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一天還在教,初音未來就一天還是她的學生,在離世庭院當了初音未來三百天學生的沁月很享受現在可以随意指使初音未來的日子。所以,蔥娘和兔子的完美語言學課堂在沁月的瘾頭過去之前是别想結束了。
于是,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大學生機器人挑戰大賽天朝區總決賽的第一天。
一大清早,楚扉月就被俾斯麥一個電話給吵了起來。電話對面,大鼻子的德國人對着話筒大吵大嚷道。
“嘿,楚,你起床了吧,快點來磐岩大學,機挑的決賽在體育館舉行,我在門口等你。”
“喂喂喂,我可還剛起…呃,算了。”
聽着電話對面的忙音,楚扉月無力地捂着自己的臉,歎了一口氣。
誰叫自己答應幫忙了呢,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這最後一站自己也要站好啊。
在盥洗室裏面洗洗涮涮,将炸起來的幾根呆毛全都梳下去,楚扉月對着鏡子中的自己笑了笑。
看起來還真是漂亮…啊不對,是陽光,沒錯,是陽光!
胡亂給自己安了一個屬性之後,楚扉月才将毛巾搭在旁邊的架子上,打開盥洗室中的通風扇,下了樓。
沁月早早的在下面準備好了早飯,而鈴仙和初音未來也都老老實實地坐在電腦前面,聚精會神的看着——
我次奧,她們在看《天線寶寶》這你能信?而且是在很認真很認真的看,就連楚扉月下樓來都沒有發現!
楚扉月的嘴角向上抽了抽,終于還是放棄了這次吐槽,拐進了廚房。
沁月正拿着一個湯勺站在電飯鍋前面,小口的抿着勺子裏面的湯汁。楚扉月走到她身後,發現鍋裏面正在炖着大塊的牛肉和白蘿蔔,表面還飄着零星兵庫縣北部特産的花澤香菜。
沁月聽到了拖鞋拍在地面上的聲音,扭過頭來,對楚扉月甜甜的一笑,後退半步,靠在了他的懷裏。
“哥哥~~~?(蹭蹭)”
“恩恩,我等下要去磐岩大學,俾斯麥的比賽要開始了,我算外援。”
楚扉月順手抱住了沁月的腰,将頭靠在沁月的耳邊,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很突兀的聲音突然從他們的身後響了起來。
“咔嚓——”
兩個人回過頭來,發現舉着相機拍照的竟然是那個自從被八意永琳戳破身份之後就一直不知所蹤的黑兔子。
【曾幾何時的天魔黑兔】,何等中二何等腦殘何等弱智的名字!
“諾諾回來啦o(n_n)o”
沁月從楚扉月懷裏脫出來,走過去将黑兔子抱起來,順手拿走了被它捧在胸前的相機,不留痕迹的遞給楚扉月。
機智的楚扉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剛剛黑兔子拍的照片删掉,雖然不知道這個家夥拍他們幹什麽,但直覺告訴楚扉月這個照片一定要銷毀,如果不然後患無窮。
黑兔子憂傷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抓拍到了照片被楚扉月銷毀,半響之後才舉起了一面牌子。
【是永琳,她讓我幫她拍幾張另外一個世界的照片,她有用】
幸好牌子的正面朝着廚房裏側,鈴仙沒有看到“八意永琳”這四個字,要不然指不定又鬧出什麽事來。
“我們都走了,你還能留在離世庭院?”
楚扉月眉頭擰起來,揪着黑兔子破了一個窟窿的耳朵問道。
【我的存在是獨立的,和你并沒有契約的存在,嚴格來算我也是遊戲中的一名玩家】
“那麽,你到底是誰?爲什麽會占着我家諾諾的身體不走呢?”
沁月看着被楚扉月拎在半空中左右晃悠的黑兔子,糾結的問道。
黑兔子可是哥哥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而且還是她的第一件娃娃,沒想到現在竟然變成這樣一副奇奇怪怪的樣子。
對于沁月的這個問題,曾幾何時的天魔黑兔大人理所當然又一次沉默了。
“沁月,我看這個家夥就是典型的不見黃河不死心,讓我拆了它算了,我對這家夥不放心。”
楚扉月晃蕩着黑兔子的耳朵,對沁月說道。
沁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不要啦哥哥,就這麽放着吧,反正它再怎麽樣,也隻是一隻布偶兔子,不是麽?”
“那…好吧…不過如果被我發現你敢做什麽對沁月有害的事情,我會摳出你的芯片,往裏面塞滿a片的種子,就是不給你裝播放器!”
