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滿身鮮血的泰爾莎往地上一扔,自己也癱坐在了地上。
艾露莎的目光落在泰爾莎的頭顱上。
眼眉以上的部位,整個腦殼都已經被切開,而裏面的大腦也空空如也。
艾露莎黛眉微皺:“怎麽回事?”
狄雷塞爾冷笑道:“你還隐瞞了我什麽?”
艾露莎道:“爲什麽這麽說?”
狄雷塞爾暴怒的一拳将門闆打穿,弄得拳上都鮮血淋漓:“你還***問!你知不知道剛才這混蛋想和我同歸于盡!?”
艾露莎道:“同歸于盡?”
狄雷塞爾道:“他猜出了你和我們演的戲,并說知道了你的把戲……該死的女人,你究竟隐瞞了我們什麽?你不是說隻要我的大腦進入這具身體中便可以直接使用了嗎?你不是說我的身體隻要冷藏起來不被破壞,以後就再也不用擔心什麽了嗎?爲什麽他切開自己腦袋的一瞬間,我差點死了!?”
艾露莎長出一口氣,道:“果然。”
狄雷塞爾暴跳如雷:“果然個屁!到底是怎麽回事!?”
艾露莎解釋道:“我的天秤能力有兩種,一種是給大多數改造人使用的器官轉換,轉換過後該器官還受原來身體的影響。這種方法是被我用來控制那些家夥使用的;另一種是類似于器官移植醫治病人那樣,将器官移植後不久,器官和身體就可以融合,從此便隻有融合後的人。這一種是給你們這些與我結盟的人。我用這種方法來讓你們變得強大,又不必擔心原身受到傷害就失去戰鬥力。”
狄雷塞爾道:“是啊,可爲什麽他切開腦袋我反而差點死掉?”
艾露莎道:“即便是器官移植,也需要一定程度的融合,非同體器官之間總會産生排斥反應,即便是我,也無法把生命轉換精确到基因的程度,所以第二種轉化方式雖然制造出來的是永久無後患戰力,但也有個缺點。”
狄雷塞爾臉色突然變得煞白:“若是排斥反應太重,很可能死亡!?”
艾露莎點頭。
“混蛋!”
狄雷塞爾跳起來一把扯過艾露莎的衣領:“你爲什麽不早告訴我們!?”
艾露莎淡笑:“想要獲得力量,就必然有一定的風險和付出,這個道理我想不用我來給你普及。”
“我當時編出這麽一出戲,就是爲了防止他看出這一切,然後抱着同歸于盡的想法給自己大腦來一下,這個時候你的大腦和這副身體的排斥期還沒過,他的大腦一旦發生腦死亡,便會直接影響這具身體的所有機能停止。你抛棄了身體選擇移植大腦,本身就相當于把死人的眼角膜捐給活人的案例,你的身體在轉移的一瞬間便會死亡,大腦全靠他的身體來供應血液和氧氣。這時候一旦身體所有機能停止,你的大腦便也會腦死亡。”
她踢了一腳地上泰爾莎的屍體:“其實我早就告訴過你,選擇約翰·卡夫曼的身體比選擇陰月天的身體危險性更大。就是因爲一旦卡夫曼使用相同的招數,以他的超強恢複力,腦被破壞一段時間後依舊會恢複,而他身體裏的那個大腦則會因尚未完全融合身體而徹底死亡。到時候卡夫曼隻需要将自己的大腦和身體裏的大腦想辦法互換一下,他甚至根本不會死。”
她上下打量着狄雷塞爾:“感謝你的**融合性吧,看樣子你之所以沒和陰月天同歸于盡,就是因爲在你差點腦死亡的關鍵時刻,大腦和這具身體完美融合了。”
狄雷塞爾恨恨的将衣領放開,道:“陰月天爲什麽會猜到這種事?”
艾露莎道:“因爲這個男人很聰明啊,其實後來想想,以我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情報量,分析出天秤的能力并不太難。”
她歎道:“精明,冷靜,對這具身體和能量的控制力極強。他本來是實現我計劃的最佳人選,可惜這個人和金剛狼一樣桀骜,難以控制。”
狄雷塞爾道:“我也一樣,别忘了,現在這個身體的主人是我,從今天開始,我才是微笑死神。”
艾露莎道:“你這話似乎有什麽深意?”
