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了與西山羽織的交易之後,沐羽晨并沒有立刻回到無限空間中去,這個在輪回者們幹擾之下已經徹底面目全非的世界中,依然存在着讓他好奇并且期待的東西。
比如修茲回家時,艾麗西亞和格雷西亞的表情。又或者是與奧莉薇一同站在布裏古茲要塞之上,在冰雪與山巒之間品嘗咖啡的約定。當然依然保留了爲數不少賢者之石,不會如同原著那般老死的霍恩海姆,以及愛德華和阿爾馮斯的選擇,也是沐羽晨留下的理由了。
愛德華依舊放棄了使用賢者之石,将自己與阿爾馮斯身體交換回來的選擇。可是這個孩子有些幼稚的絕對卻沒能實現,霍恩海姆最終做出了屬于一個父親的選擇。這個經曆了無數歲月的男人,用自己身體中用來支撐生命的石頭,将自己兩個孩子失去的東西交換了回來,看得出霍恩海姆的身體已經支持不了多久了。
這個男人應該還是會回到自己與特裏夏的家鄉,然後帶着糾結的人類思維,跪倒在自己妻子的墓前,最終完成兩人之間的約定,在死亡世界的彼方,再度牽手走向未知。霍恩海姆的幸運的,因爲在他已經将所有的東西放下了,也許隻還稍稍有那麽點遺憾,畢竟愛德華和阿爾馮斯還小。
蘇醒之後的姚麟對于沐羽晨,那是異乎尋常的敵視,不過一個裝着紅'色''液'體的小瓶,卻讓這個男子的表情複雜了起來。即将王者的姚麟,似乎還在選擇了,自己将來的執政道路。對于這個身在異世界,卻與自己有着類似血統的家夥,沐羽晨自覺已經仁至義盡了。
阿姆斯特朗姐弟正繼續穩定着,森特拉爾市内的狀況。在接二連三的浮動之後,無路平民或者士兵,都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的睡上一覺。忙碌了許久的兩人表現的非常經曆充沛,理想的光輝支撐着它們的身軀,那樣的熱情實在讓人爲之感染。東方軍的老頭子也行動了起來,大總統的寶座似乎已經在他囊中了。
“如此可愛的理想者們!新炎黃的建立者,在最初的那些時間裏,應該也是這個樣子了吧!”雖然有些無法言語的遺憾,懷着異樣剛想的沐羽晨,卻非常佩服這些将自我,交與純粹理想的人們。
沐羽晨在鋼煉的世界中逗留了,大約不到半個月的樣子。在這期間那個在前被沐羽晨打昏的瘋癫金牙男,成爲了魔幻領域的又一個犧牲品,而他也順利的收獲了賢者之石的制造程序和經驗。同時沐羽晨還與阿姆斯特朗少校、馬爾科醫生等人,交換了關于煉金術的經驗。
在某個金'色'的夕陽的之下,已經沒有什麽遺憾了的沐羽晨,在幾人的送别之下,消失在了某個陰影的轉角。生活在這個世界之中的人們,自然不會知道這是它們的最後一次見面。
随着人類工業活動的不斷增加,大量的二氧化碳被排放到了大氣環境之中,随之而來的全球變暖現象,也就成爲一個世界'性'的問題,而就在海邊的海市,似乎在首當其沖間體驗了這個苦果。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主流的發達國家們,并不希望暫時的犧牲一些經濟利益,來平息那大于百年後才會出現的災難。畢竟白花花的銀子誰都想要,至于那不知道多少年後,才會出現的氣候災難,隻要不砸到自己頭上,在乎的人也就屈指可數了。
在六月末海市的午夜清風中,淡淡的涼意混合着遠處傳來的鹹水味道,默默的悄然之間驅散了白日裏,因爲劇烈陽光所帶來的悶熱與'潮'濕。人們的夜生活似乎被拉長了,絢爛的燈火照耀的悸動的青春味道,這又是個'迷'人的夜晚。
“無限空間和高位輪回者,果然沒有半個是省油的燈!”在鋼煉世界的最後,從西山羽織口中聽聞到,那近乎作弊般利用無限商店的合理規則,處理掉輪回者自身無法使用物品的手段之後。沐羽晨對于這個巨大世界的存在本身,不由得的更加的疑慮了起來。
沐羽晨一直認爲在無限世界裏,相互殘殺是爲了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而這種近乎漏洞般的合理規則,卻又帶着明顯限制輪回者實力上漲的陰謀味道。雖然從人'性'角度而言,人人都存在着私心。即使在一個團隊之内,所謂的完全平均的分配制度,也是基本不可能達成的,但是無限系統的這種安排方式,卻又是在合理的剝奪着勝利者的戰利品。
無限商店讓輪回者們,能夠将自己不用的物品和卡片,販賣給非同隊的人員,以換取繼續強化自身的源點和卡片。這種近乎隐形競争般的手段,似乎就是在暗中鼓動着,團隊之中懷有疑心着的野望。在加上組隊明面上的那些福利,已經成爲主導團隊着能夠獲得了利益。而借助無限商店的平台,輪回者又能夠處理到,自己不想交給其它人分配的戰利品……。
“根本就是在鼓勵團隊内部的山頭主義,難怪呂無雙所在的将膽,會發生原本主導者離去後的内部分裂。”沐羽晨的思緒在稍稍延伸之後,便重新被拉了回來。“輪回者中聰明人不少,這種近乎潛規則的條例,應該都是心照不宣的了,極端的叢林法則嗎?鼓動他人的同時,也在不斷的'逼'迫着自己。”
