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裏,失去了紅丸不能怪衛風,衛風隻是酒後認錯人了,男人嘛,是受下半身驅動的動物,并不是主觀上要故意霸占她的身體,反而在事後沒有抹嘴走人,一力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承擔,這讓她在感激的同時,被壓抑住的對衛風的好感也迅速蔓延開來,對原本就沒什麽感情的司馬德文,僅僅餘下了一絲淡淡的歉意。
相反,謝文麗認爲之所以會失去紅丸,最大的責任在于她自已,是自己沒能第一時間抵擋住衛風的侵犯,以緻于步步滄陷,最終被那種從未體會過的美妙滋味占據了心神,不得不在衛風的胯下稱了臣!
“哎~~”謝文麗幽幽歎了口氣,心裏亂作了一團,說實話,**給衛風她不後悔,她也在想,如果有機會重來一次,是否會狠下心腸反抗這個男人呢?想了又想之後,再三搖了搖頭,她隻是不知該如何面對父母。
衛風向她微微一笑,昂起胸膛,示意萬事有我呢,謝文麗緊緊擰着的小心肝才稍稍放松了些,把視線與衛風雙雙向外投去。
屋外由遠及近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謝道韫夫婦、謝混夫婦、謝公義與謝文蟬。還有那名告狀的婢女,所有人都來了,除了謝文蟬的目光有些閃躲,其他每個人都是面色陰沉,尤其是晉陵公主還挾裹着滿身的興師問罪意味,這讓謝文麗不自覺的低下了腦袋!
眨眼工夫,屋子裏站滿了人,晉陵公主冷眼打量着謝文麗,謝文麗貝齒咬住嘴唇,目光不敢對視。更令她注意的是。謝文麗的眉眼間雖然遍布不安,隻是仔細看去,竟還殘留着一絲餘韻!
身爲過來人的晉陵公主自然明白,這分明是歡好之後意猶未盡的表現啊!
原本她對婢女的告狀還将信将疑。可這時。已經信了十成十!
一股怒火抑制不住的蓬的點燃。晉陵公主寒着臉道:“衛将軍,這是怎麽回事?”
衛風的臉上布滿了愧色,連續晃了好幾下腦袋。做出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這才身體也搖搖晃晃的深施一禮:“末将能記得是文蟬把末将送到了屋裏,在文蟬走了之後,末将覺得屋子裏有些悶,于是出來透了透氣,那時糊裏糊塗的,再回去時進錯了門,錯将文麗當作了文蟬,這個....總之是釀下大錯,末将願受殿下責罰!”
衛風親口證實了婢女的指控,有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夜,一瞬間,空氣凝滞了,謝文麗被沉重的壓力所迫,嬌軀都有了輕微的顫抖!
晉陵公主卻是一陣恍惚,這是天大的醜聞啊,姑且不論事實是否如衛風所說,謝文麗失了紅丸是再無疑置,這還如何嫁給司馬德文?傳出去外人會怎麽看?
晉陵公主不知該說什麽了,指責痛罵能換回謝文麗的紅丸嗎?如果可以,她會毫不猶豫的以最惡毒的言語咒罵衛風!
連連深吸了幾大氣之後,晉陵公主咬牙切齒道:“衛将軍,你幹的好事,你把文麗害死了!”
謝文蟬連忙小聲道:“阿母,這不怪衛将軍,都是文蟬不好,沒想到把衛将軍安排在自已房裏會生出這麽大的事,也怪文蟬走的急,沒等衛将軍睡着就走了,以緻害了文麗。”
“呵呵!”晉陵公主怒道:“都這時候了,你還幫他說話,就算他是酒後犯了糊塗事,是無心之失,可文麗怎麽辦?再有兩個月,文麗就要嫁人了啊!”
晉陵公主近乎于咆哮出聲,衛風臉面的愧色更盛,接過來道:“請殿下勿要責怪文蟬,千錯萬錯都是末将的錯,末将願對文麗負責,末将鬥膽,請殿下退去文麗與琅琊王的訂婚,将文麗改許給我!”
刷!刷!刷!數道目光定在了衛風身上,全都張口結舌,晉陵公主更是怒極而笑道:“衛将軍,污了女子清白難道娶回家就沒事了?對于你來說,這豈不是壞事變了好事?”
衛風老老實實道:“除此之外,末将不知該如何補償文麗,請殿下放心,末将會讓文麗幸福的。”
從本意來說,謝混與謝公義根本就不願意謝文麗嫁給司馬德文,這明顯是個廢物,還可能是個包袱,白白浪費一個寶貴的聯姻名額,既然謝文麗酒後糊裏糊塗**給了衛風,改嫁的确是個方法,隻是琅琊王怎麽辦?能接受嗎?他畢竟是晉陵公主的親弟弟!
叔侄二人不由目含深意的打量向了衛風與謝文麗,謝道韫卻秀眉微蹙,她嗅出了一絲陰謀,關鍵在于衛風曾輕薄過謝文麗,說明對謝文麗也存有心思,今日的偶發事件,會不會是這人設的局?
論起對衛風的了解,謝道韫雖不如王蔓、王道憐、陳少女等衛風身邊的女人,卻相差不多,她清楚衛風膽子大,富有冒險精神,占有**強烈,這是從好的方面來說,往難聽裏說,就是不擇手段!
今日的事情細細一想,并不是沒有破綻,他家裏幾個女人不來首先是個疑點,庾氏整日鬥志昂揚,被孔道擄走足足三年都挺住不倒,平時也從沒有頭痛發燒,怎麽可能一遇上宴請就不舒服了?而且謝文蟬把衛風安排在她自已的閨房也頗有玩味之處,難道她不清楚謝文麗還在隔壁睡着,一點防範之心都沒有?
這隻是基于猜測,謝道韫不禁看向了謝文蟬,果然,還真發現了些不尋常之處,謝文蟬的神色既不安又有些慌張,而不是合乎情理的焦急與同情,再根據姊妹倆的感情,出這麽大的事,謝文蟬理該把謝文麗拉去一邊好生勸慰才對,可她呢,怔怔站着,這難道不是做賊心虛?隻有參與其中,才會不敢上前!
謝道韫至少已經有了五成把握,于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衛風,點點頭道:“光指責是沒用的,重要的是如何解決,文麗失了身是事實,再嫁給琅琊王顯然不合适,既然衛将軍願意對她負責,改嫁給衛将軍也無不可,這是諸般巧合鑄下的大錯,是孽緣啊!
可是琅琊王去年與文麗訂親,足足等了一年,眼見婚期将近,未婚妻卻被人橫刀奪愛,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要不這樣,文蟬不是僅與衛将軍訂了親還未嫁過去嗎?不如換一下,以文麗配衛将軍,文蟬嫁給琅琊王豈不是兩方面都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