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爾文道:“傑西卡大姐頭……爲什麽你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很有經驗似的?”
傑西卡道;“因爲我偶爾沒錢了也會去搶銀行啊。”
戴爾文:“居然承認了啊,您老人家旁邊好歹也站着一個國際刑jing啊。”
兩人閑聊之際,三艘漁船已經靠了上來,這些漁船和遊艇相比自然是白領小資和貧下中農的差距,隻不過貧下中農身上的炮口也說明了這些位都是造反派。
兩艘漁船從左右兩側靠上來後,便有數道勾爪投到遊輪欄杆上,旋即三十多名背後背着ak系不知名槍械的黑瘦歹徒攀爬上來。
這些海盜看起來雖不至于瘦骨如柴,卻也差不多,不過他們外露的肌膚全是肌肉,配合黑黝黝的膚sè,倒也算得上jing悍。
爲首的男人最爲高大,他一上船最先被船上三女迷花了雙眼,大舌頭都伸到嘴歪,兩排良莠不齊的黃sè牙齒呲着道:“媽的,這次老子逮着大魚了!”
戴爾文指着自己:“大魚是在說我?”
海盜首領曬然一笑,很是妩媚的搖搖頭,然後對着戴爾文就是一發子彈。
“上來就想要人命啊……連扮豬吃老虎的機會都不給?”
戴爾文摸着胸口的子彈道:“太過分了?”
子彈連表皮都沒shè破,一發入孕什麽的自然更不可能發生。
海盜首領大吃一驚,向後一跳驚道:“進化者!!!”
“你這副吃驚的樣子幹嘛啊?”戴爾文道:“這年頭碰上個進化者沒什麽奇怪的?”
他還在悠哉的調戲着海盜,想不到剛上船的這些人立刻做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動作。
他們居然整齊劃一的跪在地上将手中的槍舉高,動作的一緻xing堪比華夏大閱兵,顯然已經演習過無數次。
戴爾文驚掉了下巴:“上帝,你們費勁巴力的爬上來就是爲了向我們投降嗎?”
傑西卡白了他一眼:“白癡,你以爲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明知不可謂還硬沖?我倒是覺得這些家夥還算聰明。”
戴爾文苦笑了一下,走過去拎起海盜頭子:“喂,你們在這裏打劫了多久了?”
那海盜頭子yu哭無淚:“一年了。”
戴爾文:“……你們這種素質打劫了一年還好好的活着,簡直是一大奇迹啊。”
海盜頭子一臉哀求:“大人,您就當我們是個屁,放了我們!”
戴爾文道:“好啊。”
他拎着比他還高一些的海盜頭子來到yin月天身邊,将之扔在地上:“這個人的名字我不提了,有個綽号叫微笑死神,你……”
海盜頭子沒等他說完就大哭起來:“哇啊啊!!今天真是自找死路啊!孩兒們我真是對不起你們啊!!!”
戴爾文目瞪口呆:“你這情緒轉的略快啊。”
yin月天也是啧啧稱奇:“居然真的感覺恐懼和另外一種負面情緒?你這麽情緒化的人還能當上頭目才是一大奇迹啊。”
海盜頭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沒辦法啊,人家是多血質boy啊。”
yin月天:“……”
戴爾文:“……”
周香魚:“……”
yin月天歎道:“這位多血質boy兄,我問,你答,誠實的話讓你活着離開。”
海盜頭子連連點頭:“沒問題!”
yin月天道;“你們的後台……”
海盜頭子道:“不是後台啊,我們也隻是在那些大人的轄區範圍内混口飯吃順便爲他們收集情報!那群大人是一些進化者,雖然從未在天榜上看到他們的名字但他們的确都是很強大的人,其中一位被稱作‘鐵惡龍’的大人能夠化身十五米長的鋼鐵巨龍,一口鋼鐵龍息就把半個小鎮夷爲平地;一位叫‘粉sè的殺人狂’的大人據說速度已經達到光速;一位叫‘戰天使’的大人背生雙翼手中聖光能殺人能救人;一位叫‘原始極冰’的大人能夠冰凍半個大海;一位叫‘蠱王’的大人揮手就可殺人也可控制人……”
他飛快的兜售了至少十名進化者的底子,其中就包括了梅朵珞和格羅索:“其實那些大人的人數大概有二十多個,但我聽到名字的就隻有那麽幾個,而且因爲當時跪在地上不敢擡頭,也就沒記住那些大人的長相。我真的隻知道這麽多了啊大人求您饒了我一條狗命!”
yin月天等人表情一緻的張大了嘴。
半晌yin月天才擦擦嘴角的口水道:“你這……說的都是實話?”
