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在遺落都市與幻境大師本多顔一郎一戰中,陰月天就用一個屁将對方擊潰,甚至可以說徹底将對方的鬥志全部抹消。
足以可見,屁,真的不是什麽不好的東西。
但屁這種東西,卻又是分場合的。
在這種大庭廣衆之下,在氣氛如此凝固的環境中,這個屁,便顯得有些不雅。
你能想象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決鬥紫禁之巅的時候,突然陸小鳳放了個屁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多半是兩把劍同時從他的嘴裏插入從肛門捅出吧?
狄雷塞爾似乎也發覺了自己這個屁放的有些不分場合,很抱歉的撓撓頭道:“真是不好意思,俺是村裏人,還沒太習慣如何在大場面下忍住不放屁。”
凝固的氣場,居然因爲他的一句話瞬間被緩解。
隐俠劉聰幽幽一歎,道:“這真是不太好的一個屁。”
屁,雖未必是不好的東西,但也一定不是太好的東西。
像劉聰這樣的老人,本不該說如此廢話的。
看上去簡直像是雙胞胎的兩個中年人也同時松了口氣,左邊那個蓄須的道:“的确不太好。”
右邊無須的道:“簡直是太不好。”
狄雷塞爾道:“爲什麽?”
他的表情很無辜。
慰靈人道:“我都已經看出,你又何必裝不知道。”
狄雷塞爾道:“我裝什麽?”
慰靈人道:“他們都在不停地提升自己的氣場,力圖現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狄雷塞爾道:“難道我的屁,竟然将他們的氣場同時壓倒了?”
慰靈人道;“好像不是。”
狄雷塞爾道:“那麽我的皮讓他們想笑,所以氣場就洩了?”
慰靈人道:“那也未必。”
狄雷塞爾道:“那我的屁,又對他們有什麽影響了?”
慰靈人道:“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我以爲你該懂得。”
狄雷塞爾道:“我若是懂,便不會問你了。”
他對艾露莎道:“你說呢?”
艾露莎冷冷道:“這些我都不在乎,我隻在乎一件事。”
狄雷塞爾道:“什麽事?”
艾露莎道:“你答應我,将腦殺死的。”
狄雷塞爾道:“我是答應過,而且我也的确打算這樣做……雖然你已經沒什麽可以給我的,但我依舊想要信守承諾。”
艾露莎眼眸冰冷的看着他:“可是我沒看到你動手。”
狄雷塞爾很得意的:“我已經動手了,隻是你們都沒有發現!”
劉聰道:“哦?”
狄雷塞爾嘿然:“你們不知道吧?剛才的那個屁,可是飽含着我昨夜飽餐後食物在腸道壓縮下凝聚出的臭氣精華,若正面被擊中,足以讓人魂飛魄散。”
劉聰道:“若沒有正面命中呢?”
狄雷塞爾道:“那就很遺憾了,連我的屁都不敢聞,我的對手也不過如此嘛!”
蓄須中年人淡漠道:“你的笑話,并不好笑。”
狄雷塞爾道:“哦?你又說我在講笑話,又說我的屁不太好,且它還真的讓你們洩氣了,你來說說,我的屁究竟哪裏不好了?”
蓄須中年人道:“我說的不好,并非對我們不好,而是對‘手’,不好。”
狄雷塞爾道:“手?誰的手?剛才有誰把手放在我的屁股後面嗎?”
艾露莎道:“手,當然是指我。”
狄雷塞爾道:“可是你剛才好像沒有呆在我身後,我的屁又不是正面擊中你,你怎會不好?”
艾露莎道:“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
蓄須中年人道:“你知不知道,大部分馭獸師都是怎麽死的?”
艾露莎道:“不知道。”
蓄須中年人道:“是被自己豢養的野獸咬死的。”
艾露莎冷笑數聲,對狄雷塞爾道:“你會咬死我嗎?”
狄雷塞爾淫笑:“雖然我不太滿意你把我當豢養的野獸,但我還是要說,我絕不會咬死你,不過我可以讓你咬死我。”
艾露莎微笑,道:“心,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有什麽話何必再藏着掖着呢?”
蓄須中年人道:“不是藏着掖着,而是有些事,說出來,便會破壞了别人的陰謀。”
艾露莎道:“誰的?”
