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女人、小孩、老人、殘疾人之間的兩種。
而是天生就少有負面情緒的,和視死如歸的。
聽起來很可笑,卻的确如此。在陰月天的對手中,大多數活下來的,反而是那些根本不在意去死的。
戴爾文還不知道陰月天的能量是什麽,也不知道它是怎麽獲得的。
陰月天也還沒有揚名世界,戴爾文便也不知道他未來養成的習慣。
所以他以爲這個理應無情的少年,和自己一樣很喜歡還活着的兩個女孩子。
他的臉上露出暧昧的笑容:“呦,不錯哦男孩,我在你這個年紀也和你一樣情窦初開了,繼續努力吧騷年,你會成爲像我一樣風靡萬千少女的性感成熟男子的。”
陰月天道:“你和我一樣的年紀就已經情窦初開了?”
戴爾文道:“當然。”
陰月天道:“太可惜了。”
戴爾文道:“可惜什麽?”
陰月天道:“照你的話,我們本該很像的。可惜就算我到了和你一樣的年紀,也不會有你這麽多的廢話。”
戴爾文愣了愣。
他苦笑道:“你這是在諷刺我麽?”
陰月天道:“隻是訴說事實。”
他轉道:“外面的平靜下來,卻似乎沒有人沖進來。”
戴爾文道:“本就沒有。”
陰月天道:“他們同歸于盡了?”
無論是想來搶奪古董的人,還是守護古董的人,都該在戰鬥結束的第一時間沖過來的。
戴爾文道:“沒有,隻是似乎他們沒有餘力再進來做什麽了。”
陰月天道:“哦?”
戴爾文道:“若是有人将他們的戰鬥力都給抹消,自然就不會來。”
陰月天道:“能出手這麽快解決戰鬥的人,這個展覽館周圍似乎隻有三個。”
戴爾文道:“其中一個是你。”
陰月天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戴爾文道:“隻是你好像很忙。”
他笑的很淫蕩,很猥瑣。
像他這樣的男人,其實隻要不這樣笑,總是能吸引很多女孩子。
可是他不但這樣笑了,話裏似乎還透露着另一種含義。
這讓天草孕雪和天草宮茗同時輕啐一聲。
戴爾文捂着心髒做出受傷的表情:“果然,還是年輕好啊,我已經老到會被女孩子唾棄的地步了麽。”
他又道:“這三個人刨除了你,其中的另外一個,就是本多幸之助了。”
陰月天道:“你出現在這裏,他恐怕已經死了。”
戴爾文再次一臉受傷:“我像是你這樣濫殺無辜的人嗎?”
陰月天道:“無辜?”
戴爾文攤開手:“好吧,不算無辜。不過即便如此,我身爲國際刑警也不能随便殺人。”
陰月天道:“那還真是一件可惜的事。”
“不可惜。”
戴爾文道:“那家夥已經被我打斷了脊椎,如死狗一樣躺在房頂。”
一個人若像死狗一樣不能動,當然也不會去動手弄别人。
陰月天道:“三個人排除了兩個,剩下的隻有一個人。”
戴爾文指着自己的鼻子:“那個人好像就是我。”
陰月天道:“你把他們都殺了?”
戴爾文道:“我是國際刑警。”
陰月天道:“所以他們的脊椎都被你打斷了?”
戴爾文得意洋洋:“沒錯。”
陰月天道:“那恐怕比殺了他們更可憐一些。”
帥哥戴無奈的:“沒辦法,本多幸之助的實力比想象中給強一些,所以我的身份已經暴露。索性不去管他,直接将這些歹徒送去監獄過一輩子罷。”
陰月天道:“那你就該殺了所有人。”
帥哥戴道:“嘿。”
陰月天道:“嘿是什麽意思?”
帥哥戴道:“嘿的意思就是,我已經找到托辭。隻要說我窺破了有人回來搶劫,然後出手制止就可以了,你看,多麽正大光明。”
陰月天道:“确實。”
他問:“那麽荷魯斯的銀盤該怎麽辦?”
帥哥戴笑:“自然是你拿走。”
“我拿走?”
“沒錯。再怎樣,我也隻有一個人不是?阻止了大規模搶劫已經算是立了個大功,這期間混入點小偷小摸偷走點東西,難道責任還要加到我頭上不成?”
陰月天道:“我發現一件事。”
戴爾文道:“什麽事?”
陰月天道:“你果然是個流氓。”
戴爾文:OTZ
他忽的抓狂的指着天草兩姐妹:“你你你這禽獸,做出了這種事居然還有資格評價我是流氓嗎?”
陰月天道:“我做了什麽?”
戴爾文道:“你以爲我看不出她們面上的潮紅?還有虛脫的樣子明顯是失血了。可你看她們的衣服,有一處破損的地方嗎?身體其餘地方沒有受傷,那自然受傷的隻有那一層膜了你這禽獸!”
