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羽晨在中年男子的眼中,找到了一點點玩味的戲谑。 那隐藏在和煦笑容中的俯視感,讓沐羽晨不由得考慮去,用自己的類領域技能,給對方留下點心靈層面的禮物,比如讓他身體的某個部分再也站不起來之類的。
在衆人帶着各'色'顔'色'的注視中,沐羽晨感覺到了兩雙,帶着期待和親切意味的關切。放下心中頗爲躍躍欲試的想法之後,沐羽晨忽然沒有情緒再和這些,看似謙和卻早就将自己,定位在某個高層的庸俗人類計較了。沐羽晨讨厭這種低調的高傲,因爲它們實在太過脆弱。
“要說社會工作!本人現在還是個無業遊民而以……哎呦!”按照職場的所謂慣例而言,新人介紹自己時的代稱通常都是在下或者鄙人,這種中國似的謙遜似乎能夠,給自視甚高則和說話者自己都找到一個台階。
無視了這幫所謂人類社會精英的之後,沐羽晨毫不謙虛的用一個不太恰當的詞語,随意的替換掉了這種虛僞的禮貌,就在某人準備随便說點蒙混過去的時候。堪稱火眼金睛的于夜妃,毫不猶豫的伸出了自己的纖纖玉手,在沐羽晨的腰間再次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
沐羽晨用無辜的眼神,望着自己眼前似乎有些惱火的美人。于夜妃緊緊抿起的嘴唇,似乎在向沐羽晨透'露'着自己的堅持。沐羽晨感覺自己非常苦惱,可偏偏這個又是因爲對方的一片好心。糾結的痛苦甚至讓沐羽晨,想起了斯洛絲那“好麻煩”的口頭禅。
“這是何等的無奈啊!”沐羽晨對着自己說道,那一刻他都被自己的坎坷命運感動了。
“你給我正經一點!不要說些廢話!大家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于夜妃眼中的認真神情,終于讓打着混過去盤算的沐羽晨無可奈何了。偏偏沐羽晨自己無法解釋,這些看似重要的資源,其實對某人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說點有價值的東西!我不是在開玩笑哦!”
那有苦難言的模樣居然拉近,沐羽晨和在場其它人的距離。環坐在四周的幾名妙齡女子,随着于夜妃的動作,以及沐羽晨的反應低笑了出來,原本尴尬的氣氛立刻松動下來。看見沐羽晨出醜的中年人似乎滿足了,原本淩厲的上位者氣勢,也漸漸衰減了下來。
對于對方那裝13模樣表示毫無鴨梨的沐羽晨,将眼神飄向靜坐看戲的蘇晴夕。這個給人異常親切感的女子,回應了某個求救者一個無能爲力的眼神,随後就非常不講義氣的,加入了看戲的行列之中。
“反正也不會遇到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最多來個全球核威懾!”那朵怒放玫瑰般的女子,依舊認真的望着沐羽晨,于是某人這樣無鴨梨的想到。
“事實上!各位可以将我看成是一個商人!”面對于夜妃咄咄'逼'人的眼神,沐羽晨支起了自己一直靠在藤椅中的身體,展示出些許在那無數戰鬥中,磨砺出來的獨特鋒芒味道。無視着蘇晴夕眼中的探尋,以及于夜妃的竊喜,沐羽晨繼續說道:“我的商品都非常的小衆!世面上能夠弄到的東西基本沒有!不過隻要你提出要求,我便能夠滿足你的需求。”
沐羽晨那自信的古怪言語和獨特氣質,讓在場的衆人在淡淡的壓力中陷入了短暫的安靜。随着沐羽晨重新将自己的身體放回到古藤靠椅之中,那滲透在空氣之中的特異氣息,便随即煙消雲散了開來。
從壓力中恢複過來的精英們,并沒有'露'出自己心中的真實感官,隻是立馬開始了相繼發出善意的表态,原本漸漸冷清的場面,氣氛也越發的融洽了起來。
大多數人基本也就是客套一下,畢竟沐羽晨的自我介紹,樸實之中帶着奇特的嚣張,很容易被人認爲是場面上的套話。不過在蘇晴夕的主動指點之下,那位就在本地'政府'部分任職的中年男子,主動表示在海市遇到麻煩可以找他,這也算是沐羽晨的意外收獲吧!
