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搖了搖頭:“司馬德文,你說的不錯,我的确不方便殺你,而且也不屑于殺你,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另外我得提醒你,你得向我稱臣了。”
“啊呸!”司馬德文卻是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一大口青痰重重吐到地上,擰着脖子道:“姓衛的,讓朕向你稱臣,你沒做夢吧?你休想,大不了你來殺了朕!來啊!”
司馬德文是真的被怒火澆滅了理智,如果是劉裕奪了他的江山,他還能忍受,畢竟他的帝位是由劉裕擁立,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容忍坐天下的是衛風!
衛風是什麽人?最早是流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的小螞蟻,士族身份是通過賄賂得來,逞論走了狗屎運,拐走了落難中的王蔓,又通過不光彩手段,搶走了他的褚靈媛,更是卑鄙無恥至生生玷污了謝文麗的清白,讓他品嘗到了奪妻之恨,更更令他抓狂的是,他滿腔愛慕而不敢表白,地位堪比女神的王神愛,竟然也被王凝之許給了衛風!
如此滔天巨恨,縱是傾盡三江之水也洗刷不淨!
司馬德文臉面脹的通紅,目中噴射出惡毒的怨恨。但他的皇後正懷抱着幼女縮在角落裏,美目中充滿了恐懼與哀求!
衛風向母女二人瞥了眼,正是開口,張檢已忍不住了,怒道:“大王,司馬德文頑冥不靈,請由末将來替大王修理他,必然讓他老老實實的聽話。”
這話剛出,司馬皇後已經飛撲而上,跪在衛風面前哀求道:“不要啊!夫郎口出妄言。冒犯明王。請明王匆要與他計較,饒了他吧。”
衛風不置可否道:“擡起頭來,讓孤看看。”
司馬皇後嬌軀一顫,勉強擡起了面孔。這個女人論起長相比王蔓諸女差了不止一截。僅是中上之姿。卻梨花帶雨,别有一番風韻,尤其是衛風邊看着。還邊點着頭!
漢女與胡女不同,胡女皇後如果面對衛風的侵略性目光,多半會擺出各種媚态來展現出自身的魅力,辟如魏宮中的諸多後妃,最終跟了衛風的姚燕便是其中的皎皎者,可是漢女講究禮義廉恥,司馬皇後的心裏充滿着恥辱與羞憤!
“哼!”别說司馬皇後,就連陳少女與王道憐都看不過去了,雙雙輕哼一聲!
司馬德文更是咆哮道:“姓衛的,你要做什麽?難道連朕的皇後也不放過?”
司馬皇後轉頭悲聲道:“司馬朗君,妾求求你,少說幾句吧,這天下自從桓玄登了基,就已經不屬于司馬氏了,縱使劉寄奴立你爲帝,可你這皇帝當的有什麽意思?妾爲你誕過三個孩子,兩個男嬰早夭,你還不明白是何人所爲嗎?他日等着你的,無非是一杯鸠酒而已,所謂昌明之後有二帝,這是天意啊,你醒醒吧,認清現實吧,請你給妾與孩子留一條活路,妾求你了,嗚嗚嗚~~”
司馬皇後悲從中來,抱着孩子失聲痛哭!
衛風卻伸出手,淡淡道:“這孩子叫什麽?來,讓孤抱抱。”
司馬皇後一怔,美目中出現了閃爍,随即頗爲不舍的把孩子向上遞去,咬咬牙道:“回明王,小女名茂英,今年兩歲。”
這個小女孩,倒是繼承了一絲司馬德文相貌上的優點,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衛風接來懷裏逗弄了番,微微笑道:“司馬茂英是吧?孤賜你爲海鹽郡主,六歲以後接來宮中與孤的子女一同教養,将來許你爲太子妃,你可滿意?”
司馬茂英睜着大眼睛,似懂非懂的看着衛風,司馬皇後卻是俏面布滿了不敢置信之色。
衛風又向司馬皇後道:“孤曾答應過晉陵公主,他日得了天下保司馬氏血脈不絕,這樣罷,你如果還能生育,生孩子不用顧忌,如果身體吃不住,就替他納兩個妾好了。”
“妾多謝明王!”司馬皇後哽咽稱謝。
衛風把孩子遞給王道憐,吩咐道:“把她們母女先帶下去,我與司馬德文談一談。”
“嗯!”王道憐點了點頭,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攙起司馬皇後向殿外走去。
整個過程中,司馬德文一言不發,在妻女被領走之後,才不屑的冷哼一聲:“姓衛的,你少來假惺惺,你以爲朕會感激你?”
“大王!”張檢立刻氣憤的拱了拱手:“這個人太不識擡舉了,不吃點苦頭還以無人敢動他,把他交給末将吧!”
