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月天淡然道;“我是醫生,但醫生也查不出靈異事件的兇手是誰。”
“靈異事件……”服部大和打了個冷戰:“你的意思是兇手是鬼魂?”
戴爾文:“喂喂,你貌似是進化者吧?難道居然還怕什麽鬼魂?”
服部大和被噎住:“你……你這是什麽意思?誰告訴你進化者就不怕鬼魂了?而且……從剛才我就看你小子不順眼,明明說得一口流利的日語,卻長了一副美國佬的樣子而且還染了個黃毛像個小混混一樣,我現在懷疑你有問題,給我老實回房呆着,否則别怪我抓你回警局。”
戴爾文被氣笑:“老子當了二十多年國際刑警,你居然還敢诽謗我?而且什麽叫染了一頭黃毛?難道美國人有金發很奇怪麽?”
“國……國際刑警!?”服部大和大吃一驚:“你居然是國際刑警?”
戴爾文翻了個白眼:“難道老子曾經是四星級國際刑警的秘密也要告訴你麽?”
“大人好!”服部大和猛的一鞠躬,以陰月天和戴爾文目瞪口呆的熱情态度一把握住戴爾文的手大聲道:“大人秘密前來此地,想必是有什麽要事!真是非常抱歉在我的地盤上明明大人駕到居然還發生了這樣的麻煩讓大人看笑話!”
他腆着老臉笑道:“大人,還請您稍等,明天一早我就想辦法通知縣警視廳讓他們盡快派直升機前來迎接大人視察!大人,如果現在您有什麽吩咐請盡快通知我,我一定盡量讓您滿意,并感覺到日本人民的熱情,讓您能夠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戴爾文:“話說你這翻頁太快了吧……”
陰月天:“你真的是剛才那個人麽……”
服部大和憨笑道:“俺們群馬縣可是很少有像您這樣的大人到來的,堂堂國際刑警四星大員,我說我從剛才就感覺大人您英武不凡,尤其是這一頭金發,額外透着一種财富與地位的象征!”
戴爾文:“貌似你剛才才說我的金發像是小混混吧……”
陰月天:“而且你是怎麽從金發看出财富與地位的象征的……”
服部大和臉上帶着日本人面對強者時特有的謙恭:“嘿嘿,剛才我隻是因爲急着案情的事,所以不好聽的話就脫口而出了,真的還要請大人諒解!”
說着,他又猛的鞠了一躬。
戴爾文把手伸入懷中:“我說,你好歹也看一下我的證件再這樣恭敬好麽?口說無憑這種事你身爲警視居然不懂麽?”
服部大和連忙攔住他:“大人大人,我真的相信您是國際刑警的,又怎麽敢冒昧的要求看您的證件?先不說您的相貌英俊飄逸器宇不凡至少也要用二十萬字才能形容出來,單隻是剛才您在兇殺現場那眉頭微蹙的神色,其實我已經斷定您必然不是警部高層也得是世界級名偵探的,所以您真的不必給我看什麽證件的。”
戴爾文怒道:“混賬!”
“哈伊!”服部大和連戴爾文爲什麽罵自己都不知道便猛鞠一躬。
戴爾文趾高氣揚的指着他的腦袋:“什麽二十萬字才能形容?老子的帥,至少得有三十萬字才能形容得了!”
“哈伊!”服部大和又猛鞠一躬:“是我瞎了狗眼不懂措辭!大人的英俊,至少也得要五十萬字才能形容!大人您說什麽三十萬字,實在是太過謙了!”
“哈哈哈你知道就好很不錯哦我看好你!”戴爾文大笑。
“哈哈哈大人隻要别對小人見外小人就無比滿足了!”服部大和大笑。
“你們兩個真的是人類麽……”陰月天扶額而歎。
将服部大和打發過去看着屍體,陰月天與戴爾文回到了客房中。
見陰月天直直的看着自己,戴爾文很無賴的躺在榻榻米上:“怎麽?我可是說讓他看我的證件了,也已經說過讓他小心提防上當,是他那麽主動的對我溜須拍馬的。”
陰月天道:“你誤會了,我隻是發現你居然還有這樣的急智,感覺有些驚訝而已。”
戴爾文道:“拜托,無論如何,我是真的幹了二十多年國際刑警了好吧?縱然腦子不如你轉得快,該有的應對常識也還是會有的吧?”
