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泛用型強化能力原力,兼修精神武學變天擊地**和冰心訣的沐羽晨,在超自然感知方面的能力自然是非常突出的。 作爲自我評估體系之中,最早進入白銀等級的力量,沐羽晨對于自己的感覺百分之百的信任。
本能雖然在本源世界無法用科學詳細叙述,但是人類在日常生活之中的表現,以及在極端環境下爆發出來的超長力量已經證明了它的存在。至于依舊處于科學和僞科學之間假定的精神力量,除去'政府'想要隐瞞的意味之外,将其歸屬于本能是名至實歸的,何況危險直覺在各種執行危險工作的人群之中,已經是屢見不鮮的事實了。
那暗藏在遠處樓宇之中的目光,宛如潛伏在鋼鐵叢林之中的恐怖毒蛇一般。那虛無的視線猶如實質,在沐羽晨的原力直覺中不斷的閃動着。對方的方位以一種可怕的頻率不斷變化着,沐羽晨無法捕捉到西山羽織的具體所在,但是對方還在附近這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了。
此時的沐羽晨和西山羽織,就像是二戰之中站在蘇聯首府,莫斯科之中的蘇德兩國狙擊手一樣。雙方都已經确認了對方的存在,卻隻是在不斷的試探和等待中,比拼着自我的意志和耐心,這是賭博賭上'性'命、未來與尊嚴。
“很謹慎嘛!這種膽小鬼最讨厭了!”西山羽織在等待了一會之後,有些不耐煩的自語道。少女的模樣自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即使被腥風血雨血肉殘殺的無限系統催熟,某些不成熟女孩的可愛動作,依然被保留在了她的身上。
戰場卻是宛如地獄,但是相對于社會的大染缸。用刀槍和生死對話的戰場,依然透着幾分屬于年輕人的單純。相比被漸漸抹去的棱角,以及那漸漸冷卻的躁動血'液'。抱着一顆年輕的心,死于槍林彈雨之中,也算是一種屬于戰士的浪漫了。
女孩雖然這樣不耐煩的說着,但是西山羽織的身體狀态,還是始終保持的電磁炮發動的起始狀态,并毫無規律的随時更換着自己蹲守的地點。西山羽織背靠在房間的牆壁上,盡力自己用眼睛的餘光,捕捉着遠處沐羽晨有些模糊的身體動作,等待着随時可能出現的機會。
在無形的空間之内,一男一女兩人就在無聲的世界裏,用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方式戰鬥着。某種詭異的默契似乎在空氣之中傳遞着,漸漸的兩人總能隔着幾千米的距離,搖搖的看見一雙明亮而冰冷的眼睛。
“錯覺的吧!”沐羽晨一邊時不時的變換自己的位置,一邊控制着原力将狂臣那僵硬的身體,一點點的撕碎壓扁抽離出來。明白這樣僵持不是辦法的沐羽晨,正在主動的制造出一個突破了。
事實上,若非想要将那位不知道在何處的電磁炮姐姐勾引出來,沐羽晨早就動用無差别攻擊能力,就這個已經坐在盤子裏的家夥吃掉了。狂臣身體之中融合了吸血鬼血能的變異靈魂,對于沐羽晨吸引力可是十分大的。
“多有幾台綠魔雷達就好了!這樣的話,我就将附近的每個建築都分開監視起來,嘿嘿!”沐羽晨有些貪心的想到:“烏鴉智慧的人工智能還是差了點,看來在回去之後又必要讓伏羲加速智能程序研究速度。這個電磁炮姐姐實在是太麻煩了,爲什麽就是不出來呢!”