沐羽晨冷笑着結束了自己的思考,随後便走出了家門,朝着夜魅酒吧而去。在脫離了鋼煉世界之後,原本在元胎之中不斷躁動着的,屬于燒瓶小人的部分身軀,終于在沐羽晨回到無限空間之後,老老實實的徹底沉寂了下來。
在前往酒吧的出租上,沐羽晨靜靜梳理着自己現在所需要做的事情,并開始默默的安排了起來。在頭緒基本被理清之後,那條在午夜之中燈火異常輝煌的街道,便已經出現在沐羽晨的眼前了。
在午夜十二點之後,這邊的整條街道就會暫時的封閉,變成一條禁止一切機動車入内的步行街區。這條獨特的規則設定,讓這條道路成爲了無數人,獵豔尋芳尋找目标的最佳地點。隻要你在街上看中的某人,就能尾随目标進入某家酒吧!至于能否得手就看你自己的了。
街道兩派的各式招牌,照映着相互選擇者的人們。獨自走向目的地的沐羽晨,随意的打量着走在自己身旁,穿着各異服飾的男男女女。這裏應該是海市最爲魚龍混雜的地方,無數或者光明或者黑暗的事,無時無刻不這裏交替上演着。
沐羽晨能夠感受到,遊走在自己四周人們的心緒波動。漫步在近乎連半點縫隙都沒有的,全部被漆黑信仰碎片所籠罩的世界裏,沐羽晨甚至都不用主動吸引,就能捕捉到無數的信仰碎片。這是簡直就是某種天堂,至少對于需要了人這裏就是。
沐羽晨不斷的使用力量淨化着這些,飽含着滿滿負面信息的意識碎片。那行重新變成潔白透亮的神秘晶體,随後被沐羽晨填充進了元胎世界之中,化爲自身力量的小小一點。這種一點點前進的感覺讓人非常平靜,因爲你所付出的就是你能收獲的。
沐羽晨忽然明白了這條街道存在的意義,孤獨者在這裏釋放者自己的寂寞,尋找着暫時能夠填充自己空虛的激情;無奈者肆意的展示着自己的另一個面目,将白日裏種種的壓抑和委屈通通甩掉;激情者放肆的揮霍着自己的青春和美好,換取着快樂、激情或者是其它的一些東西;龌龊者引誘着中立者堕落,然後獵取屬于自己的利益……。
無數大大小小的利益集團依附在,這條數年前不過還是鄉村荒野的地帶上。吸取着這片糜爛燈火之中狂'亂'、激動、沉醉、放肆……,填補着源自需求的各種願望。這條年輕的街道和那些年輕的人們,正诠釋着屬于這個角落的美好時光。即使光明生育了這裏,但黑暗也同樣視這裏爲家。
“happy night, happy with you and me”望着對面某家酒吧門前,挂出的主題之夜的熒光招牌,沐羽晨帶着笑容向着街道的更深處走去。在這個川流不息的地方,沒有人會理會走在自己身旁的那人是誰,隻有當那人走入你的生活,關于你們的故事才會開始。
“衆裏尋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人生的境遇和美妙就如辛棄疾這首《青玉案》一般,充滿了近乎無法測度的可能'性',沒有走到最後的那一刻,也許一切都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坐在熟悉的位置面對熟悉的面孔,靠在軟椅之中半眯着眼睛的沐羽晨,正一刻不停的吸納着四周的信仰結晶碎片,填補着煉化燒瓶小人身軀帶來的消耗。那種暖洋洋的充實感,正在沐羽晨的靈魂中流淌着,他就那麽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仿佛就這樣睡過去了一般。
“喂!你這個家夥!我這裏是酒吧好不好!雖然順便也賣咖啡……。”熟悉的腳步節奏,熟悉的身體香氛,熟悉的口吻語調,以及那近乎不言而喻赤'裸''裸'找碴意味,都充分說明的夜魅老闆娘,于夜妃對于沐羽晨的極端不滿。“一消失就是大半個月,出現了卻跑來老娘這裏睡覺……。”
在熟悉了之後,這個爲外表美豔,内心細膩的妖媚女子,也多出了幾分,幾乎口無遮攔的豪放。每到這個時候,沐羽晨都有種,對方那張臉孔,長錯了地方的感慨。肺腑着對方家庭,對于這位極品女子的不恰當教育,無視對方雨中的暧昧,沐羽晨果斷的反擊了。
“明明是你自己耍大小姐排場!你不知道我們這些普通人心髒是非常脆弱了,上次又是你既是豪車又是保镖的,吓的我的呀!好幾天都不敢出門,生怕自己被什麽富二代、權二代之類的大人物找上門了……。”
沐羽晨帶着一臉小生怕怕的表情,仿佛自己遭受了無數的迫害一般。在極盡自己對于面部肌肉的控制能力之後,沐羽晨的表演真實'性'堪稱宗師級。就連站在外圍等待召喚的黎曉強,都有點相信沐羽晨說的話了。
“你說的是什麽三流小說的劇情啊!還有那副該死的表情,該不會你就是傳說的北影隔壁的,藝術學校短期演藝班的肄業畢業生吧!”站在沐羽晨身側,用餘光打量到黎曉強怪異表情的于夜妃,頓時換成了一幅不可理喻的表情,滿是不屑模樣的對着他說道:“什麽富二代、權二代,要是敢出現在老娘的面前……。”
“是是是!于夜妃大小姐威武!什麽富二代、權二代通通都是神馬浮雲,可以了吧!”原本還在積極抗辯的沐羽晨,在急速更換了自己的表情之後,如同馬仔一般的賠笑道。心裏卻想着:“小樣!和我玩!你身上全是嘴巴都解釋不清楚的!”
