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蟬眼圈紅紅的,顯然剛剛哭過,由于熟悉了,也不需見禮,直接走過來強笑道:“阿兄,怎麽就你自已?其他人呢?”
衛風替謝文蟬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正色道:“文蟬,興男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我隻問一句,如果有辦法把文麗留下,讓你們姊妹倆永遠都不分開,這其中,我可能會使些手段,你能不能接受?”
謝文蟬歪着小腦袋想了想,好一會才點了點頭:“隻要不傷害到文麗怎麽都行,興男曾誇過你鬼點子多,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呢,你快說,有什麽辦法?”
謝文蟬的神色稍有些緊張,美目中也多了份期待。
衛風把謝文蟬拉遠了些,壓低聲音道:“如果我娶了文麗,你們不就不用分開了?你現在告訴我,文麗會不會不願意嫁給我?”
“啊?”謝文蟬驚呼一聲,如做賊般的向四周看了看,這才拍着小胸脯道:“阿兄,你真敢想啊,你....你不要誤會,文蟬不是妒忌,姊妹共侍一夫在别人眼裏有些不倫不類,但這是文蟬與文麗不分開的唯一辦法,文蟬明白,隻是您别忘了,文麗已經許給了琅琊王呢!”
衛風嚴肅的問道:“你不要考虛那麽多。你們從小生活在一起,又所謂孿生姊妹心血相連,應該彼此之間很了解,我問你,假如給文麗一個選擇的機會,在我和司馬德文間二選一,你說她會選誰?”
謝文蟬不假思索道:“這還用想嗎?肯定是嫁給你啊,琅琊王除了占着個門第高,其它樣樣都不如你,再說了。她跟着你。就不用與文蟬與興男分開了,而且呀,你還會哄女孩子開心,手腳又不幹淨。會....會撩撥人。興男曾經說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放在你身上還真是這樣呢。琅琊王與你相比,簡直是個謙謙君子,可能是中了你的毒,文蟬與文麗都....都不喜歡君子了,隻喜歡你這樣的壞人,能讓文蟬與文麗心跳的,隻是你而不是琅琊王!”
與劉興男相處久了,謝文蟬的言辭也有向潑辣方向發展的趨勢,滿腔的情義絲毫不掩飾,衛風心情一陣蕩搖,好容易才強按下把謝文蟬抱入懷裏輕薄一番的沖動,勾勾手道:“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來,我告訴你應該怎麽做。”
衛風輕輕摟着謝文蟬的纖腰,湊上頭,咬着那粉嫩嫩的小耳垂低聲呢喃起來。
謝文蟬禁不住的俏面绯紅,這不僅止于被咬住耳垂的那種酥酥麻麻感覺,還在于衛風的計劃簡直就是無恥下流加卑鄙啊!
謝文蟬把自已所能想到了壞人特征全加給衛風都覺得不夠,不禁一個白眼丢過去,沒好氣道:“這怎麽可以?阿兄,你....太不要臉了,你想把父親與阿母給活活氣死啊!”
衛風一本正經的搖搖頭道:“生氣是難免的,但你要相信我,我能使他們轉怒爲喜,這雖然有些不地道,隻是不這麽做,到了七月份,你們姊妹倆真的要分開了,你不難過嗎?
好吧,我承認,我是對文麗有些心思,可是我還不至于平白無故去霸占别人的妻子,我有王蔓、有褚靈媛、有你、有嬌嬌姊與小蘭,你們中換了任何一人擁有其一都是無比幸運,我卻全部擁有,還有什麽不滿足的?我沒你想的那麽無恥,對文麗的心思我可以埋藏在心底深處,默默的祝福她,我之所以行非常手段,根本原因還是爲了你們倆包括興男的姊妹之情啊,你放心,我不會傷害文麗的,如果你有别的法子,我放棄也無所謂!”
這話如果被庾氏、王蔓、劉興男,或者衛風家裏的任何一個女人聽到,保管啐他一臉,謝文蟬卻沒有認清這頭色狼的本質,畢竟相處的時日尚短,俏面不由現出了明顯的掙紮之色!
衛風暗喜,趕緊目含真摯,擺出了一副我是爲你們着想的模樣,果然,謝文蟬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猛一咬牙:“好吧,阿兄你記着千萬别傷着文麗啊,咱們趕緊進去吧,父親阿母該等急了,對了,今天姑祖母與姑祖父都在!”
一聽謝道韫也在,衛風更是信心大增,當即點了點頭,牽上謝文麗的小手向着大殿走去。
殿内雖已擺好了酒菜,人卻沒幾個,隻有謝道韫、王凝之、謝混夫婦、謝公義與謝文麗,除了謝文麗有些神思恍惚,其他每個人,也包括晉陵公主,都是一副歡喜的模樣。
見着衛風進來,王凝之呵呵笑道:“衛将軍白手起家,僅三年時間便爲一方藩鎮,單論崛起之速,自古以來從未有過,且根基紮實,一步一個腳印,老夫先給你賀喜了,期待你在廣州能有更大作爲!”
衛風趕忙回了一禮:“府君過獎了,若無府君與謝夫人的器重,哪有末将的今日,請府君放心,末将會時刻關注朝庭動向!”
“好了,都是自家人,衛将軍不必一一見禮!”謝道韫滿意的揮了揮手,卻又發現衛風身邊隻有個謝文蟬,不由問道:“你的外姑呢?還有世侄女怎麽沒來?怎麽就你自已?”
衛風無奈道:“外姑身體有些不适,她們都留家裏照料了,所以隻得末将一人前來,但謝夫人不用擔心,末将給把過脈了,并無大礙,調養數日即可。”
謝道韫也沒太當回事,示意道:“改日妾再去登門探望,衛将軍快請入席罷。”
衛風拱了拱手,向着謝公義那席走去,還不忘偷偷給謝文蟬打了個眼色,謝文蟬略一點頭,在謝文麗身邊坐了下來。
在衛風坐定之後,謝公義略一遲疑,便道:“衛将軍,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公義欲随你同去廣州,不知意下如何?”
“哦?”衛風大喜道:“公義滿腹經綸,才華過人,剛好我身邊沒人,不知可能屈身暫任别駕?”
别駕在州中的地位相當于郡裏的郡丞,也相當于現代社會的常務副省長,爲州刺史的佐官,因其地位較高,出巡時不與刺史同車,别乘一車,故名别駕,别駕爲州中總理衆務之官,庾亮曾答郭遜書雲:别駕其任居刺史之半,安可任非其人?别駕所乘之車,規格近似刺史座車,其地位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