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與上條當麻交錯而過的沐羽晨,貌似無意識一般的輕輕用膝蓋,稍稍的碰觸了一下少年,盡全力前沖中前腿的膝蓋部分。上條當麻此刻渾身力道和趨勢,根本就連哪怕一絲的保留都沒有,于是沐羽晨看似輕微的輕輕一觸,頓時就讓少年的身體失去了平衡。
随着慣性繼續向前的上條當麻,努力的調整着被驟然打破的平衡,然而被保險絲.風斬撕裂出的地面,卻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剛剛稍稍面前穩住身體的少年,一隻腳意外的在起伏不平,滿是各種大小凹洞地上滑了一下,随即他整個人就直接狗吃屎的趴了下去。
“剛剛那副氣勢十足的樣子!原來不過是裝相的草包呢!你現在這樣一幅趴在地上的樣子,究竟能夠做成什麽事情呢!上條學弟!你讓我很失望呢!原本以爲!你多多少少會更加有趣一點點的!”沐羽晨用平闆的聲音平鋪直叙着,話語中的諷刺頓時更加尖銳了起來。
不幸臉孔着地的上條當滿剛剛才,掙紮着用雙臂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戰鬥中一項幸運的少年,這一次的運氣似乎也非常不錯,他臉孔着地的地方是一片軟土,既沒有建築殘缺碎片也沒有磚石,否者即使少年的臉不被壓迫,估計最少也是流鼻血或者斷門牙。
“或者相比起學長我的确不算是什麽!但是我絕對不會認同學長說的話!原來在學長的心中!這樣堵上夢想、執念、生命和未來的戰鬥!不過就是一場遊戲而已呀!這樣的話!我就更不可以輸給你這樣的家夥了!你那可笑的幻想!就讓我用這隻右手徹底粉碎掉吧!”
沐羽晨尖銳的嘲諷似乎被上條當麻,當成了增強自己戰鬥意志的催化劑,從地上爬起來的少年雙目閃動着,猶如實質一般正熊熊升騰的火焰感,用衣袖将臉頰沾染上的泥漿擦掉,緊接着上條當麻又一次擺開了進攻的姿态。
“勇氣可嘉!雖然我個人認爲你的這種勇敢,幾乎和所謂的魯莽沒有區别!”面目隐藏在暗金色頭盔中的沐羽晨,居高臨下壓力十足的俯視着身前,怎麽看都與強壯無緣的上條當麻,聲線厚重且嚴肅的回應般說道:“那麽!讓我來看看!讓你擁有如此自信的右臂!究竟如何吧!”
啊!!!!!!依舊鼓舞士氣或者威壓對手的,無意義嚎叫作爲攻擊的開頭,明顯有些‘山寨’熱血動漫主角嫌疑的上條當麻,又一次沒有絲毫保留沖向了沐羽晨,發起了類似于二戰神風敢死隊般,充滿所謂壓迫駕駛的自殺性攻擊。
上條當麻的拳頭軌迹簡單純粹而且直接,以至于完全不用源念感知提供支持,僅僅憑借沐羽晨基礎五感,就能夠在少年揮動手臂出拳瞬間,完全的推斷出接下來‘把妹手’,在每個時段的速度、力道、方位等等數據,簡而言之就是完全沒有威脅性。
假如需要将無限世界中的各種‘主角’,羅列成排行榜選擇最弱‘男豬腳’,在沐羽晨已知的各種人物屬性中,上條當麻絕對是百分百榜上有名,假如再選擇的限制上再加上,必須選擇存在超自然力量的世界,那麽沐羽晨估計少年就能夠直接當選了。
“尼瑪!這樣的家夥也有資格叫嚷什麽不幸!”沐羽晨有些索然無味的偏偏嘴角。
上條當麻的不幸來自生活中,各種各樣雞毛蒜皮的小事,然而賦予少年不幸的幻想殺手,或許并非真正的奪走了少年的不幸,而是将日常中的幸運吸收儲存,全部都用到了他各種戰鬥場景,以及同樣各種各樣的可愛妹子身上,幻想殺手果然是最貼心的buy啊!
