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能想到的事情,那個一頭粉毛但如果切開看絕對漆黑無比的學生會長怎麽可能想不到。小楚扉月可不覺得,随随便便一個法師就可以在幾位獵人的圍殺下堅持這麽久。
獵人野戰之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在野外落單的時候,碰到一個對你抱有敵意的獵人,那你基本就交代在這了。
而小楚扉月面前這個倉皇逃竄的法師,剛剛面對的可是好幾個獵人的伏擊。他竟然現在還這麽生龍活虎,這已經能說明很多了。
雖然連氣都喘不勻,但這位信使在看到小楚扉月站在高地的邊緣時,依然将自己的手臂高高地舉了起來,用力的揮舞着。他現在的位置很尴尬,如果繼續往前直着跑的話隻能撞到山壁上。至于拐彎?那要問他身後那幾個小可愛同不同意。
在這種情況下,他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小楚扉月能幫他了。
但一根白羽箭卻迎面朝着小楚扉月射過來,箭的尾端還挂着一個鵝卵石大小的小圓球。
這是什麽?
小楚扉月用法師之手将弓箭直接攔下來,但還沒等他看清楚,箭尾的小圓球突然炸裂,爆發出了十分刺眼的白光。
該死,是獵人的閃光照明彈,我的眼睛!
小楚扉月毫無防備的接受了閃光彈的近距離照射,眼睛登時一陣劇痛,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麽都看不見了。但雖然眼睛很難受,小楚扉月總算還沒有忘記自己正站在一個很不利的位置上,連忙往後一仰,直接躺倒在了身後的草皮上。
看到小楚扉月突然倒在了地上,靈魂魔法師班的同學們頓時大亂,他們都以爲小楚扉月中箭了。
但還沒等他們過來查看,自己躺倒在草皮上的小楚扉月就匆忙的喊道。
“我沒事,快救人,信使在下面!注意,下面有五個獵人和五隻大貓咪!”
獵人的弓箭技術或許不如正規的弓箭手那樣娴熟,但論到在野外陰人的特殊技巧,他們絕對能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掏。就算是強如小楚扉月,在一時失察的情況不也被下面區區五個滿打滿算也就是精英的獵人給擺了一道麽?
有了小楚扉月的提醒和現身說法,靈魂魔法師們自然不會冒進。但下面的信使還是要救的,畢竟他的身上可是帶着靈魂魔法師班接下來的任務呢。這個艱巨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隊伍中的另一個bug人物,小白妹妹的頭上了。
就在同學們都在警惕着有可能會襲來的弓箭襲擊的時候,小白妹妹卻已經越衆而出,倒提着白色的光質雙手戰鐮,合身從旁邊的山壁上跳了下去。随着下面小白妹妹的一聲嬌呵與猛獸整齊的悲鳴,信使的裂臀危機便得到了化解。
對面的五個獵人也懵了,勇氣之城藏龍卧虎,牛逼的武者比比皆是,但提着那麽大一把雙手戰鐮,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在半空中一個回旋斬将下方的三隻野獸整齊的腰斬,落體之後再一招橫掃千軍将剩下兩隻猛獸的腦袋削掉四分之三,這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法師能幹出來的事情?
就是這短暫的思緒延遲,要了他們的性命。因爲小白妹妹已經調整好了自己手中鐮刀的角度,将鐮刀刀刃的側面正對着他們。
“無辜枉死的——蜻蜓切!”
一道冷冽的寒光閃過,五名獵人頓時化作白色的光柱,一同消失不見。小白妹妹揮舞了一下鐮刀,将它倒背在身後,然後扭過頭來,好奇的看着那位尴尬的靠在伐木場高地地下方山壁上面的信使。
“你好,我是負責駐守在伐木場的靈魂魔法師班班長白逸萱,會長姐姐那裏有什麽新的命令麽?”
信使尴尬的笑了笑,将自己的屁股在牆壁上貼的更緊了。
“呃,那個,我是要去軍械庫的信使,是被那些獵人趕過來的…”
信使的話讓小白妹妹一頭的黑線,鬧了半天這貨是慌不擇路跑到這裏來的麽?
“那我們的新命令呢?會長姐姐有沒有下達什麽新的命令給我們?”小白妹妹垮着眉毛,無精打采的問道。
“這個…應該是有,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逃過獵人的伏擊。對面那群肌肉白癡竟然派了一群盜賊和獵人潛伏到了我們的大後方,特意點殺我們這些信使,這真是太卑鄙了!”
