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天當甜兒主動過去向‘魔羅’甘尼夏挑戰的時候,後者立刻接受。
甘尼夏本人實力的确非常強橫,但他的變态也如他的強大一樣聲名遠播。
這是一個酷愛奸淫幼女的變态,一個女孩子落在他手中還能活過超過三天的,那已經是如陰月天看到女娲石而不産生搶奪想法一樣的奇迹了。
恰巧甜美乖巧可愛的宋甜兒,便是最合甘尼夏胃口的那種極品‘蘿莉’,若非這段時間甜兒始終和狼在一起,他幾乎早已按捺不住心中**将之掠走了。
如今送貨上門,甘尼夏幾乎狂點32個贊。
甘尼夏的名聲臭的發黑,所以兩人遞交決鬥信息的時候,裁判看甜兒的眼神幾乎是憐憫中透着絕望。
可惜他隻是一個裁判,沒有任何權利。
兩人步上擂台,甘尼夏潔白的西褲正中,有巨物頂起褲裆。
他足有三寸多長的舌頭飛快的在唇上舔舐一圈,兩眼散發着讓人不寒而栗的淫光:“小妹妹,你實在不該挑戰我的!”
甜兒背着手表現出未入世少女的單純:“叔叔,爲什麽吖?”
甘尼夏心髒劇烈的跳動,額上的血管都狂突着,強忍着立刻撲上去的**獰笑:“因爲我是魔羅啊,你有沒有聽說過魔羅的名頭呢?”
甜兒想了想,甜甜的笑,露出兩個小酒窩:“魔羅好像是佛教中的第六天魔王,是誘惑、**和邪惡的代名詞。”
甘尼夏狂點頭:“是呀是呀,我,就被稱作魔羅,你該知道我有多麽的邪惡吧?”
甜兒歪着腦袋道:“我不止知道那麽多呢,我還知道,甘尼夏叔叔是一個十惡不赦的變态,最愛禍害幼女,從你出名到現在,至少有近千幼女死在你的手中。”
魔羅笑容一僵。
他雖好色邪淫,但卻不是傻子——他能在強者無數的進化者界混的魔羅的強大名号,又豈會真的是無腦之人?
這粉嫩蘿莉明知道自己是誰,居然還敢來挑戰,若說沒有什麽依仗,打死甘尼夏也不相信。
所以他心中立刻湧現出不好的預感。
甜兒笑得人如其名:“就因爲知道你是什麽人,他們兩個才讓我來挑戰你,畢竟隻有我挑戰你,才不會被你拒絕。”
甘尼夏笑容慢慢收斂:“他們兩個是誰?”
甜兒道:“微笑死神陰月天,金剛狼約翰·卡夫曼。”
甘尼夏再也笑不出來,非但笑不出來,他簡直連哭的心都有。
這兩人其一拿出來,他也未必是對手,更何況兩人一起算計到他的頭上。
若小丫頭的話說的是真的,甘尼夏動手便不可能毫無顧忌了,因爲這兩人都是如狗皮膏藥一般黏上了必定撕下一層皮的所在,而且那層被撕掉的皮還是心髒上的皮……這小女孩若是他們的朋友,惹了他們,那面臨的就是無休止的追殺。
他苦着臉道:“所以,他們想要我認輸?”
甜兒搖頭:“不,他們想要你死。”
甘尼夏臉色大變:“我不記得我招惹過這兩人任一。”
甜兒道:“絕對沒有。”
甘尼夏道:“爲什麽他們要我死?”
甜兒道;“因爲你已經陷入了某個陰謀中,将要被别人利用。”
甘尼夏道:“即便真有什麽陰謀,他們隻要告訴我讓我脫出不就好了?”
甜兒道:“問題在于他們隻知道有陰謀,卻不知陰謀究竟是什麽,索性便打算把處于陰謀中的人都殺掉,主使者自會暴露或主動找上他們。”
甘尼夏咬牙:“真是霸道的邏輯!”
他雖心有不甘,卻不得不承認,那兩人的确是有霸道的資本。
他索性獰笑道:“既然他們已經決定殺我,那我也不會坐以待斃!”
他向觀衆席上看了幾眼,道:“那兩人不在?”
