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花費人力物力養着他們,到底養了什麽?”
下面的官員們都不敢說話,半天了才有一個官員壯着膽子說。
“皇上,我們的人平日裏埋得很深,皇上下令讓我們輕易不許聯系,這次事出突然,我們根本就來不及去聯系那些人。”
“反而因爲那些人,試圖和我們聯系,被揪出來很多。”
聽到這話,若不是場合不對,元黎都要笑出聲了。
什麽叫出師未捷身先死?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整個禦書房的人都戰戰兢兢,元黎的反應就很出尖了,元嘉辰立刻狠狠的看過去一眼。
擺手讓所有人都退下。
“你笑什麽?”元嘉辰問元黎。
元黎擡頭,“怎麽了?我不能笑嗎?父親怎麽變得這麽專斷了?”
“叫我父皇!黎兒!”
元黎輕笑,“哦,抱歉啊父親,我都忘了!”
見元黎分明是故意的,元嘉辰皺了皺眉,“你到底想怎麽樣?太子的身份,不比前鋒營要尊貴嗎?你再鬧什麽?”
“鬧?兒子不敢啊!”元黎說,“隻是兒子從小就放任自流慣了,倒是沒想到有一天能當上太子!”
“有句話父親不知道聽到過沒有?”
“叫做,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我就是,這衣服穿在我身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黎兒!”
元黎看過去,“父親,母親找到了嗎?”
“沒有!”
“是沒有,還是根本就沒去找?”元黎問,“父親是覺得如今的母親已經配不上父親了?所以連找都不找了是嗎?”
元嘉辰,“元黎,你清醒一點,我們現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什麽事情有找回我娘重要?我娘爲你生兒育女,那麽多年苦苦等你回家,将你的事情永遠當成頭等大事,爲了你的前途忍耐你到鳳玥去娶别人,這樣的女人,你怎麽能負了她?”
“從前那是無可奈何,漓兒我和你娘根本就沒有感情,如今這樣不是正好嗎?她或許已經找到了她的幸福,我們就互不打擾不好嗎?”
“沒有感情?我娘付出這麽多,你一句沒有感情就算了?”
元嘉辰皺眉,“好好好,既然你這麽說了,朕派人去找就是,這麽大的皇宮總會有你娘的一席之地,這樣你滿意了吧?”
“但是你也必須答應朕,和秦婉兒好好的,也好好的做這個太子,聽到了沒?”
“接我娘回來,是你的責任,不是因爲你答應了我,你這皇位是篡位而來的,若是你連發妻都不要了,玉聖的百姓們會怎麽說你?”
元嘉辰,“你威脅朕?”
“我提醒父親而已。”
“秦婉兒你不喜歡,朕不勉強你,但是秦家是有用的,沐婉兒是秦升的孫女,我們現在必須要拉攏秦家,你明白嗎?”
“那麽大的太子府,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嗎?她已經是太子妃,還能如何?”
“你!”
“若是父親沒什麽吩咐的話,兒子先告退了!”
說完,元黎起身就走,元嘉辰怨毒的看着元黎的背景。
若不是他這輩子不能再有兒子,就元黎這樣不聽話的,他随時都能放棄。
可惜他之前傷了身體,自從元珂兒之後,便再也不能生育。
“皇上,我們的人找到夫人了,還在我們玉聖一個小鎮,夫人的日子過得很不好,經常被當地的人欺負!”
元嘉辰皺眉,“玉聖?她怎麽會來玉聖?”
“大概是聽到了皇上的消息,皇上,我們是不是去接夫人回來?”
元嘉辰看了陳三一眼,“接回來然後呢?封後嗎?”
陳三,“……”
“這樣一個人,怎麽當我玉聖的皇後,難道要讓朕被全天下的人恥笑嗎?”
“那……”
“她若是死了,朕倒是可以追封爲後,明白嗎?”
陳三一凜!
他跟在元嘉辰的身邊時候不短了,自然知道姚雪紅那人對元嘉辰有多麽死心塌地。
可以說當年元嘉辰能在天元快速的站穩腳跟,都是因爲有姚雪紅的幫忙,所以這個時候元嘉辰說的話,難免讓人覺得心寒。
“愣着幹什麽?還不去?”
陳三轉身要走,又停下腳步,“皇上,若是碰到小姐她們……”
“一起處理掉就好了!找那麽多麻煩幹什麽?”
這話元嘉辰說的理所當然,陳三離開,卻看到了站在門邊的元黎,臉色一變剛要說話,就看到元黎轉身離開。
陳三隻好硬着頭皮又進了禦書房。
最後,元嘉辰隻能咬牙切齒的改變主意,先把人接回來。
知道人在哪裏,接回來自然很快。
姚雪紅和元思晴到了玉聖皇宮的時候,元嘉辰并沒有出現,說是在忙。
隻有元黎在,見到兒子,姚雪紅哭的昏天暗地,抱着元黎不撒手,哭訴着自己這些日子受的委屈,不能自已。
元黎也說話,就讓姚雪紅哭着,等哭累了就要把人送到太子府去。
“等一下,爲什麽要去太子府?我不應該住在皇宮嗎?你父皇呢?我要見你父皇!”
“父皇沒空,日後你就住在兒臣的太子府,兒子自會好好奉養母親!”
姚雪紅一愣,“什麽意思?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母親從來聰明,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我那父親若是願意承認您,不是早就該出來了嗎?”
“這是……”
“您是我母親,和父親沒什麽關系,如今母親您沒有有力的母家,父親是不會承認你的,就這麽簡單,母親理解不了嗎?”
姚雪紅愣住。
之後元黎就要把人帶走,卻被及時趕來的元嘉辰給阻止。
“行了,你鬧夠了沒!”
這話,是元嘉辰對着元黎說的。
姚雪紅都吓到了,從前元黎對自己的父親很尊重的,怎麽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
“哦,父親出現了?父親不是在忙嗎?怎麽又有空了?母親我帶走了,就不勞煩父親了,父親可以省心省力了!”
元嘉辰氣的不輕,“赫連黎,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嗎?和父親你相比,我這算是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