狄雷塞爾嘿嘿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挑在艾露莎下巴上:“你說呢?”
艾露莎微笑着搖頭:“你想要女人,我可以給你制造出無數美女,甚至可以按照你的要求訂制,又何必在意我現在的這具皮囊?”
狄雷塞爾淫笑:“沒辦法,本來我是打算操一操亞瑟王泰爾莎的,隻是陰月天這狗屎的自殘弄得我一點胃口都沒有了,若是不想陽痿,估計要立刻在一個活人身上發洩出來才好。”
說着,他的身體已經湊到了艾露莎的身邊,雙手環在她的腰上,低垂着頭,看着她的眸:“你要想清楚,現在能幫你完成計劃的,我是必不可缺的。”
艾露莎呼吸着他的呼吸,凝視着他的凝視,忽的展顔一笑:“可以,隻要你不介意這身體并不屬于我,你想幹什麽都可以。”
狄雷塞爾張揚大笑,俯身吻了下去。
毫無疑問,這張原屬于陰月天的臉是很吸引女人的。
尤其是當那冰冷的細長雙眸綻放出來的光芒不再冰冷,反而充滿了**裸的**的時候。
他的唇含住她的,他的舌侵入她的口,肆意的,歡快的調戲着她的小香舌。
他的手不斷地在她的身上遊走,很快便一隻探入内衣,一隻探入内褲。
左手羊脂**柔軟細膩,珠圓玉潤的櫻桃在兩指搓捏下漸漸變硬,右手香臀肥軟滑順,可随手掌的擺弄變成任何形狀,又會随手力消失而彈回原狀。
這種感覺,美入心扉。
狄雷塞爾動情的吻着,摸着,那唇齒間的香津已入口中,手掌也慢慢滑入兩瓣翹臀之間,輕輕拂過小花朵,然後觸碰到一處濕潤的桃源。
就在他的動作漸入佳境,艾露莎面上的紅潤已經蔓延到玉頸香肩時,腳步聲靠近。
約翰·卡夫曼的聲音響起:“在一具屍體旁**,兩位可真是别有一番閑情雅緻啊。”
狄雷塞爾回頭看去,不是擁有了狼身的‘慰靈人’維羅拉布多加斯又是誰?
狄雷塞爾道:“怎麽,沒抓到我們的狼先生?”
維羅拉布多加斯柔和的笑:“卡夫曼先生不愧是經曆過無數次戰争的男人,他在森林中的藏匿和反追蹤做的可是很不錯呢。更何況我還未适應這副身體……狄雷塞爾先生,你該知道,我以前可不是近戰戰士啊。”
狄雷塞爾道:“算了,最初我們的目的也不是抓住他們不是麽?”
艾露莎點頭道:“沒錯,隻要不給他們太多思考的機會即可。維羅拉布多加斯先生,你現在感覺如何?”
慰靈人道:“不太好,還隻是勉強能控制身體,但那刀刃,卻無論如何都彈不出來。這可是卡夫曼先生的招牌能力啊,我多少有些小遺憾呢。”
艾露莎道:“沒關系,再給你一段時間大概就會适應了。不過看起來你們做的疼痛訓練效果不錯,你們居然真的扛住了身體中藏着刀刃的痛苦。”
狄雷塞爾道:“其實真正控制了這個身體,便有些明白須彌感官是如何運作的了,同時也明白了陰月天以前是如何規避痛苦的了。”
他猙獰的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成爲真正的陰月天了!”
慰靈人道:“可是……真的控制了這具身體的話,不動冥王難道不會讓你失去所有感情嗎?還是說,你現在是僞裝出來的表情?”
狄雷塞爾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處,自己也有些疑惑道:“是啊,按理說的确如此,可我爲什麽還能感覺到喜悅、興奮等情緒呢?”
他看向艾露莎:“難道還有什麽問題沒解決?”
