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有的撞在一起,有的撞進路邊的店鋪,有的,幹脆直接被人砸碎。
陰月天漫步行于街道,走的慢條斯理。
他身上自己割出的傷疤已經消失,臉上的各種環也已拔掉。
現在的他,隻是一個穿着一身黑色緊身皮裝的年輕人。
銀發,白膚,黑瞳。
随手割斷了拿着菜刀哇哇大叫着沖向自己的男人的喉嚨,陰月天轉身進了一家餐廳。
原本裝修的還算不錯的餐廳,此刻也是一片慘淡,不但所有玻璃全部破碎,房間内也是一片狼藉。
這讓陰月天挑了挑眉。
他徑直走到櫃台處敲了敲:“麻煩一下。”
看起來年紀很輕的黑人小夥子怒道:“你是瞎子嗎?沒看到我沒空?”
他好像的确沒空。
這個一身**的男人在櫃台内,一雙很有力的手正按在與他膚色相差無幾的肥碩臀部上。
那臀,肥大到每一次被挺動,上面沉甸甸的厚實的肉都會劇烈的晃動。
肥臀的主人在年輕男人強壯有力的撞擊下,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這聲音乍一聽無比痛苦,但細細品味,其中有摻雜着強烈的爽快感。
肩膀、胸部、腰、臀、腿無一不肥的女人激烈的嚎叫着,似乎也在刺激着青年,這使他更加有力的挺動着身體,宛如不斷打夯的機器。
他一邊狂烈的沖擊,一邊大聲用夾雜着英語和本地語言的俚語罵着:“臭婊子,老子操的你爽不爽!?爽不爽!?平時扣我的薪水,壓榨我的工錢,是不是早就想讓**了!?你這隻肮髒的母豬!”
身下的非洲女人大聲迎合着:“哦~寶貝!早知道你的老二這麽大這麽爽,我一定早早的把那死老頭子扔掉跟你在一起了!哦~幹我親愛的!”
青年猙獰的笑:“老混蛋,看到了嗎?你的老婆在我胯下很爽的,怎麽樣?你給不了她吧哈哈!”
陰月天有些無語,整個城市的混亂,加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死亡的恐懼,已經讓人們失去了理智。一路走來,這樣的事他遇到的并不是第一次,也肯定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男人在忙這種事時,通常都是沒空的。
所以陰月天走到另一個人身前。
這是一個很幹枯的黑人老頭子。
雖然被捆綁着,但他的氣色好像還不錯。
一個人若是臉一陣青一陣白幾乎要爆炸,說明他的怒氣很盛。
一個怒氣很盛的人,氣色總是還不錯的。
陰月天的指尖在繩子上一劃,繩子就斷成了兩截。
他道:“我很餓,請弄點吃的來。”
黑人老頭氣的頭上的青筋直跳。
他道:“那個雜種說的沒錯,你好像的确是瞎子。”
陰月天摸了摸自己眯着的眼:“我好像不是。”
黑人老頭道:“你若不是,便該看出我正在被戴綠帽子。”
陰月天笑的柔和:“好像是這樣。”
黑人老頭道:“那你就該知道,我要做的事絕不是做菜。”
陰月天道:“是殺人?”
黑人老頭道:“沒錯!”
陰月天道:“你和他的手藝誰更好一點呢?”
黑人老頭道:“我是老闆兼主廚,他隻是服務員,你說呢!?”
年輕黑人已端着獵槍走過來:“小子,你是在找死是嗎?我同意你放了他?”
陰月天頭也不回:“沒有。”
年輕黑人冷笑:“那就是你自己找死了!”
說着,他已扣動扳機。
子彈射出,腦漿迸裂。
肥女人的尖叫聲響起。
黑人老頭呆滞的看着陰月天。
他甚至沒看到眼前的年輕人有多一分的動作,但子彈卻射在了年輕黑人的額頭上。
子彈當然不會拐彎。
所以他覺得一定是眼前的年輕人做了什麽手腳。
陰月天像是什麽都沒做,他隻是歎息一聲:“其實就算你的手藝不如他,我也一定會讓你去做菜的。”
老人道:“爲什麽?”
陰月天道:“我雖沒有潔癖,卻也一定不會讓一個手上有臭味的人給我做菜的。”
他道:“現在你可以給我做食物了?”
老人道:“當然!”
