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在天朝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見到的東西,能用得起【正規的】房車的,年薪至少也是千萬級。
是誰呢?
然後就看見幾輛豪車一輛房車慢悠悠的開進了攀岩大學的校門,而旁邊的學生黨根本一點上去圍觀的意思都沒有。
而且他們視線的焦點,似乎是——
楚扉月,他自己。
你們到底是要鬧哪樣,一個兩個的,都把我當成珍稀動物了麽(#゜曲゜)~怒
就在楚扉月爲旁人的目光郁悶不已時,精神力突然向他預警,在他的身後,有一個速度極快的物體正在向自己靠近。
那是…一個足球?
哪有在校門口踢足球的,混蛋!
緊要關頭,楚扉月一側頭,那顆本來應該砸中他腦袋的足球擦着他的耳朵飛了過去。
但也将他的帽子蹭掉,原本被束縛在帽子裏面的超長發,就好像積蓄了一春力量的花蕾一樣,猛地綻放開來。
周圍的歡呼和此起彼伏的手機相機“咔嚓咔嚓”曝光的聲音,讓楚扉月明白,這群人的目标一開始就是他!
楚扉月戴帽子隻是爲了掩飾頭發而已,剛開始因爲不習慣确實還會用法師之手按着一點,但習慣之後就再也沒對它上過心,哪成想竟然還有人專門對他的帽子圖謀不軌!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我日我想起來了!那次上課那個龔姓的老教授曾經當着一個大班的面将我的帽子掀開來着。
但你們現在這是要鬧哪樣,我就新生才藝大賽上露過一回臉吧,夠低調了吧,你們至于這麽“關心”我麽?
楚扉月欲哭無淚,這下子以後叫他在磐岩大學怎麽混,裝中東來的國際友人把全身都包起來麽?
也不對,那是中東女性的打扮,那地方的男人都戴頭巾…
楚扉月似乎忘記了,最神秘的才是最吸引人的。他就露過幾次面,平常各種失蹤,當然會有許多人對他感到好奇了。
如果時間長了,這種好奇或許會衰弱下去,但三天的時間,不多不少,正好可以讓圍觀群衆們對【新生才藝大賽最後壓軸的那個紫頭發的超超超超超高校級美女】的好奇心達到最大。
然後楚扉月又恰到好處的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這能怪誰╮(╯▽╰)╭
捏着挂在胸前的帽子,楚扉月驚恐地發現周圍如願了的圍觀群衆不但沒有散去,反而有越圍越多的趨勢。他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小了。
我又不是啥明星,看一眼也就得了呗,你們這群牲口一個個藥磕多了吧都,都往前擠什麽啊!
楚扉月完全低估了他在磐大學生,尤其是新生心目中的神秘度和受關注程度。如果他現在去磐岩大學的度娘貼吧去看一眼,就會發現現在貼吧的首頁已經被他刷屏了。
整整一版,全都是他的照片!包括新生才藝大賽上的,現在在校門口的,甚至連從那次電路課的監控視頻中扒下來的照片都有。
就算是最近超級火的演藝界新星蘭柔月,倘若今天她來到磐岩大學,在門口歡迎她的人也不一定比現在聚集在校門口的人多。至少在此時此刻,楚扉月在磐岩大學中的人氣,并不比那些國際巨星低。
幸好在樓道的那段視頻在監控員上傳的同時就被删除了,要不然楚扉月的麻煩可就真的大了。
畢竟張的漂亮的人上一搜一大片,撇開人氣因素,和楚扉月現在這張臉一個等級的ps美女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你讓她們瞬移一個試試(﹁”﹁)
這或許是唯一值得楚扉月慶幸的事了…
就在場面即将失控的時候,一陣喧嚣突然從人群的側方傳來,隻見一大群穿着黑超保镖服裝戴着墨鏡的彪形大漢如猛虎下山一般勢不可擋的沖進了人群,架起了兩道人牆,在人群中分開一條足以讓兩個人通過的狹道。
然後,一個長相陽光的年輕人快步走過來,一把拉住楚扉月的手,拽着他順着狹道沖出了人群。
随後,那群訓練有素的保镖又在一瞬間架起了一道人牆,将群情激奮的磐大學生擋在了另一個方向,爲他們的雇主與楚扉月留出逃跑的時間。
直到那個人拉着楚扉月遠去後,保镖們才收隊,頂着滿身被學生們砸過來的髒物,默默地收隊,返回到安保車上。
就好像一群會活動的雕像一樣,他們從始至終沒有流露出一絲人類的表情!