艾露莎咬着下唇想了想:“應該沒有……說起來,你的氣場也的确不像陰月天,他是那種站在你身邊時你若不去看他都發現不了的男人。”
慰靈人皺眉道:“莫非,大腦和身體融合後,還會産生某種變異?”
艾露莎道:“這我真的不清楚,我以前改造人的時候,沒發生過這種現象。”
狄雷塞爾自我安慰道:“沒關系,說不定這個能力也和其它一樣,隻要過一段時間便自會産生了。”
他哈哈一笑,一把橫抱起艾露莎:“說不定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就變成那種無欲無求的僵屍了,所以在這之前,我可是要爽個夠本!”
維羅拉布多加斯哭笑不得:“狄雷塞爾先生,好歹你之前也是玫瑰紳士,怎麽現在卻變成了色中餓狼了?”
狄雷塞爾沖向房間裏的腳步一頓,看着懷裏的美人道:“你也覺得我是色中餓狼嗎?”
艾露莎吃吃的笑,搖頭:“我覺得你現在也是紳士呢,好歹我的**已經被你挑逗起來了,安慰女士的**和靈魂,難道不該是個紳士該做的事嗎?”
狄雷塞爾狂笑:“你聽到了吧維羅拉布多加斯?我可是大紳士哦!”
慰靈人道:“等一下,這屍體怎麽辦?”
狄雷塞爾頭也不回的:“扔了扔了。”
“不要。”艾露莎在他懷裏道:“放起來,說不定我還有能用到的地方。”
“好,那就放起來哈哈!”
狄雷塞爾抱着艾露莎沖入裏間,留下維羅拉布多加斯俯視着地上泰爾莎沒有了天靈蓋的屍體。
慰靈人摩擦着下巴上濃密的胡子,原本柔和的眼神,突地爆發出無窮的銳利!
……
清晨的霧,比白日的陰霾和黑夜的晦暗,都要顯得亮一些。
慰靈人維羅拉布多加斯坐在門檻上,呼吸着晨霧,望着天空。
他的手中還拿着一個金色的薩克斯。
“還在懷念你的過往?”
陰月天的聲音配合着狄雷塞爾特有的意味響起。
慰靈人頭也不回的道:“狄雷塞爾先生,究竟是陰月天先生身體的戰鬥力原本便無比強力,還是你發揮出了他原本所不具備的特性?”
狄雷塞爾坐在慰靈人身邊:“你是說**了那**一夜的事?嘿,說起來這身體還真是不錯啊,非但有着常人數十倍的敏感度,而且還能控制自己的洩出時間,真是爽啊!”
慰靈人笑,這腼腆的笑出現在狼粗犷的臉上,顯得尤爲怪異:“看起來,似乎你更适合我的這具身體。從完成轉換以來,你似乎變的狂野許多,和玫瑰騎士的名号不太相符呢。”
狄雷塞爾道:“你才是吧?約翰·卡夫曼那狂野的性格,也沒有在你身上表現出來,嘿……”
慰靈人道:“性格這事,改變起來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呢。”
狄雷塞爾道:“沒錯。”
慰靈人道:“看起來你似乎融合了不動冥王的能力,你過來我都沒有感應到呢,隻是爲什麽還是有感情的樣子。”
狄雷塞爾道:“哈!誰說不是呢!或許我比陰月天更有天賦,更适合這麽強大的身體也說不定呢!”
他忽的一怔:“說起來,我剛才感覺到你身上的氣息似乎也雄厚許多,難道……”
慰靈人擡起右臂,三柄利刃刺破血肉彈出,又馬上收回:“沒錯啊,卡夫曼先生的身體,我已經完全掌握了。”
狄雷塞爾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等這件事完了以後,我也不回組織了,我們兩人組建一個雙人組,從此以後遇神殺神,遇鬼殺鬼,如何?”
慰靈人道:“當然,不過我還要熟悉一下卡夫曼先生的戰鬥方式。”
狄雷塞爾道:“我也是。”
兩人忽的很心有靈犀的一起閉上了嘴,談話戛然而止。
冷場,氣氛有點尴尬。
狄雷塞爾撓了撓頭上的銀發,道:“你一夜沒睡?”
