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這世界上能有幾人在海面上飄浮足足十五天?
yin月天做到了。
饑渴、困倦、毒辣的陽光,都給他帶來深深的傷害,若非殺死了幾隻想要捕食自己的鲨魚,吃掉了對方的血肉,他早已痛苦的沉入海底品嘗窒息的痛苦。
yin月天的心已經飄蕩到落寂和孤獨,他幾乎想要把自己殺死,然後沉入黑黑的海底。
可惜他不能,因爲他不知道怎樣才能殺死自己。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甜兒被他救了上來。
亞特蘭蒂斯海底城市的大爆炸中,他利用不動冥王·暴的能力,在一瞬間将身周所有動亂的能量全部驅逐,包括甜兒的邪魔幽魂和西莉亞的萬世欽服,就是在那個瞬間,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西莉亞自爆産生的猛烈沖擊,護住了被震暈過去的甜兒。
隻是同樣是那一個瞬間,他全身的虐殺本源也在抵擋爆炸和海水的最猛烈的一波沖擊中消弭一空,這個男人硬是憑借不動冥王·暴和不動冥王·破,再次将身體的能量補全,強頂着數百萬噸水流向下的力度,将甜兒送上海面,再用剩餘的能量将身體裏的記憶金屬催生出一葉扁舟,将甜兒松了上去,并把自傑西卡那裏得來的裝滿食物和水的萬能戒指也放在了上面。
他已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甚至連爬上那小船的力量都沒有便已沉入海底。
醒來時,他就若浮屍般漂浮在海面上,直到今ri,已經過去了足足十五天。
沒有能量恢複,僅僅依靠擊殺鲨魚獲得血肉得來的熱量,也全部維持到了飄浮于水面和抵擋夜間冰冷的海水上面。
yin月天不知自己還能飄浮多久,也不知自己還能支撐多久,他甚至連再抓一條魚的力氣都已經失去。
人在最絕望時,看到的是什麽?
未來?還是過去的縮影?
衆說紛纭。
而yin月天在最絕望時,看到的卻是一艘船。
一艘漁船。
yin月天想要歡呼雀躍,可惜他的嘴唇早已幹裂到無法修補,嗓子也再難以發出一點聲音。
他隻是很奇怪,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看到遠洋捕漁船,莫非大災難并未發生?
那艘遠洋漁船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具**着的浮屍,慢慢的靠近過來。
船上的聲音嘈雜,還未靠近yin月天,便已經有一張大網扔了過來,将他包裹住,拖拽上船。
雖然這個過程中難免磕磕碰碰弄得yin月天更加傷重,但yin月天實在是一點怨言都沒有。
漁網被掀開,濕漉漉的甲闆上除了yin月天,居然還有一條小魚在蹦跶。
十幾個腦袋圍了過來,居然各sè人種男女老少都有。
其中一個帶着船長帽的大胡子問旁邊的人道:“這是……死了還是活的?”
旁邊人道:“應該死了?這都腫了。”
另有人七嘴八舌:“好像沒死?你看他眼睛還在動。”
“誰知道,也許魚都鑽到他腦袋裏了,撞擊到了眼球也未可知呢。”
“既然死了,就把他扔回海裏,船上的人這麽多,被染上病就不好了。”
“萬一要是沒死呢?扔下去了那和殺人有什麽區别?”
周圍七嘴八舌的,船長也拿不定主意。
這個大胡子看起來正當壯年,皮膚上有着常年出海留下的風霜印記,這樣的人本該無比豪邁或者心思缜密,無論是這兩種的哪一種都能讓他立刻作出決定。但這個男人此刻卻是一臉yin晴不定,如同很多自信的人受到打擊之後的樣子一般,失去了原本的沉着。
yin月天視力朦胧,無論遠近看東西都仿佛蒙上了一層薄霧,不過有一樣東西是他絕對不會看花眼的。
那是籠罩在這座遠洋漁船上空的,那濃黑sè的霧氣。
負面情緒!
