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交談,小蘭也不自覺的越靠越近,那一陣陣如蘭似麝的幽香撲鼻而來,令他心神迷醉,控制不住的深深嗅吸了幾大口,這與前世聞過的女人體香不同,那都是化學合成品的味道,而小蘭身上,則是最純正的處子體香!
“郎君!”小蘭明顯受不了這種輕薄舉動,連忙低低的不依道。
衛風不由尴尬的笑道:“呵呵~~小蘭,你真香,也很美!”
這話調戲意味十足,換了現代女人,要麽不當回事,要麽會生出警惕,小蘭卻表現出一幅又羞又喜的模樣,這令衛風心中一動,小蘭該不是對自已有意思了吧?
其實想想也好理解,小蘭是身份最低賤的婢女,整日過着戰戰兢兢的日子,隻要有男人稍稍表現出和顔悅色,口頭再甜一點,就很容易獲得這類女子的青睐,盡管衛風也是她們家女郎嘴裏的賤口流民,但在身份上并不比小蘭低。
可随即,衛風便回到了現實當中,自已命運難測,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兩說呢,哪來的心思泡妞?
衛風的面容現出了一絲黯淡,無奈的歎了口氣,正要湊頭去咬小蘭手上的米糕,小蘭卻并未如先前般把手配合的向前伸,而是怔怔的看着自已,俏面隐現掙紮之色。
正當衛風暗自不解時,小蘭已猛一咬牙,決然道:“郎君,小蘭替你解開繩索,你快點走吧!”
“小蘭你....”衛風刹那間明白了,小蘭的确在這短短幾句交談中喜歡上了自已,否則,又怎願意獨自面對那不可測的後果?這使他既不可思議,心裏又情不自禁的湧起了一股暧流!
衛風跟着就道:“小蘭,我帶你走,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你放心,頂天立地或許言之尚早,但必不教你受了委屈,至少也強過給人做個婢女!”
小蘭有了一瞬間的心動,可随即就堅定的搖了搖頭:“郎君的好意小蘭心領了,小蘭自幼服侍女郎,這一輩子都會不離不棄,明年,女郎将下嫁荊州刺史殷仲堪長子殷簡之,小蘭作爲貼身侍婢,自然要随着陪嫁過去照顧女郎,郎君你别耽擱了,女郎不會拿小蘭如何,小蘭....會記着你的。”
小蘭的眼眸蒙上了一層霧光,猛的站起身,拿了把尖刀就要割開繩索,衛風的心裏也很不是個滋味,對小蘭談愛或許談不上,好感卻是無從置疑,這樣一名心地善良的可愛女孩子,該睡在自已懷裏才對啊,怎麽可以被别的男人壓在跨下?
衛風的眼睛漸漸的眯成了一條縫,他在考慮,是否要把小蘭打暈強行擄走?還未拿下主意,倉門處已憑空現出一道人影,冷冷一哼:“好大的狗膽,竟敢勾引我家婢女!”
小蘭渾身一個哆嗦,轉頭一看,正是她家女郎王蔓,當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着頭哀求道:“求女郎饒命,求女郎饒命!”情急之下,手裏的尖刀竟都忘了放下來!
王蔓微微怒道:“小蘭,你恃寵生驕,膽子倒越來越大了?呵!好在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女郎,沒能做出私奔的醜事,你且跪着思過,回過頭再來處置!”說着,俏面迅速布上了一層煞氣,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衛風!
衛風心知這次是死定了,既然橫豎都是死,他也不會作出哪怕一丁點的乞憐之态,當下目中射出寒光,冷冷盯着這個女人!
“呵呵~~”王蔓怒極反笑道:“想不到你骨頭挺硬的,那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多久!”
王蔓轉頭向四下裏看去,似乎在尋找趁手的家夥,小蘭頓時心急如焚,再也顧不得什麽,爬起來攔在衛風身前跪下,哭着道:“女郎,都是奴婢的錯,求您放了他,奴婢願替他承受一切責罰!”
王蔓的美目中射出了明顯的怒火,狠狠瞪向小蘭,小蘭卻強行睜大眼晴與之對視,淚水流滿了整張臉龐,秀眸中滿滿的全是哀求,這使得王蔓莫名的心頭一軟,自小到大,由小蘭一路伴來的歲月一幕幕的閃現在了眼前。
暗暗歎了口氣,王蔓搖搖頭道:“小蘭,你太讓我意外了,你就是心軟,太容易輕信别人,我問你,你對這人了解多少?他姓甚名誰你可知道?他會不會污了你清白之後,一轉眼把你給賣了?人窮瘋了,什麽都敢做!退一步說,即使他待你以誠,可如今世道不靖,一個賤口無産無業,拿什麽養活你?難道靠偷雞摸狗?哼!說不定,連自已的命都保不住!你呀,太天真了,快起來罷,我不怪你便是!”