甜兒道:“他們也有要殺的目标。”
甘尼夏道:“那你便不該在這時候挑戰我或告訴我實話。”
甜兒道:“爲什麽?”
甘尼夏道:“他們不在,我縱然對你做什麽,也沒有人能阻止!而且我知道他們要殺我,便也沒有了顧及!反正都要面臨追殺,索性先玩個痛快!”
甜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扶額而歎:“你爲什麽現在還不明白……”
她甜甜的一笑:“他們又不是白癡,怎可能真的送羊入虎口?之所以我敢來并敢告訴你一切,就是因爲,你是獵物,我才是獵人!”
……
另一個決鬥場中,一身中世紀騎士甲胄,手握血色重劍的絡腮胡男子冷笑道:“約翰·卡夫曼,别人怕你,我巴塞爾卻是不怕!”
狼大大的伸着懶腰,毫無形象的立在那裏:“你若不怕,實在沒必要說出來。”
他勾勾手:“來吧寶貝。”
巴塞爾傲然一笑,若山峰般挺拔的身體猛地俯下,單掌按在地面:“出來吧!赤血魔魇!”
血光轟然在他掌心爆發,若一道血液噴泉紅上半空,将周圍五米範圍内的所有空間包裹。
那血色能量,非但濃郁,且深深的透着一股比地獄更具煞氣的深淵味道!
砰!
一聲悶響,血光迸裂,露出了裏面的一人一馬。
人,依舊是血腥騎士巴塞爾,馬,卻是通體漆黑,身上有數道紫色閃電斑紋、腳踏幽藍冥焰的神駿夢魇。
血腥騎士,自然是有坐騎才能稱之爲騎士,在這個科技橫行的時代,巴塞爾名爲騎士自然是别具一格,胯下夢魇,更是迷煞萬千少女。
狼笑:“所以,他們說你同時也是擁有連接異界能力的召喚師,我起初并不相信的。”
巴塞爾冷笑:“這世界上,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并不隻有你一個。”
狼兩手各有三柄利爪刺出血肉,他勾了勾手:“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來吧,讓老子看看你的實力。”
……
薛靈珠一身白裙飄飄,手中華夏長劍也是頗具古色古香。
劍美,人美,以人趨劍,舞出的劍舞更美。
那長劍,以一成雙,又出四象,轉以八卦,瞬息間,已至千光萬影,将陰月天團團包裹其中。
她本就是一個美人,美到被西方人稱之爲天使,天使舞劍,自然被叫做天使劍舞。
隻是這個女人實在是有些不苟言笑,舞姿再美,臉上也始終保留着那副恬靜和淡泊。
人淡泊,劍卻強勢,進如萬馬奔騰,退若巍峨堤壩,飄起似漫天劍雨,落地如風卷殘雲。
她的速度其實并不快,最多也隻有陰月天自轉之速的一半,但那手劍舞,卻舞成了一個脫不開的劍陣,逼迫的陰月天必須用出不動冥王·劫才堪堪能夠躲避。
五分鍾。
這個二十多歲的大女孩從裁判說出開始二字,已經足足五分鍾逼得陰月天毫無還手之力。
長劍在手,卷動風雲,而陰月天,便若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漂泊動蕩,幾欲翻覆。
隻是陰月天依舊在笑。
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一個人若是習慣了去微笑,那麽忽然不笑,便成了不習慣。
微笑死神,這名号便也如此而來。
薛靈珠逼迫的雖緊,但還遠遠達不到讓陰月天感到危險的地步,他從小到大已經經曆過無數次危險,又怎會如此輕易地被擊敗?
沒有動手反擊,僅僅隻是因爲他在尋找薛靈珠的破綻。
他已經習慣在各種逆境中生存,在很多時候,他若全力爆發都可以輕易斃敵,但總會努力尋找用最省力最簡單的破敵辦法。
隻是這一次他失敗了。
他并沒有在薛靈珠的天使劍舞中找到一絲破綻。
這個大女孩的劍勢,便如江河流水,雖未必有浪起波平,卻連綿不絕毫不停歇。并且看她的氣色觀她的能量,這樣的劍勢,她至少還可以使用半小時以上!
