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丁太後,除了淫蕩好色,真要衛風說也說不出什麽缺點,反倒是好處一籮筐,既不以勢壓人,又懂得照顧自已的感受,如果沒有丁太後先行支付的五千匹戰馬,京口被破無須置疑,劉嬌與劉興男也将如她們自已所說的那般飲恨自盡,真這麽算起來,丁太後還是自已的大恩人呢!
衛風認爲,環境對人的性格有極其重要的影響,悠閑舒适的環境使人心胸開闊,心情愉快,不幸的遭遇與繁瑣沉苛的生活恰恰相反,是暴燥乖戾,冷漠自私的催化劑,庾氏正是置身于後一種環境當中!
見王蔓望向自已的目光中滿滿的全是委屈與無助,衛風把王蔓拉到一邊,小聲道:“王蔓,你不要怪你母親,她是心靈受了重創,這種情況很棘手,我分析給你聽,你也不要怪我說話難聽啊!
颍川庾氏再是沒落,卻是高門甲族,你母親身爲高門士女,又是當時手握重兵的你父親正室,自然心高氣傲,然而,一夜之間家門突逢劇變,又被平時連正眼都不會瞧的孔道掠走,還時常受到他家中男性的侵犯淩辱,是否出于孔道的授意我不好說,但一個女人奉迎多個男人。即便孔道許給她正妻名份,可這在實質上與侍妾有何區别?我相信,沒有哪個女人天生願意做公共馬車,你說可是?尤其你母親還是眼高于頂的那一類人!
這對她的打擊自然是極其沉重,或許由于時日漸長,也或許娘家指望不到,你母親在絕望中自甘堕落,自暴自棄,向命運低下了高傲的頸脖,但是。心裏的苦悶壓抑絕不會減少半分。相反,還會堆積郁結無從排洩,以緻她的性格漸漸扭曲,變成了現在這副冷漠、自私、而又蠻不講理的模樣!
你母親瞧不起我。讓你去投奔殷簡之。這我能理解。殷簡之無論如何總占了個高門甲族的身份,你母親現在最迫切的需要,是在身份上挽回自尊自信。以掩飾她心靈上的自卑自憐,你嫁給殷簡之,相當于一步登天重回高門甲族的懷抱!
照我猜測,殷簡之由于殷仲堪兵敗身亡,不但失去了榮華富貴,還必然整日裏提心吊膽,生怕被桓玄惦念引來殺身之禍,因此,在生活上根本不能給你母親帶來改善,你母親理該清楚這一點,卻因着與高門甲族聯姻,可以使她在心理上獲得極大的滿足,我這麽說你可明白了?所以,我們要理解她,同情她,不要歧視她,也不要和她一般見識,要拿出最大的耐心幫助她,使她做回一個正常人。”
王蔓歪着腦袋尋思了一陣子,美目中漸漸浮出了一絲期望,連忙問道:“衛郎,阿母怎會這般嚴重?你既能理出病因就一定有辦法,你幫幫阿母,妾真的不願見她變成這個樣子!”
衛風正色道:“心病最是難醫,我也沒有确切的把握,隻能說盡力一試,這或許需要一個相當長的時間,在這過程中,我可能會使用些非常規手段,會暫時、小小的冒犯到你的母親,你如果真想她好,就要信任我,配合我,嗯?”
王蔓不假思索的一口應道:“衛郎,妾相信你,隻要阿母能變回原來那樣,無論你對她做什麽,妾都會理解你的。”
‘呃?侵犯她的身體你會不會理解?’王蔓這話落在衛風耳裏立時變了味,一股抑制不住的**噴湧上了心頭,衛風在潛意識中其實對謝道韫懷有一份幻想,但理智提醒他絕對不可以,而王蔓母親的出現,恰好在某些方面起着了替代謝道韫的作用,庾氏是自已的長輩,美豔、豐滿、成熟、眼高于頂,林林總總,所有的一切都對有戀母癖的衛風構成了難以抗拒的吸引力,更何況庾氏還人盡可夫呢!
别人上得,自已爲何上不得?庾氏的丈母娘身份,對衛風非但不是桎梏,反而令他心頭癢癢,在一個現代人眼裏,對姊妹花、姑侄花、母女花等諸多的奇異鮮花,不會産生任何心理上的排斥,這是上天的恩賜啊!
衛風感覺胯間有一股邪火蓬的點燃,竟生出了種把庾氏拖入小黑屋推倒的沖動,但立刻就強壓下這份念頭,不動聲色的笑道:“王蔓,我希望你能記着你今日說過的話,我現在去與你母親談談,你不要來,聽着就行!‘
“嗯!”王蔓滿懷信心的點了點頭。
衛風回報以一個放心吧的眼神,向庾氏走了過去,拱了拱手:“庾夫人,你不認我做女婿,無非是嫌我出身低瞧不起人罷了,那好,我也不會拿熱臉去貼你的冷屁股,咱們一路是一路,我稱你聲庾夫人罷,不過我得提醒你,無論你認不認我這門親,王蔓是我的妻子,這是不争的事實,好比即使你與王蔓斷絕了母女關系,你們事實上的母女血緣親情卻是割斷不了,我希望你能面對事實,不要再做那種自擡身價的虛無缥缈幻夢了,庾夫人,你該醒了!”