“诶~~”衛風擺了擺手:“司馬德文怎麽說也是當過皇帝的人,不可受刑,但他心裏的怨氣太大,這不好,張檢,叫兩個弟兄去取點福仙膏來,給他消消火。”
“大王好主意!”張檢眼前一亮,立刻安排兩名親衛出去。
陳少女卻秀眉一蹙,遲疑道:“大王,恐怕不妥吧,您既然許了司馬德文的女兒爲太子妃,您又給她的父親吸食福仙膏,将來茂英郡主會不會怨恨您?進而影響到太子?”
衛風無所謂道:“陳少女,事實沒你想的那麽嚴重,司馬德文今年二十三,福仙膏對身體的傷害要體現在十來年後,在這段時間内,他無非是懶惰,遊手好閑罷了,作爲一名末代皇帝,精明強幹反而是速死之道,等司馬德文到了三十來歲,身體會漸漸衰弱,可是隻要調理好,活到五十歲應該大有可能,一個人能活到五十歲,怎麽看都是善終,司馬茂英爲何要怨恨我?”
“哦~~”陳少女現出了明了之色,又問道:“那您爲何一定要許司馬茂英爲太子妃?就因爲這小女孩子長的靈秀嗎?光憑相貌,是不是過于草率了些?”
衛風搖搖頭道:“你看我,現在稍微有點身份的,都想把女兒往我身邊塞,将來的太子納誰爲妃,也會牽涉到一系列的明争暗鬥,走回曆朝曆代宮庭政争的老路,國家衰敗,往往始自于内亂而不是外患,晉室若無八王之亂,既使惠帝呆傻,賈後蛇蠍,也不至于亡國,所以這是我不允許的。
而司馬茂英,身後沒有任何勢力,且作爲前朝公主,身份上無懈可擊,是作爲太子妃的最佳人選,我先通過司馬茂英把局面穩定住,斷去某些人的心思,在遷都北京之後,我會一步步來,解決掉外戚乃至有可能的諸子奪嫡隐患。”
陳少女丢了個白眼過去:“大王您不是最反對包辦婚姻嗎?可是您看看您都做的什麽?連童養媳都找好了。”
衛風嘿嘿一笑:“男人對女人,不存在包辦,隻要長相不醜,性格不是太惡劣,怎麽也不會冷落了去,而女人對男人,情之所緻,金石爲開,你看我,除了王蔓與小蘭,茱麗娅,還有你和道憐,其他都多多少少與包辦婚姻沾些邊吧?最離譜的數恩倩與恩淑,這完全是洗勁那老家夥硬塞給我的,現在不都是過的好好的?男女之間天然存有吸引力,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嘛。”
“您就是滿嘴歪理斜說!”陳少女俏面一紅,低低啐罵了句。
這二人說話也不避諱,司馬德文滿臉冷笑,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
很快的,親衛把福仙膏送了進來,裝上煙槍,點了火之後,衛風招了招手:“司馬德文,你的女人被我搶了,江山被我奪了,你很恨我是不是?這樣不好,遲早我會忍無可忍,置你于死地,過來,吸兩口,你會體會到生活是如此美妙。”
“哼!朕連死都不怕!還怕你這小小一坨膏藥?”司馬德文滿臉的慷慨赴義之色,一把奪過煙槍,猛的一吸!
頓時,司馬德文眉眼舒展開來,表情定格了!
似是不敢相信,他跟着又吸一口,随着一道濃濃的煙柱吐出,臉面滿滿的全是迷醉之色!
第三口下肚,司馬德文再也控制不住,向空處猛的一指,哈哈大笑道:“衛風,劉寄奴,你們兩個背主叛上、禍國殃民的逆賊,今日落到了朕的手裏,說,你們想如何死?”
殿内衆人均是面面相觎,現出了古怪之色。
司馬德文再吸一口,冷哼一聲:“你倆論罪,本該棄市,也罷,朕爲仁慈之主,豈能行桀纣之事?便賜你二人全屍,來人,帶到後面,給朕缢死!”
仿如衛風與劉裕被帶了去,司馬德文又喚道:“把王蔓、神愛、靈媛、文蟬與文麗給朕請來!”
就好象這五大美女從天而降,司馬德文伸出雙臂,深情喚道:“愛妃,你們受委屈了,被那姓衛的白白淩辱,朕無能啊,直到今日才把你們解救出來,你們的年齡不小了,也都有了孩子,但請放心,朕不會嫌棄,會好好補償你們所受的苦難,神愛,朕明日廢了皇後,改立你爲皇後,王蔓、靈媛、文蟬、文麗,你們并列夫人,你們的孩子也将改姓爲司馬,朕會當作自己的孩子撫養,男兒封王,女兒封公主,朕的江山與你們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