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蔓談不上善妒,她隻對自已地位有威脅的女人留個心眼,比如褚靈媛,而王道憐是民女出身,根本不會生出提防,因此并不是如衛風想的那般,安排陳少女在一旁監視,是真的存有兩個人搭手也方便些的心思。
可這時,王蔓心裏不由挂上了一個大大的問号,燕女沒沾,王道憐沒沾,百濟女也沒沾,難道衛郎真的轉了性子?
暗暗壓下這份不解,王蔓責怪道:“道憐,衛郎雖然自律,但你們也該主動啊,男人出門數月,不沾女色簡直難以想象,來,你說說,是你們瞧不上衛郎,還是衛郎瞧不上你們?如果是後者,姊姊得好好數落他一頓!”
王蔓的言辭是出了名的露骨,王道憐與陳少女均是連呼吃不消,而且還有些愧疚,想想也是,三個月不近女色,這得多難熬啊,何況衛風并不是沒有提出過要求,隻是被她倆百般推托。
陳少女低着腦袋不說話,王道憐隻能硬起頭皮,讪讪道:“姊姊說哪去了,能得将軍青睐,是妹與少女的福份,可咱們身子不幹淨,不敢侍奉将軍!”
“哦?”王蔓玩味道:“這麽說,問題是出在衛郎身上了?看來真得和他好好談談,你們被迫失了身,難道他連這都計較?還有沒有同情心了?”
“不是,不是!”王道憐連忙矢口否認:“将軍對妹與少女百般關懷,是咱們心裏有疙瘩,姊姊千萬不要怪責将軍。”
王蔓現出了明了之色,又狡黠的笑道:“咱們家的情況你們是清楚的,姊姊有孝在身,小蘭也害了喜,都不能侍奉衛郎,而男人呀,不把他喂飽了,他的心思會往外拐,因此,姊姊的意思是,你們索性今晚過門算了,這段日子多陪陪他,也免得衛郎在外招惹是非!”
刷!刷!王道憐與陳少女一瞬間粉面通紅,還伴有芳心劇顫!這是要把自已許給将軍做妾啊!其實依她們的身份,做妾也不算辱沒,因爲她倆都不是士女,即使沒**,大婦的地位也想都别想,這沒辦法,太原王氏的門第太高了,是普通人需要仰視的存在。
王道憐莫名的感到了緊張,覺得自已的心都快迸出了嗓子眼,陳少女卻猛一掙紮,就搖了搖頭:“按理說,少女身爲奴婢,隻要将軍不嫌棄,侍奉将軍是應該的,但同時,少女也是将軍的下屬,将來要跟随将軍報仇雪恨,還要上陣殺敵,如果多出一重身份,隻怕将軍不方便以軍令來約束少女,所以,隻能多謝姊姊的好意了。”
王蔓略一尋思,就理解的點了點頭:“好吧,剿滅了孫恩再談你的事,那麽,道憐你呢?你該不會也推三阻四吧!”
王道憐無比糾結,說實話,她與衛風的關系要比與衛風和陳少女微妙的多,她碰過衛風的二兄弟,也曾與衛風縱情狂吻,做他的妾,是一萬個願意,隻是,一想到陳少女還獨自一人,心裏總是放不下,随着這三個月的朝夕相處,她倆已是親如姊妹了。
暗暗咬了咬牙,王道憐昧着心道:“如果将軍需要侍寝,又不嫌棄妹的話,妹可以自薦枕席,隻是過門的事,還是報了仇再說吧,妹也擔心在身份上會給将軍帶來不便。”
“呃?”王蔓頓時一怔,她是真心想爲衛風找個床伴,身爲家中大婦,衛風的二兄弟她也得操着心,既不能饑不擇食,也不能餓着,隻是王道憐的拒絕使她大爲意外,這該十拿九穩才對啊,王道憐自動請纓陪伴衛風出使,已經把心意表達的很明顯了,究竟問題出在哪裏?
王蔓的美目連連掃視向二女,漸漸地,也明白了她們的苦衷,好半天才歎了口氣,無奈道:“你們都是自家人,并不是玩物,怎麽可以沒名沒份就跟了衛郎?那和歌舞姬妾有何區别?哎~~算了,斬去孫恩頭顱之後可不許推托了,隻是苦了衛郎,還得忍上一段時日喽!”
兩個女人均是滿臉的愧疚之色,甚至王道憐都有了改口的沖動,卻沒發現,王蔓的美目閃出了一抹幾不可察的笑意。
王蔓又招呼道:“咱們走快點,回府你們先沐個浴,然後咱們自家姊妹關起門來辦個接風酒。”
“嗯!”王道憐與陳少女點了點頭,雙雙加快了步伐。
将士們需要先回營,把馬匹、百濟女、财貨都安置好,而這些用不着衛風盯着,因此入了城之後,就紛紛向衛風告辭離開,衛風也領着一群女人徑直向府邸快步而去。
沒多久,一行人回到了府中,剛一進門,衛風卻愣住了,殿前廣場上竟然整整齊齊站着兩百多名女子,均是短打裝扮,腰懸佩劍,不施粉黛。
衆女齊聲施禮道:“妾等見過将軍與主母!”