小蘭仍不起身,隻是把刀放下,就晃着腦袋道:“郎君不會的,奴婢願替郎君領受責罰,隻求女郎放過他!”
衛風哪怕再想活命,也不能坐視一名對自已心儀的女子跪着向别人哀求,當即接聲道:“小蘭,我忘了告訴你,我姓衛名風,這事你不要問了,是生是死聽天由命,何須向他人乞憐?你快起來,你的情義,我衛風縱使今生無從相報,來生也必會尋機報答,既便做牛做馬,也在所不辭!”
“嗚嗚嗚~~郎君,不要說了!”小蘭一轉身撲上了衛風,緊緊抱住失聲痛哭!
王蔓的心裏生出了些恻然,她差點就要忍不住把衛風給放了,衛風在她眼裏,隻是個最下賤的賤口,是殺是放都無傷大雅,而小蘭則伴着她長大,畢竟還是有些感情的,她不願太過于傷害小蘭,但這個男人可惡的很,明明是他上船偷東西,又不知使什麽手段騙取了跟着自已将近十年的婢女芳心,怎麽反倒像自已打錯了他?尤其連半聲讨饒都不曾說出!
要知道,他隻是賤口啊,自已卻是出身于太原王氏的高門士女,父親擁重兵鎮守京口,是朝中除了司馬道子之外的第二人,讨饒有那麽難嗎?他憑什麽那麽高傲?
王蔓隻覺得,如果輕而易舉的放了衛風,這胸中積聚的郁氣無從洩出!
可是,小蘭那幅模樣又使她沒法再鞭打衛風,該如何是好呢?王蔓秀眉一蹙,苦苦尋思起了兩全之策。
“嗯?”王蔓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突然靈機一動,卻是想出了個好主意,于是清咳兩聲,正色道:“小蘭,念在你我二人的十年主仆之誼,我可以不責罰他,但是,并不代表就此放過,這樣罷,我把他交給你,你想個法子來讓他吃個教訓,得我滿意才行,什麽召他入府爲奴之類的不用提了,給你半柱香時間考慮,否則,可别怪我出爾反爾了。”
“啊?”小蘭的俏面一瞬間苦了下來,讓她拿鞭子抽打衛風,一來不忍心,二來舍不得,其實她還真存了請求王蔓收留衛風的心思,然而王蔓已有言在先,令她無從開口,那麽,該如何罰責衛風呢?既不能讓他受傷,還得讓自家女郎滿意,這可真難爲人啊!
小蘭急的團團轉,秀眸中的哀求時不時掃向王蔓,可王蔓根本不爲所動,這對她來說,是一場非常有趣的遊戲,怎麽可能輕易放過?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小蘭仍未拿出個主意,王蔓看了看沙漏,開聲催促道:“小蘭,時間不多了,你抓緊罷,再想不出來,得由我親自下手了!”
“這....”小蘭帶着滿臉的焦急看向了衛風,衛風也挺無奈的,他能看出,小蘭家的女郎隻是抹不下面子,并不是真心要自已的命,可是開口讨饒,對于裝着一個現代靈魂的他來說,也辦不到啊,隻得向小蘭抱以了一個‘你看着辦吧’的眼神。
“十、九、八....”王蔓突然開始了倒計時,同時抄了根棒錘,看這架式,就等時間一到,将狠狠一錘砸向衛風!
這可把小蘭給急的恨不能再次撲到衛風身上,或許是人逼急了可以爆發出潛力,小蘭竟然福至心靈,連忙道:“女郎,聽說對腳心撓癢癢挺難受的,要不,由小蘭來給郎君撓癢癢吧?”
“呃?”王蔓一怔,還未作下決定,衛風已是面色劇變道:“小蘭不要!來,你拿鞭子抽,我能挺的住!”
衛風心裏無比欽佩小蘭,撓腳心的痛苦十倍于吃一頓毒打,他沒法相信,這麽歹毒的法子會由小蘭提出!
衛風這一變色,立使王蔓來了勁頭,連忙道:“好,小蘭,就照你的法子,我說停才可以停!”
小蘭也意識到了自已的主意的确馊的很,可話已脫口,再反悔也來不及了,隻能抱歉的看向衛風,咬咬牙道:“郎君你挺住,小蘭要開始了!”
小蘭把手伸到衛風腳心,輕輕撓動起來。
“哈哈哈哈~~”頓時,衛風口中控制不住的爆出陣陣狂笑,身體也盡最大幅度的蜷曲扭動,笑聲中滿滿的全是痛苦!
小蘭僅稍稍撓了幾下就把手縮回,滿含着期盼問道:“女郎,可以了吧?”
這怎麽可以?好戲才開演呢!王蔓不假思索道:“你忘了嗎?我說停才可以停,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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