yin月天艱難的動了動手指,那郁而不散的武器,慢慢的,有一絲從空中飄浮下來,從他幹涸發白的嘴裏湧入,然後,仿佛青天白ri突然風雷湧動ri夜無光般,所有的黑氣如同被強力抽油煙機吸到一般,蜂擁的向yin月天胸口沖去,在他的胸前開啓了一個無形的漩渦,全部被卷入了進去。
站在周圍的人們,隻覺突兀的一陣寒意刺骨,大家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戰,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知道發生了什麽。
能量和熱量的轉換是很難的,卻并不是不可能。
yin月天在沒有開啓虐殺本源的時候,一直都在利用自己身體裏的熱量作戰,既然能夠将熱量的一部分轉化成能量,那麽将能量的一部分轉化成熱量也就變成了可能xing。
不過雖然能夠做到,但yin月天也僅僅隻是将這補全了的能量僅僅轉化出勉強移動手臂的熱量,便再難轉化。
熱量雖少,卻已足夠。
yin月天的左手向旁邊探出,jing準的抓住那條陪自己一起被捕撈上來的四寸多長的小雨,活生生的塞入口中。
他的動作吓了周圍人一跳,大家驚慌失措的向四周躲開,有幾個勇敢些的紛紛用看起來破碎陳舊的能量槍和鋼鐵子彈的槍械瞄準了yin月天,甚至還有一個哥們兒左右手各抓一把捕魚槍對着yin月天。
yin月天對他們jing惕的動作渾不在意,小小海魚入口,立刻被他幹涸的食道擠壓粉碎,然後被胃髒分泌出來的胃液飛快笑話,迅速的變成了食物的熱量充斥進yin月天的全身。
小魚的熱量,便已經足夠讓他恢複部分體力。
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盡快将身體恢複到完美狀态。
yin月天對大胡子船長微笑,然後轉身躍入海中。
甲闆上的人們傻愣愣的跑過去看着下方的海面,完全不明白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
一個看起來白淨些的中年男人對大胡子道:“雷多,什麽情況?”
大胡子茫然的搖搖頭。
中年白人道:“那現在怎麽辦?”
大胡子恍然一震,回頭吼道:“快快快!快點加速,不能停留!”
甲闆上的水手們看起來并不是很專業,一群人匆忙慌亂的跑動起來,拽拖纜拉鋼繩收漁網等,看起來手忙腳亂。
大胡子也轉身向船艙走,誰承想還沒走幾步,前方的海水突然炸開,一道高高的水柱從海面沖起,然後,衆人目瞪口呆的看到,那個**的年輕人手裏拎着一條無頭鲨魚落在甲闆上。
這條鲨魚很大,即便沒了腦袋長度也接近三米,看起來至少有半噸以上。
那青年人落在甲闆上,旁若無人的坐在鲨魚旁邊,硬生生用手撕破了鲨魚皮,扣下一大塊肉放在口中血沫橫飛的大嚼起來。
“進化者!”中年白人大喜,對大胡子道:“雷多,我們有救了!”
大胡子船長也是jing神一震,回頭發現原本正在忙碌的水手紛紛停下了工作,直勾勾的看着那個青年,正要喝罵,嘴卻不自禁的閉上了。
原因無它,這些瘦骨嶙峋的家夥們正兩眼放光的看着那具鲨魚屍體,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唾液。
大胡子歎息一聲。
這艘船本來也是從英國途徑百慕大往加勒比海行進的,此刻已經在百慕大海域轉了七天,這裏的魚群雖多,卻大多都是深海魚,即便是遠洋捕撈船也難以維系,這些天打上來的魚實在有限,給了後面船艙裏的女人和孩子,自己和這些水手基本連魚骨頭都嘗不到,此刻大家誰不是饑腸辘辘。
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有心斥責,他也不忍心去罵這些人。
yin月天在吃下魚肉的半分鍾内,便已将全身修複完畢,此刻的他除了沒有衣服,基本與正常jing壯男xing相差無幾。
他敏銳的注意到了周圍的目光,停下來道:“你們……想吃?”