沒有幻想殺手的上條當麻,不過是學園都市數量多達,足足超過一百五十萬lv0中,完全不可能引起任何人注意的一員而已,更不可能被亞雷斯塔所注意到,成爲了對方棋盤上類似王牌的棋子,加入到了對于世界領導權力的鬥争中。甚至于假若沒有幻想殺手帶來的不幸,上條當麻的執念、夢想和幸福也是不存在的,不過這樣的思索并沒有意義就是了啊!
能量槽滿格進入無限氣爆狀态上條當麻,連續不斷的釋放着自己引以爲熬的超級必殺技,也就是傳說中能夠秒殺一切的有情破顔拳。不知道是不是少年啓動技能的方式不對,又或者其它方面出現了什麽問題,總之少年無敵的必殺技徹底淪爲了放空槍。
“難道你就隻會這樣直來直去,一點點技術含量連三歲的小孩子,都能夠随意的施展出的揮舞拳頭?”完全掌握着上條當麻所有動作的沐羽晨,猶如閑庭信步般沒有絲毫壓力的,用如同郊遊的姿态與少年嬉戲般走着,開始感覺無聊的某人這樣開口說道。
專注與發動連續進攻的上條當麻,似乎沒有回答沐羽晨樸侃的意思,無法集中對手的少年正一次一次有一次,全神貫注的繼續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着。在貫徹人生各種各樣的劫難中,所磨砺出的意志正釋放着無形的光與熱,這才是上條當麻這個人的真正本質。
“不過僅僅隻是這樣是沒有用的!就讓我們的有些稍微的增加那麽,一點點不那麽誇張的難度吧!”一直任由上條當麻放手進攻的沐羽晨,臉上浮出一抹充滿着邪惡的笑意,他默默的在心底這樣悶騷的低語道:“就讓學長好好的磨練一下你把!要在挫折中成長起來哦!少年!”
夜空彙總落下的雨滴漸漸稀疏了起來,被保險絲.風斬撕碎進而露出泥土的地面,随之在雨水的調和下變成了泥漿。如此完美的場景簡直就是老天的默許,不讓中二的少年再次摸爬滾打一番,就太辜負自我意思被壓抑的人工天使,以及冥冥中命運所賜予的這份命運了。
于是沐羽晨毫不猶豫的伸出的右腳,勾住的剛剛從自己身旁沖過去的,上條當麻那才擡去的後腿。全力前沖的上條當麻又一次失去的平衡,不過這一次沒有任何遮掩動作的沐羽晨,沒有給少年任何可以稍微掙紮呀的機會,一瞬間他就狠狠的又一次摔進的泥漿中。
“稍稍清醒一下吧!少年!你真的以爲自己是英雄嘛?看看這座城市!看看你眼前的廢墟!現在!你能夠告訴我你拯救了誰嘛?”想要摧毀上條當麻的抵抗意志,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摧毀掉少年,心中那充滿着幻想試驗天真的夢想。
上條當麻撲向沐羽晨緊接着摔倒在了泥漿裏。
“你成功拯救了這種城市中,找到那位魔法師術式襲擊的人嘛?沒有!無數人依舊還在昏迷中!就如同家庭餐廳中的那些人一樣!你拯救了這些被摧毀大樓中的人嘛?沒有!廢墟之下或許無數的血腥正掩埋着,隻是你的雙眼看不見而已!”
