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青陽回來,說前面的就是前内閣阮家的庶女,阮青青。
元家出事之後,阮家就和這個庶女劃清楚了界限,不許阮青青登門,再然後元黎回來便和元黎一起住在租來的院子裏。
現在元黎不見了,自然就沒人管她了。
另外……
“屬下看那元夫人好像是生病了一樣,很是虛弱!”
沐歌看着青陽,“把那些長嘴婦趕走,把阮青青安頓好。”
“是,夫人!”
之後馬車繼續往前走,葉淩霄看着沐歌,“我以爲你會出去的。”
“我和元黎都不熟,出去幹什麽?”
“元黎這個人之前鋒營統領的時候很負責,他和元嘉辰是不一樣的人。”
沐歌點頭,“若不是因爲這一點,我也不會管今天這閑事!”
青陽晚上回來,告訴沐歌,阮青青不是病了,而是有了身孕,已經快兩個月了。
且阮青青一定要見沐歌,如今已經一起來了葉府。
沐歌揚眉,“那就見見吧!”
說完,沐歌看向葉淩霄,“你去陪你女兒吧,我去見見這位元夫人。”
葉淩霄應了一聲,看着沐歌去了前院。
“這個阮青青沒問題嗎?”葉淩霄問。
青陽會意,“我們的人調查了幾遍,沒什麽問題,她從一開始就不被阮家待見,嫁給了元黎日子才好過了一點。”
“派人暗中守着,保護好夫人安全!”
青陽,“……”
前廳裏,沐歌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阮青青,沒說話。
“今日,我知道你會從那裏過,所以我是故意出現的。”
沐歌揚眉,“你想見我?”
“對,我在葉府門口徘徊了好幾日了,就是在等你,從元黎不見了開始。”
沐歌,“元黎不見了多久了!”
“有七八日了!”
“你見我幹什麽?”
“元黎說,若是他不見了,有人能幫我的話,那一定是你,讓我來找你,求你保護我!”
沐歌,“本君和元黎并不熟。”
“所以元黎準備了一封信,說若是你不會見死不救,就讓我将信給你!”
沐歌沒有去接信,而是看着阮青青,“所以今天你是故意讓我看到你的?”
“今日是讓你故意看到我,但是卻不是我安排她們來欺負我,這隻是在京城裏的一種常态而已!”
阮青青看着沐歌,“我隻是剛好讓你看到,這信是元黎留給你的,囑咐我一定要交給你!”
“若是本君今日沒有救你,你還會交給我嗎?”
阮青青抿了抿嘴,“元黎交代我,這信一定要給你,因爲它很重要,但是我想,若是你救我,這信我就親自給你,和現在一樣,若是你不救我,這信我就随便找個人送過來,能不能到你手裏,那就看天意了!”
“我沒有元黎那樣的心态,我不想保家衛國,我隻想自己先活着!”
沐歌看了阮青青一眼,打開信,很厚的一封信,沐歌越看,神色就越凝重。
天元和玉聖之間的聯系就是絕崖促成的,絕崖和元嘉辰算是老相識了,之前元嘉辰能自由的往返三國就是因爲有絕崖在後面幫忙。
這次絕崖不見了,也有元嘉辰的幫忙,絕崖的最終目的應該是去玉聖,但是現在下落不明,他也不知道人在哪裏。
還說了玉聖如今已經基本被元嘉辰給控制了,天元有很多玉聖的細作,讓他們一定小心。
玉聖的最終目的是和天元聯手,吞掉鳳玥,但是在那之前,不管是沐歌還是葉淩霄都是他們的眼中釘,是必須要殺了的。
這信應該不是一天寫的,裏面的東西很瑣碎,都是元黎一點點收集的。
“元黎知道自己要出事?”
阮青青點頭,“事發幾天前,元黎就見到了元嘉辰的人,那些人還試圖和元黎商量什麽但是被元黎拒絕了,之後元黎就把我送出了院子。”
“所以你知道元黎現在的情況嗎?”
“知道,元嘉辰派人給我送了婚書,讓我看到元黎已經和别人是夫妻了!”
沐歌,“……”
“事實上,我已經和元黎和離了,是元黎提出來的,說是爲了保護我,這樣元嘉辰才不會爲難我!”
看着阮青青,沐歌終于開口替元黎說了句話。
“他做的沒錯。”
“我知道!”阮青青點頭,“但是他還是要娶别人了,他答應過我,這輩子就隻有我一個妻子。”
沐歌聽到這話,想開口說什麽,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說。
“沐婉兒可能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阮青青,“我之前了解了一些,她是你沐家的姐妹。”
“算是吧!”
“但是元黎說,你可以保護我。”
沐歌,“看在你送來信的份兒上,我可以!”
“你保護我到生下孩子,然後将我送到元黎身邊可以嗎?”
聞言,沐歌揚眉,“你想幹什麽?”
“我想去将孩子的父親搶回來。”阮青青擡眼看着沐歌,“憑什麽我的孩子出生沒有父親?”
不知道爲什麽,沐歌突然有些喜歡這個阮青青了。
“好!”沐歌點頭,“本君即刻派人送你去鳳玥,你可以在鳳玥安心待到生産,什麽時候修養好了,什麽時候送你到玉聖。”
“且我保證,一定把你送到元黎的身邊。”
阮青青彎腰跪下,恭恭敬敬的行禮,“多謝女君。”
“本君能幫的就是這些,你們夫妻倆也是需要付出些什麽,不然這世上可沒有這麽好的事兒!”
阮青青點頭,“是,我們願意!”
“本君還沒說什麽事兒。”
“讓幽司大陸大一統,這是元黎說的,我覺得他說的沒錯!”
阮青青說,“不管是天元和還是玉聖都已經腐化的厲害,這樣的皇室已經不适合帶領大家了!”
“但是鳳玥可以,鳳玥很清醒。”
沐歌看着阮青青,那眼神幾乎穿透了阮青青的内心,讓阮青青有些慌張。
“怎麽了?”
“你是内閣阮家的庶女,平日裏在家都做什麽?”
阮青青一愣,随即嗤笑,“殿下覺得我一個庶女能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