這實在是一種極爲恐怖的能力。
陰月天早就聽聞,在大災變的時代,隻有一個國家是沒有遭受到太嚴重打擊的,那便是華夏。于災難降臨之時,無數精通華夏古武的人湧現出來,擊退了一批又一批的異空間生物,着實讓人欽佩。
而薛靈珠的劍舞,想必便是古武的一種。
也正因如此,陰月天終究還是放棄了找破綻找簡單方法擊敗敵人的打算,他已經決定用出自己的最強攻擊将敵人擊殺。
然而就在這時,薛靈珠的劍勢卻是一停,那窈窕優雅的身體,也淡然飄後數米。
陰月天愣住:“怎麽不攻?”
薛靈珠道:“微笑死神,名不虛傳,我不是你的對手。”
陰月天眉毛微挑:“哦?”
薛靈珠道:“我攻你守,已過去五分鍾。我的劍舞,本就是以連綿不絕的攻擊将敵人擊敗的劍法,我觀你在躲避之時甚至還有餘心在想其他,想必未盡全力,我雖也沒有全力攻擊,卻也用了八成力量,照此下去,即便我餘招盡出,恐怕也殺不死你。”
陰月天道:“你答應我的挑戰如此決絕,我以爲你不是輕易放棄的人。”
薛靈珠道:“我隻是痛恨你這樣的嗜殺兇徒,卻不代表我是那種爲了正義連命都不顧的蠢人,若我是這樣的人,又怎能活到現在?”
陰月天道:“所以你想認輸?”
薛靈珠輕點臻首,空着的左手擡起:“我認……”
那雙美眸瞳孔猛縮,一瞬間,薛靈珠手中古劍已舞成數道劍花護在身前!
叮叮叮叮……
一連串金屬交擊聲響起,數柄手術刀插在花崗岩擂台上。
薛靈珠的美眸閃過一絲惱意,她雖從出道以來便受盡男性進化者追捧愛慕,卻一直秉持劍心始終不驕不躁,逢人對敵也絕不會掉以輕心,更何況對方本就是嗜血兇徒,全世界公認的殺人狂。但即便如此,她内心中還是隐隐覺得這人未必會對自己真的下什麽毒手……這并非自傲,隻不過是女人都有的一點虛榮心而已。
可她卻沒想到,在明知自己會認輸的情況下,對方居然還出手偷襲,這簡直是太不君子了!
薛靈珠心中暗惱,手中卻毫不停歇,在對方距離自己的身體還很遠時,她便敏銳的發現這男人的身體突地一僵。
那絕不是因爲他走神放空,而是因爲對方的速度已經超越了十分之一的光速!
在擋開那些手術刀後,薛靈珠右臂優美的由上向下扭動,長劍于腰間化作一道銀色長煉,轉刺向身體後方。
直刺向……陰月天的胸口!
這是少有的居然能夠提前預知陰月天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敵人!
陰月天心有驚意,身體卻極快的側倒,當上身與地面幾乎緊貼之時,他兩腳一錯,居然僅憑腳腕的力量将身體又挺了起來!
同時他右手的唯一一柄手術刀也被虐殺本源化成一柄黑刀,電光火石間直刺薛靈珠小腹!
“卑鄙!”
薛靈珠輕吒一聲,上下身不動,纖瘦的腰居然極其柔軟向旁一扭避開了陰月天這超過數倍音速的一刺!
她明明連陰月天五分之一的速度都達不到,又是怎麽避開這一刺的!?
陰月天心中尚在疑惑,薛靈珠已經完成了腰肢帶動上身旋轉一周的動作,手中古劍化作萬千劍雨直刺陰月天胸前各處!
陰月天暗罵一聲,手已更快的速度連連格擋。
可是,以他超越對手數倍的速度,竟然也隻是勉強将對方的劍一一格擋開來,想要反擊卻極爲困難!
這本就不是一個喜歡正面對敵的男人,反擊不得,他雙腳猛點在地,身體化作一道黑色流光沖出至數十米外,低頭垂看。
胸口處,已有四道傷口在潺潺流血。
伸手一拂,傷口愈合。
陰月天道:“這是什麽能力?”
