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給布裏古茲的山猴子們整的手足無錯……”還在絮絮叨叨說個不停的将官,在看見靜立在核心倉庫中的沐羽晨和哈姆斯特朗少将時,明顯出現了近半秒多鍾的錯愕遲疑。 雖然中央軍的将官們,在年輕的時候都曾征戰沙場,甚至在某個地區稱雄一方。
可惜歲月的魔力和安逸的生活,已經讓這些曾經那樣優秀的戰士,倒在了無孔不入的糖衣炮彈之下,堕落成了如此老朽遲鈍的存在。好容易等瞪大眼睛的将官在恢複過來,多年前的習慣還是讓他,非常果斷的拔出腰間的手槍,指向站在倉庫門前的沐羽晨和奧莉薇。
望着自己眼前黑洞洞的槍口,遵從自己直覺行動着的沐羽晨,暗道一聲來的正好。帶着依然平靜的淺笑,沐羽晨稍稍将身體錯開半步,擋在了自己身後的哈姆斯特朗少将面前。
“不許動!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會在這裏?阿姆斯特朗少将?”将官十分激動的呵斥着兩人,當他的眼睛完全适應的這裏的光線之後,認出奧莉薇的将官臉上,忽然'露'出的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你在這裏,難怪一直都沒有找到你!那麽這位一定就是你的同謀了,你們居然如此大膽……。”
“請等一下,複數身體的靈魂固定試驗還沒有完成,現在就啓動的話……。”緊随在将官身後而來的穿行白大褂的研究人員,望着眼前的雙方對壘的詭異景象,一時間居然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
“果然!從你來到森特拉爾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個'奸'細。明明是個女人,卻在這樣的年紀就坐上了如此的高位。”被打斷的将官'性'質不減,趾高氣昂的對着阿姆斯特朗少将咆哮着:“你們這些叛'亂'者很快就會受到懲罰,既然你已經在這裏了,那麽就讓你成爲不死軍團蘇醒的見證者吧!同時也是第一個犧牲者,哈哈!……。”
依然将槍口朝向沐羽晨的将官,慷慨激昂的邁出了自認爲勝利的腳步,這個激動的家夥筆直朝向一旁的控制台而去,将在場的其它人統統都當成的傻瓜,至于那個白袍研究員的警告,早就被這個已經昏頭的家夥抛到腦後去了。
就在這個家夥那肥碩的左手,就要碰到'操'縱杆的瞬間,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憑空間提着将官的脖子将他升上半空,咽喉部位的壓迫感覺,頓時讓他的手緊張的活動了起來,連綿的槍聲頓時炸響了開來。
“歲月真的已經将你骨子裏的勇氣都抽走的呢!居然連握緊手中的武器和瞄準都忘記了,真是可悲的家夥。”即使在子彈擦着自己的眉角飛過時,都依然保持着冰冷傲慢神态的奧莉薇,忽然帶着近乎赤'裸'的憐憫語氣說道。
“一直搞不清楚情況的,應該是你自己吧!愚蠢的人!”在那雙顫抖着的肥白手掌,戰戰兢兢的扣動起扳機的瞬間,沐羽晨變成對方武器朝向的位置,判斷出這個看似強勢的家夥,在内心已經軟弱到了何種程度,雖然處于謹慎的加持的原力屏蔽,可是對方那蹩腳的槍法實在太強大了。“五米不到的距離!十五發子彈都能全部打飛!天才!”
