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一聲,衛風猛吞了口水,腦海中不自禁的浮出了一大家子女人,全都脫光光圍在一起吃飯的情形,尤其是對庾氏,更是多了些想法,在建康有衆目睽睽盯着,總是不方便,可是去了廣州,山高水遠誰會知道?隻要搞定了王蔓....
衛風下意識的向王蔓看去,不出意外的是,王蔓俏面陰沉,美目中迸射出寒芒!
衛風趕忙呵呵笑道:“開個玩笑而已,其實熱也隻是白天,晚上海風拂面還是挺涼爽的,真要受不了,少穿點不就得了?”
“哼!”劉興男冷冷一哼:“将軍,您恐怕不是這麽想的吧?别以爲您的心思興男不知道,興男奉勸一句,您隻能是做夢!算了,和您這種人說多了自已生氣,興男也不困了,現在去把你任廣州刺史的消息告訴文蟬文麗,文蟬一定會替你高興的,隻是苦了文麗,得自個兒留在建康了,哎~~”
劉興男怔怔站着,無奈了歎了口氣,庾氏搖搖頭道:“文蟬文麗自小一起長大,乍一下分開是挺讓人難受,可女孩子長大了總要嫁人,等過上一兩年有了自已的孩子都會慢慢習慣的。”
話是這麽說,大道理誰都清楚,但落到自已頭上。與閨蜜好友從此天隔一方,心裏總是又酸又澀,劉興男的俏面現出了一絲不舍,意興索然的向外走去。
衛風望着劉興男的背影,目光有些閃爍,似乎在盤算着什麽,不多時,便招招手道:“都不困了吧?來,幫我參詳下神臂弩,這種弩能射二百四十步。洞穿兩層鐵甲。威力無窮,一旦研制出來,天下将無人能阻我步伐,人多力量大。說不定你們會有好的見解呢!”
既将有了自已的地盤。更新武備就自然而然的提上了日程。衛風第一個想到的是神臂弓,然而,這種利器隻見記載不見實物。制做工藝也早已失傳,衛風在前世經過摸索,隻能确定弓臂是以三層桑拓木加動物膠粘合而成,箭矢爲八寸鐵箭,望山也比時下流行的弩要小一些,但最關鍵的動力從何而來暫時還未理出線索。
雖然衛風曾研究過古羅馬的弩炮與蒙古人的攻城利器回回炮,可沒多久,就被逮捕入獄,研究被迫中斷,穿越之後,終日裏勾心鬥角,也沒心思去過多理會,而今日被封爲廣州刺史可以一個新的起點,研制神臂弓自然而然的被提上了日程。
幾個女人均是滿臉的不相信之色,王道憐忍不住道:“将軍,真有這樣的弩?射二百四十步還能洞穿兩層鐵甲?目前軍中裝備的弩也不過百來步的射程,洞穿一層鐵甲已經差不多了,您說的,也....也太誇張了吧?”
衛風一本正經道:“弄出來你就知道了。”
王蔓跟着問道:“衛郎,你找工匠不好嗎?軍中就有工匠,建康也有不少工匠呢,咱們都是女子,對弓弩連一知半解都說不上。”
衛風擺擺手道:“神臂弩我甯願弄不出也絕不能洩露,找建康的工匠根本不可靠,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被人利誘?而我身爲外軍并不能随意把他們帶走,至于軍中的工匠我要先摸底才能把任務交待下去,這需要時間,當然了,最保險的是到了廣州再說,就算有人想回中原告密都沒可能,因此神臂弩在至少回到山陰之前都不能洩露半分!
可這段時間閑着也是閑着,倒不如琢磨琢磨,你們身爲局外人并不是一點用都沒有,雖然沒有經驗,思維卻不會固化,要知道,發明創造往往來自于突然的靈光一現,說不定,你們會有好點子呢!”
這麽一說,連同庾氏在内,每個人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劉嬌連忙喚道:“衛郎,那還等什麽?你把你的大概思路說一下,大家都幫你合計合計。”
“咱們去後面弄,王道憐,取幾張弩過來,我先畫圖!”摞下這句話後,衛風向後走去,除了王道憐奔出了大殿,其餘諸女紛紛跟上了衛風。
雖然都想幫衛風設計出神臂弩,但靈感這東西并不是說來就來,它來源于反複論證與反複失敗,也就是說,在求知、否定、再求知的過程中,才有可能滋生出靈感,因此,幾個女人盡管各有提議,卻都不着邊際!
不知不覺中,太陽漸漸西垂,内宅一座小樓内,幾個人還對着圖紙與弩喋喋不休,突然“吱呀!”一聲輕響,劉興男推門進來,怔了怔之後,立刻問道:“将軍,你們在做什麽?”
衛風不經意道:“閑着沒事,弄點新玩意,對了,你去的如何?謝中書怎麽說?”