薛靈珠道:“我似乎沒有義務告訴你。”
陰月天道:“你說的沒錯。”
他歎道:“你這樣的對手實在很難得,隻可惜我和他們打了個賭,若是不想輸,我恐怕也隻能盡快殺掉你了。”
薛靈珠道:“我早知你是嗜殺之人,既然敢接受挑戰,自然做好了死亡的覺悟。”
陰月天微笑:“那真是太好了,我來了!”
說着,他的身體再次停滞。
……
“哈……哈……”
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笑的十分興奮:“真是……真是太好玩了,我沒想過騎着這麽一頭大驢,居然還能有這麽強悍的靈敏度。”
他說着,将上身破碎的還不如一塊好布的衣服随手扯下扔到一邊,那堅若磐石的身體上出現的無數血洞都在以極快的速度愈合,很快便一點有過傷口的痕迹都不見了。
血腥騎士巴塞爾道:“金剛狼,不外如是,你除了愈合力強一些,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狼猙獰的笑:“很多人都這樣想,結果他們的下場很凄慘。”
巴塞爾道:“口說無益,既然殺不了你,我便将你斬成肉醬踢出場外!”
說着,他一驅胯下魔魇,已若一陣風般沖向狼。
他身上,有血在燒,以一人之力,居然帶起了千軍萬馬沖鋒時的威勢,便如鋼鐵洪流,無人可擋!
隻是,無人可擋卻不代表沒有野獸可擋,即便野獸抵擋不住,千軍萬馬的沖鋒也絕不會戳破一座山。
沒錯,在他再次沖鋒的一瞬間,狼的氣場便瞬間變了。
若說之前的五分鍾,狼隻是一匹來自荒原的孤狼,面對兇猛的沖鋒,隻能勉強招架狼狽躲避還依舊免不了身負重傷,那麽此刻的狼,便如洪荒巨獸,巍峨泰山,是人力絕不可沖破的恐怖存在!
他的雙臂瞬間鼓起一倍有餘,其上血管條條暴起,肌肉比數捆鋼鐵擰成一股更加猙獰嶙峋!
同時,他的雙腿也鼓起更多肌肉,紮在原地,便如千年古樹盤根錯節,更若磐石遙不可摧!
他嘴角的笑,依舊如往常一般玩世不恭,但這一刻,巴塞爾卻在其中看到了嘲諷。
那是巨龍俯視蝼蟻的挑釁般,充滿了蔑視和鄙夷。
巴塞爾勃然大怒。
他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何曾被人如此鄙夷過!他非但成名已久,且早已上了各大組織不可被招惹的榜單,反觀眼前被稱作野獸的男人,卻總是被人追的如喪家之犬狼狽逃竄!
他有什麽資格……鄙!視!我!
心中的憤怒,帶起了磅礴的能量,手中長劍上的血焰,瞬間便将騎士和坐騎同時包裹住!
胯下魔魇哀嚎一聲,似是被血焰包裹極爲痛苦,又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四蹄速度再次提升,将血焰在身後拖出數米長的焰尾!
巴塞爾手中長劍向前遙指狼的眉心,血焰在劍上蔓延,瞬間構成烈焰龍槍,長且尖銳!
他連人帶馬,仿佛化成一顆導彈,誓将讓眼前的敵人,屍骨無存!
狼右拳上,三柄利刃已縮回兩柄,僅留一柄,其上附着着實質般的黑紅色能量。
他慢慢将拳收于太陽穴齊眉處,身體也如強弩向後弓起。
他已看出對方将要用出最強的一擊,他雖并不打算使用最強的反擊,卻也同樣會使用一招将之擊潰。
而且這一招,也是如對方的疾刺般,爲刺擊。
兩人一動一靜,彼此醞釀着的,都是恐怖無比的攻擊,但與巴塞爾相比,狼顯然處于劣勢。
可後者根本不在乎。
他要用中世紀騎士對決時的方式來迎敵,且他也有足夠的信心将敵人擊潰!
你不是号稱騎士嗎?那我便用你專屬的決鬥方式來殺死你!
這,就是無所畏懼的金剛狼!
巴塞爾極速接近,便如最強的海嘯沖擊最堅的堤壩。
然後兩人同時喝出了自己将送對方入地獄的招數。
“血焰·深淵戰車!”
“狼威·一次殺!”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