将官的身體在原力的控制下,被拉到了沐羽晨的面前,那'露'出青紫'色'澤的面龐,述說着對方快要窒息的事實。帶着一臉厭惡的神情沐羽晨彎腰雙手按下,在地面上一個小型煉成陣被念力構建出來,随着煉成獨特的光芒燃起,一條金屬蟒蛇纏上了将官的身體。
呆在一旁的那名研究人員原本還試圖拔槍自危,但是在行動起來的阿姆斯特朗少将面前,這個戴着眼鏡的文弱家夥,并不比一隻雪地的白'毛'野兔強壯多少,在那柄劍身布滿玫瑰花紋阿姆斯特朗家族的名刀鋒刃之下,這個家夥很聰明的選擇了放棄抵抗。
将那兩位在原劇情中的人物捆起,沐羽晨便開始了來帶這裏的本來工作,他用念力将自己的雙手包裹了起來,随手斬斷了一瓶内裏浸泡着賢者之石的瓶子。不知名的溶'液'流動了地上,而紅石則在念力的控制下落入了沐羽晨的手中。
雖然它們僅僅隻是不完全的消耗品,可是如此寶貴的物品握在手中,還是讓沐羽晨的心中填滿了喜悅。可惜的是這樣的快樂并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忽如其來的打擊直接泯滅了,這些堪稱奇迹的造物的紅石,居然在脫離溶'液'之後便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沐羽晨的手中崩解了起來。
“這些溶'液'到底是什麽東西,混蛋!爲什麽賢者之石會便的這麽脆弱?雖然這些本來就是不完全的,可是也應該能夠在一般空氣環境下存在的。”
雖然已經預感到了這次收獲的不确定'性',面前如此讓人失望的一幕,還是讓沐羽晨有些不高興了起來,他略顯激動的将一旁的研究人員抓起,以暴力般的精神力量控制住對方的神志,随即便近乎狂暴的大聲呼喝道。
“賢者之石對于不死軍團的作用,就是爲制造出來的人偶提供靈魂。”聲音稍稍有些呆闆的研究人員,正回答着沐羽晨的問題:“賢者之石需要使用鮮活的人類靈魂,每顆賢者之石大約需要十到十五個的材料,相對于人偶的數量制作的材料實在太少了……。”
于是這幫瘋狂的家夥,想到了将人類完整靈魂進一步分解,制造出一個個意識獨立的,卻又僅僅保留基本本能和部分殘缺記憶的靈魂,最後在輸入到人偶作爲驅動的辦法。這種特殊的方法,就是用特殊的手段将賢者之石的本質進行分割,破壞掉原本結構穩定的能量結構,而這些特殊的'液'體就是爲了,防止賢者之石直接崩潰的保護設置。
“因爲本身就是不完全的賢者之石,所以才會存在這樣的破綻嗎?”沐羽晨再次體驗了一把,無限世界對于各種頂級物品獲得的嚴格限制,這種沒有多少危機就能獲得的大豐收,果然存在着各種各樣的陷阱和驚喜呢!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能使用,我可是不貪心的。”明白沒有其它辦法的沐羽晨,果斷的修改了自己的後續計劃,并且做出了一個更加大膽的舉動。
前面還有些沮喪的沐羽晨,轉過頭來之後便恢複了活力。幾十個浸泡着賢者之石的玻璃罐,被沐羽晨一次'性'取走了原本的百分之五十多,再加上因爲破碎而已經揮發感覺的那一個,核心倉庫裏還餘下五個浸泡着賢者之石的大号玻璃罐。
“即使本來的計劃已經被完全的破壞掉了,這些數量應該也足夠我使用的了,也算是不對劇情進行破壞'性'修改吧!”沐羽晨将手中的那些個罐子收入魔法手镯之中,随後将啓動了餘下的不死士兵激活裝置。這個看似浪費了決定,最終讓沐羽晨慶幸不已。