這話說出後,雖然每個水手都露出了渴望的目光,但卻一個人都沒動,而是都将目光放在了大胡子船長身上。
大胡子一愣,立刻恭敬的道:“大人,還是您吃,我們……”
他強自忍耐着咽下一口吐沫,沉聲道:“我們不餓!”
“哦?”yin月天微笑着道:“真的?”
大胡子用力點頭,兩眼緊閉。
yin月天輕哼一聲,甩手将近乎完整的鲨魚扔到海裏。
“你!”
一名青壯黑人額頭青筋暴起,跳起來跑到邊側向下看去,見鲨魚屍體沉入海底,回頭咆哮道:“你怎能浪費食物!?你不吃了爲什麽不能施舍給我們!?船艙裏還有上百名女人和孩子,你怎麽……”
“卡爾!”
大胡子一聲咆哮,将手中的手槍狠狠砸在卡爾頭上,頓時鮮血四濺,卡爾也倒在地上。
卡爾并沒有恨大胡子,隻是哀傷的看着船長。
大胡子也不理他,快步走到yin月天身邊用力鞠躬:“大人,他還年輕,不懂事,您原諒他!”
yin月天淡然道:“我沒有責怪他啊,剛才我下海,隻看到了這一條鲨魚,你們這麽多人,又怎麽夠吃?”
大胡子懵了:“大人你的意思是……”
yin月天微笑點指遠處的海面,一條全身由黑白兩sè組成的十米左右長的巨大魚類從海面躍出,又落入水中,飛快的向鲨魚沉屍的地方遊過來,顯然是被鲨魚的血液吸引。
“虎鲸!”
大胡子目眦yu裂,回頭吼道:“快開船!躲開它!”
他喊完一嗓子,還回頭向yin月天道歉:“大人的好意我們心領,這艘船雖然是大型遠航漁船,别看它有一百多米長,但船體已經破損多次,已經禁不起幾下撞擊,更别提捕鲸了。”
yin月天好笑的道:“誰說讓你們捕鲸了?”
大胡子呆住:“大人的意思是?”
yin月天推開他,走到船舷處,迎風而立注視着那隻飛快沖過來的鲸魚,沉着鎮定。
他的鎮靜感染了水手們,大家的動作都不由紛紛慢了下來,一雙雙眼睛注視着yin月天。
虎鲸遊速飛快,臨近船側十幾米時已是一躍而起,對這艘百十多米長的大船看起來非常不屑一顧,似是要将之撞翻。
不過yin月天怎會給他這種機會,虎鲸躍起之時他自己也是當空一躍,臨着虎鲸大大張開的巨吻狠狠一拳轟在對方額上!
空!
一聲悶響,虎鲸竟是被這一拳打的一個後空翻,眨眼就要向後方飛去,但yin月天速度更快,一把握住虎鲸的尾巴,反手一掄,竟是将這接近十噸的大魚當空掄了一百八十度,狠狠拍在海面上。
嗙!
又一聲悶響,巨大的力量作用在虎鲸身上竟是将它硬生生拍得血花飛濺,大量的血液從那張巨吻中濺shè到船側,将船頭的位置生生推偏了五米。
船隻搖擺的讓人站都站不穩,水手們卻是歡呼雀躍起來,巨大的歡呼聲響徹天地。
大胡子眼中淚水橫流,他從這個青年人的身上看到了生的希望。
yin月天趁着虎鲸還漂浮在海面上,右手食指縫隙一根金屬絲般的東西劃出,隻見他輕輕揮舞了幾下,十米長的虎鲸竟是如同砧闆上的一尾尋常小魚,輕而易舉的被分割成了十幾份,然後被yin月天一塊一塊的抛到船上。
水手們歡呼的更熱烈了。
當yin月天落在甲闆上時,大胡子已是淚流滿面的跪在地上,單手撫胸道:“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其餘人見了,也不約而同的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都起來,這些分了吃,不夠我再想辦法。”
“是!”大胡子站起來吼道:“還在看什麽?還不快動手!船艙裏的女人孩子餓死了一個就拿你們的狗命來陪!”
