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淡黃色的土元素塊塞在了門縫之間,用土元素特有的超強粘合力,将門和門框黏在了一起,根本拉不開。
站在浴室的花灑下,看着浴室的毛玻璃中,那個鬼鬼祟祟而來垂頭喪氣而去的人影,小楚扉月得意的笑了起來。
終于,自己成功的捍衛了自己的的**權。
等到小楚扉月裹着浴巾光着小腳丫從浴室中走出來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今天的卧室并沒有像前幾天那樣漆黑一片。在明亮的床頭燈下,小白妹妹散着還有些潮濕的白色長發,靠在自己墊在床頭的枕頭上,正捧着一本書看得入神。
看着小白妹妹專心緻志的側臉,小楚扉月忍不住的發了一下呆,這個小丫頭到底應該算多少歲呢?生理年齡十三歲,心理年齡十八歲,真是矛盾的世界…
對于自己那本合訂版的《銘文學》,小楚扉月倒是不怎麽着急,他對另一個自己留給自己的那份記憶有着絕對的信心,作爲一個星系級别的超級魔法師,另一個自己對于銘文學的理解早就已經超出了這些還困在星球之上的原住民的理解。
那本書上或許會有一些小竅門讓小楚扉月眼前一亮,但要說能從裏面得到技術上的提升,卻是不太可能了。
話說,這個星球的魔法文明比地球的科技文明還要發達,爲什麽這裏的原住民沒有向外太空擴展呢?明明連平行空間都探索出來了,可她們偏偏就隻蜷縮在這一顆小小的星球上,這實在是太古怪了。
難道是因爲夢幻女神布置的那道星球級别的結界麽?
或許…
最後看了看對面床上正捧書苦讀的小白妹妹,小楚扉月溜進了自己的被窩,舒舒服服的蠕動了兩下後,閉上了眼睛。
晚安,世界。
——少○睡眠中——
一大清早,洗漱完畢的小楚扉月看到小白妹妹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被吓了一跳。這個強撐着從床上爬起來的女孩,僅僅穿着一件雪紡紗一般半透明的睡衣,穿着可愛風的兔子頭拖鞋,搖搖晃晃的站在洗手間的門口,一刻不停的打着哈欠,甚至連肩帶的一邊已經從肩膀上滑下來,松松垮垮的耷拉着都沒有注意到。
小楚扉月的嘴角扯了扯,側着身子讓開了路。
“謝謝小月哥哥…”
一邊揉着眼睛,小白妹妹一邊用迷蒙的語氣含糊的對小楚扉月說道。小楚扉月看着走進洗手間将涼水瘋狂的往自己臉上潑的小白妹妹,稍微苦笑了一下。
她昨天晚上幾點睡的?
……
【你昨天晚上幾點睡的?】
在餐廳的桌子上,小楚扉月将自己的黑米粥放在一邊,豎起牌子問道。
“大概兩三點,最後還是沒看完。”
因爲熬夜的關系,小白妹妹今天的精力明顯的不集中。在出門之前,甚至還需要小楚扉月幫她整理一下上衣的領口,要知道這個動作兩天前還是她在幫小楚扉月做的。
【以後不要熬夜啦,有希學姐也沒有說要盡快還,不着急的】
小楚扉月看着半眯着眼睛,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小白妹妹,露出了很心疼的表情。
“哎嘿,是看書完全忘記了時間,不是着急趕進度。”
小白妹妹晃了晃自己有些沉的腦袋,捧起面前裝滿了的牛奶的碗,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大口,用粉嫩的舌尖在嘴唇邊上掃了一圈粘着的奶漬,抓起旁邊的面包片在牛奶裏面沾了沾,然後又咬了一大口。
感覺現在的小白妹妹動作奔放了好多呢…
就在小楚扉月被小白妹妹那狂野的吃相驚歎的時候,她盯着被自己咬出一個半月牙的面包片,幽幽的說。
“小月哥哥,你知道嗎…這樣的吃的,我們小時候,從來沒吃過呢…”
“我們甚至沒有早飯這個概念,有的時候就連中午飯都沒有,晚飯也隻是饅頭、鹹菜和大米粥。”
“家很小,一張能擠下三個人的床闆,一個生火的爐子,還有一個裝衣服的櫃子,就已經滿滿當當的了。”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感謝自己出生在了中國,至少這個國家上學是不需要交學費的。”
“沒有監護人,未成年人辦不了身份證明,就算是這樣,我們依然可以上學,這是這個國家的功勞,我感激她。”
“大姐每天都在打工,維持着這個家。二姐很小就出去混社會,我們兩個知道,卻找不到理由去阻止她。”
“畢竟,這個家,是三個人的,二姐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爲這個家而努力。”
“隻有我最沒用,總是讓大姐和二姐照顧,讓隔壁的李奶奶照顧,讓對門的張阿姨照顧,讓旁邊院子的孫大娘照顧,讓市場賣菜的王叔叔照顧。”
“可是,我也…”
小楚扉月狠了狠心,轉過頭不去看越說越傷心,結果自己把自己說哭的小白妹妹。
【那個,這些事等晚上咱再說呗,快上課了!】
“唔…我都忘記了。”小白妹妹用還抓着面包的那隻手的手背在眼睛上抹了抹,結果發現這樣的效果并不理想。
小楚扉月使用了道具【心相印紙巾】,小白妹妹好感度+10。
三口兩口幹掉了手裏的面包,接過小楚扉月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臉,小白妹妹甜甜的對小楚扉月笑了一下。
“謝謝小月哥哥。”
【快點結束戰鬥,還有另外一場戰鬥等着咱們呢】
小楚扉月翻了翻白眼,抓起勺子開始解決起自己那一份喂貓一般的早餐。
我恨這個小的過了頭的胃!