‘心’道:“你很快就會看到。”
“廢話說的太多了你們,艾露莎小姐,不就是宰了這兩個老家夥麽?看我的!”
肌肉男伊萬耶夫十分豪邁的大踏步上前,捏着拳頭嘎巴作響:“老家夥,多的不說了,等死……”
他的‘死’字拉了很長的音,然後他就親自表演了一下什麽叫死。
屍體倒地,周圍一片吸氣聲。
宛如一堆破了卻繼續工作的風箱。
‘心’道:“他死了。”
艾露莎道:“我看到了。”
‘心’道:“他的心髒被捏碎,恐怕很難被複活了。”
艾露莎道:“我知道。”
‘心’道:“你既然知道,剛才就該阻止他的。”
艾露莎道:“沒有必要。”
她的雙手環抱胸前,托起一對**。
她道:“我最近學到一句話,叫做殺雞儆猴。雞到了該死的時候,你不殺,我也要殺的。”
她并非隻是說說,因爲在說出這句話後,她身後又有十二具屍體倒地。
狄雷塞爾道:“哎呀,我剛才還在說這幾個夠湊十三太保了點,結果這下死了一個。”
維羅拉布多加斯道:“那也可以叫黃金十二宮。”
狄雷塞爾道:“可這十二個也死了啊。”
維羅拉布多加斯道:“那就叫冥鬥士。”
狄雷塞爾笑道:“想不到你的幽默細胞很不錯呢。”
維羅拉布多加斯道:“我若是你,非但不會笑,而且還要大哭一場。”
狄雷塞爾道:“我該哭?”
維羅拉布多加斯道:“不但是你,連我也要哭。”
狄雷塞爾道:“爲什麽?”
維羅拉布多加斯道:“因爲雞已死,猴子若不拼命,就是傻猴子了。”
狄雷塞爾道:“猴子……是指我們?”
維羅拉布多加斯道:“是。”
狄雷塞爾指指自己,對艾露莎道:“我身上不是沒有你的那種靈魂呀規則呀什麽的炸彈麽?”
艾露莎吃吃的笑:“傻瓜,你都被稱作玫瑰紳士,怎麽還這麽不懂女人?難道沒人告訴過你,越美的女人,越會說謊麽?”
狄雷塞爾歎道:“我若知道,昨晚便該操的你相當男人的。”
艾露莎臉突地變冷:“我有沒有說過,你這種滿嘴粗話的男人實在是很令人作嘔?”
狄雷塞爾道:“其實我一直也這麽覺得的,隻是想一想,其實說些粗話也是有好處的。”
艾露莎道:“說粗話會不會有好處這個問題,你完全可以先放一放,等到你和腦之間有一個人死亡,再去想也不遲。”
狄雷塞爾歎道:“看來我沒有選擇。”
慰靈人道:“沒關系,至少你還有我和你同病相憐。”
狄雷塞爾道:“其實這也不算什麽,反正精神力控制對我無用,捏碎人的心髒又對你無用。”
慰靈人道:“我覺得你不該直接說出來。”
狄雷塞爾道:“你以爲,偉大的心和腦會想不到艾露莎留下我們兩個的原因?”
‘心’道:“我們的确已經猜到了。”
‘腦’道:“其實我也有一個問題。”
艾露莎道:“今天好像是在開學術研讨會而不是一場決戰。”
‘腦’道:“沒辦法,像我這樣的人,若是有問題不明白,一定會發瘋的。”
艾露莎道:“好吧,看在你多年來一直對我的問題有問必答,你可以問。”
‘腦’指着狄雷塞爾:“爲什麽你确定陰月天能夠破開吾王的能量壁障?就因爲‘眼’覺得他對吾王來說是個威脅?”
艾露莎道:“後來他對付牙,也證明了這一點不是麽?”
‘腦’笑:“那麽問題就來了,艾露莎,你有沒有想過,他既然可以突破王的能量壁障,或許根本不需要符文劍呢?不要忘記,符文劍是死物,所以吸收了王的能量會變成擁有王的能力的魔劍,而陰月天卻是活人,他若這樣做了,說不定會成爲王一樣的人。那麽到最終,你豈不是依舊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