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正在做現場直播這一新聞節目的美女主持人,她上衣盡管有條有理一絲不苟,下身卻是**。
那被黃白相間的渾濁體液弄的濕漉漉的毛發已經全部貼在皮膚上,但黑紫色的兩瓣木耳,卻依舊不斷吞吐着一根棍狀物。
男人躺在矮一些的椅子上,主持人則坐在他身上。
她的雙手很平穩的抓在桌子上,這便使得下面男人動的再劇烈,她的上半身依舊很平穩。
隻是那很明顯的面部潮紅和說話時微微的喘息聲,還是向電視機前的觀衆在透露些什麽。
這座破敗的城市,居然好像所有人的心中都隻剩下了對最原始的本能的追求,到處都是這種肮髒的場面,簡直讓陰月天這個近乎無欲的少年有些發懵。
同時他還挑了挑眉。
遠超常人的嗅覺讓他清晰地聞到這房間中男性與女性的荷爾蒙與體液的味道,這種連鼻腔中都充斥着腥臭味道的感覺實在太難受。
所以他徑直走到側面牆壁前,慢慢擡起右拳。
那白皙有力的拳,突然變成黑色,且黑的發亮。
身動,拳出!
轟!
一聲劇烈的炸響不但讓牆壁上出現了一個三平米大小的破洞,還讓整座大廈都隐約晃動起來。
錄制大廳中一片混亂,男人女人的尖叫聲響成一片。
有幾個吞吐着什麽的女性甚至因爲這突入其來的驚吓将口中的東西直接咬出巨大的傷口。
這也難怪有的男人叫的比女人還尖銳。
密封房間中渾濁污臭的空氣從破洞中排放出去,陰月天悠然走到攝像師身前。
他對這個褲子還未提上的男人道:“請問,這是對整個城市播放的午間新聞麽?”
攝像師張大了嘴,傻愣愣的點頭。
他旋即想起什麽,道:“你你你想幹什麽?告訴你,這可不隻是對本城播報,同時還對全國直播!”
“全國直播啊……”
陰月天看看狼藉的房間中的男男女女,居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們還真是色膽包天啊!”
攝影師沒得辯,隻能道:“你……你想幹什麽?”
陰月天拍了拍大腦袋攝像機:“這東西還在直播着呢?”
攝像師茫然的點點頭。
陰月天站在了攝像機前溫和的笑:“各位電視機前的觀衆朋友,你們好。”
“你瘋了!”
攝像師哪知道陰月天會做這種膽大包天的事,連忙撲過來:“這是直播!你知道擾亂直播是多大責任嗎!?”
他忘記了陰月天一拳打碎一面牆的事,不代表别人忘了。
于是所有人離得遠遠地。
陰月天随手扭斷了攝像師的脖子,繼續微笑:“抱歉,剛才有人打擾。我繼續說。”
他單手将數百公斤的大腦袋攝像機舉起,照了照周圍:“各位想必已經發現,辛吉達已經近乎混亂,這實在是我沒有料到的事。所以,在這裏我要向各位說聲抱歉。”
他的動作簡單,卻把**混亂的場景照了個遍。
電視機前無數父母捂住了孩子的眼睛,無數年輕人驚喜的歡呼起來。
坦桑尼亞畢竟不是日本,甚至電視網絡直播所流向的地方也不是日本。
所以你可以想象這種驚喜。
在耶利奇的家裏看着電視的奎斯特猛地起身:“這小子居然在電視台!?”
耶利奇端着紅酒笑着:“好像是的。”
奎斯特猙獰一笑:“耶利奇先生,抱歉我要離開一下了。”
耶利奇道:“請便。”
奎斯特哈哈大笑着向門口走去,然後撞在了一個**着身體的男人身上。
奎斯特明明比門口的男人更高更壯,還是主動撞在人家身上,偏生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兇狠的瞪向裸男,臉色瞬間數變。
他結巴道:“約……約翰……卡夫曼!?”
**的男人正是金剛狼。
他掃了眼奎斯特,便如沒看到這個人一般,跨過他的身體走到耶利奇身前。
耶利奇早已驚喜的起身,和自己的老友狠狠擁抱了一下。
他的手按在他赤着的雙肩上:“你來了這麽久,也不找我喝酒!”
他的語氣,頗有一些怨念。
約翰·卡夫曼大笑。
他道:“我若早來,你珍藏的酒早就全沒了!”