他答得很肯定,并且立刻起身向廚房走去。
經過肥胖婦女身邊的時候他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他覺得這個年輕人一定是救世主,是來解救自己的。
他覺得有了希望,覺得自己可以在這場浩劫中活下來。
若一個被NTR的男人有了生的希望,他一定不會再多看自己女人一眼,因爲他和她之間所有的情誼都已經消失。
熱騰騰的飯菜很快被端上桌子,老人就這樣看着陰月天慢條斯理的吃。
他道:“謝謝你。”
陰月天道:“你知道電視台在哪?”
老人一愣,道:“第五大道241号。”
陰月天繼續進食,卻不再說話。
老人專心的看,也不再說什麽。
然後一把刀從背後插入他的心髒。
老人顯然沒想過自己就這樣死了,他扭轉身軀慢慢倒在陰月天腳下,難以置信的看着身後的人。
動手的是肥胖**的婦女。
他有無數話想說,卻一句也說不出來,雖已無氣息,卻閉不上眼睛。
陰月天靜靜的吃着東西,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婦女将手中的尖頭菜刀扔在地上,對陰月天道:“來吧!”
她閉上眼,雙手展開,這句‘來吧’不知道是在讓陰月天殺她還是上她。
陰月天咽下口中柔軟的肉食,道:“來什麽?”
婦女道;“我殺了她,你不是該殺了我嗎?”
陰月天道:“我爲什麽要殺了你?”
婦女慘淡一笑:“那就是要抓我去坐牢了?”
她沒等陰月天回答,便道:“我若是說自己不反抗的被塔裏克幹,是爲了老頭子能活下去,你會相信嗎?”
陰月天道:“塔裏克?”
婦女道:“被你殺掉的年輕人。”
陰月天道:“哦。”
婦女道:“的确,他給了我想象不到的舒爽,但我畢竟不是會忘掉多年夫妻感情的人,我雖在享受,卻也在那個過程中想着怎樣能保住老頭子的命。”
陰月天道:“可是你親手殺了他。”
婦女恨恨的:“因爲他已經将我當成了蕩婦,卻不知道我是爲了他忍受恥辱!”
說話間,陰月天已經進食完畢。
他将刀叉放在盤子上,用紙巾擦了一下自己的嘴,便起身向外走去。
婦女一驚:“你不抓我嗎?”
陰月天道:“我隻是來吃飯的。”
說着,他居然真的就這樣離開了。
肥碩婦女一屁股坐在地上。
陰月天按照小老頭說的道路找到了電視台。
這幢二十多層的建築頗有大褲衩遺風。
——後者在大災變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被毀掉。
城市中雖然已經沒有電力,但電視台總是還有備用發電機的,所以電視台還在順利營業着。
他走進電視台大廳時,内裏有數十把槍在瞄着他。
持槍的都是電視台裏的保安。
陰月天啃着右手中指第二關節,道:“所以……現在辛吉達的事,已經被外界知道了?”
電視台保安力量十足,且在正常營業,說明至少傳輸電視信号的能力還是有的。
畢竟一個城市的電視台不止是對内播放節目,還肩負着轉播外界信号的職責。
“沒錯,所以最好不要找麻煩,男孩。”
說話的人,是層層保安後面的一個男人。
他上身還穿着警衛服和防彈衣,下身卻是光着的。
這個男人坐在一個椅子上,一個全身赤着的白種女人正跪在他的身下很專心的舔舐着。
他的話讓保安們散開……這大概也是因爲陰月天身上沒有任何明顯武器的緣故。
保安們散開,便露出了男人身周橫七豎八的躺倒着的十幾個女人。
她們中有各色人種,而且相貌看上去居然都還不錯。
隻是她們躺倒的樣子無比慵懶、**。
任何一個女人,光着身子躺在地上,身上濕漉漉全是已幹涸或還在向下流淌的白色粘稠液體,都會顯得慵懶和**。
陰月天道:“看起來電視台的日子過得很不錯,至少保安的日子過得不錯。”
十幾個女人渾身都是濕漉漉的,仿佛剛被從某種男性體液的海洋中撈出,這些體液,自然不可能來自一個人。
男人道:“要命還是要貞操,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題不是麽?”
陰月天點點頭。
他雙手插在口袋中漫步前行:“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男人皺眉:“停下來說。”
陰月天道:“恐怕不行。”
男人道:“開火!”
他的話很硬實,幾十個保安也很聽話。
然後所有用槍瞄準陰月天正準備射擊的人都死了。
血液,在光滑的地面流淌成河。
每一個身體,都被分成了大小不等的無數塊碎肉。
男人瞳孔猛縮,一下子站起身來将胯下的女人踢開。
他的下體已經收縮成可憐的鼻涕蟲。
他難以置信的從後腰拔出槍指着陰月天:“你是怎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