“是!”
水手們歡呼着,一個個拿起鋸子刀斧,開始分割魚肉。
大胡子對中年白人使了個眼sè,後者拿過一條毯子系在yin月天腰間,大胡子則是說道:“大人,還請進艙休息。”
yin月天‘嗯’了聲,跟随兩人走下船艙。
因爲是遠洋漁船,甲闆下的船艙并沒有分割,反而是直接劃成一個巨大的儲藏室,下到地步,入目所及盡是各種膚sè的女人和孩子,保守估計也有一百多個。她們的面sè都是一片慘白,看起來沒有一個健康的。
yin月天直接坐在下艙的樓梯上,道:“這是怎麽回事?”
中年白人道:“大人,我們是從倫敦逃命過來的。原本是打算去從墨西哥灣轉道去華夏,沒想到迷失在了這片百慕大海域,所以……”
“逃命?”
yin月天心中哀歎,道:“大災難……果然發生了麽?”
中年白人點頭道:“是,歐洲大陸出現了鋪天蓋地的蟲族,現在……”
他面有戚戚然:“恐怕已經全面陷落了。”
yin月天閉上眼睛,許久才道:“我……知道了。”
他睜開眼掃視着船艙:“戴上孩子就夠了,帶這麽多女人幹什麽?”
船艙裏的人們早已注意到yin月天這個原本不屬于這裏的人,他們也聽到甲闆上的歡呼聲,此刻都是聚jing會神的看着yin月天,聽到yin月天的話,其中一個打扮莊重即便面sè發黃也依舊帶着一股貴氣的年輕女孩站起身道:“你這是什麽話,看不起女人嗎?”
“公主殿下……”大胡子連連對這女人眨眼。
“公主?”yin月天道:“你是哪國公主?”
“英國,我是未來的英女皇,伊麗莎白十七世。”女孩大聲說道。
yin月天微笑道:“英國都已經沒了,哪還有英女皇。”
女孩用力握拳按在自己胸口:“我在,英國皇室就在,我在,英國就在!”
她指着遍地的女人:“同理的,你根本不配看不起女人,因爲隻要女人在,這個世界千千萬萬的民族就在,隻要女人在,人族就在!”
yin月天認同的拍拍手:“你說的不錯,我向你道歉。”
他這麽直白的說出道歉的話,反倒是讓伊麗莎白一驚,沉吟幾秒道:“你……是進化者?”
yin月天道:“沒錯。”
大胡子船長連忙道:“這位大人給我們捕了一條虎鲸,大家正在分割,等會大家就都有吃的了。”
千言萬語,反而不如這一句話令人振奮,船艙内立刻就激動起來,女人們抱着孩子開始激動的大哭。
能夠在海裏輕易擊殺一條虎鲸的進化者,實力又豈會太差?
伊麗莎白也是面帶激動之sè:“你……謝謝你!”
她似乎覺得這樣感謝不太正規,整理了一下身上髒亂的衣裝,深鞠一躬道:“真的,真的,非常感謝您的幫助!尊敬的進化者大人。”
yin月天擺手道:“我在保護的是人族啊……你不是說了麽,女人在,人族就在。”
伊麗莎白臉頰微醺,忽的擡頭道:“大人,您的實力大概到了什麽程度?金字塔中層?還是上層?”
yin月天奇道:“難道我就不能是巅峰麽?”
伊麗莎白道:“大人您雖然年少有爲,可正是年紀較輕,而那些巅峰前者無不是七老八十,所以……”
yin月天起身,掃視着下方的婦人和孩子們,道:“好教你們知道,我叫yin月天,綽号亞特蘭蒂斯的屠夫,微笑死神,豺狼醫生。”
“啊!!!”