“于姐姐!你快說說蘇姐姐到底哪裏失誤了呀?”在客套完畢之後,話題立刻被轉移到了蘇晴夕的失誤上,在場的所有人對于這個,遠比對沐羽晨有興趣。
“晴夕的心理分析報告說,這個小子……。”于夜妃說着便将銳利的眼神,掃向一旁貌似安坐着的沐羽晨,在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莫名的白眼之後,才繼續說道:“對于鄰家姐姐類型,'性'格親切、'性'感類型的女'性'極富親和'性',抵抗意志力較弱……。”
聽着從于夜妃口中爆出的資料,沐羽晨才恍然大悟過來。于夜妃居然根據近一年前,沐羽晨留在她那裏的資料,在彙總了其它的信息之後,進行了一次全方位的'性'格分析。并依據這個份報告的内容,對沐羽晨進行了一番測試活動。
仔細思考着的沐羽晨,發現自己還真的有些禦姐控、鄰家控的傾向。不過一年前發生的那場情變,以及随後而來的輪回冒險生涯,早就讓某人平凡的半宅男,成爲了一名華夏最強戰鬥團隊,城關大隊之中的隊長級人物,神馬警察和怪獸現在對于他而言已經成爲浮雲,即使來上幾個凹凸曼也不是不能對抗的。
于夜妃隻是念出了幾條,測試中被确認爲錯誤的分析結論,然後就将兩人在隧道中一同前來的情況,玩笑般的說個在場的衆人聽。沐羽晨非常不喜歡這種被人拆解分析的感覺,可是于夜妃的淺嘗即止在尺度上的把握,卻也讓他完全找不到生氣了理由,至少對方這種态度讓沐羽晨無法生氣。
在簡述和比較之後,證明蘇晴夕錯誤的于夜妃,似乎越發的情緒高漲起來了。不過靜靜呆在一邊的蘇晴夕,卻依舊還是那副雲淡風輕、親切知'性'的高雅模樣。隻是在與沐羽晨四目相對之餘,會'露'出少許的誠摯歉意,讓他心中本就不多的不爽,更是再也無法積累了,常理說的好啊!這年頭美女就是占便宜!
“我還是個人呢!呵呵!”在生氣和不生氣之間徘徊的些許時間,忽然明白了兩人這樣開誠布公用意的沐羽晨,帶着笑對自己說道。
事實上蘇晴夕對于沐羽晨的心理研究,完全可以不必要拿到他的面前來談論。兩人的這番姿态首先就表明了自己坦誠,并在沐羽晨心裏留下對方誠實的影響。在制造了潛意識好感的同時,這或許也是一份包涵威懾的警示,是在展現自身實力的強大,加重這個小集團在沐羽晨心中的分量。
“怎麽樣!終于失手了吧!這個月的花銷你可要包了哦!”帶着一臉積怨表情的于夜妃忽然,對着蘇晴夕這樣說道:“你這個斯坦福心理學高才,終于遇到對手了吧!在哈佛商學院讀的好好的!突然就跑去斯坦福學心理,學完了還回來拿我們做實驗,這下後悔了吧!哈哈!”