剛剛有感而發的悲傷似乎将小白妹妹的精神往上提了提,至少小楚扉月不用擔心她把腦袋紮進裝牛奶的小盆裏了。早飯過後,小楚扉月要去上茵可薩絲的七曜魔法概論,小白妹妹則要去第一蓮瓣區上大衛·貝薩流士副教授的《戰鐮技巧剖析》,那是她的武技基礎課,等到基礎課過了之後她還要去勇氣之城找專門的老師修習更加高深的武技。
哪怕小白妹妹的主修是靈魂魔法,死神鐮刀的繼承者身份也要求她必須将自己的近戰技巧鍛煉到一定程度。
至少,要達到揮舞這把武器,而不傷到自己或者自己身邊的同伴的程度。
【那中午見喽~】
揮了揮自己的牌子,小楚扉月便和小白妹妹作别,走向了那間隻有自己一個學生的教室。
話說,三天前茵可薩絲可是被博麗霊夢的【博麗·壓哭妹子拳】直接轟了一臉來着,看起來很疼的樣子,也不知道她現在好了沒有。
推開教室的門,裏面空蕩蕩的。【閑】者們集體亮相清理罪袋的時候,小楚扉月已經被藍催眠了,所以他對這間教室貌似比原先幹淨了不少表示驚奇。
就連講桌都是新換的耶,好厲害!
好聽的上課鈴“!#¥¥”的響了起來,小楚扉月無聊的坐在同樣新換的椅子上,晃蕩着自己的小腿,等待着自己的老師推門走進來。
不過茵可薩絲的傷可不輕,本身體質又弱,就算八意永琳的醫術再怎麽高明,這樣一個脆弱的病人,想要藥到病除還是很困難的。
茵可薩絲正在住院,那麽小楚扉月這節課就要上自習了麽?
當然不可能,因爲整個離世庭院,最不缺的就是【閑】者了,找個給小楚扉月代課的還不是輕松加愉快麽?
于是教室的門從外面推開,一個穿着華麗到爆的宮裝的黑長直,悄悄地走了進來。
竹取姬,蓬萊山輝夜。
說起教導這個未來的希望之星,離世庭院中所有的賢者都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但茵可薩絲這個正主現在就躺在迷途竹林的病房裏,近水樓台先得月,輝夜姬搶到了這次機會也就不奇怪了。
【輝夜姐姐!】
小楚扉月從椅子上調戲來,高興地舉着牌子晃了晃。
輝夜姬因爲小楚扉月的熱情而愣了愣,他們隻見過一面而已,爲什麽你見到我這麽高興?
該不會隻是因爲我摸了你幾下腦袋?
“嗯,小夢早哦,因爲茵可薩絲被博麗霊夢打傷,所以這節課由我來帶。”
輝夜姬笑眯眯的摸了摸小楚扉月頭頂上的軟毛,慢悠悠的說道。
雖然頭頂上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很令人陶醉,但小楚扉月并沒有因此而抛棄一個學生對老師的健康的關心。
【茵可薩絲老師沒關系?】
“沒事沒事,有永琳在呢,隻要是沒死透的都能救回來,何況一隻茵可薩絲。”
輝夜揮了揮手,彎下腰将小楚扉月抱起來,放到座位上,自己則走上了講台,站在講桌後面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既然答應了茵可薩絲,這個課就要好好上才行。那麽小夢同學,對于元素魔法,你啥米問題木有?”
輝夜姬從袖子裏變出了一根上面結着五顔六色的小球的樹枝,拿在手上晃了晃。
“論起元素魔法,我也很在行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