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那十餘人卻是幾乎全吓癱了,燕國雖然在魏國的兵鋒下節節敗退,但對于百濟來說,仍是一個龐然大物般的存在,百濟舉國才三萬餘戶,二十萬左右的人口,又兵甲簡陋,如何會是燕軍的對手?
要知道,自慕容皝起,數十年來,慕容氏始終在與高句麗作戰,逼使高句麗放棄了向西南方向的擴張,不得不轉而經營半島,如今阿利水以北,已盡屬于高句麗,這也是衛風選擇百濟下手的重要原因,百濟腹地三年前曾被高句麗從海面上劫掠過一次,主力都分布在阿利水以南的慰禮城,以及東面與新羅交界的幾個城池,内地無比空虛,剛好給了他下黑手的機會。
這些人并不懷疑底下的強盜其實是冒充的燕軍,那馬甲、明光铠騙不了人啊,高句麗雖然也有騎兵,卻甲胄奇缺,不可能擁有裝束如此整齊的騎隊,至于晉軍,根本沒人往那方面想,晉室謙和内斂,除了内鬥在行,對外也就是淝水大捷那會兒威風了一陣子,但劉牢之吃了敗仗之後,立時就蔫了,何況倭人也向晉室朝貢,中土正朔怎會發兵攻打他的屬國?
中年人趕緊哭喊道:“冤枉啊,我等在此務農,少與外人往來,如何會通倭?即使通倭那也是慰禮城的大人們啊,咱們平民百姓如何有與倭人接觸的機會?請将軍明鑒啊!”
‘嗯?這倒是個意外之喜,不與人來往最好,滅了族都不會有人知道。’衛風暗喜,當即喚道:“通不通倭本将一查便知,限你五息之内開門受降!”說着,猛一揮手,身後的騎士張弓搭箭,烏黑的箭簇指向院内。
中年人陷入了巨大的爲難當中,剛剛的喊殺聲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呢,很可能族人已被斬盡殺絕了,投降多半也是個死,隻是不投降,自已憑着幾十名裝備簡陋的武裝守衛能抵擋的住嗎?
還在猶豫着,衛風已沒興趣等他了,給個投降的機會,是爲了把人騙出來免得交戰時損毀了财物,在衛風眼裏,身爲部族族酋,總有些好貨色的,可這人如此的不利索,損毀些也無所謂了,于是,衛風再次一招手:“放!”
“嗖嗖嗖~~”雨點般的箭矢越過木栅欄射入院内,護衛根本來不及回射,啊啊慘叫中,總共數十人已有泰半中箭,剩下的完全沒膽與所謂的燕軍交戰,撒腿向着深處狂奔。
中年人急忙大呼道:“罪民願降,請将軍手下留情啊!”但爲時已晚,一輪箭矢剛停,轟隆隆的馬蹄聲爆響,騎隊拉倒木栅欄,旋風般沖了進去,樓上的那些人跑的快的還能躲入屋子,多活個一時半刻,跑的慢的紛紛被亂箭射中,倒在了血泊當中。
衛風自重身份,與王道憐及陳少女在外等候,踹門踢窗一陣亂響之後,院内的喊殺聲漸漸止歇,親衛們帶着滿臉的興高彩烈陸陸續續走了出來,有人捧着各式土布與衣服,有人扛着成袋的糧食,有人抱着成捆的兵器農具,還有人押着近百名女子,這些女子普遍在十幾到二十來歲之間,最大的也不超過三十,均是身着短裙,頂多隻是在身上套了件皮襖。
衛風不由來了精神,細細看去,他要看裏面有沒有美女,張甯早有準備,立刻牽出兩名最漂亮的女子,施禮道:“這兩名女子都是十四五歲的妙齡,姿色還不錯,身份末将不知曉,但很可能是這家的郎女,當然了,她們與二位主母沒法比,可出門在外,總需要女人暧床,将軍您将就着用吧,當個使喚婢女也可以的。”
張甯牽來的兩名女子,均是眼眶含着淚花,由于恐懼,嬌軀都在瑟瑟發抖,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姿色也的确有個兩三分,可是别說與王蔓比,即使連王道憐與陳少女都不如,隻能勉強歸于清秀一類,而其他的女子,更是難以入目!
這讓衛風頓覺意興索然,民女果然不行,要找百濟美女侍寝,還得他日攻下慰禮城啊。
衛風表面不露任何失望,指了指陳少女與王道憐,微微笑道:“兩名女子,你留一個,另一個分給斬首最多的弟兄,本将有她倆服侍生活起居已經足夠了,但你們也不可過于沉溺女色,色字頭上一把刀,男人還得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另外記着,對百濟女子好一點,語言不通萬匆打罵,要耐心交流,這都是你們的妻妾,将來下的種都是你們的種,好了,現在領下去罷!”
王道憐與陳少女頓時現出了一絲羞喜,無比滿意的丢了個白眼給衛風,親衛們卻是肅然起敬,一股效死之心油然而生,張甯當即重重一拱手:“末将謹記将軍教誨!”
衛風揮了揮手。
又一名親衛捧着幾件皮裘上前,奉上道:“将軍,這是在主卧找到的,末将雖認不出,但應該是上好的毛皮,夜深濕寒,将軍與二位女郎快點穿上身罷。”
“好,算你有心了!讓弟兄們也穿上,别凍着!”衛風這次并不推辭,禦下之道在于拿捏輕重,對于敏感事物,比如女人、财貨的分配要盡量公平,讓人心服口服,而衣服這類無關緊要的物品,再裝出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就顯得不近人情了。
這是三件銀狐裘襖子,還散發着淡淡的腥味,顯然是新出之物,衛風遞給陳少女與王道憐各一件,自已披了一件在甲胄外面,接着又把目光轉了過去。
這兩個女人原本就皮膚白晰,這一披上銀狐裘襖子,在閃爍的火光中,更增了幾分嬌豔。
“不錯!”衛風的稱贊剛剛出口,卻眉頭一皺,他看到一名親衛把皮襖纏在了腿上,再向四周一掃,還不止一人,很明顯是爲了保暖,由于甲的下擺是裙型,寒風會由腿部直透而上,的确挺冷的。
衛風想都不想的喝止道:“腿上不許纏皮毛,都拿下來!說的就是你,還有你!”
那幾名親衛頓時打了個哆嗦,吓的趕緊取下皮襖,可臉上滿滿的全是不解之色,其他人也有同樣的疑問,都覺得衛風過于嚴苛了,隻是沒人敢問。
王道憐管不了,她心直口快,立刻問道:“将軍,天寒地凍,将士們保暖有何不妥?您是否擔心皮襖不夠用?這沒關系,就先讓他們裹一會兒嘛,待外圍的将士過來了,再分出去不就得了?您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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