在向他們丢完垃圾的那股熱血冷卻之後,學生們才開始後怕,這群保镖一看就是正規的國際安保公司訓練出來的,和國内的那群水貨完全不是一個概念,真要起了沖突他們一個打這邊十個絕對不是問題。
而且還是自己這邊先挑釁往那邊砸東西,鬧到公安局也是這邊理虧,被打了都是活該。
幸好人家保镖訓練有素,就算是被那個樣子對待都沒有發火…
在慶幸之餘,大學生們也開始揣測起剛剛跑過來霸道的将【校花】拽走的年輕人。既然能雇得起那麽厲害的保镖,家裏肯定超有錢吧。
對【校花】這個詞感興趣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帶把的,他們自然不會在意那個男的長得帥不帥醜不醜陽剛不陽剛小受不小受,他們關注的,隻有一點。
又是一個【美女】,被高富帥拐走了!
**絲捧紅了女神,女神卻選擇了高富帥,這是自古以來便一遍又一遍上演的悲劇。
他們爲什麽就不明白,室友才是他們的真愛呢?這真是一個悲哀的故事…
圍觀的主角不見蹤影,人群自然很快就散掉了。但随着這群圍觀群衆的四散,有關于楚扉月的傳說也漸漸開始在磐岩大學之中流傳開來。
比如說喜歡戴草帽穿男裝的校花啊,比如說有一頭超長但似乎并不是假發的紫發的校花啊,比如說有一個超級高富帥男朋友的校花啊,之類的。
反正都是一些很有意思的言論呢(笑)
而此時此刻,楚扉月正在幹什麽呢?
——校花逃難記——
與其說是被拽走,倒不如說楚扉月是被拽飛了。前面的拽着他的男的跑得飛快,甚至讓他有種自己的雙腳已經一起離開了地面的錯覺。
剛轉進了一處道邊的林蔭小道,楚扉月就猛地一停腳,用法師之手将自己固定在了原地。前面的蘇雷一點準備都沒有,依然在往前沖,一時沒收住力,險些把胳膊抻到。
而楚扉月的手腕已經被抻到了23333
蘇雷一邊揉着自己的大臂,一邊苦笑着轉過頭,看着楚扉月。
楚扉月捂着自己的手腕,氣鼓鼓的看着他,兩個腮幫子鼓的跟小包子似的。
順便,他還不着痕迹的将被蘇雷拉過的手掌在衣服上蹭了蹭,似乎要将什麽髒東西蹭掉似的。
呃,被一個男人手拉手,真惡心(⊙~⊙)
“喂,好歹也是我救了你吧,要不然你還想被那群男生吃了不成?”蘇雷沒好氣的說道。
“要不然呢,你想讓我怎麽樣?”楚扉月捧着手,更加沒好氣的問道。
對于蘇雷,這個曾經打過自己妹妹注意的男人,楚扉月自然是沒有多少好印象。當他認出拉住自己的人就是蘇雷的時候,他差點一道風刃劈過去,把蘇雷變成本世紀最後一個太監。
之所以沒動手,純粹是因爲他的手腕現在不方便…
唔咕,不會是脫臼了吧,手腕好疼(>﹏<。)~~~
“至少要說聲謝謝吧…”
“哦,那多謝您的援助之手,咱們後會無期。”
楚扉月向蘇雷微微鞠了一躬,然後轉過身,開始收拾自己的頭發。剛剛跑得急,頭發全都絞進旁邊的樹叢裏去了,現在還有一縷一縷的抽出來。
楚扉月倒是有心一把抓,反正這些玩意也沒摩擦力,一拽就出來了。然而在拽出來一把之後發梢全都散到了地上,南京這兩天大概剛下過雨,地上還是潮乎乎的,楚扉月可不想頂着一頭潮濕還帶着黴味的頭發到處走…
幸好這些樹叢剛換過新葉,要是到了秋天,又恰好剛下過一場秋雨,那楚扉月現在就可以拿塊豆腐撞死自己了。
所以他隻能耐着性子将自己的頭發從樹叢裏往外抽,同時還惡狠狠地瞪了蘇雷一眼,琢磨着這貨怎麽還不走,要不是他在這裏礙事,楚扉月直接就用法師之手收攏頭發了,保證幾秒鍾完事。
不能将非正常人類的一面随意展現在普通人面前,這份保密協議楚扉月可是簽過的。蘇雷就是一個普通人,有他在旁邊,楚扉月就隻能像一個普通人那樣行動。頭發那麽多,幾十上百根就能成一股,糾纏在一起,他能快的起來才怪。
就在楚扉月怨氣滿滿的收攏着自己的頭發的時候,一隻大手從旁邊伸過來,幫他将一縷頭發從樹叢上拽下來,放到了帽子裏面。
楚扉月愣了一下,一扭頭才發現原來是蘇雷,他也開始伸手幫忙了。
“唔…謝謝…”
楚扉月用蚊子嗡嗡般小的聲音,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