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目中異彩漣漣,望向了正北方向,從他的外表判斷,定然是充滿了征服北方的豪情壯志,所有人都是這麽認爲的,可實際上,衛風是想起了苻氏姊妹花,那主動投懷送抱的風騷,與在慕容熙眼皮子底下偷情的刺激令他食髓知味,果然是極品**啊!
與庾氏相比,庾氏的騷是受後天環境影響改變了性格,而苻氏姊妹花是騷到了骨子裏,靈魂中就帶着騷味,是天生的騷,衛風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暗暗盤算起了該如何才能從慕容熙手裏把這倆姊妹給奪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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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正午時分,艦隊離開了碼頭,合計近千條船,向着林邑緩緩行去,艦隊出廣州灣過瓊州海峽,由于十月中下旬的南海風平浪靜,因此直接橫穿北部灣,于九德郡治浦陽縣(今越南義靜省榮市東南)沿海岸線折向南行,總行程超過四千裏。
十一月五日。擱在會稽已是初冬時節,番禺也是天氣漸寒,可林邑城内仍然是一派暧融融的氣象,對當地人來說,這個時節正是一年中最舒爽的時候。
林邑是個小國,丁口數十萬,都城正是後漢日南郡象林縣,這原本是一座土城,但自區連叛亂立國以來,兩百年間不斷開采山石加固。如今已成了一座方圓二十裏的大城。再往南另有幾座城池。
巴掌大的地方加上幾十萬丁口,除了組織兵力向北寇略晉國的九德與九真郡,其實事務不多,因此林邑王的日子過的還是挺舒坦的。
這時。正是正午時分。在王城的一座幹欄式大殿内。林邑王範須達召集了幾名心腹大臣前來飲宴,與中土的坐北朝南不同,林邑的尊者是坐南朝北。
範須達約四十不到的年齡。皮膚黝黑,身着一件絲質長袍,坐在上首正中,在他一左一右分别陪有兩名女子,肌膚雪白,兩邊耳朵各墜着一支銀制耳環,上半身不着片縷,隻在腰間圍着一圈白疊布,這兩名女子雖然擺出了笑臉相迎,可是神色有些麻木,眼眸中還隐隐透出了一絲死寂與秘不可察的仇恨。
與她倆不同的是,殿内的其餘女子盡管也是坦露着上半身,卻是皮膚黑黃。
君臣一邊吃喝,一邊玩弄着身邊的女人,氣氛融融,隻不過,坐下首的那幾人時不時就把目光向範須達身邊的兩名女子投去,淫邪之色毫不掩飾。
範須達也不在意,把女侍喂來的美酒飲盡之後,問道:“去年咱們不慎敗在了鄧逸的手上,但孤聽說,此人收兵之後,因晉國廣州似乎有動亂,領軍去了廣州平叛,至今未有任何消息,理當還在番禺,而月前稻谷就已經打上,趁着閑來無事,孤打算再次讨伐晉國,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這....”幾名大臣相互看了一眼,丞相王甄知小心翼翼問道:“請問大王可确定鄧逸不在?”
範須達還未發話,大将軍範建已搶先冷哼一聲:“大王,去年咱們是因中伏才兵敗,其實我林邑有精兵五萬,發丁壯可達十萬,真正明刀明槍,何須怕那鄧逸?
據末将估算,交州的總兵力不會超過五萬,當地的俚人塢堡又各懷異心,實際能動用的兵力也就一兩萬罷了,因此,末将以爲,大王應暗遣精明之人聯絡交州俚人,許以厚利,與我林邑裏應外合,屆時,大王盡發國中精兵,交州如何不破?鄧逸縱有些本事又能如何,或許還能斬下他的頭顱以報去年兵敗之恥!”
“哈哈哈哈~~”範須達頓時拍桌大笑道:“好,果然是妙計啊,範建,你怎麽不早說?”
範建謙虛的笑道:“末将也是剛剛想到。”
“嗯~~”範須達點了點頭:“孤會盡快着人潛入交州,今日你立下了大功,這兩個晉女先賜你一個!”說着,把左邊那名女子拉來往地上一推!
“啊!”的一聲,女子撲倒在地,還算是清秀的臉頰一瞬間布滿了羞憤欲絕之色,看來她明白要發生什麽了。
果然,在一聲“多謝大王賞賜!”之後,範建大笑着離席而出,把女子腰間圍着的白疊布猛的向後一拉,頓時,那白花花的屁股顯現了出來。
“啧啧啧!”範建咂巴着嘴贊道:“晉女就是好啊,瞧那皮膚白嫩嫩的,比咱們林邑女人白十倍都不止,大王,末将都迫不及待攻破交州了!”