“沒有問題!這個月大家在海市的消費,我全部包圓了!願賭服輸!”蘇晴夕倒是沒有什麽不快的神情,那閃爍的耀眼光輝的明亮瞳孔之中,似乎正思索着自己出錯的原因。那種孜孜不倦追索的認真模樣散發着驚人的魅力,讓沐羽晨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過去。
随着蘇晴夕那溫柔的許諾聲落下,善意的哄笑聲在相比人數而言,顯得有些空曠的空間中擴散了開來。沐羽晨忽然有些鬧不明,這些各個都帶着幾分傲骨的人,爲什麽會在三更半夜跑來這裏聊天聚會。
大廳中都是這個小團體的成員,并而沒有半個專業的服務社。可是就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一張擺滿各種飲料和食物的大餐桌,就那麽擺放着任憑大家自取自用。這裏到底爲什麽吸引他們呢!沐羽晨忽然有了點糾結了,那是實在搞不懂的納悶。
不知道是出于禮貌的關系,還是因爲需要給于夜妃、蘇晴夕,留出一點點的面子的關系,本來對衆人聊天内容沒有多少興趣的沐羽晨,也'露'出了幾縷感興趣的表情,他的模樣雖然不算投入,但是多少也算是交差了,就那麽默不作聲的聽了半響之後,沐羽晨忽然發現了許多有趣的八卦。
比如那位在數年前地震中,被媒體渲染爲優秀少年,多次勇敢救出自己同學的正面實例,居然不過是炒作話題'政府''操'作出來的結果;比如那位是在領袖位置上隻呆了一任,卻以敢打敢拼在群衆心中,留下近乎完美印記的領導者,其公子在某某上司公司中,掌管着多少億萬的财富……。
在感歎之餘沐羽晨也釋然了,按照我們的傳統文化而言,留下一些财富或者人脈絡,讓自己的子孫後代能夠,在先天上擁有一個更高的起點,是一種人民大衆約定俗成的慣例。正所謂有權不用過期作廢,這本就是很普通很正常的一間事情。
那麽自己爲什麽會感覺詫異呢!在稍稍反思之後沐羽晨發現,自己在應對'政府'官員問題的時候,和普通的老百姓太過于一樣了。老百姓的要求事實上很低,簡單點來說的大約能夠分爲三類。
第一類:隻要能夠讓人們過好點,你貪污一些大家也是可以接受的,挖東牆補西牆大家也能接受,隻要在最後的時候,能夠用相對平穩的方式,将全部的窟窿補全了或者抹幹淨了,那麽對于老百姓基本上你就是個好官了。這種類型最現實,也最容易成爲一個高官。
第二類:你沒有本事無所謂,你吃點拿點卡點要點,大家其實也能接受。明朝有句話說得好嘛!千裏做官隻爲财,既然付出了時間和精力,跨過重重關卡上了位,享受一下也是無可厚非的嘛!不說前進隻要保持不倒退,老百姓就不會在背後罵你了!這個類型最穩當,可惜數量也是最少的。
第三類:那就是既沒有本事,心中的**又多的讓人無法容忍。吃喝玩樂之餘,還要使勁在其它方面剝皮拆骨,就算是沙子都能卡出二兩油,所謂貪官庸官已經無法形容這種人,至于背後有多少人戳這種人的脊梁,那就看它藏的夠不夠深了。這種人爲做官而做官,權利在手一切我有,反正也是花國家的錢财,無所謂嘛!至于多少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和諧社會嘛!大家都明白的!
或者正是因爲日常生活中,官員給我們留下的印象,太過于讓大家失望。所以在面對一個不畏強權,勇于向前,敢作敢爲的官員的時候,我們可愛的老百姓便容易将他神話掉,最著名的實例就是曆史上的什麽包青天,海青天之流,想想兩人所在時代的官場曆史,大家也就基本能夠體會這樣的想法了。
沐羽晨的安靜讓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很滿意,這幅姿态在他們眼中是放的很低的,于是在自己的高傲被滿足之後,作爲路人甲出現的某人,也就被自然而然的遺忘在一旁了。氣氛在時間走動下漸漸的熱絡,話題也重新回到了利益方面的内容上了。
進入先天境界之後,已經能夠多日不眠不休的沐羽晨,在這些複雜的大局'性'讨論中,出現了許久不見的昏昏欲睡感覺。若非于夜妃頻頻用好似尖刀般,鋒銳無比的眼神在沐羽晨身上劃過,他也許就真的會睡着了。
蘇晴夕在大家的讨論中,時不時的進行着協調和控制。坐在精緻沙發之中的女人,優雅幹練的模樣是那麽的耀眼。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這個知'性'女子的關注目光,就連同有些發呆狀态的沐羽晨,也受到了一視同仁的待遇。不過這樣的關注讓沐羽晨感覺并不太好,蘇晴夕眼中透出的探尋神情,實在是讓他有些難以招架了。
“人常說女人的好奇心,是愛戀的起始!雖然我沒機會享受這待遇,不過麻煩八成會自動上門吧!”沐羽晨并不想讓自己顯得神秘,可是在這個最早認識新生自我的女人面前,有些東西根本就是掩飾不住的。“沒辦法!裝神秘也是被你'逼'迫的!千萬不要愛上我哦!”
