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翻譯爲‘一個男孩是殘暴的’或者‘虐待狂小子’。
英式和美式英語中以S與B打頭的詞組何止上百,若是這兩人真的将這兩個字母譯成中文傻逼的簡寫,那他們才是不折不扣的傻逼。
但将兩個字母翻譯出來又能如何呢?無論是陰月天還是約翰·卡夫曼,都不清楚它出現的意義。
在他們冥思苦想的時候,白女孩走了進來。
她也是一進來便被一屋子的SB驚呆:“你們兩個這是在做自我嘲諷麽?”
約翰·卡夫曼歎道:“果然,這兩個字母翻譯成傻逼才更貼切一點。”
陰月天不理會他,道:“你的房間也出現了這些字母麽?”
泰爾莎搖頭:“當然沒有,就算有人進去寫我也……”
美眸一縮,美人道:“你的意思是,這些不是你們寫的?可還有誰能在你們的卧室中寫下這些還不被你們發現?”
陰月天歎道:“這才是我關心的事。”
泰爾莎認真地掃量了一遍周圍,很睿智的:“我覺得這兩個字母,應該是虐待狂男孩的縮寫。也就是說,陰,是指你。”
陰月天對于她的廢話一點想法都沒有,反倒狼道:“想這些沒有意義,我們記下有這件事就可以了。現在我們該去逛逛這座小鎮了。”
泰爾莎道:“就算找小老頭真的套不出什麽情報,我也還是覺得找他聊一聊比較好。”
狼詫異道:“小老頭?什麽小老頭?”
泰爾莎道:“自然是昨晚招待我們的小老頭了。”
狼道:“你這女娃子睡傻了麽?昨晚我們不是自己走進來的并且擅自決定在這裏住的?哪裏有什麽見鬼的小老頭。”
他對陰月天道:“所以說,下次就算帶慰安婦,也帶個聰明些的。”
陰月天閉嘴不語。
泰爾莎隻覺一陣涼意從尾椎骨迅速向上蔓延,一直蔓延到兩肩,然後劇烈的抖了一下。
仿佛有陰風刮過她的身體,鬼魅在她耳邊低語。
她一把抓住陰月天道:“陰,你告訴我他在開玩笑的對嗎?小老頭啊,爲什麽他不記得了?你……不會你也不記得了吧?”
陰月天道:“本就不存在什麽小老頭,我想你大概睡糊塗了。”
“怎麽可能!”
泰爾莎驚呼一聲,旋即捂住嘴後退幾步。
這絕對已經不止是讓人脊椎發毛的感覺,甚至已經到達稍微想一下都會讓人害怕的頭疼到爆炸的地步了!
這兩個人是什麽人?
一個世界排行前三的大組織的變态殺手黑花國王,一個是全世界進化者都不願輕易去招惹的攪屎棍滾刀肉。
以這兩個男人的實力,居然還讓人抹去了一段記憶,并且還在熟睡的時候被人在牆上寫下一堆文字且沒有察覺,那麽對手的實力究竟恐怖到什麽程度?
她吃驚的樣子讓陰月天挑了挑眉,他對狼道:“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看到泰爾莎的表情,狼心中也是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想了想道:“我隻記得我們昨夜進來,走在前面的那群傻逼忽的不知爲何知道我們兩人的真實身份,然後便都四散而逃。最終就我們三個人進到了這小鎮裏,然後因爲太晚,且視線混淆,于是就決定先睡一覺再說。以上。”
泰爾莎如大海般蔚藍的眸子瞪得溜圓,她用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看向陰月天。
陰月天用潔白的牙齒啃着自己右手中指的第二關節,許久不語。
直到房間裏的氣氛凝重到幾乎凍結的地步,他才起身道:“我們走。”
“去哪?”另兩人異口同聲。
陰月天道:“去這小鎮探索一下。”
約翰·卡夫曼道:“就這麽走?可關于記憶的問題怎麽辦?”
陰月天瞧了眼白女孩:“隻有兩種可能。”
約翰·卡夫曼道:“什麽?”
陰月天道:“一是像我和你這樣的人,被人洗去了記憶。”
狼苦笑:“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陰月天道:“一是泰爾莎的記憶出了些問題。”
狼愕然,旋即笑道:“是了,剛才被你小娘皮說的一直在我自己身上找毛病,卻忘了你小娘皮本身實力就很弱,被人趁夜改了記憶或者幹脆借屍還魂之類的也麽什麽不可能的。”
他對泰爾莎說完這些,便起身向外走去。
陰月天緊随其後,他隻是看了泰爾莎一眼,并未多說什麽。
反倒是泰爾莎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像她這樣的實力和地位,還會被人說很弱,這本是十分無稽的。但說出這句話的是金剛狼約翰·卡夫曼,便正常的多了。
若不是今早起床她還将那被當成夜壺的花瓶藏在櫃子裏,若不是她幾乎一夜未睡對于昨晚人頭的事耿耿于懷,她說不定真的相信是自己被人改了記憶也說不定。
但正因如此,她反而更加确定問題出在醫生和狼的身上。
……
這個房子,果然已經沒了小老頭和小憐的蹤影,泰爾莎還特地去廚房看了眼,那原本昨夜燃的旺盛的四個竈台,現在的樣子卻是布滿灰塵,仿佛十幾年沒有被人動過一般。
這讓泰爾莎更加腿肚子打轉,汗毛根根炸起。
她來到醫生和狼的身邊時,原本就很白的小臉,已經白的發紫。
仿佛剛從醫院太平間的冷藏庫中被拖出來一般。
狼奇道:“你真的沒事麽?”