海盜頭子以頭搶地:“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啊啊啊!那些大人其實也不算是我們的後台,他們隻不過把我們當蝼蟻而已,我們的任務其實就是當發現某艘船上有很強的進化者時遠遠地報給他們,可是這一次看到一艘沒有了動力的遊輪,我們便覺得這遊輪上應該沒什麽高手。畢竟您知道,強大的進化者哪個沒有大組織做後盾,縱然船在海上壞了,也會立刻有飛機把他們接走的!”
戴爾文:“說的完全沒有破綻啊,隻是爲什麽我是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周香魚弱弱的道:“大概是他不打自招的太流利了?好像事先背好了就爲了上船告訴我們一樣。”
戴爾文打了個指響道:“沒錯,就是如此。”
他惡狠狠的道:“這話是有人讓你說的嗎?”
海盜頭子滿臉淚花:“當然沒有啊那些大人哪會在意我們這群蝼蟻除非必須要他們出馬才能保我們一命的時候否則他們連見我們都懶得見,誰又能指使我們過來說這些?”
yin月天扶額而歎:“他說的似乎都是真的,而且周圍的船上也沒有電磁波發shè出去,那就意味着他們也還沒有發信求救。”
戴爾文道;“那你歎什麽氣?”
yin月天擺擺手道:“他們的根據地在哪裏?”
海盜頭子搓着手讪笑道:“大人,我可以爲你們帶路的……我知道你會擔心放了我們的話我們會偷偷給那些大人報信,您放心,我的這些小弟您都可以幹掉,再把船炸了,隻要留下我自己給您帶路就可以。”
“我他媽就……”戴爾文将這使提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看着,皺眉道:“你這也太爽快了點?”
海盜頭子連忙道:“大人您想想,我既不用逼問也不需要見識這位微笑死神大人出手就這麽快把底細兜光,隻要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會覺得有問題,更何況睿智如同大人您各位?我之所以這麽快的露底,就是因爲我……”
他一挺胸,背後隐隐有佛光閃爍,完全就是得道高僧的派頭:“……無yu則剛啊!”
那隐隐的佛xing光輝晃瞎了戴爾文的狗眼,他晃了晃腦袋,發現這厮哪有什麽佛光,隻不過是臉上的表情很神聖給了自己一些錯覺而已。
他無語的将之丢到yin月天身前:“先測測看他是不是進化者。”
yin月天點頭,将手按在海盜頭子身上,須彌感官連接這家夥,搜索一會兒,擡頭道:“不是進化者,所說之言也不像是作僞,這人若不是生xingjing通見風使舵,就是奧斯卡影didu必須頂禮膜拜的所在。”
“說那麽多幹嘛!”傑西卡大大咧咧的道:“咱們有甜兒在,對方人再多又能如何,這些歪瓜裂棗留着也是禍害,不如就遂了這小子的話……”
她把巧克力棒叼在嘴裏,雙手在胸前飛快的相互揉搓幾下,一團銀sè能量耀眼綻放。
這光芒如斯刺眼,即便是yin月天也不由閉目一秒。
待大家睜開眼睛,周圍的數十個海盜心髒處都留下了一個透明窟窿栽倒在地。
傑西卡當空躍起,右手拳捏緊,其上銀光閃爍,一拳揮出,頓時一道光束轟然shè出,将那艘遠遠地橫着擋住遊艇的漁船直接轟沉。
戴爾文瞠目結舌:“您這……不至于傑西卡大姐,殺人也不用殺的這麽爽利?”