果然,黎曉強同志的臉上,馬上就随着沐羽晨見風轉舵的話語,出現了更加精彩的變化。盡職盡責的侍者正裝模作樣的站直身體,并盡力的保持着自己那副職業化的笑容,事實上這個小子正将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沐羽晨和于夜妃這邊,八卦精神的偉大實在神奇。
“你這個家夥好像真的不知道什麽叫害怕嘛!小刀說你的身手非常不錯的也!老實交代你這個家夥到底是幹什麽的?”于夜妃依然風度翩翩的揮手,讓站直不遠處的侍者自動消失。在果斷的中斷了兩人之前的話題後,如同野玫瑰般的女人重新将話語權握在了自己手裏。
“害怕!這個東西去年我才剛剛丢掉!”望着唯一的觀衆不舍的離去,失去發揮餘地的沐羽晨,頓時沒有了繼續表演的興趣。“不要告訴我說,你沒有查過我檔案!也許你不知道我幾歲開始不'尿'床,不過我是做什麽工作的,你心裏多少應該有點數吧?”
“好了你!不要和我耍貧嘴了!難怪在客服崗位上評價那麽差!”于夜妃小小的刺了沐羽晨一下,随後便換上一副一本正經的臉孔,頗爲誘'惑'的說道:“人生呢!就是無數的人構成世界!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我想你應該明白吧!”
“然後呢!你是不是要告訴我!要擁有多大的成就,你就必須有着一個足夠大的外部環境。”沐羽晨将納入元胎之中的信仰結晶碎片處理完畢後,從柔軟的靠墊之中支起了自己的身體,陡然靠近于夜妃的沐羽晨不等對方反應,就非常陶醉的進行了一次足足十秒的超長深呼吸,頓時一片撩人的芳香在他的腦海的擴散了開來。
在連續無視了面前絢麗女子那張近乎扭曲起來的誘人臉龐,以及已經開始摩擦出霍霍聲響的潔白牙齒後。沐羽晨自顧自的吐出一口氣長長的氣息,随後便開始繼續的躺回到軟椅之中,準備着吸納和進化空間中的黑'色'晶體事宜。
“爛泥都扶不上牆,說的應該就是你這種人吧!”看見自己之前幾乎赤'裸'的引誘無效,于夜妃迅速的轉換起戰略,試圖用激将來調動沐羽晨的興趣。“難怪你之前的女朋友和人家跑了,就算你現在算是個有錢人了,我敢肯定,你下一個女人還得跑。”
按理說于夜妃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沐羽晨怎麽着也要反映一下才對吧!可是憑借第七感覺醒,而獲得更加強大感知能力的沐羽晨,在關于自身未來情況的預知上,也獲得了不大不小的進步。雖然沐羽晨依然不可能随意通曉未來,但是多多少少獲得大概一些信息,則也是搓搓有餘的了。
盡管于夜妃說的相對的委婉,甚至不惜用沐羽晨的過去刺激他,可是這種飽含着施舍意味的行爲,依然讓沐羽晨感覺非常的不好。從前那個一無所有的沐羽晨,或者會接受女孩的善意,可是現在的他絕對不會。更何況,某人依舊捕捉到了未來麻煩的邊角!沒錯!隻是麻煩而以,畢竟這裏是和平的本源世界,至少表面上是非常和平的。
“你想幫我!你認爲你能夠幫到我!隻是陪你逛了一次街!不至于這樣吧!”雖然能夠把握到對方想法的脈絡,可是沐羽晨還是鬧不明白,于夜妃這樣行爲原動力到底是什麽,他半玩笑半認真的說着:“莫非哥哥真的帥的那麽高調!稍稍抖一抖你就拜倒在我的休閑褲下了。”
“你就繼續扯淡吧!你今年明明才二十五,告訴你哦!姐姐已經二十七歲了!知道不!”一身素淡休短袖夏裝的于夜妃,此時卻外'露'着幾分鄰家姐姐的率真,她說着便驕傲的挺了挺自己胸前,那帶着驚人彈'性'的峰巒。這個正直最美好歲月女人,正展示着自己驕傲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