望着開動起來的機器,原本還頗爲老實的将官,居然莫名其妙的再次活躍了起來。那滿懷着讓人惡心期待表情的模樣,實在讓人有撕碎他的沖動。至于那個被沐羽晨強行睡眠的研究室人員,則已經被強大精神力變成了白癡,癱軟在一旁的冰冷地面上。
“來!動起來吧!居然将我可愛的孩子們啓動了,真是些愚昧而且愚蠢的家夥!”在四周亮起的血紅'色'光芒之中,被牢牢捆綁起來的将官,異常激動的吼叫着:“動起來吧!去把你們眼前的這些叛'亂'者全部吞掉……。”
随着'液'态的流動無數的氣泡在玻璃罐裏翻滾的起來,緊靠在四周上那些密密麻麻管道之中,正傳來無數人類靈魂的痛苦蠢動,那是自我被完全肢解的怨恨和痛楚。不等不死人偶們完全行動起來,沐羽晨便帶着奧莉薇退出了核心倉庫。
附帶不完全靈魂的賢者之石稀釋溶'液',正被緩緩的注入到人體煉成,所制造出來的人形玩偶之中,細小的血管在它們的身體表面膨脹了起來。原本還沒有半點生命氣息的它們,被賢者之石燃起了半生者的可悲火焰。
伴随着不斷的微弱賢者之石煉成反應,人偶的額頭中央的紋身樣園圈之中,膨脹了一個類似眼球的物體。伴随着細小的血紅'色'瞳仁出現,獲得可悲生命的人偶們張開了嘴巴,發出了再生之後了第一聲,那是對于生者滿懷痛苦與詛咒的哀嚎。
無數人偶的聲音重重疊疊的交織到了一起,沿着地下封閉的環形通道的良好回聲功能,傳遞了出去老遠的距離。深處與地下深處的人們,都聽到了這些再生者的尖厲嚎叫。
随着人偶們完全再生過來,原本用于固定它們的管線,也随即自動解除了束縛裝置。從半空之中落下的人偶們,在空中翻轉身體靈活的落到地上。它們茫然的用額頭的獨眼,張望着四周的景象,憑借着破碎靈魂之中點滴的記憶,人偶們說出了用人類語言的第一聲。
“真是動聽啊!如此悅耳的聲音,這源自靈魂深處的悸動。”随着有條不紊地腳步聲,伴随着不死軍團複蘇的鳴叫,穿着一身一塵不染白'色'西裝的金布利,沿着核心通向外界的唯一通道緩緩的走了出來。“這樣的旋律,實在讓我感覺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輕輕壓下帽檐的金布利,滿臉激情的狂熱神情,那雙微微眯起的眼瞳之中,卻透'露'出了令人'毛'孔收縮的冰冷寒意。混合着近乎病态的語言,這位曾經在戰場之上,因爲賢者之石而殺死上司的煉金術士,從容悠然的望着沐羽晨和奧莉薇,至于他來到這裏的目的,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了。
“收到那位父親大人的命令了嗎?紅蓮之煉金術士佐夫.傑.金布利。”沐羽晨的臉上升起了了然的笑容,一切都如同他所預料的一樣。那些遍布在亞美斯多利斯地下的管道之中,除去賢者之石以外,絕對還存在着“父親”身體的某些部分。
被布置在地下的賢者之石,不可能就那樣毫無節制的四處流淌,“父親”必然會對其進行引導和控制,并防止有心人打它們的主意。否則真的任由這些珍寶在地下自如的流動,實在是一件說不過去的事情,要是那樣的話随便來個輪回者,在地下打個洞就能挖出賢者之石,這個鋼煉世界就實在太瘋狂了。
“父親”本人就曾經說過,作爲最初誕生的人造人,布萊德的形态是最接近于他自己的。孩童模樣的布萊德本體一直就呆在森特拉爾的軀殼之中,但是借助光影領域和“父親”布置的能量通道,布萊德甚至能夠将自己的身體,延伸向亞美斯多利斯的最外圍角落之中。