慰靈人點頭:“我這人有點潔癖,把那具屍體扔到旁邊的房間後,受不了你們的叫聲,所以就在外面等着了。”
狄雷塞爾笑道:“哈哈,說起來昨夜那**叫的是很狂野呢。”
慰靈人微笑:“貌似你叫的更加狂野吧?”
狄雷塞爾雙手比劃着:“沒辦法啊,你能想到那種每一次**都是常人數十倍的爽感傳入脊髓的感覺嗎?難怪陰月天甯願忍受數十倍的痛苦也要保留這數十倍的敏感度,我的上帝,做一次愛真的頂别人連射一萬發啊!”
慰靈人搖搖頭,腼腆的笑了。
狄雷塞爾拍着他的肩膀道:“拜托,你能不能笑的豪邁點?我總覺得金剛狼的臉配上這種抿嘴笑很惡心哎!”
慰靈人很尴尬的看着他。
“兩位,看起來似乎都熟悉了現在的身體呢。”
沙啞的聲音響起,小老頭出現在兩人身後。
小老頭,自然是艾露莎那個小老頭。
狄雷塞爾張大了嘴:“我說,你怎麽又換成這副身體了?”
小老頭艾露莎道:“沒辦法,那個身體脫水和痙攣的太厲害,行動難以爲繼呢,今晚午夜就是吾王蘇醒的日子,今天要忙的事可是很多呢。”
狄雷塞爾對慰靈人道:“這尼瑪,我忽然有種想吐的感覺。”
慰靈人笑笑,起身道:“那麽現在我們要去幹什麽?”
小老頭艾露莎轉身:“跟我來。”
三人沿着一個密道來到了一個很寬敞的地下室,小老頭揮手間,原本黑的一塌糊塗的地下室立刻變得大亮。
這無疑是足以讓女孩子尖叫的恐怖之地,因爲這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空間,竟然擺滿了一個個人頭、一隻隻胃袋、以及一顆顆跳動的心髒!
當然,這胃袋以及心髒,都是放在一個個**的培養皿中,用尿黃色的液體承裝着。
再往裏面一點,培養皿少了一些,但裏面裝的,卻是十幾個人類的大腦!
慰靈人維羅拉布多加斯皺了皺眉,捂着鼻子後退半步按在牆壁上,然後又猛地将手收回。
也不知是這裏的血腥氣太重還是陰氣過多,黑糊糊的牆壁上濕漉漉的有液體劃落,而且黏黏的看起來十分惡心。
旁邊的狄雷塞爾則顯得有興緻的多,他這摸摸那拍拍,顯得興趣盎然。
他道:“不錯嘛,話說……你該不會真的把自己的心髒也放在這其中了吧?”
艾露莎笑而不答,他徑直走到兩個承裝着大腦的培養皿處,道:“這兩個,就是泰爾莎和蘿莉·蘿朵的大腦。”
狄雷塞爾道:“哦?那又如何呢?”
艾露莎搖頭笑笑:“沒什麽。”
她嘴上說着沒什麽,那隻幹枯的手卻将其中一個撥落到地上,頓時培養皿摔得粉碎,玻璃碴将大腦刺得血肉模糊。
她很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不小心把蘿莉的大腦碰到地上了。”
她嘴上說着不好意思,兩眼卻死死盯着慰靈人那雙虎目。
慰靈人皺了皺眉,道:“你……是在懷疑我是卡夫曼先生?所以才這樣試探我?可你不是已經完成轉換了麽?”
狄雷塞爾用手肘捅了他一下,笑道:“行啊,立刻就想到這一點上了,單憑你這頭腦,也絕不可能是金剛狼。”
艾露莎道:“好吧,怪我太多疑了。不過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很重要,必須要确定你們的身份。”
狄雷塞爾指指自己:“難道你就不試試我麽?我說不定也可能就是陰月天本人啊!”
艾露莎輕笑:“若微笑死神真的像你這大紳士一樣流氓,想必早已精盡人亡了吧?”
她不再多說什麽,徑自走到最中央的一處平台,将上面被層層密封着的箱子打開。
她示意兩人過來,這才道:“這把劍,便是我們誅殺吾王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