傑西卡嚼着巧克力冷笑道:“婦人之仁!”
yin月天道:“再打沉一艘船,我們留下一艘去找格羅索的同夥。”
“沒問題。”傑西卡看也不看向一側揮拳打出,遊輪左側的船也轟然爆碎。
yin月天剛恢複了點體力,起身道:“戴爾文,你去廚房裝些食物拿來,我們上那艘漁船。”
一天後……
墨西哥灣和加勒比海連接處的尤卡坦海峽,是以墨西哥的尤卡坦半道命名。
最靠近尤卡坦海峽的,是墨西哥的著名旅遊城市坎昆。
昔ri的坎昆風景秀麗,此名意指挂在彩虹一端的瓦罐,雨季之後海上經常會出現一道絢麗的彩虹,其美妙不可言。
隻可惜大災變時期,著名的亞特蘭蒂斯海族就是在這裏登陸,連同其餘異族共征南北美洲大陸,所以整個墨西哥都被異族從地球上抹去,一直到戰後四十多年,也無人來這裏再次建城。
昔ri的旅遊城市,此刻隻餘海灘還在常年的ri照下熠熠生輝,但覆滿城市的雜草卻彰顯了此地的荒涼。
在這個已經被人遺忘的破落城市之中,一個銀白sè若足球場般的建築屹立正中,這建築的頂層覆蓋滿了銀黑sè金屬闆,完全遮擋了衛星對這片地域的探知,是這幢建築更顯神秘。
這建築内部也是一片巨大的場地,區别于足球場的,是這片場地乃是一片巨大的研究基地,無數大型器械和工作台矗立其中,數十個一身白大褂的科研人員在忙碌着。
最上層的巨大落地窗前,一個英俊的一襲白sè西裝白種男子端着高腳杯注視着場地中忙碌的一切,淡淡的道:“劍齒虎還沒有回來?”
他的身後,一個西裝革履戴着墨鏡的秃頭左右懷裏摟着兩名衣着暴露的美人,笑道:“怎麽?你難道在擔心那隻野獸?”
白sè西裝男道:“這人雖瘋瘋癫癫,但做事從來不會出問題,你該知道的。”
秃頭西裝男道:“那倒是,他願意去做的事,從來都不會拖沓。”
他笑道:“阿爾法,你是擔心劍齒虎,還是擔心你的粉sè殺人狂?”
白sè西裝男阿爾法道:“我的?”
他喝了口紅酒道:“梅朵珞若知道你這樣說她,會殺了你的,鐵惡龍。”
“哈!”鐵惡龍大笑道:“你以爲老子會怕她?她雖是速度快一些,但想擊穿我的防禦,還差太多。”
阿爾法道:“可你想殺死她,也難如登天不是嗎?”
鐵惡龍道;“你知道我想殺死她都很難,還擔心劍齒虎那個瘋子對他如何?”
阿爾法道:“你錯了,劍齒虎想殺死她,并不困難。”
他歎道:“你沒和劍齒虎打過,不知道他的能力其實是很恐怖的。”
鐵惡龍奇道:“有多恐怖?比他弟弟還恐怖麽?”
提到‘他弟弟’三個字,鐵惡龍猛地打了個冷戰,似乎從内心深處,他連‘那個人’的名字都不願提及。
阿爾法也意識到這一點,忍不住笑道:“你想說的是誰?怎麽?你懼怕金剛狼已經怕到連他的名字都不敢說出口?那是不是要用‘你知道他是誰’來代替?”
這youknoho的起源自然來自于哈利波特中的伏地魔,聽阿爾法這麽說,鐵惡龍不由硬撐着道:“我才不是怕他,隻是那個土匪……”
他搖搖頭不願說下去:“你上次說他是劍齒虎的弟弟,可我聽說從大災變之前,劍齒虎就一直在追殺他,他們既然是親兄弟,爲什麽劍齒虎要這樣做?”
阿爾法調笑道:“‘他’是誰。”
鐵惡龍沒好氣的:“youknoho。”
阿爾法見他已經到發怒邊緣,也就不多說什麽,隻是道:“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劍齒虎是少見的能和金剛狼打上三天三夜還不會被耗死的男人,說到這,你該知道我爲什麽會說梅朵珞不是劍齒虎的對手。”
鐵惡龍瞠目結舌:“和那個打不死的土匪戰上三天三夜?我的上帝,看起來我對那個瘋子真是估計的錯誤了。”
阿爾法自說自話:“其實我并沒有想過劍齒虎會傷害梅朵珞,他對任何跟金剛狼有敵意的人都能聊到一起,這也是爲什麽我同意劍齒虎去接梅朵珞的原因。”
鐵惡龍道:“可是這都快一周了他們現在還沒回來,難道不是因爲劍齒虎殺了梅朵珞懼怕你爲之報仇所以逃跑了?”