人的名樹的影,一陣尖叫響起,船艙裏立刻陷入一片驚慌,随着yin月天話音落下,原本擁擠的船艙内部竟是在他身周出現了一大片空地,女人和孩子們尖叫着躲得遠遠地,渾身顫抖的看着他。
同時,在yin月天身旁的大胡子和中年男人也是吓得跌坐在地,大胡子更是直接沿着樓梯滾到了地面。
yin月天嘲諷的笑道:“怎麽?現在害怕了?”
周圍一團瑟瑟,沒人敢說話。
yin月天目光落在唯一沒有後退的伊麗莎白身上,道:“你……怕了麽?”
伊麗莎白臉上有豆大的汗珠滑落,顯然此刻她正一片糾結。
沉吟半晌,她上前幾步道:“大人,不知大人的‘亞特蘭蒂斯的屠夫’稱号,是怎麽來的?”
yin月天坐回樓梯上,道:“我和二十多名進化者闖入到了亞特蘭蒂斯海族的主城,将那座城市毀滅了,大概因爲我殺掉的海族太多,所以他們叫我亞特蘭蒂斯的屠夫。”
伊麗莎白愣了愣;“異空間裂縫?”
yin月天道:“沒錯。”
伊麗莎白面露喜sè:“大人是好人!”
她随即回頭怒氣沖沖的對周圍婦孺吼道:“你們都退什麽!?怕什麽!?微笑死神大人是人族豪傑,縱然昔ri如何,也早已被天大的功績抵消,你們這般畏首畏尾,難道是對待恩人的樣子嗎?難道不怕大人心寒嗎!?”
伊麗莎白看起來在這群人中的地位委實很高,一番呵斥,婦孺們都不約而同的低頭靜默起來。
yin月天道:“沒必要這樣做,即便你不這樣訓斥她們,我也不會動她們一下。希望你明白,我首先是個人族,其次才是個殺手。”
伊麗莎白一顫,深深的道:“大人……深明事理!”
yin月天道:“剛才說你們在這片海域迷失了?”
大胡子讪笑道:“一個星期了,我們的導航系統徹底失靈,想必是這百慕大死亡三角的磁場有問題。”
伊麗莎白道:“更關鍵的是,我們的背後還有敵人在追。”
yin月天道:“哦?什麽敵人。”
伊麗莎白面sè慘淡道:“蟲族女皇。”
yin月天道:“刀鋒女皇?”
伊麗莎白道:“不,蟲族的女皇和刀鋒女皇,其實是兩種生物,後者才是蟲族真正的王。”
yin月天道:“大概什麽實力?”
伊麗莎白道:“巅峰中階到上階之間。”
yin月天挑了挑眉:“有多少在追你們?”
伊麗莎白苦澀道:“一隻就已經把我們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yin月天歪着脖子道:“若是……我沒有感應錯的話,已經有兩隻追過來了……咦?難道蟲族女皇居然也會坐直升飛機?”
伊麗莎白茫茫然不知所措。
yin月天身形一晃,消失在船艙中,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這艘捕魚船的駕駛室頂部。
他抓住腰間的毛毯防止它被直升機的氣流吹飛,雙目死死的盯着緩緩降落的磁懸浮直升機。
兩個人高馬大的黃種人從直升機中走下,徑自躍上屋頂,來到yin月天身前。
“天地大荒拳座下四弟子‘波動拳’龍。”
“天地大荒拳座下五弟子‘升龍拳’肯。”
“見過亞特蘭蒂斯的屠夫大人!”
兩人動作非常一緻的抱拳拱手,yin月天一愣:“天地大荒拳?李二狗大人?”
龍道:“是。”
yin月天道:“他讓你們來找我?有事?”
肯道:“沒錯,是關于您父親的事,詳細情況見到我師尊,他會詳細跟您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