少年勇敢而堅決的站立了起來,然後繼續轉身繼續揮拳飛撲,眨眼間卻又一次被摔倒向了泥地中。
“你說你要拯救你的朋友風斬冰華!那麽,少年呀!告訴我!現在那個如同木偶般,無意識走着的人!是被你拯救的風斬冰華嘛!??你有辦法拯救她嘛!你能夠拯救她嘛!?”沐羽晨激昂的聲音怒吼般咆哮着,似乎天使之翼的光輝下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沐羽晨的咆哮讓少年的動作停滞了下來,上條當麻保持着雙手依托地面支撐身體,想要從泥地中重新站立起來的動作,卻在此刻變成了跪倒的失意體前屈。深褐色的泥漿完全模糊了少年的面容,以至于沐羽晨都看不太請他的表情,然而他剛剛那種燃燒般的無形意念,此刻卻仿佛被雨水澆透的篝火般,正用肉眼可見的感覺清晰消逝着。
沐羽晨與上條當麻都保持着沉默,第七學區中央的死寂持續的十秒,然後狼狽不堪的少年又一次直起了身體。原本的刺猬頭由于沾上太多泥漿的關系,被擠壓下垂的完全緊貼上了上條當麻的臉孔,陰郁的低氣壓籠罩着此刻的少年,他無力下垂的右臂又一次緊握起了拳頭。
“還是不打算清醒的認識一下!你那充滿着孩子氣的夢想嘛!”上條當麻那驟減的鬥志突然穩定了下來,隐約中甚至還被無意識的凝聚成了,一種類似武者氣勢般的朦胧雛形,然而沐羽晨卻最終身旁般的說道:“夢想無罪!但你總會長大的!經過我的手又或者别人的血!”
“才不是那個樣子呢!”不斷摔打爬起中積累下的情緒波動,盡數在上條當麻不甘的咆哮中,沖着沐羽晨那邊釋放了出來。
上條當麻又一次跑動了起來,而就在少年對面幾米的地方,沐羽晨的臉上卻浮起了勝利的笑容,這場無趣的教育輔導課程,此刻終于開始邁向某人,計劃中所設定的終點了。
“宣洩情緒能夠讓人冷靜放松!但對于那些憑借一股熱血而行動人!情緒洩盡就是力竭之時!所以結束了哦!上條當麻!”不在被動的等待上條當麻的進攻,沐羽晨稍稍晚少年一步的邁開了腳步,如同熱血漫畫中的角色般沖向了那邊。
褐黃色與暗紅身影的距離不斷縮減,瞬間拉近的短暫咫尺将的兩人,毫不猶豫的揮出了握緊的拳頭。沐羽晨選擇的目标是上條當麻的下颌,一記擁有擊飛效果的上勾拳,無疑是這場鬧劇的最佳結尾。
然而在沐羽晨主動發動攻擊的一瞬間,事情就開始有些偏離既定的軌道了。上條當麻不可能跟得上沐羽晨的反應,但少年的右手卻偏偏做出了預判,并在完全把握提前量的前提下,對沐羽晨的拳頭做出了防禦性的截攻。
“前兆感知?”一方通行對上條當麻那種,無意識戰鬥時機把握的形容,閃電般的出現在了沐羽晨的思維中,然而真正親身接觸着這種能力的他,此刻朦胧的産生出了一種詭異的感應。“真的僅僅隻是無意識的感知那麽簡單嘛!?”
完全把握着戰鬥主動權的沐羽晨,利用身體素質屬性上的壓倒性優勢,在交錯的瞬間中高速調整着身體,通過步伐調整身體的角度和速度,并進一步對拳頭的軌迹進行影響。然而就在沐羽晨調整啓動的瞬間,上條當麻的右手卻已經提前作出了反應。
假如有人能夠用攝像機拍攝下,此時此刻第七學區中央坑洞中,沐羽晨與上條當麻間的相互動作,然而對兩人的動作進行相互分析,就會奇異的發現鏡頭中的這兩個家夥,一直都隔着老遠相互莫名其妙的比劃着拳頭,仿佛就像是舞台上上演的詭異啞劇吧!
然而站在沐羽晨此刻的角度來講,一直被他玩弄在鼓掌中的上條當麻,此刻卻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種對于旁人而言看不懂的隔空比劃,實際上就是東方武術中所謂的料敵先機,沐羽晨甚至都生出了眼前那個家夥,是個武學修爲遠勝自己高手的錯覺。
“什麽直覺感應!這根本不是什麽對于對手攻擊時機的把握!!而是在對手攻擊發出前的瞬間!就已經預知了對手的全部動作和路徑!并随之做出了最直接最高效的應對反應!”與上條當麻交錯開來的沐羽晨,快速轉身重新用目光鎖定住上條當麻,心底卻繼續思索着說道。
“認真思考起來!每一次的戰鬥中雖然上條當麻,都魯莽的揮舞着他那簡單的拳頭,但實際上少年從來都是被對手壓着打,然後憑借幻想殺手和這種未知的預知能力,不斷見招拆招對敵人的體力或者魔力進行消耗,然後才随之迎來粉碎幻想時刻的呢!”
