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蔓歎了口氣,無奈道:“衛郎,這麽多年了,你還是沒對阿母死心,其實妾和小蘭就是不明白,阿母究竟有什麽好?要說漂亮吧,阿母的确不比妾差,她的身材連妾都自愧不如,可是她年齡擱在那兒,美貌還能保持幾年?家裏那麽多姊妹,又年輕又漂亮,這都拴不住你的心,你能不能告訴妾,這是爲什麽?”
衛風清楚,關鍵時刻到了,于是正色道:“王蔓,我們做了這麽多年夫妻,難道你還不了解我?我這個人,做事有一股執念,凡是我想做的就一定要做到,我想要的女人,也一定要弄到手,這與身份,年齡甚至容貌都沒關系,當年你母親挑逗我,給我留下了心魔,所以我一直對她念念不忘。”
正說着,衛風嘿嘿一笑,神秘兮兮道:“王蔓,我也不瞞你,文蟬與文麗是孿生姊妹花,恩倩恩淑,訓英娀娥都是姊妹花,興男與嬌嬌姊是姑侄花,卻偏偏少了母女花啊!你和你母親,不正是母女花嘛?當然了,我會顧及你的感受,絕不會偷偷摸摸摸去你母親的床上。”
“你!無恥~~”王蔓頓時怒目瞪向了衛風,但衛風毫不示弱的與之對視,沒多久。王蔓氣勢洩去,苦澀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妾不管你了,可母女花你是想都别想,總之,你要偷偷摸摸的,千萬别讓人知道,也别讓妾和小蘭知道,還有。阿母可不能懷上你的孩子。你在最後關頭一定要忍住,别害了阿母。”
“咕噜!”衛風猛咽了口口水,呵呵笑道:“你放心,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隻是府裏那麽多人。我也不能保證不被人發現啊。不過我一定會注意的。”
王蔓與小蘭的俏面霎時騰起了兩小團紅霞。王道憐已經不僅止于抱怨過一次了,衛風是什麽地方都射,有一次竟然趁王道憐不備。一步跨上射進了王道憐的嘴裏,這個人簡直是無恥之極!
王蔓丢了個白眼過去:“你和茱麗娅不是瞞的挺好的嗎?茱麗娅是太嫩了,才露出了馬腳,可阿母是什麽人?除非你故意想讓人知道!對了,說起茱麗娅,妾倒是想起來了,她孩子都替你生了,卻死活不肯要名份,你們究竟是怎麽回事?”
衛風兩手一攤:“她是天主教徒,天主教是一夫一妻制,所以她不能夠嫁給我,否則是對神的亵渎,除非我和你們離婚,而這顯然是不可能,她也隻有做我的情人,好了,你們放心,沒名份不算什麽,我不會丢下她不管的。”
王蔓與小蘭相互看了一眼,雙雙搖了搖頭,王蔓招呼道:“趕緊進去吧,今晚姊妹們非得把你灌醉不可呢。”說着,攙上小蘭,向大殿走去。
......
當天晚上,衛風果然大醉,而且是真的大醉,連是誰替他洗的澡都不清楚,隻是當天蒙蒙亮,習慣性的睜開眼睛,不禁吓了一跳,伏在他懷裏的不是任何一個熟悉的女人,而是西平公主!
“怎麽是你?”衛風驚呼道!
西平公主也驚呼一聲,連忙坐起身子,通紅着臉龐,解釋道:“是昨晚姊姊把妾....接了過來,打算與興男姊姊一起嫁給大王的,但是姊姊又說,婚禮是婚禮,圓房是圓房,圓房早一些也沒什麽,大王過一陣就要出征,最好是能懷上個....孩子,也好定下心,于是大王醉了後,就交待由妾來服侍大王。”
衛風打量着西平公主,一頭烏黑的秀發如瀑布般洩下,遮掩住了半片臉頰,睫毛微微顫動,一副我見尤憐的模樣,很容易讓人生出最原始的沖動。
衛風微微笑道:“姚燕,你不要緊張,來,我問你,昨天是你幫我沐的浴?”
“嗯~~”西平公主輕點蝽首,還未完全睡醒的她,亵衣外僅罩着件薄衫。
衛風不由多看了兩眼,又問道:“不對吧?你身體那麽瘦弱,能把我扶上床嗎?”
西平公主吞吞吐吐道:“妾一個人是服侍不了大王,可是有少女姊姊幫忙就不一樣了,她的力氣很大的。”
“哦~~”衛風理解的點了點頭,接着問道:“昨晚我人事不省,我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麽?或者是你對我做了什麽?”
