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丸炙雖然鮮美,但被兩條舌頭來回攪動,漸漸也失了味道,懷裏的女子把丸子吸入口中,這一次卻把衛風的舌頭給擠了出去,以貝齒含住丸子,抛了個媚眼,衛風會意的咔滋一咬,丸子一分兩半,分别落入了二人的嘴裏。
衛風剛剛咀嚼咽下,又一名女子嬌呼道:“衛将軍,妾來喂您喝杯酒!”
這名女子微鼓着腮幫子,面帶迷人的微笑把螓首湊上,于是,衛風撮唇一吸,“滋溜!”一聲,甘甜的酒液連同那軟軟糯糯的小香舌全被吸了進來!
美酒美舌,一時大會朵頤!
‘難怪慕容氏内鬥不休,這個種族沒有約束,也不知廉恥,誰的拳頭大,誰就能得到最好的享受,占有最美的美女!’慕容部的确算個奇芭,同時期的羌、氐、匈奴、羯、甚至鮮卑拓跋氏,從未有過如此頻繁而又激烈的内亂,鮮卑慕容部的人口在羯趙時期就達到了百萬之衆,又名将輩出,如慕容皝、慕容恪、慕容垂等等,完全有至少一統北方的資本,但它小富即安,離不開遼東故土,統治階層穢亂奢糜,到如今,縱使苟延殘喘也不忘縱樂行歡,可以說,慕容氏并不是亡于外人,而是亡在自已!
衛風暗暗生着感慨,在坐的丁太後、慕容熙、馮跋、苻訓英與苻娀娥,與諸多無名無姓的美女們,有幾人能得善終?
“嗯?”衛風突然渾身一僵,一隻纖白小手沿着大腿,一路婆娑着緩緩向上,力道恰當,手法熟練,令他立刻把這份感慨抛了開去,人家的事自已操那麽多心幹嘛?先享受了再說,過了這村可沒那店。
衛風正要把手探入另一名女子的胸衣,“咳咳~~”階上很不識趣的傳來了兩聲清咳,丁太後目中泛出寒意,冷冷瞪着那名撫弄着衛風下身的女子,似乎在警告她,喂酒喂食可以,但不要過份!
這名女子頓時花容失色,把手拿了出去,連帶她的同伴也吓的坐直身體,令衛風的抓胸手落到了空處。
‘娘的,這老**沒完沒了了!’衛風暗生惱火,臉面也現出了一絲不悅,其餘三人紛紛遞了個同情的目光過來。
丁太後卻揮手止住樂舞,微微笑道:“衛将軍爲換取戰馬,不惜千裏迢迢來我大燕,咱們作爲地主,怎也不能讓客人心寒,河間王、馮将軍,你們說可是?”
“呃?”衛風一怔,心裏的不快立時去了幾分,他清楚,丁太後是從另一方面來安撫自已的不滿,假如燕國能白送戰馬,那麽,自已委屈一下,做回陪聊鴨子陪她聊天談心又有何妨?
‘衛某多謝太後!’借着施禮稱謝,衛風首次正視起了丁太後,丁太後還是剛才那個丁太後,但這會兒看,竟順眼了許多,那稍圓的臉龐倒是形如滿月嘛。
丁太後顯然也很滿意于衛風的眼神,那雙畫的濃濃的大眼睛略微一眯,一個媚眼直迸而出。
慕容熙與馮跋卻是面面相觎,丁太後的意思他們明白,隻不過,這點面子總是要給的,其實戰馬在江東精貴,在北方卻不算回事,無論是燕國還是魏國,都會經常發兵劫掠周邊的蠻族,人口、尤其是女人,以及牛馬羊,一切能帶走的都不會放過,往往一次成功的搶劫,可以獲得數千乃至上萬匹戰馬,更何況在交戰中,打了勝仗,戰馬是以萬匹計數來繳獲,同理,吃了敗仗,戰馬也歸了敵人,戰馬有如一件貨物,在北方各族間不停的倒手,便宜點賣給衛風并不是不可以。
慕容熙放開苻訓英與苻娀娥,拱了拱手,問道:“請問衛将軍欲交換多少戰馬?”
五字才到唇邊,衛風立刻就吞了回去,既然丁太後妾有心,不痛宰一刀豈不是白來一趟?
于是,衛風改口道:“我家府君的意思是,希望與貴國于明年先交換一萬匹戰馬,之後....若是貴國手頭寬裕的話,每年交換五千匹,不知河間公與馮将軍意下如何?”
說實話,戰馬與鹽鐵、糧食這類重要戰略物資,受持續百年的戰亂影響,已經沒法定價了,但總體上,各政權都極爲珍視,甚至被敵軍圍城時,以一石糧食換取同等重量的黃金都發生過,而且除了祖逖曾與石勒作過短暫的交易,百年來,南北政權、北方各政權之間,從民間到官方幾乎沒有往來,因此,該如何交換沒有一定的章法可循,全靠雙方當事人的交情來定,交情好,哈哈一笑,你好我好大家好,否則,那就是百般刁難了。
慕容熙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不由眉頭一皺,苦苦尋思起來,在他的眼裏,讓丁太後滿意才是最重要的,丁太後希望先給衛風一個順水人情,再以恩威兼施的手段,來品嘗南朝人物的美妙滋味。
如丁太後這類**,什麽利益得失都不在乎,隻圖獵奇與嘗鮮,慕容熙自已也不在乎,他需要讨好丁太後,滿足丁太後的各類要求,但這個順水人情該如何做呢?
馮跋趁着慕容熙發愣的空檔,提議道:“當今天下大亂,錢币早不流通,因此沒法準确估算一萬匹戰馬的價值,卻不妨作個參考,以你朝武帝太康年間盛世爲例,下、中、上三等戰馬分别爲兩萬、五萬、十萬五铢錢,良駒在二十萬以上,母馬價格翻番,梁、黍、麥、栗、谷,價格約在每石二百錢到三百錢之間,當然了,由于戰亂不斷,糧價理該上漲,這樣罷,算作每石千錢,不知衛将軍可有異議?”
衛風估算了下,這個價格倒也合理,于是點了點頭。
馮跋又道:“鹽原先洛陽市價爲八百錢一石,現今鹽礦大多受戰亂影響難以開工,就算作五千錢一石,至于鐵,請怨本将直言,你朝從不缺鐵料,由鐵錢泛濫已可窺得端倪,不過,還是征戰頻繁的緣由,況且我燕國急需鐵器,卻鐵匠欠缺,所以請衛将軍給付成品刀劍,武帝太康年間,百煉鋼刀普遍爲一萬兩千錢一把,五十煉鋼刀爲七千錢左右,普通佩劍約爲八百錢,如今百年過去,便分别算作一萬五千錢,一萬錢與一千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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