在泥漿中刹不住前沖勢頭的上條當麻,在與沐羽晨交錯後又跑出了大約七八米,才堪堪将身體重新穩定的停滞了下來。剛剛連續摔倒了十多次的少年,似乎對這次的表現非常的鼓舞,即使依舊在泥漿的映襯下顯得狼狽不堪,當那種清晰的喜悅卻是什麽都擋不住的!
“似乎有些玩過頭了呢!”沐羽晨自我檢讨般的這樣說道,随即他選擇了維持一方通行的判斷。“很驚人的戰鬥直覺呢!上條學弟!這種天賦本能的确很驚人!也抵消了我們間的部分察覺!但假如你沒有什麽其他的新東西!那麽就讓我們到此結束吧!”
無論是多麽精确的預知判斷,最終的行動都是建立在雙方,**所擁有的基礎屬性上的,假如跟不上對方的反應速度,無論多麽強大的天賦才能,都會在失去發揮基礎的情況下,變成美麗而空洞的虛無閣樓。
沐羽晨的身體素質相比上條當麻而言,可以用純粹的壓倒性這進行形容,一旦認真雙方根本不存在比較的基礎,一力降十會之下結果毫無任何懸念。
沐羽晨第一次主動的邁開了腳步,強大的爆發力從他足底迸發,純粹肌肉系統所釋放出的物理性能力,随即在被雨水潤濕的柔軟地面上,硬生生的擠壓出了一個深處地下,足足超過七八公分的深刻足印。
上條當麻眼中的沐羽晨就那麽突然間,仿佛站不穩般的傾斜中低矮了起來,緊接着狂暴的氣流呼嘯聲響,就瞬間湧入到了少年的聽覺器官中,與此同此,他視覺中那個暗紅色的身影,也由于驚人的速度而詭異的扭曲了起來。
某種詭異的動物嘶吼呼嘯聲響,夾雜在耳朵捕捉到的風聲中,擠壓般的灌入到了上條當麻的大腦内,刹那間一種雖然從未就見過,卻能夠從朦胧的矯健體型中,判斷出是類似老虎或者獅子的,大型貓科動物闖入了他的意識中,頓時狂霸的野性與威勢淹沒了少年。
稍稍認真起來的的沐羽晨,此刻的動作相比之前的交手,一瞬間淩厲了至少十幾倍,早已練入骨髓中的魔虎氣息,從他的舉手投足中外溢般釋放着。上條當麻的渾身的氣息仿佛被凝固,那明顯就是思維意識被壓制的征兆,然而他的身體卻呈現出了另一種反應。
雖然幻想殺手所洩露出的輕微效能,抹殺了沐羽晨源念感知的作用,但沐羽晨憑借武功鍛煉出的直覺,卻清晰的感覺到了眼前那個上條當麻,仿佛什麽東西從内部釋放出的活躍感。
“那個,就是寄宿在上條當麻體内!同樣正體不明不明的力量嘛?”上條當麻的軀殼抑制着那種釋放,畢竟從少年那三等殘廢的體制來看,他所能夠承受的力量是非常有限的,而那點微弱的氣息自然也就無法,讓沐羽晨獲得一個盡可能準确的判斷。“不過!沒關系了!”
脫離上條當麻操控的那具高中生身體,在那種從内釋放的不知名力量的驅動下,所展現的效能至少增加了百分之三百,可謂達到了少年體質數據下的極限狀态。然而這種變化雖然拉近了,上條當麻與沐羽晨之間存在的距離,但對于最終的結果卻毫無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