陰月天道:“哦。”
戴爾文道:“你怎麽了?”
陰月天道:“我隻是在想一件事。”
戴爾文道:“什麽事?”
陰月天道:“若明天雨停,說不得消息無論如何也封鎖不住,我不相信群馬縣警視廳的人沒有一個認識我的,一旦我在這裏的事被傳出去,恐怕探索這裏将要出現的異空間的事,就變得很困難了。”
戴爾文道:“所以?”
陰月天嘴角向上翹了一下,又馬上恢複成了微笑。
他淡然道:“算了算了,今夜不提,明日再說吧。”
戴爾文:“……”
戴爾文道:“爲什麽我覺得剛才你的笑容有些古怪……”
陰月天再次嘴角快速翹起一下:“有麽?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麽。”
“是啊,我一定是誤會了什麽……才有鬼!”戴爾文猛的跳起來指着他道:“你小子該不會是想趁夜偷偷的去把這溫泉旅館中的所有人都殺死吧!?你一定是這樣想的吧?”
陰月天第三次嘴角翹起落下:“當然沒有。”
“才怪……”戴爾文不知從哪裏弄出個手铐,将自己和陰月天拷了起來:“你休想!今晚我就算不睡也不會讓你去濫殺無辜的!”
陰月天道:“我不會去做毫無意義的殺戮的,你放心吧。而且你的鋼鐵嗅覺如此靈敏,我若是有什麽移動,又怎能瞞得住你?”
“你說錯了兩點。”戴爾文繃着臉道:“首先,殺死這旅館中的所有人對你來說并非毫無意義,你不想消息洩露所以打算殺人滅口!其次,或許我的鋼鐵嗅覺的确能夠盯緊這世界99.99%的人,但你小子,你這個擁有不動冥王的惡棍,恰恰就是那0.01%的那部分人!你若想隐身去什麽動作,鬼才能夠發覺!”
陰月天道:“縱然如此,你用一個手铐也鎖不住我吧?”
戴爾文道:“當然鎖不住,不過無論你用任何方法弄斷這手铐,我都能立刻發現!嘿嘿,你今晚哪也去不了。”
陰月天道:“好吧,我答應你。”
戴爾文道:“其實你心裏想的是今晚一定要想辦法去殺掉所有人的吧?”
陰月天道:“我的确是這樣想的。”
戴爾文:“……”
陰月天:“……”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被手铐鎖住的手同時如毒蛇閃電般刺出,一瞬間便已交手百招。
他們的速度都是極快,縱然陰月天能夠用出更快的速度,但實際上是沒有必要的,因爲他本也沒打算真的傷害戴爾文,隻是想将對方打昏過去。
戴爾文當然也有着同樣的想法。
戴爾文實際年齡57歲、樣貌年齡30歲、心理年齡16歲,性别男愛好女。
對于進化者界的很多人來說,戴爾文的實力是個迷,這個男人這一生中曾做到的最成功的事,就是在金剛狼約翰·卡夫曼大發狂性幾乎将一座城市屠滅時出手将對方擊退,并追了後者小半個地球。很多人都知道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這兩人有一個共同的好友……辛吉達的耶利奇,所以大家都猜測金剛狼未必不是都市之狼的對手,隻是不想傷了彼此的友誼而已。
但隻有少數人知曉另一件事:在那次金剛狼狂性大發的時候,他的的确确是幾乎失去了理智,完全去憑本能去戰鬥和殺戮,有很多那座城市的進化者都死在他的手中,其中就包括當年與金剛狼等巅峰進化者齊名的‘三心眼’比洛雷瑟維奇。
當時金剛狼在擊殺三心眼後,全身血氣達到最旺,殺戮欲達到巅峰,小半個南朝鮮的首都都被他夷爲平地,數百進化者和近萬軍人都在和他的戰鬥中非死即傷。而戴爾文出手的時候,正是金剛狼刀鋒最銳之時。
兩者足足打了半個小時,戰至最後都市之狼自然不是金剛狼的對手,前者之所以沒死僅僅隻是因爲後者突然清醒過來,看到自己對整座城市造成的傷害愧疚而逃……前因後果且不說,但能和血氣最旺戰力最強時的金剛狼打了足足半個小時,并且當時狼還屬于六親不認連狗咬他他都會還口的神經病狀态,這豈非更能說明戴爾文的強大?
