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翻白眼:“你小王八蛋才醉了,老子清醒的很。”
陰月天道:“你若清醒,便不該穿着這一身不守規矩的衣服,又用自己的血賒了這麽多籌碼。”
狼道:“你猜到了?”
他滿不在乎的道:“狗屎,就算老子賒了不還,就算老子不守規矩,别人又能把我怎樣?”
中年笑道:“當然不會有人把你如何,我家主人一直對卡夫曼先生倍加推崇,說先生在未來的大災難中必将成爲中流砥柱。爲表敬意,閣下賒的三千萬,便算作在下給你的見面禮。”
狼道:“你家主人?操,既然認識老子,就讓他出來見老子,躲躲藏藏的算個屁的好漢?”
中年人也不氣惱,道:“我家主人當然不是什麽好漢,事實上主人一直覺得,卡夫曼先生才是真正的好漢。”
陰月天道:“你是這賭場的經理?”
中年人微笑:“微笑死神陰月天先生,很榮幸認識你。我姓張,托尼·張。”
陰月天道:“你家主人說的‘大災難’,我在别人口中也聽過,能否講解一下?”
中年人搖頭:“天機不可洩露。”
狼猛地一拍桌子:“海神托尼!你他媽跟老子裝個**大尾巴鷹!不說?不說老子打到你說出來信不信!?”
陰月天瞳孔猛縮。
他剛才便聽到這個名字有些耳熟,現在狼這麽一說他才明白,海神托尼,豈不就是三十年前便已揚名世界,号稱在海上無人可敵的強大進化者?
他瞥了眼狼,這家夥看起來的确沒醉,這個稱号,根本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托尼·張被罵也不氣惱,隻是擺手道:“卡夫曼先生說笑了,别說打到我透露秘密,便是你殺了我,我也萬萬不會說出主人口中的天機。”
“你的主人,是烈焰之拳?”
托尼微笑的看着陰月天:“陰先生怎知?”
陰月天道:“因爲我聽說這夜總會是拉古斯的女兒開的。”
托尼笑笑,卻不再說什麽。
狼道:“你小王八蛋是知道這賭場的主人,才跟老子說該守規矩的?”
陰月天不理他,攤開手道:“這二位既然認識我和約翰都一點不慌張,想必也是有些名頭吧?”
女人妩媚一笑:“和微笑死神、金剛狼這樣的名号相比,姐姐的名氣可是差太多呢,小帥哥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要和姐姐一度**呦~!”
托尼擺手道:“陰先生請勿介意。”
他對女人道:“瑞貝卡,别玩了。”
陰月天眼神一凜,道:“血尾黑寡婦?”
血尾黑寡婦瑞貝卡·托爾多,也是十幾年前便世界聞名的超級強者,說起來,她的稱号根本不是因爲她的強大,而是因爲這個女人的變态。
凡是與她媾和過的男人,都會被她殺掉,然後用各種料理食材的方法吃掉下體,所以被叫做黑寡婦。且這女人恢複力也在15點以上,幾乎夜夜處女,與人交尾總是一床單血,故稱血尾。
瑞貝卡吃吃的笑:“就是姐姐我了,怎麽樣?小帥哥,有沒有興趣和姐姐玩一玩?姐姐可是處女哦~!”
陰月天看向青年人:“你呢?見了我有那麽大的殺氣,你是誰?”
青年咬着牙,陰冷的道:“極地雪鷹趙正武!”
極地雪鷹,擁有‘神鷹變化’這一變化系能力,且本身能量爲冰雪系,可謂放風筝小能手,和他戰鬥的人大部分會因爲被削減了速度又打不到他而郁悶至死。
陰月天瞥了眼狼,果然知道這厮是個什麽玩意還敢和他賭博的,沒有一個好相與的。
他道:“我沒見過你。”
趙正武冷笑道:“你是沒見過我,但你殺死了我哥哥!”
陰月天靈光一閃,道:“你哥哥是‘紅背隼’趙正文?”
趙正武道:“沒錯!”
陰月天微微歎息。
紅背隼趙正文,也算是一方強者,隻是這厮有個很不良的嗜好,極愛勾引人妻并與之交媾,他也算是多情卻不濫情的人,對每個到手的人妻都疼愛有加。他之所以會死,便是因爲勾引了一個男人剛結婚不到半年的妻子,那女人到手之後對他愛到極緻,連碰都不讓丈夫碰一下。後來她丈夫發現了她的奸情,一怒之下便殺了她。趙正文憤怒之下,将那綠帽先生大卸八塊,卻不想綠帽先生的老子是一方隐富,爲報喪子之仇,綠毛老爹一怒之下拿出十億新币外加十本上千年前的古籍請組織出手,恰巧那古籍中有一本提到‘女娲石’,陰月天便義不容辭的接下,把趙正文宰了。
這本就是一筆糊塗賬,卻不想現在又引出了一個尋仇者。
陰月天走到桌子一處空位坐下,道:“想尋仇的,想找死的,都可以在戰神大賽上出手,我,會在那裏等着你們,隻希望你們不要半路被人宰了就好。現在,發牌吧。”
幾人對視幾眼,紛紛皺眉。
這青年雖算這幾年風頭最盛的家夥,但三人無不是成名比他早很多的強者,這人怎麽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
心中疑惑,卻不影響他們坐回位置。
旁邊的荷官見大家入座,便重開了一副撲克。
還未等他洗牌,陰月天便道:“等一下,我要切牌。”
荷官不明所以,将牌給他。
陰月天微笑,單手以極快速度倒了幾手……他雖不會什麽花式動作,但超快的速度還是讓他穩穩的切好了牌。
荷官重新發牌,兩圈發完,大家牌面都是十以下,狼最大,黑花10,叫牌。
他看了眼陰月天:“你覺得我這牌面,該叫什麽好呢?”