“一開始都不理解呢,還是興男費了好大的口舌才讓他們明白您爲何非要去廣州的原因....”劉興男來了勁頭,小嘴呱呱呱,把去謝府的經曆和盤托出。
末了,又補充道:“隻是苦了文蟬與文麗,聽說文蟬要和你去那麽遠的地方,文麗當場就流下了眼淚,姊妹倆抱頭痛哭,就連伯父伯母都轉過身不忍心再看呢,哎呀,興男差點忘了,謝中書請咱們過府,說要設宴款待您。”
庾氏點點頭道:“好吧,順去開解開解這對姊妹倆,她們那相依爲命的模樣,真的讓人揪心。”
諸女紛紛點頭,現出了深有同感之色。
衛風卻伸手一攔:“等等,你們不用去,我自已就可以了。”
“嗯?”王蔓心中一動,依着對衛風的了解,這個人的哪怕一丁點反常迹象,背後都有可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地,那麽,他獨自去赴宴的目地是什麽呢?
王蔓秀眉微蹙,細細尋思起來。
‘難道是嫌棄咱們礙眼?對了!肯定是的!’一想到這,王蔓的心頭豁然開朗,根據衛風的脾性,既然把謝文蟬納爲已有,又怎可能放過謝文麗?他才不理會謝文麗是别人的未婚妻呢!
一理通,百理通,在王蔓想來,衛風多半是要對謝文麗下手了,帶着一大家子女人顯然不方便,于是問道:“衛郎,你是不是動起了文麗的心思?”
衛風理所當然道:“王蔓,咱們不愧是多年的老夫妻,最了解我的還是你啊,文麗嫁給司馬德文不多用說,必然半生颠簸流離,最後在貧病交加中死去,爲了不讓她的婚姻成爲悲劇,我必須把她從司馬德文手裏搶來,今次晚宴是得手的最好機會,錯過這個村,可沒那個店了,王蔓你放心,以後家裏面就你們了,哪怕我成爲天下之主,也不會再弄來别的女人!”
斬釘截鐵的話音剛落,衛風又呵呵笑道:“當然了,凡事都有個說不準,就算有,也不會超過兩三個!”
這人不知道臉字怎麽寫吧?奪人妻室還有理由了?尤其是最後那個轉折是什麽意思?幾個女人均是面現鄙視,庾氏沒好氣道:“衛将軍無論做什麽都冠冕堂皇,令妾佩服的緊!”
劉興男跟着冷哼一聲:“将軍您貪花好色明說就是了,何必找那麽些理由?”
“哧!”衛風輕笑一聲:“劉興男,我把文麗弄來你不高興?難道你願意看着文蟬愁眉不展,又或是你舍得文麗離開?我知道,我這樣做的确不地道,也會被人罵,但爲了你們三個的友誼,既便千夫所指又何懼之有?”
衛風昂首挺胸,渾身洋溢着一派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可這隻能唬唬外人,家裏的女人們都知道他是怎樣的德性,紛紛現出了惡心欲嘔的表情!
連續幹嘔幾聲,劉興男又道:“将軍,您這人雖然挺惡心的,可是憑着良心說,如果您真能把文麗留在身邊,文麗文蟬一定會開心的!文麗常常在私下裏爲将來犯愁呢,她不是傻子,司馬氏的沒落她也看在了眼裏,誰都想過的好一點,安甯一點,這是人之常情,隻是,她有什麽辦法呢?所以說,這一次興男是支持您的,您打算怎麽辦,要不要興男幫忙?”
衛風略一沉吟,搖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已足以應付,你去了反而不方便。”
“噢!”劉興男的美目中雖然滿是好奇,卻識趣的不再多問。
小蘭又似是想到了什麽,連忙問道:“郎君,謝中書請了阿母、姊姊與家裏這麽多人,咱們都不去,就你一個人你如何解釋?”
對呀,這倒是個問題,女人們紛紛把美目轉了過來。
衛風不急不忙的向庾氏一指:“這好辦,庾夫人年齡大了,難免會有些病痛,說她不舒服,你們留在家照料她不就得了?”
庾氏一瞬間氣的俏面煞白,這真是個好女婿啊,美目中不由噴射出了熊熊怒火!
王蔓也不滿道:“衛郎,阿母身體好的很,哪有人象你這樣咒自已外姑的?這要傳出去還不讓人罵死?”
衛風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那你有沒有好主意?沒有吧?其實哪有什麽,不舒服不代表有病,比如月事來了肚子痛,昨晚下了一夜雨腰酸腿疼....”
衛風還在喋喋不休,突然感覺到空氣中多了絲寒意,轉頭一看,每個女人均是目中泛出了寒芒!當即識趣的改口道:“好了,不說了,你們等着我的好消息,今晚我把文麗給領過來!”說着,身形一閃,逃一般的不見了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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