“沒有,沒有!妾....妾隻是幫大王穿了衣服。”西平公主忙不疊的搖起了小腦袋,可是臉頰上的暈紅已經染到了脖子根。
西平公主的目光躲躲閃閃,仿佛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敢面對衛風。其實喝醉酒所謂的人事不省,并不完全是沒有知覺,衛風就隐隐約約覺得昨晚似乎有個身體壓在自己身上蠕動,感覺挺不錯的,于是不依不饒的問道:“真的沒有?”
“嗯!”西平公主羞惱交加,她昨晚替衛風換衣服時的确是忍不住了,她也是過來人,女人沾了男人,就像男人沾了女人一樣,有了還想再有,要了還要再要,更何況衛風的身材緊緻修長,對女人有一種緻命的誘惑力,可是她勢必不能承認啊,承認了哪還有臉見人?
西平公主咬了咬牙,堅定的點了點頭:“昨晚妾服侍大王,後來困了,就靠在床上睡着了,再後來不知怎麽着,竟....睡到了大王懷裏,妾冒犯了大王,請大王恕罪。”
“嘿嘿~~”衛風突然嘿嘿怪笑道:“好了,昨晚發生過什麽,我不會再問的,但是你以後不用那麽客氣,我這兒不是宮裏,随意點我會更喜歡,知道嗎?現在過來吧,昨晚囫囵吞棗,也沒嘗到滋味,這會兒清醒了,我得好好的品嘗一下秦國公主的動人風情!”說着,和身猛撲了過去!
“啊!大王不要....”西平公主被衛風壓在身下,芳心裏滿滿的全是喜悅與幸福!
......
約摸半個時辰之後,衛風帶着春意昂然的西平公主來到了膳堂,草草用了膳,又與謝氏姊妹花,王蔓與王神愛去了謝府,寒喧了一陣子之後,謝氏一家與衛風帶來的諸女坐在花園中閑聊,不知過了多久,王蔓突然美目一掃王神愛,古怪的笑道:“神愛姊姊,你早出了喪,晉室也快完了,你對将來有什麽打算沒有?”
王神愛搖了搖頭,幽幽道:“暫時還沒有想好,不過,這幾年得多謝妹妹你的照料,如今大王回來了,我再住在府裏恐怕也不大合适,我想....”
說到後面,王神愛陡然沒了聲音,她發現,天下之大,自己竟然無處可去,她雖然是琅琊王氏的人,卻自從被許給了司馬德宗,就從未回過家,一個家十幾年沒回,還能稱之爲家嗎?她對琅琊王氏已經有了種無形的生疏。
更何況她的父親王獻之與母親新安公主雙雙身亡,作爲一名成了年的女子,回到族中根本不合适。
一瞬間,除了衛風,所有人的心情都黯然起來,王神愛渾身上下更是彌蕩起了一股自艾自憐的情緒。
謝文蟬忍不住道:“神愛姊姊,要不你還住府裏吧,郎君又不礙着你的事,而且過不了幾個月,郎君還得出征呢,這一去,至少又要一兩年不回來。”
王神愛的俏面現出了遲疑之色,對于她來說,定居于江陵,尤其是司馬德文暴斃之後去了束縛,與王蔓諸女朝夕相處是她這一生中最爲快樂的時光,可是衛風還在府上,難免有瓜田李下之嫌,即使幾個月後要出征,卻總有回師之日,到那時,恐怕得搬進宮了,自己再賴着不走又算怎麽回事?
“哎~~”暗暗歎了口氣,王神愛咬咬牙道:“姊姊想好了,過幾日去廬山東林寺請求正式拜入慧遠禅師門下。”
“那怎麽行?”謝道韫立時低斥道:“神愛,你真是胡鬧,以前伯母沒法照料你,但現在在你身邊豈能讓你毀去自己後半生?何況你雖精研釋道,卻心系紅塵,慧遠禅師乃大德道人,如何會看不出來?你根本不是佛門中人,他不會收你的。”
“可是....”王神愛期期艾艾,嘴唇哆嗦着說不出話。
王蔓給衛風擠了下眼睛,衛風會意的拉上謝公義道:“公義,我帶你去見個少年俊傑,乃清河崔浩,才情與你可并爲一時喻亮,來,你們或會惺惺相惜。”
“哦?”謝公義訝道:“清河崔氏,公義早有耳聞,卻沒想到那崔家郎君竟得大王如此看重,這倒是要見識一番。”
“衛風向王謝諸人告了罪,領着謝公義向外走去。
王蔓這才笑道:“姊姊,你的确不适合循入空門,修持也可以在家嘛,其實蔓有個想法,你嫁給衛郎不就得了?反正你喪期早出了,已是自由之身。”
“好!”王凝之頓時猛叫一聲好:“不錯,世侄女這法子好,飛揚爲人随和,重情重義,詩文無雙,神愛你嫁給衛将軍,理當不會委屈了你,老夫呆會兒替你們蔔一吉日,早點把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