衛風晃了晃腦袋,似是明白了什麽,轉頭問道:“王蔓,這是怎麽回事?”
“姊妹們都起來吧!”王蔓擺了擺手,就微微笑道:“衛郎,這些姊妹都是那天從劉牢之營中強索回來的女子,她們暫時還沒有嫁人的心思,又聽說你招了以道憐爲首的三十多名女子作爲帶刀侍婢,所以也想跟着你習武,以待将來報仇,妾合計着,既然都有這份想法,那先留下好了,等你回返再作定奪,她們這些天已經跟着訓練了,每個人都能吃苦,也能完成你的那些科目。”
“哦?”在百濟還想着擴編的問題呢,就有人自動上門了,倒也省了手腳,衛風不由細細看去,這些女子趕緊胸脯一挺,面現堅毅,接受着衛風的檢閱。
數九寒冬,胸大胸小難以分辨,衛風隻大略掃了眼,便舉起雙手大聲道:“姊妹們有心報仇,多餘的話本将也不說了,但既然人數已超過一隊之衆,再以帶刀侍婢稱呼顯然不合适,今日,本将給你們正式命名爲夜叉!
夜叉者,乃佛門天龍八部衆神邸之一,與羅刹同爲毗沙門天王的眷屬,夜叉兇悍、迅猛,殺伐果斷,既食人也護法,望諸位莫負夜叉之赫赫威名!”
“請将軍放心!”衆女對于夜叉這個名稱既新鮮又興奮,均是齊聲嬌呼!
王蔓跟着揮了揮手:“好了,大家都進屋吧,抓緊時間做飯,咱們今晚爲衛郎接風。”
“遵命!”女人們快步向後殿走去,傾刻間已散的一幹二淨,王蔓這才轉頭笑道:“道憐,少女,家裏準備的熱水不多,你們和将軍一起洗吧,順便也侍候着,你們三人都差不多,誰也别嫌棄誰,别耽擱的太久,一個時辰之後開膳,知道嗎?”
說完,不待王道憐與陳少女有所反應,王蔓一把拉上小蘭,再招呼上其他的侍婢,一群女人快步奔向内堂,這些侍婢有的掩嘴輕笑,還有的美目中竟現出了濃濃的羨慕之色!
王道憐與陳少女卻是傻眼了,剛剛是誰說那麽好聽,沒名沒份不能爲将軍侍寝,可是在一起洗澡,能不發生意外嗎?下意識的,二女就要跑開,衛風哪能讓她們跑掉?立刻伸手拽住,嘿嘿怪笑道:“又不是沒服侍過我洗浴,你們跑什麽?”
王道憐分辯道:“妾與少女身上難聞....”話剛脫口,衛風已不耐的打斷道:“誰不難聞?這不是理由!”
陳少女接過來道:“那咱們服侍您洗不就得了?您洗過了妾與道憐再洗!”
“哼!”衛風冷哼一聲:“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你們架子倒是不小啊,讓那麽多人餓着肚皮等着候着?也許你們會說可以暫時不洗,但别忘了,身上都那麽臭,難道想熏死大夥兒?尤其小蘭懷了孕,她可嬌貴的很哪,好了,這幾個月來,你們照料我的生活起居,于情于理都該回報,今晚,就讓我來伺候你們!”
伴着話音,衛風雙手一緊,摟上了那纖細的腰肢,把兩個女人強拽向了澡堂。
澡堂裏熱氣彌漫,中間立着一個碩大無比的木桶,衛風放開手,堵在門口催促道:“你們是自已脫,還是我來?”
二女相互看了看,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羞怯,還有些無奈,王道憐咬咬牙道:“妾與少女先幫您脫了,您進去等着咱們,您放心,既然進來了,就不會跑的。”
衛風早已急不可待了,點點頭道:“好吧,先信你們一回,可别辜負了我的信任啊!”随即把雙臂張開。
王道憐與陳少女倒是老老實實的替衛風脫起了衣服,很快把他全身脫了個精光。
衛風丢了個警告的眼神過去,便提步邁入木桶,溫熱的清水滋潤着肌膚,頓覺精神一振,再看向二女,兩個女人背着身子,慢吞吞的脫着衣服,好容易才把外袍脫下,又習慣性的仔細折疊。
衛風不耐煩的喚道:“那衣服留着幹嘛?洗都沒法洗,扔了!快把亵衣脫了,不要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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