阿爾法正sè道:“你錯了鐵惡龍,如你所說,劍齒虎是個瘋子,他和金剛狼一樣,是絕不會向任何人屈服的,更不要說畏懼這個詞從來不會出現在那兩個人的字典裏。最關鍵的是,若真的打起來,劍齒虎固然不是我的對手,但是我也殺不了他。就如我殺不了金剛狼一樣。”
鐵惡龍啧啧稱奇:“真是奇怪啊,鼎鼎大名的‘聖徒’都有殺不了的人?”
阿爾法淡然道:“這沒什麽奇怪的,那兩個男人,是**裏藏着‘規則’的特殊生命,就算是……”
他說着,眼睛突然眯起:“有老鼠進來了。”
鐵惡龍一愣,猛地推開右側美人,拿起茶幾上的步話機道:“埃爾斯曼,有老鼠進來了,查一下。”
步話機中傳來懶洋洋的聲音:“鐵惡龍,你發什麽神經,有老鼠進來了我會不知道?别忘了這裏的陣法是我親自布置的。”
鐵惡龍冷笑道:“哦?是嗎?那爲什麽阿爾法會這樣說呢?”
埃爾斯曼驚道:“是阿爾法先生說的?難道真的有老鼠進來了?該死!我疏忽了!”
他說着,步話機那邊已經傳來一陣鍵盤音。
半晌後,埃爾斯曼道:“沒有人闖進來!無論是我的陣法感應還是監控錄像,都沒有顯示有人進入!”
鐵惡龍看向阿爾法。
他雖然對埃爾斯曼沒有好語氣,卻也知道這位綽号‘萬陣天才’的家夥的确是世界上最好的陣法師之一,配合jing密到各個角落的保全錄像,要想防守什麽地方,那才真真是連蚊子都飛不進來。
阿爾法皺眉道:“鐵惡龍,通知鐵處女、盲俠、原始極冰三人,立刻守住通往地下的三條通道,你親自去zhongyāng甬道駐守,給我瞪大眼睛看着!”
鐵惡龍猛地起身:“知道了!”
他飛快的離開,阿爾法則是望着下面,眼中露出疑惑的光芒:“奇怪,我的危機感應難道也會出錯?”
‘聖徒’阿爾法作爲大災變時期就成名已久的巅峰上階強者,危機感應作爲四對染sè體重組能力,自然是絕不可能出錯的。
‘萬陣天才’埃爾斯曼的陣法和監控錄像,當然也不會出錯。
所有人都沒錯,錯的隻是他們疏忽了一件事……這世上是一種能力名爲‘不動冥王’的。
yin月天!
以他的實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闖入封鎖嚴密的建築自是輕而易舉的事,五年的殺手生涯已經讓他對一些‘幻境’和‘陣法’摸透了許多,一般陣法的大緻規律也比較清楚,雖然埃爾斯曼在這幢建築周圍布下的陣法很多而且都比較難以闖出,但本質上都是不算太高級的**陣,入陣者會在裏面盤桓許久。
可yin月天的速度多快?别人走一天才能走出的**陣,他首先不受jing神力控制,其次又能通過疾速來縮短通過時間,所以能夠穿過幻陣也并不令人驚訝。
至于安插的到處都是攝像頭,與他來說更是毫無意義,攝像頭雖然能夠勉強照到音速奔走的某人,但注視着那麽多監控錄像的人卻不行,一個人得有多好的眼力才能同時盯着數十台錄像機一秒不動?
所以yin月天很輕易的進入到了這間巨大的‘工廠’裏。
他并不是科學家,自然不懂周圍忙碌着的人們都在做什麽,不過這不妨礙他不斷地抽着鼻翼。
須彌感官,足以讓這個男人有比狗更靈敏的嗅覺,他在不斷地搜尋着沾染着自己鮮血和梅朵珞體香的混合味道的東西……若很有這件東西的話,那yin月天幾乎可以肯定,那就是命之燃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