他表現得很憤怒,簡直就像看到一直以來最愛的偶像宣布将要結婚的公告一樣。
陰月天回頭看了眼雖然衣衫淩亂,但明顯已經穿好了衣服的兩女。
他回頭道:“若我說她們剛才一直是赤身戰鬥,你大概不會相信。”
不穿衣服時受的傷,穿上衣服自然很難看出。
戴爾文道:“你的意思好像是在說她們之前是脫光了和你打?”
陰月天道:“好像就是這樣。”戴爾文道:“嘿。”
陰月天道:“這又是什麽意思?”
戴爾文指着自己:“你看我像是傻逼麽?”
陰月天道:“像。”
戴爾文:……
他上蹿下跳:“你居然以爲我會相信她們脫光了和你打這麽無稽的事實?你先讓她們說出‘是真的’三個字好嗎?”
天草孕雪冷冷的插嘴:“是真的。”
戴爾文如被石化,身體擺着奇怪的造型僵在原地。
他的眼中有淚在流。
他撲過來抓着陰月天的脖子大力搖晃,哭的鼻涕眼淚都流進了嘴裏:“魂淡啊!早知道本多幸之助那個家夥就應該交給你對付的啊啊啊啊……”
陰月天将他推開,道:“所以我才說你像。”
我像是傻逼麽?
你像。
剛才的對話是這樣的。
戴爾文哪還管這麽多,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不行不行,你們要将剛才的情節再給我演示一遍!”
陰月天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轉身走向右展廳。
“喂喂不要走啊大俠!你能不能把讓女性敵人脫光了和你戰鬥的方法教給我啊!?”
戴爾文撲過去抱住陰月天的腿。
然後他猛地向側面翻滾出去,躲開了一柄深深插入地面的手術刀。
陰月天将刀拔出重新放回自己的身體中,再也不理會戴爾文。
“喂喂不要這麽無情啊親!你不理我的話給你差評哦親!”
後面傳來戴爾文的狼嚎。
見陰月天沒反應,帥哥戴轉身去糾纏天草兩女。
陰月天來到二樓右展廳,立刻看到了擺放着荷魯斯的銀盤的展櫃。
以他的能力,自然很輕易的将東西取出來。
再走回來時,迎來的是兩眼都被打青的帥哥戴。
他哭哭啼啼的道:“嗚嗚,歲月果然是一把殺豬刀啊,我的魅力居然對兩個少女無效了。還是說現在的年輕人啊,簡直愛情觀和審美觀不要太扭曲……”
陰月天打斷他的話:“到手了。”
“到手了。”
戴爾文向旁邊的空氣做出和陰月天一樣的動作,然後涕淚交加:“嗚嗚嗚好歹我們也是戰友了,你居然對我的哭訴如此無情!?我感覺好累啊,不會再愛了。”
陰月天和他擦身而過,忽的腳步定住。
他頭也不回的道:“戴爾文,本多幸之助的實力和奎斯特相比如何?”
戴爾文一怔,臉上**的表情略微消失。
他想了想道;“奎斯特略強一些。”
陰月天道:“你殺死本多幸之助用了幾招?”
戴爾文道:“你怎的會問這個?”
陰月天道:“好奇。”
戴爾文笑了笑,然後變的嚴肅。
這個男人若是正常起來,其實真的很吸引人。
“若是認真來說的話……”
他的聲音很淡然:“一招。”
他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臉上依舊在笑,眼神卻突然銳利了那麽一下。
雖一閃即逝,卻無比英武,簡直能夠迷煞所有女人。
陰月天道:“既已早就打完,怎麽這麽久才回來?”
戴爾文立刻又變的哭喪着臉:“我哪知道你這頭的戰鬥這麽勁爆啊!我是想都想等那些保安都支撐不住的時候再出手,這樣功勞不是大點嗎?要早知道你的戰鬥是這樣的,什麽晉職稱漲工資都去死吧!”
他很憤憤,兩腮像小女孩一樣鼓起。
陰月天道:“你若想看她們光身子,現在也一樣有機會。”
戴爾文一愣。
他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但他還是苦笑道:“這種事可不是我做的出來的,我可是紳士,紳士你懂嗎?紳士是要尊重女性的,絕不會在女性非自主脫衣的情況下侵犯人家的!”
陰月天很古怪的看着帥哥戴。
他發現這人真的是一個很矛盾的人。
他一邊會表現出向往某些事,一邊又會對這種事畏畏縮縮。
或者說這人,所有表現出來的情緒,雖不盡是僞裝,但也大多是對内心裏強烈的正義感和嚴重的職業道德的掩飾。
而且他這麽做的原因,給陰月天的感覺居然隻是爲了讓他自己不會被别人看成是無趣!
這還真是一個很古怪的家夥。
不過也的确是一個很強大的家夥。
所以陰月天道:“戴爾文,你知道我的能量是怎麽獲得的麽?”
他忽然轉移話題,讓帥哥戴頗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幾秒才道:“我不知道啊,之前已經說過了不是麽?”
陰月天道:“我想起來一件事。”
戴爾文道:“什麽事?”
陰月天道:“她們來這裏的目的,根本不是荷魯斯的銀盤,而是一個叫拉之戒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