帶着奇異心思的沐羽晨,在眼神飄向蘇晴夕的瞬間,碰撞上了那雙如水晶般透徹的眼瞳。颠倒的日夜并沒有讓蘇晴夕的魅力,受到哪怕一絲半毫的影響。在精緻的水晶吊燈之下,這雙眼睛在反光中仿佛燃起了冷焰,讓一種火熱從她的身體中飄散了出來。
夜就這麽悄然無聲的過去了,伴着微微泛起白'色'的東方,暢談了一夜的人們帶着各自的所獲,在頗有些依依不舍味道的告别中,漸漸的開始了新的行程。忙碌的人要趕往各地,閑暇者則會去夜魅的上層旅館休息。
“怎麽樣!今天隻是個小型的聚會!所以安排的不是很完美!”在漸漸空'蕩'下來的大廳中,蘇晴夕對着站在于夜妃身旁的沐羽晨解釋道:“因爲大家都有各自的行程,所以在能夠抽出時間的時候,我們就會将部分人聚集在一起,然後談談各自的新想法,以及遇到的新事情。”
“好啦!一夜都沒有休息了!讓他自己慢慢了解不久好了!反正他也沒有半點主動意思!”于夜妃對于沐羽晨的表現有些不滿,在半發洩般抱怨了一通之後,卻詢問般的說道:“你是回去休息,還是回去夜魅和我們一起。”
“我還是回去好了!和你們一起……。”沐羽晨感覺自己似乎拒絕的太快,不由自主的末尾補充了一句道:“和你們一起,我怕我今天都不用睡覺了。”
“呵呵!你沒有開車吧!拿上我的車鑰匙,我送你下去吧!”'露'出淺笑的蘇晴夕,截斷了于夜妃還未開口的話語,随後非常自然的說道:“記得要還給我的哦!最好是你自己還來!還記得我家的地址吧!”
“怎麽樣!你看出什麽東西了嘛?”在窗口望着沐羽晨離去的于夜妃,擡頭望着天空中的朝陽,對着剛剛回到樓頂的蘇晴夕問道。
“沒有什麽新發現!現在的他比從前腰警惕的多了!”長長的伸展出一個優雅的懶腰,慵懶和知'性'混合着那傲人身軀的'性'感,組合成爲了一道'迷'人的風景線,蘇晴夕皺起自己的眉頭繼續說道:“你也許不相信!第一次見到他的似乎,我還以爲自己再也回不來了呢!”
那個眼中閃爍着莫名狂暴的臉孔,再次出現在了蘇晴夕的記憶中,暴虐的紅'色'似乎依然,還在沐羽晨的眼中的閃動着,陷入回憶的蘇晴夕,再次感覺到了近乎窒息般的壓迫,那是她第一品嘗到那樣的味道。
“晴夕!晴夕!你沒死吧!”用力的拍拍蘇晴夕肩膀,将她從回憶中喚醒的于夜妃,不以爲然的說道:“直接問他不就好了!沐羽晨給人的感覺,還是蠻耿直的嘛!再說了!他根本就沒有什麽特别的記錄啊!不過!這個家夥找東西的路子的确夠野的!”
“算了吧!你這個小饞貓!想起那個家夥的紅酒了吧!”望着臉上升起陶醉的紅暈,蘇晴夕用力在于夜妃的'臀'上來了一擊,将這個做夢的家夥驚醒過來。“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哦!沐羽晨的'性'格裏堅持着某種原則,按照我的判斷他在某些方面,似乎從來都隻給人一次機會的!”
“居然偷襲!”雙手伸向蘇晴夕腰間的于夜妃,在女孩細膩的腰肢将滑動着,渾然不在意的說道:“那個家夥是個不錯的朋友呢!至少他似乎從不看重很多東西!奇怪的家夥!下次例會叫上他嗎?”
“呵呵呵!不要鬧了!”從于夜妃的魔爪中逃開,蘇晴夕回答道:“随便吧!既然他沒有那麽多需求,就随他好了!的确是個不錯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