這種強大的遠程投'射'能力,即使是被限定在國土煉成陣的能量通道内,也是極端恐怖的力量。而作爲真正意義上的原型體霍蒙克魯斯(人造人),“父親”本人不可能沒有這樣的力量。僅僅從布萊德通過敲打阿爾馮斯铠甲身體的頭盔,發出暗含自己位置的密碼通信就能叫來救兵,可見“父親”對于森特拉爾附近的動靜,控制的十分的細緻。
明白這一點的沐羽晨爲什麽會,在控制了監視阿姆斯特朗的将官之後,在到處布滿管道的人偶倉庫之中等候那麽長的時間呢?說白了,除去本來預感到的某些不詳之外,這就是一個将意外因素提前引發的布置而以。劇情行進在現在,在輪回者的幹預之下,基本已經開始走向面目全非的境地。
而輪回者們想要獲取最大的利益,便必須在不斷更改變動的劇情之中,獲取或者說是創造出一個堪稱平衡點的位置。就是爲了這樣的平衡點,面對誘'惑'的沐羽晨和西山羽織能夠放下各自的利益,選擇在約定之日之前不對劇情進行過大的幹預。
這樣看似緊密的妥協'性'合作,也是爲了日後更加豐碩的收益而以。許下這樣諾言并簽約發誓的兩人,對于自己的實力和計劃都有着充分信心。現在布萊德已經提前死亡,于是金布利的存在就成爲了,天平上唯一遊離在控制之外的砝碼。
即使沐羽晨并不在意紅蓮煉金術士的破壞力,但是爲了防止出現稻草壓死人的情況,能夠事前将這個家夥處理掉,對于沐羽晨而言可謂求之不得的事情。于是生怕“父親”不知道自己已經深入地下的沐羽晨,一邊毫無顧忌的使用煉金術,一邊在封閉切布滿管道的環境裏,與阿姆斯特朗少将談天說地。
“看了你已經預料到了我的到來呢?外國人!”望着黑發黑瞳的沐羽晨,金布利從容不迫的說道:“太有趣了,實在是太有趣了,這樣遊戲就不會太無聊了……。”
“啊!!我是你們的父親……。”被沐羽晨捆綁在地上的那名前來複蘇人偶的将官,在活動起來滿是原始本能食欲的不死士兵嘴下,發出了滿是痛苦的絕望慘嚎。
在沐羽晨刻意将他的緻命部位用鋼圈保護起來的情況下,這個家夥隻能一點點的體會着,自己身體被人偶們一點點吃掉的痛苦。這并不是沐羽晨對于這人的懲罰,而隻是希望讓他能夠仔細看看,自己創造的孩子到底是什麽樣子,并且親身完全的體驗一下。
在痛苦的哀号之中,站立在通道之中的三人暫時的安靜了下來。金布利正閉起雙眼,滿臉陶醉的傾聽着回'蕩'在走廊之中,人類在生命盡頭的痛苦與絕望。奧莉薇此時的臉龐無比猙獰,那尖刀般銳利的眼神仿佛要将那哀号中的将官,切成無數的碎片然後擠壓成爲肉糜。
沐羽晨将自己的右手搭上奧莉薇的肩膀,阿姆斯特朗少将心中的驕傲與憤怒,他多少能夠感覺到一些。将國家的安全和未來托付到這樣的怪物手中,對于自命爲高貴貴族戰士的奧莉薇,實在是一種無法接受的侮辱。
就連沐羽晨的感覺非常不可思議,真虧中央司令部的那些白癡能夠做出這樣的決斷,這簡直已經不輸于腦殘的世界,堪稱自己找死的典範标杆。
“呼!呼!……”随着自身不斷失血,以及自身肌肉被牙齒撕咬的痛苦刺激,人偶核心倉庫之中的那人已經失去了慘叫的力氣,無盡的痛苦已經讓他感覺到了絕望,那痛苦的聲音雖然依舊,卻也帶上了麻木的味道。
粗重的呼吸聲緩緩的削減着,即使經曆了如此的痛苦,人類的生存的本能依然支持着他的生命。原本将将官捆綁在原地的金屬繩索,此刻卻如盾牌一般阻擋者人偶們,那近乎貪婪索取的牙齒和口唇。
“就要結束了呢!恩!恩!如此美妙的聲音。”金布利滿足的歎息了起來,随即将自己的目光轉向面前的沐羽晨和奧莉薇。“作爲你們讓我感受到如此美景的獎勵,就讓你們毫無痛苦的離開這個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