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庚的動作一如既往的迅速,整個華夏範圍内,有關厲鬼的任何事件緊急程度被設置爲最高,所有部門必須無條件配合。
國家機器的運轉速度遠非普通人可以想象,不超過二十分鍾,沈林的手機響起。
歉意的看了一眼台上被打斷的老師,沈林打了個招呼出門接聽了電話。
“沈隊,有消息了,我們根據你給的名單追蹤了這些人名下的車,也調查了幼兒園附近的監控,沒有發現他們有離開的痕迹。”李庚簡明扼要的說明情況。
沈林的臉色一沉,一個人的失蹤可以說是沒調查到位,兩個人的失蹤可以說是巧合,這麽多人接二連三的失蹤有些說不過去。
麻煩又一次來了,沈林輕微的呼吸瞬間一沉。
“厲鬼的詛咒,會一次又一次的讓災難到來。”
這句話像是魔咒一樣缭繞在沈林的耳邊。
他的身邊高頻發的事件多得驚人,這明顯有些太不正常。
從鬼母事件開始,到鬼樓梯,再到東川市鬼患,再到打更鬼,鬼指路,鬼當鋪,葑門村等等。
事件一次又一次的讓他險些無法喘息。
沈林開始重新審視那玩偶一樣的厲鬼說出的故事。
有一隻鬼,從一開始就盯上了他,他截至目前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因爲厲鬼的詛咒。
如果說故事中的這項内容是真的。
那麽沈林的記憶如他所猜測的一般存在大問題。
厲鬼叙述中的詛咒内容暫且不提,從表現形式來看,這隻鬼會讓沈林的人生不受控制的往糟糕的方向走。
小事件會成爲大恐怖,大恐怖會帶來絕望。
厲鬼的詛咒讓他仿佛一個人形鬼燭,在厲鬼的詛咒下,他會與一個又一個的恐怖相遇。
“可能麽?真的存在這樣的事?”
他的記憶中并沒有這隻鬼,可沈林不敢妄下斷言,他的記憶在根本上存在問題。
存在他見過這隻鬼,卻被更改記憶的可能性。
“那這隻鬼的目的是什麽?”
厲鬼索命。
哪怕是存在智慧的鬼樓梯本質上也想置沈林于死地,楊間手中的人皮紙同樣在每一次提示中都會設下陷阱試圖坑殺楊間。
厲鬼始終是厲鬼,厲鬼的仁慈就是個僞概念,這東西根本不存在。
如果真的存在這麽一隻鬼,他卻從來沒發現,這隻鬼除了詛咒之外什麽都沒做,爲什麽?
沈林有些想不通,一隻鬼仿佛時時刻刻在你身旁,卻從來不對你動手,這不符合邏輯。
讓李庚繼續跟進事件,有消息跟自己第一時間彙報,沈林挂斷電話後回到了教室。
沒有聲張,他的表情重新恢複平靜,乃至坐下去之後整個人也沒表現出什麽問題。
種種迹象表明這裏有一隻鬼,從目前消失的人數與整體情況來看,這隻鬼的危險程度并不高,最起碼連讓整個幼兒園受到襲擊的能力都沒有。
從受害者都沒能離開幼兒園來看,那隻鬼就在園内。
失蹤的人高度統一的特性是跟那個無理取鬧的女人争吵過,而後失蹤。
規律是争吵?就會受到襲擊?那那個女人又是怎麽回事?
沈林不禁往哪個方向看了一眼,作爲争吵的主要對象,這個女人目前安然無恙,甚至她不止跟一個家長吵過,目前離開的受害者都跟她吵過架,可她卻偏偏安然無恙。
爲什麽?因爲她沒離開幼兒園範圍?
争吵之後試圖離開,才是觸發規律的關鍵?
線索太少,沈林沒有輕易下定論。
謹慎沒有壞處。
沈林沒有輕易開啓鬼域,鬼故事的經曆讓沈林越發看到了厲鬼的詭異,厲鬼入侵的手段多種多樣,防不勝防,那背棺的幹屍透過故事入侵現實的恐怖沈林至今忘不掉。
鬼域是他逃脫的最大底牌,如果因爲莽撞被輕易入侵,将會讓事件的棘手程度上升數個等級。
身旁極有可能存在另一隻鬼虎視眈眈,沈林選擇靜觀其變。
這隻突然出現的厲鬼反倒是小事,如果這隻鬼真的如之前那樣所說,是被另一個鬼的詛咒所帶來的,才是真正的麻煩。
按照猜想中的規律,如果這隻鬼的規律是争吵且離開園區的話,下一個最有可能受到襲擊的對象沈林更好認識。
沈林的目光看向文質彬彬的許應,方才的争吵許應也是當事人之一,極有可能受到襲擊。
這也導緻家長會中途休息的時候,許應離開教室打算做些什麽,看到了背後跟來的沈林。
“有事?”許應投去疑惑的目光,在他的視角中沈林是個相當奇怪的人,體溫低的不像是人類。雖然表面上客客氣氣,可許應能夠感受到對方對很多事的那種漠然。
并非是對很多事不感興趣或者冷淡,那種漠然更像是對生命的無視。
作爲醫生,許應對這種感覺十分敏感,就像是在這個沈林的世界裏,他們這些人不像人,更像是随時可以去死的螞蟻。
這種目光許應不是沒有看到過,前些年在警方的追捕中重傷來到醫院治療的連環殺人案兇手擁有極其類似的特質,這也導緻他在看到沈林不打一聲招呼就跟上來的情況下十分警惕。
“伱打算離開?”沈林問道。
他完全有理由不管這次事件。
恐怖性且不論,這隻鬼的危險性從目前來看極低,哪怕放任不管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傷亡。
可沈林依舊留了下來。
對于這隻鬼他并不是全無反抗能力,在擁有一定線索的情況下,他完全可以試試冒着一定風險關押。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隻鬼在背後影響着一切,他或許可以通過這次事件佐證一些事,或者發現一些蛛絲馬迹。
“沒有,買瓶水而已,你要麽?”許應沒等沈林回應,就從自動販賣機裏掏出兩瓶水,将一瓶地給沈林,自顧自的走向教室。
兩人回教室的途中湊巧的遇到了追上來的老師。
“許醫生,沈先生,你們沒事吧。”個子嬌小的老師模樣看上去十分擔心,家長會一波三折,好幾位家長因爲争吵不告而别,許應作爲又一個争吵後離開教室的家長之一,她追上來無可厚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