陰月天道:“當前牌面,你豈非最大?”
狼道:“好像是最大。”
陰月天道:“我雖沒賭過幾次,卻知道賭博講究的是氣勢,你叫得越狠,别人越怕。”
狼闊口張開老大的一笑:“一千七百萬!”
他桌上籌碼雖已輸了很多,卻還有一千七百多萬,這一叫,幾乎讓荷官栽死在按上。
托尼張道:“卡夫曼先生這玩的未免大些。”
狼嗤之以鼻:“你懂個屁我這是氣勢!”
趙正武冷冷的道:“你誠心想輸我倒是不介意,但你旁邊的人,好像還等着你分他一部分籌碼。”
陰月天當然沒有籌碼,甚至連下注都是從狼那裏拿來的一個。
他一笑,也不在意道:“不跟。”
趙正武狠狠瞪了他一眼,将身前籌碼拿出等量的:“我跟!我倒要看看氣勢管個什麽用!”
瑞貝卡嬌笑道:“僅看牌面就這麽大注,人家可跟不起呢!”
說着,她便打算扣牌。
陰月天道:“不必扣,你的注我替你下,赢得算你,輸的算我。”
瑞貝卡愣住:“小帥哥,你這是想勾引姐姐我麽?其實不必那麽麻煩的……”
陰月天打斷她:“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你隻要記住,最後輸的話,之前沒下一次注,回答我一個問題。”
瑞貝卡閉上嘴巴,看了陰月天許久忽的笑起來:“好呀,無本博萬利的事,不做才是傻子呢,我跟!”
趙正武冷笑道:“他替你下注,籌碼在哪?”
陰月天道:“不必那麽麻煩。”
他将一張金卡拿出來放在桌面上:“我做人,向來從不賒欠,在街邊吃碗面都一定付錢,所以不必擔心。這卡裏有三億一千多萬新币,這局結束便可刷卡。”
他這麽說,趙正武也不再多說什麽,而是對托尼道:“你覺得卡夫曼的勝券很大麽?”
托尼張老成穩重……或者說老奸巨猾,連别人的辱罵都能忍,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他一邊扣牌一邊道:“不管大不大,我可是跟不起的。”
陰月天道:“你也不必扣,你的注我也可以下,不過你的待遇和她一樣。”
她,自然是瑞貝卡。
托尼張笑道:“能和大美女一個待遇倒是件不錯的事,隻是有些問題,要了我的命都不敢回答,更别提用錢買了。”
陰月天道:“我不問你問題,一個注,幫我做一件事,這事出我口,入你耳,隻要你爲難,也算我浪費一次機會,如何?”
托尼張愣了愣,歎道:“這樣的好事,誰若拒絕,才是傻子。”
趙正武道:“你這麽好心?要不要幫我下注?”
陰月天道:“我對你沒有疑問,也沒有什麽想讓你做,若你一定要爲我做什麽,隻要做一件事就好。”
趙正武道:“什麽事?”
陰月天道:“争取在戰神大賽和我相遇,因爲我,實在很不喜歡留下後患。”
趙正武臉色鐵青,猛地一拍桌子:“發牌!”
荷官早已吓傻,連忙發第三輪牌。
兩張牌面,狼黑花10,黑花7;血尾黑寡婦紅心6,方塊6;海神黑心7,紅桃3;極地雪鷹紅心5,方塊A。
牌面趙正武A最大,他索性将全部籌碼推出去,指着陰月天道:“我不會給你什麽機會,你不想多下一次注就讓他們多欠你一次嗎?我偏不如你願!”
梭哈,自然是隻要别人跟,之後所有牌都可以直接發出開牌。
陰月天微笑:“你剩下的籌碼不過兩千萬左右,這梭哈叫的未免太沒有氣勢,怎麽樣?要不要和我賭一局外圍?”
他将一柄手術刀輕放在桌上:“這一局約翰赢了,外圍我赢,約翰輸了,不管誰是最後赢家,都算你赢。輸的人把自己的一根手指送給對方。怎麽樣?四分之三赢的幾率,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