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沐歌的聲音，連沐瑤的臉色都在瞬間變了，飛兒更是臉色煞白。
沐瑤看着沐歌，驚訝的發現沐歌的氣色好多了，整個人比之前豐腴了一些，卻更絕色了。
尤其是那肚子……沐歌生過了！
“皇，皇姐！”
沐歌在沐瑤身邊停下，勾唇，“有些日子沒見，瑤兒你長進了不少！”
“皇姐！”
“這丫頭是你的人，如今很是嚣張啊，可是瑤兒你授意的？”
沐瑤，“我……”
“真是條好狗呢，咬人的能力不錯，聽說這幾個月來，幫你咬了好幾個不聽話的人，是嗎？”
沐瑤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隻是我不喜歡你的這條狗，瑤兒，你喜歡嗎？”
從前，在鳳玥皇宮，沐瑤隻有仰望沐歌的份兒，尤其是長大後的沐歌忙碌，她都許久才能見一面，還隻能跪地請安而已。
沐歌之後回來，因爲身孕的關系，整日裏也都懶洋洋的，很少和自己計較什麽。
她雖畏懼，但是卻并不十分害怕，但是現在……沐歌氣場全開，她卻隻想要雙腿發抖。
但是看了一眼飛兒，沐瑤哆哆嗦嗦的開口，“姐姐，飛兒陪伴我許久，她隻是……”
“鬼弋，這些日子都調查到了什麽，拿給女君看看！”
這話一說，沐瑤的心裏咯噔一聲。
調查？什麽調查？沐歌調查了自己，那……
沐瑤本來更加不安了，但是看到鬼弋遞上來的證據，這種不安就變成了憤怒。
這裏面真金白銀的東西，自己竟然是半分都沒見過，這也就算了，飛兒竟然背着自己和幾位大臣都有聯系。
并非是她授意，那麽飛兒想做什麽？
“飛兒，這是什麽？你背着我做這些事情，想幹什麽？”
見自己做的事情敗露了，飛兒想要跪地求饒。
但是卻被暗聽按住動彈不得。
“這隻是一部分，我一不小心還查到了之前的一些信件，妹妹想看看嗎？”
直覺那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沐瑤卻也知道自己拒絕不得。
盡管有了心理準備，但真的看到時候，沐瑤還是怒了！
這是飛兒和玉聖官員的信件，竟然是要将自己賣給玉聖的官員，好讓她有個出城的機會，這個賤人！
沐瑤二話不說上前給了飛兒兩巴掌。
“這幾年，你在我身邊，我一直将你當成姐妹一般的，你卻這麽對我？”
“殿下，殿下我知道錯了，殿下你聽奴婢解釋啊！”
“解釋什麽？這些不是你寫的,事情不是你做的？是嗎？”
飛兒，“我，不，是奴婢，奴婢當時并不知道殿下的身份，奴婢……”
“我若不是公主，你便可以這麽對我了？”
“奴婢錯了，奴婢知道錯了，可是殿下，我們那個時候哪裏想得了那麽多，我們隻想活命啊！”
沐歌，“之前是爲了活命，那麽瑤兒給了你榮華富貴之後，你勾結玉聖的官員，是爲什麽？”
“什麽？你還勾結玉聖的官員？”
“奴婢……”
飛兒知道自己完了，如今這人贓并獲，她還有什麽可辯駁的。
“對，我做了，那又怎麽樣？你看看你的樣子，怎麽靠得住？你說你不想過之前的生活了，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再回去了，所以我做錯了嗎？我不過是給自己準備條後路而已，我做錯了嗎？”
“你！”
“你如今這位置多不穩你自己不是也清楚嗎？”
沐瑤皺眉，“你胡說什麽？”
“我是胡說嗎？你自己每天都擔心受怕的你讓我怎麽放心，我必須要爲自己打算，我不想回到從前的日子，我想一直都能享受生活。”
“你……”
“所以我沒錯！”飛兒理直氣壯的說，“你不是一直都說把我當成親姐妹嗎？那你放了我，以後我們誰也不認識誰！”
沐瑤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飛兒是她認識的飛兒。
“你，從前對我的一切都是假的嗎？你從來不顧念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嗎？”
“那些日子有什麽好顧念的，我想活命，你明白嗎？我想好好的活！”
“我對你不好嗎？你爲什麽這麽對我？你若是真的隻想過好日子，你當初可以說，我未必不會答應你，你爲什麽還要和玉聖的人勾結？”
“因爲我以爲跟着你可以更好，但是顯然你讓我失望了！平頭百姓能有什麽好日子？我自然是要爲我自己多做打算的。”
沐瑤還想說什麽，沐歌已經開口，“還想問什麽？沐瑤，你連一個騙子都看不透嗎？還是你想把我犯的錯誤再犯一遍？”
“來人，拖下去，杖斃！”
沐歌說完這話，飛兒突然跪地求饒，“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殿下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殿下你救救我吧！”
“姐姐，她……”
“她和玉聖的人勾結，将我鳳玥的糧食高價賣給了玉聖，玉聖拿着我們的糧食吃飽了之後，騷擾我們鳳玥的邊境，沐瑤，你覺得這個人應該怎麽處置？”
沐瑤站在原地傻眼。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可以将功補過，我可以将和我聯系的那些人都告訴你們，我知道很多玉聖留在鳳玥的人，給我個機會吧！”
沐歌不看飛兒，隻看着沐瑤，“你還覺得這個人能留嗎？”
“殿下，殿下救我！”
沐瑤不說話，滿臉的掙紮。
終于，沐歌失望了，擡手讓人将飛兒拉下去，看着沐瑤。
“這幾年，你躲在宮裏，見識到了宮裏的蕭條，卻沒有見過邊境的殘酷，今日起，你到邊境去，如今玉聖蠢蠢欲動，你負責将玉聖的人給我打回去！”
有那麽一瞬間，沐瑤以爲沐歌是讓自己去死，但是當她擡頭去看沐歌的時候，卻看到了沐歌眼裏的心疼。
是啊，這是她皇姐啊！
在她們小時候，每日同進同出，甚至連睡覺都不分開的姐妹，怎麽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呢？
“皇姐，我願意去！”
“去吧，等你從邊境回來之後，才能真的明白，如今鳳玥需要的是什麽！”
沐歌看着沐瑤，有心疼，更多的失望，若不是她一直派人盯着飛兒，及時趕回來，怕是之前的悲劇又要重演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