最關鍵的是,當時戴爾文隻有三十二歲,國際刑警組織二星刑警。
陰月天也是知道這個秘辛的人之人,所以他心中對戴爾文的戰鬥力也很好奇。
隻可惜這個名爲都市之狼實爲電車自戀之狼的家夥,向來習慣性的把自己的強大隐藏起來,露在外面的從是那副玩世不恭的2B樣子,着實很難讓人真的摸透他。
如果說約翰·卡夫曼是夏日的焰火,張揚又富有激情,陰月天如同寒冬的堅冰,凜冽卻又極具鋒銳,那麽戴爾文便似暖春的輕風,歡快明朗卻又飽含深蘊。
所以借着這個不是時機的時機,陰月天毫不猶豫的動手!
盡管兩人都是單手作戰,且還處于男女打情罵俏時的仰倒階段,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殺招倍出,兩隻手在空氣中對撞産生的摩擦熱量直接将空氣都燒得滾燙扭曲,速度快到極點時,甚至還産生了砰砰的音爆聲響。
陰月天從以前便是近身戰鬥大師,近戰從來都是無往不利的,可是在戴爾文身前,卻不知爲何變得束手束腳……其實也不是束手束腳,隻是他總覺得自己的每一招都能夠被達爾文洞悉,所以盡管對方的速度并不如他快,但卻依舊能夠總在關鍵時刻擋住關鍵的一擊。
兩人速度極快的打了幾分鍾,突地彼此停手同時将拷在一起的手向後一拉,堅硬合金手铐生生被兩人的力量拽斷!
幾秒後,敲門聲響起,服部大和将門輕輕推開了一條縫探頭道:“大人,我聽到這房間裏有什麽聲音,您……沒事……吧……”
他之所以說到最後結巴起來,是因爲他看到房間中并坐在榻榻米上的陰月天和戴爾文正一人拿着一個枕頭嬉戲打鬧的羽毛滿天飛。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男男枕頭大戰?
服部大和打了個冷戰,心中暗道難怪這兩人連女伴都沒帶就來溫泉旅館度假,原來他媽是一對基!
他見兩人同時看了過來,立刻把頭扭開緊張道:“大……大人,我什麽都沒看見,真的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娛樂了!”
戴爾文的俊臉上露出淫笑:“沒關系,我并不介意你加入進來。”
“别别,我還要去看守屍體,大人您繼續,您繼續!”
服部大和一腦門子汗的快速關門,随後走廊中傳來急促的腳步遠去聲。
房中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将枕頭放回到榻榻米上。
戴爾文歎道:“唉,我的一世清明,全被你毀了。”
陰月天對别人的看法從來都是無所謂的,他淡然道:“我累了,若是沒什麽事,就睡吧。”
戴爾文道:“你該不會……”
陰月天打斷他的話:“放心,有什麽事明早再說。”
戴爾文:“咦咦?你說的是真的?”
陰月天道:“人活在這世上,總要去适應一些,縱然不是爲了什麽不熟悉的人和事,也要學會爲了很重要的人去适應一些什麽,不是麽?”
戴爾文:“你說的‘很重要的人’該不會指的我吧?拜托,雖然剛才和你‘玩’了一下枕頭大戰,也不代表我要出賣自己的屁眼好嗎親?”