泰爾莎憔悴的搖搖頭。
陰月天自是不會關心泰爾莎的情感狀态,他道:“我們走。”
三人走出小屋的時候,外面依舊灰蒙蒙的,讓人根本分不清時間和方向。
地面的磚路已經碎成石闆路,踩上去分外有種心酸的感覺,便如泰爾莎此刻的心情。
她緊随在醫生和狼的身後,小心謹慎的左右打量着。
但是她卻看不出什麽。
昨夜漂浮在天空中的煞氣與厲鬼,便仿佛隻是幻覺,已随着日升而煙消雲散。
破舊的小鎮在陰霾的烏雲籠罩下顯得格外壓抑,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尤其是當一個人的心中還有心事的時候,更顯呼吸困難。
泰爾莎心中還記着昨夜小憐喂人頭的時候說的話,五天,還有五天的時間,五天過後究竟會發生什麽?
還有前四批探尋小鎮的人,是不是都已經變成了需要被每天用面湯喂食的人頭,這也不得而知。
最關鍵的問題還在于醫生和狼的記憶,他們究竟爲什麽會忘記昨晚的事……不,更确切的說,他們究竟爲什麽關于昨夜的記憶會被篡改。
是那個面湯的關系,還是那個寫滿SB的客房的關系。
還有,小老頭和小憐究竟去哪裏了,他們和這個恐怖小鎮又有什麽關系?
一樁樁一件件謎團,猶如一團亂絮纏繞在泰爾莎的心頭,使我們的亞瑟王心中無比凝重。
幸好陰月天還沒有忘記來到這個小鎮的目的,他雖然一直在街上轉悠,時不時的進入某個房間探查一下,但大方向上,還是在探索這個小鎮的疑點。
隻是他的話似乎越來越少,給泰爾莎一種錯覺。
一種她絕不想發生的事的錯覺。
這個青年,好像又回到了他的少年時,比她和他相遇前更久一點的少年。
沒有感情,沒有溫度,沒有人性。
冷血,無情。
她自然聽說過他剛進入西方冥界島時的事,一個手刃自己父母的孩子,爲了給自己争奪更多一些的變強機會,居然兇殘的殺掉了和他一起進入冥界島的另一個孩子。
現在的陰月天,仿佛又回到那時,冰冷的毫無溫度。
這也就說明了一件事……若是有什麽妨礙他活下去,他說不定會立刻動手。
無論那個人是狼,還是她自己。
這種錯覺的産生讓泰爾莎更加的小心翼翼起來。
她對他的喜歡還未轉化成愛,就算她真的已經愛上了他,也絕對不願這麽不明不白的死在他的手裏!
時間在探索中匆匆流走,陰月天帶着亞瑟王和金剛狼,便如RPG遊戲中的主角小隊,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進入,直到将小鎮的外圍房屋都轉了個遍時,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兩點。
小鎮的确分爲外圍和内圍,确切點說即便是這樣一個巴掌大的小鎮,實際上也分成了貧民區和富人區。
外圍的房屋雖多,但大多破舊,且這些二層小樓中大都有着牛圈羊棚之類的場所,甚至有很多都是在院子外蓋了個臭氣溢出街道的簡陋廁所。
而整個小鎮内圍,就顯得華貴許多,至少很明顯的,這些房子的格局更好,而且很明顯都是房子裏有抽水馬桶式的廁所。
而且這些房子相對于外圍,大多磚紅瓦綠,牆壁也塗刷的很幹淨,街道更是換成了柏油馬路。
隻是,來到這樣的地方,反而心中的壓抑更濃。
最關鍵的是,随着前行,泰爾莎隻覺的周圍所有的二層小樓的窗口,似乎都有一雙雙眼睛在看着自己。
這種感覺,讓她脊背發毛,渾身仿佛被濃重的死氣纏繞,冰冷凍人。
但她向那些窗戶看去,卻又看不到什麽。
然後她聽到陰月天說:“我餓了。”
約翰·卡夫曼道:“我也是。”
陰月天道:“吃點東西再說吧。”
約翰·卡夫曼道:“好。”
泰爾莎很想問問這兩人想要去哪弄吃的,因爲這個小鎮明顯看起來已經是死地,就算有居民儲藏食物,也一定已發黴腐爛。
若是隻吃壓縮餅幹喝壓縮水的話,邊走邊吃豈不是也是一樣?
她帶着這樣的疑惑回身看向身旁一個名爲‘富豪居’的名字老土的破舊餐館。
然後她看到了小憐。
後者正端着一碗熱騰騰的羊肉燴面對他們微笑。
PS:關于一個問題,會不會有女主。
其實這是一個很籠統的問題,大緻上的回答是:這本書曾經出現過的,現在還沒有領便當的所有角色,都是有用的,盡管他們的身影好像一晃而過,但隻要是陽左稍占筆墨寫過的,都會有關于他們的後續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