對于信使的義憤填膺,小白妹妹不置可否。現在可是學院戰争,是戰争!能赢就行,還管什麽手段?再卑鄙的手段在勝利面前,都能變得神聖無比。
而且點殺信使什麽的,很正常?要不是智慧之城沒有這方面的人才,相信坐鎮後方的那位腹黑會長一定會将勇氣之城的所有信使全都幹掉。沒有了情報上的往來,指揮部就完全被架空了。各自爲戰的五條戰線和統合在一起的五條戰線,哪個更好對付是顯而易見的。
“那就不打擾你了,快去軍械庫,我們這邊暫時還沒有問題。”
小白妹妹聳了聳肩,腳下出現了一個白色正方形周邊印畫着日月星的魔法戰,雙腿微微彎曲。但這個彈射魔法被信使的話打斷了。
“等…等一下!”
“嗯?”
小白妹妹腳下旋轉的魔法陣一頓,然後又收攏回到她的鞋子裏。她偏着頭,疑惑的看着這位信使。
“還有什麽事麽?”
“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件新袍子,我的袍子剛才壞掉了。”
信使的臉漲得通紅,低聲下氣的求道。
“哎?我們班大多數都是女生哎,隻有裙子沒有袍子的。就算是有男生,和你的身材也不怎麽合适…啊對了,或許那幾位學長有辦法!”
白色的彈射魔法陣在小白妹妹的腳下閃過,小白妹妹便像箭一樣竄了出去。在空中輕松的一個二段跳,便回到了幾十米的高地上。
過了一會兒,小白妹妹便又捏着一件寬大的法師袍從高地上跳了下來,将袍子遞給了那個一直靠在山壁上面的信使。
小白妹妹可沒興趣看男生換衣服,哪怕隻是最外面的一件袍子。當然,小楚扉月是個例外,他算男生麽(﹁”﹁)
所以在将袍子遞過去之後,她就打算離開了。但抱着那件衣服的信使卻又一次叫住了她。
“幹嘛啊?有什麽話能麻煩您一氣說完麽?”
小白妹妹看到又一隊勇氣之城的學員鬼頭鬼腦的鑽進了高地前方的灌木叢,有些煩躁的說。
“呃,抱歉。接下來的話是我根據會長大人的命令理解出來的,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聽一下。會長大人希望那群矮個子能撤出河心島,據守在岸邊,發揮距離優勢,但這樣的話軍械庫勢必也會失守。現在我們的形勢并不算好,五條線除了你們這裏之外幾乎全都在被壓制,這讓會長大人很火大。所以接下來,會長大人或許會召集各個班級的精英來組成特攻小組,來打破現在這場僵局。”
“嚯——也就是說我們可能會被抽調了?”
作爲死神鐮刀的繼承者,小白妹妹很清楚自己的分量。就算平時表現的再怎麽低調,她也是智慧之城的高端戰力之一,而且很有可能是最強的那幾個。她自己是,小楚扉月也是。但如果他們兩個被調走了,伐木場這條線怎麽辦?
覺老師昨天可是特意囑咐過,帶上去多少人就要帶回來多少人的,少了一個她和小楚扉月就要給覺老師當一天的【助教】。小白妹妹可不想體驗那種身體完全失去控制的感覺,所以這場學院戰争,靈魂魔法師班最好沒有一個人退場。
可難道要抗命?既然這是戰争,那麽身爲局部戰場指揮官的小白妹妹和小楚扉月就是最高指揮官手下的士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是在鞭長莫及而且局勢實在糜爛的不行的情況下才允許出現,因爲自己私人的原因而抗拒最高指揮官的命令,這是怎麽樣的作死行爲啊。
大難題!
小白妹妹在那裏因爲自己要何去何從而滿臉的糾結,那個信使卻已經開始大大方方的脫衣服了。
反正是大老爺們,裏面又不是沒穿衣服,隻是脫一件外套而已,沒關系的。
原來他的屁股上被撕開了一個好大的窟窿,甚至可以看到裏面肉粉色的綢褲,怪不得他非要換衣服。
但這種事情,站在高地的上面是看不到的。
在上面,隻能看到信使正在快速的寬衣解帶,而小白妹妹則抱着自己的手,“不知所措”的伫立在原地。
怎麽看,都是滿滿的流氓怪蜀黍準備強推蘿莉的既視感呢。
上面眼睛剛剛恢複的小楚扉月不幹了,那是老紙的蘿莉,你這個怪蜀黍是從哪個草叢裏面跳出來?
感覺自己仿佛要被ntr的小楚扉月瞬間爆種,“噌”的一下從高地上跳了下來,氣憤的大喊道。
“放開那個蘿莉,讓我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