陰月天鄙夷的看他:“我的意思是,一個人若不想永遠孤獨的活,就該去适應朋友的性格和習慣,我沒有家人,朋友,對我來說便是最重要的人。既然你的正義已經貫徹入本身的性格,看不得殺人的事,我縱然要做,也一定不會在你身邊做。”
戴爾文:“(⊙_⊙?)爲什麽你說的我有種淚目的沖動?這真的是你的真實想法麽?你不是沒有感情?”
陰月天道:“我雖沒有感情,卻不代表我沒有思想,我不需要知道該怎麽處理情感,隻需要知道如何對待别人就可以了。”
戴爾文狂點頭:“你說的沒錯,不過話說爲什麽我忽然覺得像你這樣隻有理性沒有感性的人,甚至比情感豐富的人更靠譜呢?”
陰月天道:“好了,休息吧。”
揮手一道指風将牆上的開關關閉,房間裏立刻暗了下來。
兩人相背着側卧,許久……
戴爾文:“話說你還是沒有放棄把所有知情人都殺掉的想法吧?”
陰月天:“沒錯,如果必要的話。”
……
“大人!大人您醒了嗎?不好了啊!又出人命了!!!”
次日,外面陰霾的緊,暴雨依舊未停,服部大和的聲音在房間外響了起來。
戴爾文一激靈,猛地坐起看向身旁的陰月天,後者雖已睜開眼,卻也明顯是被服部大和吵醒的。
戴爾文輕歎一聲捏了捏眉心,打開門對服部大和道:“怎麽回事?”
服部大和苦着臉:“大人,昨晚……又死了兩個人。”
“什麽!?”
戴爾文詫異的回頭看陰月天。
後者同樣眉毛一挑。
兩人都以爲昨夜的分析該是完美無缺才對,按理來說兇手既然已經沒辦法傳遞出消息去,再殺人也毫無意義不是麽?
難道分析出錯?
兩人匆匆的随着服部大和去到走廊另一頭的客房,還未靠近便看到剩下的所有人都站在客房門口,一個女孩坐在地上捂着臉痛苦。
“桂言葉?”
對于這個腼腆的女孩,戴爾文一眼便認了出來,匆匆跑過去蹲下安慰,而女孩子也立刻撲在他懷裏放聲大哭。
陰月天繞過這兩人,分開衆人走進房間,刺鼻的血腥味讓他充滿了懷念的感覺。
這客房與陰月天兩人的客房相同,也是雙人間,榻榻米上,兩個赤身**的男女相擁而死,他們的死法和之前兩人又有不同,這男女都是全身上下被捅了數刀而死。
陰月天飛快一掃,兩人的信息便進入腦海。
伊藤誠,16歲男,學生。
暮木香花,19歲女,溫泉旅館見習按摩師。
前者是桂言葉的男朋友,後者是第二名死者井下菜菜子的第一目擊者。
從血迹和屍斑來看,這二人明顯都死亡了超過三小時以上。
陰月天向後仰頭,看向房間外的桂言葉。
後者身上雖然穿着一身很幹淨的衣服,但有明顯的血腥味入鼻,這女孩,很可能是因爲男朋友偷情而殺了這兩人,然後回去換了身衣服洗了個澡僞裝成剛發現時的樣子,其實是在将嫌疑推到昨夜的兇犯身上。
當然也不排除這女孩看到自己男友的死昏倒了過去,雖然沒有觸碰血液,但血腥氣已經染到了他的衣服上。
如果是前者,那一切就說的通了,桂言葉是殺人兇手,昨晚兩個死人是陰陽師殺的。
但如果是後者……
陰月天蹲下身子,将伊藤誠和暮木香花分開,分别對方的下體。
PS:标題和章節沒有關系,本來預定章節名爲《又死人了》,但今天是大年初一,這樣未免太不吉利。便如标題一樣,陽左希望讀者大大們新年新氣象,都快樂起來。
無論有什麽樣的追求,前方終究不是一片坦途,我們終将跨越重重障礙,突破艱難險阻,達成我們的夢想,在這個過程中,當你失落、沮喪、氣餒,甚至将要放棄的時候,想想快樂的事,想想一旦突破了這一層,我們的天空會有多美,接下來,就繼續前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