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庾氏卻又是一陣嬌笑傳來:“衛将軍,你隻猜對了一半,妾的确很憤怒,也很悲苦,但不是你想的那樣,妾爲了追求自已的幸福,無非多找了幾個男人,怎麽就和自作自賤扯上了聯系?你們男人能擁有三妻四妾,妾爲何不能擁有多個男人?這是哪門子道理?誰訂的規矩?
妾的憤怒在于,孔郎一門被你廢了,妾的床榻上也暫時沒了入幕之賓,這長夜漫漫,得多麽難挨啊,妾已經習慣了無男不歡的日子,沒了男人侍寝該如何是好?說不得,隻能四處勾引男人了,妾先給衛将軍你提個醒,你如果認爲妾傷風敗俗,又或是給你和王蔓丢了臉面,盡可以把妾打殺,又或是趕走,這都随你了。”
雖然衛風清楚,這未必是庾氏的心裏話,可仍是連呼吃不消,庾氏的一颦一笑,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騷味!這種騷和丁太後的騷還有不同,丁太後是直接了當的騷,直來直往,庾氏的騷卻是内蘊含蓄,優雅宜人,這是來自于高門士女浸透到骨子的風韻儀度,胡女拍馬難及!
根據前世對心理學的些許鑽研,重症偏執狂病人會伴随有強迫性的系統化妄想行爲,庾氏正是重症偏執狂的典型,爲了掩飾内心的無助與虛弱,她把自已假想爲了蕩婦,并強制自已進入角色。這種狀态非常危險,假如現在喚上三五條大漢過來,說不定庾氏真能不管不顧的寬衣解帶周旋于其間,雖然這未必她的本意,但偏執的性格會對她的心性行爲起着主導作用。
迎上庾氏那春意漣漣的的美目,衛風冷冷笑道:“庾夫人,我勸你别做夢了,我有數百名帶刀侍婢,她們都可以看管你,你想勾引男人根本不可能!”
“哦?”庾氏秋波一轉。款款走上前來。幾乎要貼着衛風才堪堪止住身形,嗔道:“衛将軍,瞧你說的?有這麽狠心嗎?咦?你不就是男人嗎?先讓妾聞一聞!”
庾氏微微湊上俏面,從上到下深深一嗅:“嗯~~你雖然好些天沒沐浴了。但恰好。那股子濃濃的男人體味妾喜歡。比孔道那老家夥多了些清新的味道,畢竟是年輕,太好聞了!妾再來看看你的身形。嗯~~結實修長,肯定很強壯!妾猜呀,他那兩個小畜牲加起來都比不上你呢!對了,你不是一直想讓妾換上孝服給先夫祭拜嗎?可以,隻是必須由衛将軍你親手給妾換,來吧!”
庾氏微眯雙眸,帶着滿臉的迷醉之色,張開雙臂,把她那火爆豐盈的身體展現在了衛風眼前!
衛風與庾氏的距離不足一尺,一陣陣幽香撲面而來,這種香味,摻雜着成熟女人所特有的濃冽荷爾蒙氣息,庾氏誇贊衛風身上的男人味好聞,衛風又何嘗不喜歡聞庾氏散發出的濃濃女人味?這已經不是吃不消了,而是簡直要命!
衛風本就對庾氏懷有一份不足爲外人道的念想,現如今,庾氏又擺出了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樣,他就感覺胯間一股無名邪火蓬的一聲熊熊點燃!
憑心而論,在庾氏精神狀态正常的前提下,衛風很樂意與她偷偷保持着某種隐秘的關系,可這時,即便不計較庾氏正處于偏執狂病症發作期間,王蔓還在外面偷聽呢,更何況這裏是靈堂,當着老丈人的靈牌與妻子的面那個....這口味也太重了吧?
衛風強按下内心的激蕩,使神色保持不變,淡淡道:“庾夫人,請自重!”
“自重?咯咯咯咯~~”庾氏縱聲嬌笑道:“衛将軍,你剛剛不是稱贊了妾的美貌嗎?難道隻是爲了讨好妾?又或者,你竟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但你的呼吸爲何急促了呢?妾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吧?剛剛妾聞你的時候,你也偷偷聞了妾一大口恰好被妾見着了,哎呀,你的褲裆爲何在跳動?這裏面是什麽?你看,都撐起一小塊了,你不覺得?這裏的環境很特别,也很刺激嗎?”
這一刻,衛風隻有一個念頭,有其女必有其母!王蔓的言辭素來露骨大膽,今日見着庾氏才知道,原來庾氏才是露骨大膽門的祖師爺,這是遺傳啊!
屋子外面,王蔓已經臊的面紅耳赤,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已的母親竟然在勾引衛郎,還以污穢不堪的言語與衛郎打情罵俏,幸好身邊隻有當作妹妹看待的陳少女,如果再多幾個人,她都不知道還有沒有臉面見人了!
陳少女也是滿心的驚愕,丁太後不要臉,王蔓母親也不要臉,她不明白這世上的中年女人怎麽了?隻是當着王蔓的面,勢必不能表露出異常。
同情的偷偷看了眼王蔓,陳少女小聲勸道:“姊姊,伯母一定是故意的,你要相信将軍,也不要有想法啊,伯母是個病人!”
“嗯!”王蔓勉強點了點頭,側耳向内聽去。
果然,衛風沒讓這兩個女人失望,強使心頭生出惱怒,義正嚴辭斥的道:“庾夫人,你知道王蔓在外面,你故意說給她聽,對不對?你真的無可救藥了,如果你由于我壞了你的好事隻針對我,我可以理解,但王蔓是你親生女兒,你怎能不顧母女親情?你知不知道,當王蔓聽說你落在孔道手上是怎樣的心情?
她既歡喜又憤怒,歡喜是因爲你還活着,憤怒是出于你可以預想到的遭遇!而你呢?非要把她的心傷透,這是一個做母親的本份嗎?你有任何怨氣可以沖我來,請不要傷害王蔓,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容任何人傷害她,哪怕你是她的母親,也不可以!”
衛風聲色俱厲,王蔓固然是松了口氣,庾氏也渾身打了個哆嗦,随即就毫不示弱的冷哼一聲:“妾已經說過了一萬遍,在蔓兒沒有離開你之前,妾不是她的阿母!
還有,衛将軍你确确實實對妾動了心,至少妾的身體對你存有吸引力,所以,妾也奉勸你一句,請不要在妾面前裝,你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你的内心,你不過是顧忌蔓兒罷了,哼!太難聽的話妾不想多說,虛僞的男人!
行了,時候不早了,妾不陪你玩了,妾困了,想早點睡覺,這衣服你究竟脫不脫?要脫就趕緊脫,替妾換上孝服參拜了先夫走人,你一個大男人怎的如此婆婆媽媽?脫件外服怎麽了?是怕把持不住還是心裏有鬼?妾又沒讓你把妾脫光!你如果不敢脫,那就讓開,妾可不想和沒種的男人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