已經沒有了,那就往前闖吧!
錢來最後掃了一眼這份文件,松了松自己的領帶,推門走進了會議室。
迎接他的,是二十幾雙,蒼老渾濁但不掩精光的眼睛。
他們都是楚扉月的爺爺,楚明翰曾經的同事。
也是,微型化核電項目的參與人。
和失敗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