“哥哥!”沁月哭笑不得,自己的哥哥怎麽還能想出這麽一個昏招來。
【請務必不要這麽做,小的對燈發誓絕對不會做危害這個家庭的事情!!!!!!!】
看樣子楚扉月的威脅似乎很有用,黑兔子罕見的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後面還跟了那麽多感歎号。
但這也讓楚扉月證實了他的猜想,丫的這隻黑兔子的心理性别是公的!
娘的,以後絕對不能在讓沁月抱着它睡覺了,被占便宜。
吃過早飯,初音未來和鈴仙被放養在了家裏,楚扉月和沁月則一起出了門。楚扉月要去體育館參加比賽,而沁月則是要去找自己的三位師姐查看曲譜的具體完成情況。
她們十月一小長假的時候似乎有一場很大的音樂表演,沁月不光是其中的主演,更是曲譜的主要編纂者。看得出來,這件事女孩很在乎。
這一次有沁月的阿卡林光環幫忙,楚扉月沒有被圍觀,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行走在路上,沁月突然開口問道:
“對了,哥哥,當校花的感覺怎麽樣?”
楚扉月囧然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你怎麽也知道這事了…”
“因爲上傳得很火啊,磐大比較出名嘛,出點什麽事都傳得特别快。昨天紫發校花現身校園大門被帶着保镖的高富帥拉走都已經上百度首頁了…呃,哥哥?”
沁月突然發現楚扉月不見了,扭頭一看,他正以失意體前屈的姿勢跪在地上。
“不要管我,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qaq”
“沒關系啦哥哥,那個拉走你的人是蘇雷吧,我不會誤會的。”沁月蹲在楚扉月的面前,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說。
“而且啊,已經是校園傳說了哦,喜歡穿男裝戴草帽還有一頭超長紫發的磐岩大學音樂系新生校花,所以哥哥你現在這身衣服的僞裝性已經徹底的失效了呢。”
楚扉月一聽,“噌”的從地上竄起來,扭頭就要往家裏走,沁月連忙拉住他。
“哥哥不會是想去扮阿拉伯人吧?”
“除了這個之外我還有别的選擇麽?”
楚扉月帶着一臉金館長的苦笑,流着兩行寬寬的海帶淚,看着沁月,問道。
沁月踮起腳尖,靠在楚扉月的身上,将他的帽子一摘,讓頭發披灑下來。
“不要戴啦,哥哥的頭發已經變成了既定事實,就不要再去逃避了。就算被别人知道了,也頂多是好奇那麽一會兒,等新鮮勁過去了,他們也就會用平常的眼光看哥哥了。現在搞成這個樣子,不正是因爲哥哥一直遮遮掩掩的麽?”
“好奇心可是能害死貓的,正是因爲哥哥的神秘,才會讓他們對哥哥爆發出這麽大的熱情。”
“所以啦,聽我的沒錯啦,摘掉帽子,大大方方的站在陽光底下,等到他們的熱情期過去,一切就都會變好的。”
楚扉月一邊用法師之手将自己拖地的頭發托起來,順着領口塞進去,纏在身上,一邊狐疑的看着沁月。
“真的麽?”
“聽我的沒錯啦~~~”
沁月點了點頭,肯定地說。
“那…就試試吧。”
楚扉月将草帽扔進了無盡世界,一副自暴自棄的樣子。
沁月勸楚扉月丢掉帽子,未嘗也沒有讓楚扉月正視自己的意思。楚扉月隻要還戴一天草帽,他就一天沒有正視現在這個擁有紫色長發的自己,他一直在逃避,不肯接受這個既定的現實,并且渴望着回歸到以前的樣子。
但沁月很清楚,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與其再讓哥哥這麽逃避下去,還不如讓他趕緊接受現在的自己。他總不能逃一輩子吧?在沁月的心裏,自己的哥哥一直是一個大英雄,是無敵的,怎麽會被這麽一點小小的困難打倒?
但要知道,有些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
兩個人在世界噴泉的前面分開,沁月要去報告廳找正在排練的師姐們,而楚扉月則要去體育館找俾斯麥。
離開了沁月的阿卡林光環籠罩範圍,楚扉月便不可避免的暴露在了衆人的視野之中。
因爲頭發都遮在了衣服裏面,讓他的頭型看起來就像是**頭,和以前的紫長直差别太大,以至于周圍路過的學生一時都沒有認出來。
但精緻的臉型還是沒有變化,發色又那麽顯眼,所以在十幾秒鍾之後,他還是被一個眼尖的男生給認了出來。
考驗,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