“哈哈哈哈~~”滿堂轟笑聲大作,範建迫不急待的脫起了自己的褲子,剛剛褪到膝蓋彎處,突然,範須達的長子範敵真氣喘籲籲的沖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父親,大事不妙了,海面有船來了,足足有上千艘啊!”
殿内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範建的二兄弟立時縮成了小弟弟,範須達急聲問道:“怎麽回事?哪來的船?有沒有靠岸?”
範敵真連忙道:“父親,今日是兒巡視城頭,半個時辰之前,見到有船靠近,明顯是沖着咱們林邑來的!”
王甄知色變道:“難道是晉軍?”
“哼!”範須達怒哼一聲:“他娘的,這倒好,老子沒去尋他麻煩他倒上門了,也罷,順手一次性解決,走,去城頭看看!”
範須達猛一揮手,殿内衆人疾步而出,另一名晉女立刻把地上的女子扶了起來,雖然沒有說話,卻都從對方的目中看出了一絲希望,還有掩飾不住的滔天恨意!
範須達有個習慣,他出門不做車也不騎馬,而是乘象,但大象不奔跑時的速度還是挺慢的,因此直到半個時辰之後才來到了城頭。
借着睛朗的天氣,可以清晰的看到沿着海岸線一字排開了密密麻麻的戰艦,長度約有十來裏,一隊隊軍卒正把物資往岸上運送,并全部往中間集中,占據了三到四裏長的海灘。
王甄知頓時吸了口涼氣:“大王,照這勢頭看,晉軍至少來了四五萬,交廣二州哪來這麽多兵力?莫非是晉國朝庭派軍前來?”
範建再次搶過來道:“管他是哪來的,大王,要想破敵,其實也不難,晉軍在海上連續飄泊,必然頭暈眼花,咱們應趁他立足未穩以象兵突擊,把他們趕回海裏喂魚!”
範須達也是個利落之輩,略一沉吟,便道:“好!範建,你領一個傑穆出城迎戰,務求一舉破敵!”
“請大王放心!”範建舔了舔嘴唇,匆匆離開,城上衆人也紛紛望向城下,均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在他們眼裏,象兵比晉軍的騎兵要厲害多了,雖然速度沒有馬匹快,但是大象不怕箭矢,被射中了反而會激發出兇性,而且大象還會遊泳,在風平浪靜的日子,可以在海裏連續遨遊兩三個時辰不用休息,可以說,象兵不但沖擊力強大,還是個水陸兩栖兵種,這也是交州不敢興兵攻打林邑的最重要原因。
而在海邊,物資的運送緊張而又有序,由于時隔了近一年,衛風軍中的弩炮增加到了三百架,其中投擲式兩百架,弩箭式一百架,神臂弩也有了五千具,船剛一靠岸,衛風就命令先運送弩炮與神臂弩,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布置灘頭陣地,然後伺機紮營。
經過近兩個時辰的高強度運送,弩炮與神臂弩已基本上岸,在距海邊三裏處構建起了一個防禦陣地,剛好護着後面的物資,同時上岸的還有五千騎兵!
“呼~~”衛風明顯松了口氣,茱麗娅也不解道:“使君,登陸作戰構建灘頭陣地是最爲關鍵的,也是最容易被擊破的時刻,咱們羅馬人曆次渡海作戰,很少有這麽松輕登陸呢,唉,就算沒開打,茱麗娅也敢作出判斷,林邑人已經輸了一半了。”
衛風點點頭道:“茱麗娅娘子,你們羅馬人,包括被你們征服的迦太基、希臘、馬其頓等等都是海上民族,具有很強的海洋意識,可林邑不同,林邑人還處于未開化階段,相當于你們口中的蠻人,他們意識不到第一時間阻擊登陸的重要性,所以不足爲奇。”
茱麗娅又道:“使君您不要小看野蠻人,野蠻人悍不畏死,西羅馬都快被野蠻人滅亡了,但正因如此,茱麗娅倒是很期待見到你們塞裏期人打一次真正的戰争!”
劉興男立刻挽上了茱麗娅的胳膊,陰陽怪氣道:“茱麗娅姊姊,這你恐怕看不到喽,興男認識将軍已經三年了,還跟着他經曆過好幾次作戰呢,卻從沒一次是明刀明槍的打,都是使用陰謀詭計才勝利的,他這人就是這樣,總是喜歡在背後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