耶利奇笑道:“好酒總是要招待朋友的,給你喝了,它們的價值就得到了最好的诠釋。”
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裸男:“隻是我沒想過你會這樣來見我。”
約翰·卡夫曼道:“衣服燒光了,我也沒閑心去再弄一身。”
耶利奇搖頭笑:“你啊……阿爾弗雷德,去給……”
他猛地瞪圓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朋友。
然後他居然狠狠一拳打在了約翰·卡夫曼的臉上!
這簡直讓旁邊剛站起身的奎斯特吓尿。
他飛快的逃跑出去。
他實在怕發怒的狼将房子裏的所有人撕碎,這‘所有人’,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耶利奇不是進化者。
他打完一拳,狼未痛,他的手已經捏不起拳頭了。
也由此可見這一拳用力之大。
他發瘋了一般的抓着狼的衣領咆哮:“你瘋了嗎!?我需要你來擔心?你可知那火焰,是靈魂都能燃燒的!你進來或好,若你死了呢!?若你死了呢!?”
似是語言無法發洩出胸中的憤怒,他又用左拳打在狼的臉上。
一個進化者,還是成名已久的進化者,卻被普通人接二連三的打在臉上,這無疑是奇恥大辱。
但約翰·卡夫曼非但沒動怒,反而在笑。
他笑的很暖,便如浸泡在最治愈的溫泉中,暖意從每一個毛孔侵入身體,侵入心髒,然後又從心髒的位置集中地爆發出來。
讓這股如拂過後會讓無數花朵綻放的春風之暖,瞬間又蔓延到全身。
他雙手按在耶利奇的雙肩,豪爽的大笑:“就憑你這兩拳,我便死在那火焰之中,也絕不會有一絲後悔!”
他的話簡直就如同神經病一樣沒有邏輯,但兩個人卻都知道它的含義。
他與他雖并不朝夕相處,卻也是最知心的朋友。
他會因爲擔心他而舍身鑽入紅蓮火牆,他也會因爲他不顧自身安危的莽撞舉動,憤怒的幾乎失去理智。
這本就是最純淨的友誼,盡管他的嘴上說這是功利的,但兩個人彼此都明白,這友情,真的比千錘萬鑿的鋼鐵更純粹。
耶利奇歎道:“你不該來。”
約翰·卡夫曼道:“可我已經來了,難道你還想再趕我走不成?”
耶利奇搖搖頭,示意自己的管家去取一身衣服,然後牽着狼的手坐到沙發上。
鋪了整整一面牆的電視中,陰月天居然還在說話。
“……所以,我得承認錯誤是我引起的,隻是沒想到牽連這麽大這麽廣。那麽,巴布什維爾,若不想被我找到後受盡折磨而死,那就主動來找我吧!我會給你一個最快最痛快的死法。”
他對着攝像機微笑:“我,就在這裏等你。”
耶利奇笑。
狼詫異:“怎麽?”
耶利奇道:“這孩子,是我的新朋友。”
狼道:“你居然會和這樣的瘋子交朋友?剛剛若我沒聽錯,他親口承認自己在富人區虐殺了七千多人,而且這混亂,也是因他而起。”
耶利奇笑,他将事情的經過跟約翰·卡夫曼說了一遍。
狼笑道:“這小子,居然還有這麽一段過去?不過你确定他能殺掉斬風奎斯特?”
耶利奇道:“他是個很謹慎的人。”
狼道:“和我相比呢?”
耶利奇道:“你?任何人和你比,都是謹慎的人吧?”
他又道:“雷沃斯說,這個少年會成爲讓這個世界感到恐懼的人,我想他成功了。”
狼道:“是啊,大災變後,能造成這樣屠殺的人很多,但真正像他這樣做了七天七夜的實在太少。”
耶利奇道:“七天已經過去,現在他既然敢出現在鏡頭前,就已經說明了一件事。”
狼道:“他已經有能力戰勝奎斯特了?”
耶利奇摸着下巴:“不止是奎斯特啊,我有種預感……”
狼笑:“你又有預感了?”
耶利奇點頭:“我的預感是,這個少年現在一定已經脫胎換骨,縱然是你,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狼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你真是對我太不自信了!”
耶利奇搖搖頭:“我的預感一向很準,你該知道的。”
耶利奇的預感準不準,這其實未可而知。
但有一點他沒有說錯,至少現在的陰月天,已經又足夠的底氣來面對奎斯特了。
所以當奎斯特出現在他的眼前時,少年在微笑。
他甚至伸手打了聲招呼:“你好。”
奎斯特陰狠的笑:“我當然好,隻是我找到了你,恐怕你就不會好了。”
奎斯特道:“小子,雖然不知道你這些天做了什麽,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
陰月天道:“什麽?”
奎斯特狂笑:“你會比冥界島上的那個**死的慘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