“你....你竟敢這樣和我說話?怎麽?你一個庶人還了不起了?難道兵家子都沒教養嗎?”庾氏仿佛受了莫大羞恥,頓時柳眉倒豎,怒目瞪向衛風,還伴着陣陣冷笑,鄙夷之色毫不掩飾!
衛風不以爲然的笑道:“庾夫人,你可能不了解我,那我先簡略的自我介紹一下,我這個人呢,粗魯、殘忍、狠毒、心眼小,總之,你把自古至今最惡的惡人往我身上套就對了,自從三年前偶遇王蔓與小蘭到今天,間接由我而亡的人至少有十萬之數,具體詳情,你可以回家後向王蔓詢問!”
“嗤!“庾氏不屑的輕笑一聲:“衛将軍,你說這些做什麽?吓唬妾?要挾妾跟你們回去?好笑!你以爲妾是被吓大的嗎?你殺人再多與妾何幹?大不了你看妾不順眼把妾這條賤命也拿去便是,你看妾可會皺下眉頭?哼!蔓兒既然不認妾這個母親,妾也不會和她回去,妾就留在孔府,照顧孔郎的下半生!”
“哦~~”衛風詫異向地上的孔道一指,不敢置信道:“庾夫人,我沒聽錯吧?你居然要照顧一個老廢物?他的卵子都被我爆了,一個沒卵子的男人,你還圖什麽?庾夫人,你不要自欺欺人,其實你對孔道沒丁點感情,最多是在一起生活久了習慣使然!另外,我還要鄭重的提醒你一句,今日,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在這方面,我不會尊重你的意願,所以,我勸你盡量配合,免得吃苦又受氣,還令王蔓難做人,你說可是?”
“你....”庾氏氣的胸脯都在劇烈顫動,咬牙切齒瞪向衛風,但衛風面帶微微笑,一副你來揍我啊的欠扁模樣,這讓庾氏意識到,自已碰上無賴了,和他生氣不值得,于是回頭看向了王蔓,正見王蔓的俏面布滿了關心之色。
“哼!妾等着你來!反正妾沒有家族,也沒有親人,沒人愛更沒人疼,一個弱女子你想如何便如何!”庾氏冷哼一聲,高高昂起了那傲慢的頭顱,竟然也耍起了賴!
王蔓頓時心中一酸,忍不住喚道:“阿母....”話剛脫口,衛風已打斷道:“王蔓,你忘了自已說過的話嗎?”
王蔓拭了拭紅通通的眼角,很勉強的轉過了身體,衛風這才把目光轉回庾氏,冷冷笑道:“庾夫人,你少扮可憐,這一套對我沒用,我忘了告訴你,司馬道子的正妻王氏,也就是王國寶的妹妹,正是由于出言不遜,被我下令缢死,哼,她的年齡與姿色與你差不多,我請你不要心存僥幸,今天,我必須把你帶走,綁也得綁走!”
庾氏渾身一個哆嗦,顯然給吓着了,但随即就一股巨大的恥辱湧上了心頭,自已是高貴的庾氏女兒,怎能屈服在庶人的淫威之下?庾氏連忙把腦袋昂的更高,以更加森冷的眼神與衛風對視!
衛風卻語氣一軟,淡淡道:“不過,在帶你離開之前,有些恩怨需要了結,孔道已被我打爆了卵子,這是他罪有應得,其他人也會受到報應,我想,這應該是你喜聞樂見的,請庾夫人放眼欣賞!”說着,轉頭厲喝一聲:“帶上來!”
“遵命!”伴着氣勢磅礴的應諾,三名男子被親衛揪了出來,一人年齡較大,顯然是孔道的弟弟,另兩人均是二十來歲,分别是他的長子與次子,這三人均是面色灰敗,渾身瑟瑟發抖!還有兩名親衛,胳肢窩裏各夾着個十歲不到的男童,雖然被捂着嘴發不出聲,可滿臉都是驚慌失措。
衛風揮了揮手:“來人,先把這三個淫賊的卵子爆了,爲庾夫人出口惡氣!”
“将軍饒命啊!求您手下留情啊!下次再也不敢了!”三人立時哭爹喊娘的求起了饒,親衛哪管這些,掄起大棒向胯間猛擊而去!
“撲!撲!撲!”三聲如擊敗革的悶響過後,小院裏瞬間布滿了殺豬般的慘嚎,孔道的弟弟最不中用,傾刻暈死過去,他的兩名子嗣或許是年輕力壯的緣由,捂着裆部劇烈抽搐,簡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