狂臣的覺醒者異化組織身體,在沐羽晨一點點的抽絲剝繭中被逐漸分離了開來。随着那巨大身軀的不斷減少,被包裹在異常增殖細胞中的真身,正非常緩慢的'裸''露'了出來。沐羽晨繼續等待着,望着地上的魚餌越發誘人,對方的焦急情緒肯定會膨脹起來。
“混蛋!這個狡猾的混蛋!”不知道強化是強化了能力還是擁有特殊道具,獲得了近乎超長視覺的僞炮姐西山羽織暗罵道。“這種赤'裸''裸'的誘'惑',的确讓人非常的心動,你就不怕雞飛蛋打,孩子沒有了狼也沒套到。”
“任務二分支一完成,所有選擇此分支的輪回者,獲得獎勵源點一千。”
在系統提示忽然響起的同時,沐羽晨那緊繃的神經,讓他毫不猶豫的對着軟倒在地,任人宰割一般的狂臣出手了。在發動攻擊的于此同時,沐羽晨飛快的向後退着。
狂臣原本躺着的地方,立時間變成了一個大坑。随着遙遙傳來的,混合在撞擊聲響中氣爆聲響,精神緊繃西山羽織也在系統提示的刺激下,發動了遠程電磁炮狙擊。
“切!”沐羽晨和西山羽織,在完全不同的兩個位置,發出了同樣對于系統的不屑控訴。原本緊張的氣氛,随着這兩次突然的攻擊'蕩'然無存。失去既定誘餌的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後退離去。兩人都明白,隻要這個任務世界還未結束,總有一天他們會再度交手,決出一個生死輸赢。
“沒有想到你也蠻聰明的嘛!”西山羽織氣惱的瞬移離去,那遲遲未能到來的系統提示,說明最終成爲黃雀的是那個看不起面孔的對手。在系統提示響起的同時,在無形壓力下精神有些緊繃兩人,都将積累的氣勢喧嚣了個幹淨,在糾纏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了。
“算你運氣好!”少女在離去的路上,十分不服氣的低聲說道。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将狂臣的靈魂朱玉收起之後,在沖擊中受了點擦傷的沐羽晨,在将被念力實體化劍刃斬的有些破碎的,狂臣殘餘的富含身體活'性'的組織采樣保存之後,也果斷的離開了這裏,西山羽織的身體數據已經被綠魔記錄了下來。
順利将庫拉多尼抓住的姚麟和艾爾利克兄弟,在霍克埃的接應下,乘車逃離了火車站。而斯卡也同樣在張梅的幫助下,利用火車頭爆炸的煙霧做掩護,順利的離開了被憲兵包圍的火車站。在姚麟的懇求下,霍克埃開車中途轉向,前往某處的下水道入口處,将受傷的蘭芳接了回來。
将蘭芳重新交回到姚麟的手中之後,完成任務的拉尼娜和本田結成,便十分高風亮節消失在了下水道中去向不明。兩人都明白繼續在劇情主角身邊徘徊,撞見那兩個在市區大戰的輪回者,她們基本就死翹翹了。
而重新變化爲泰格.伍茲面貌的沐羽晨,則回到了艾麗卡大嬸開設的花店中,繼續着自己的賣花男生活,最近有很多亞美斯多利斯的美女,對着沐羽晨暗送秋波哦!
“呦!泰格!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幹嘛的嗎?”被沐羽晨遺忘了許久的修茲,被從某個角落裏挖掘了出來。長時間的冷凍對于人體有害,于是沐羽晨讓這個家夥出來放放風。
“不能!你隻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就好了!”爲了防止修茲做出某些不太理智的行動,沐羽晨将修茲四肢飛關節悉數的分解拆散了開來。“現在亞美斯多利斯的局勢相當的混'亂',某些埋藏在這個國家中的秘密已經開始浮上水面,就像你在軍部資料庫發現的那樣……。”
“你!你都知道了?”修茲的臉'色'閃過幾絲不可置信,随即便很快平靜了下來。“既然你已經知道,爲什麽……。”
即使修茲并沒有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但是沐羽晨也明白他的意思。既然沐羽晨無能解釋自己的來曆,其餘的事情自然也不用進行過多的辯解了。沐羽晨沒有回答修茲的問題,隻是有些冷酷的給了他一個眼神。
“艾麗西亞和格蕾莉亞,你想過她們兩嗎?”沐羽晨并不想說服修茲,他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已經死了,所有她們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中央軍司令部、大總統……,這個國家的高層都已經倒向了你們所做事情的敵對面。”
“無論能否成功,我都想去做點什麽,而不是看着慘劇的發生!”修茲忽然間激動了起來,但是在這片被沐羽晨原力屏蔽的房間中,他的聲音不會有半點被傳遞出去的可能。“伊修巴魯殲滅戰,那種毫無意義的戰争……。再這樣下去,會有更多的人爲此付出生命的!即使會失敗!我也想去做點什麽,盡我所能的做點什麽!”
此時的修茲已經完全失去了冷靜,那副玩世不恭的外殼也被悉數脫下了。那場改變了無數人命運的伊修巴魯殲滅戰,還是在修茲的心中也留下的深刻的印記。相比許多人的逃避和悔恨,修茲則似乎獲得了某種正面的力量,他渴望近自己的所能,去改變那些不好的事物。
“你還真是自私呢!修茲!”沐羽晨站起身體,将自己的雙眼望向修茲,魔幻領域瞬間将讓他進入了某種幻境中。“但是,很遺憾!我也是個自私的人!我們都有自己的追求呢!原本還準備給你多些自由的,真是遺憾……。”
在剛才的那番談話中,沐羽晨從始至終都在使用念力引導,讓修茲将自己内心的堅持坦'露'出來。在沐羽晨接下來的計劃中,非常可能與父親碰面的自己,存在着某些陣亡的可能'性'。所以沐羽晨希望能夠就讓修茲自己,在某個地方冷靜的潛伏起來。
“真的很遺憾呢!修茲,要看你的運氣如何了哦!”沐羽晨将進入深度睡眠的修茲,重新裝入檢修後的冬眠艙中,埋入了某個隐秘的地點中。
在傍晚的血'色'殘陽之中,馬斯坦帶着剛剛将溫妮送走的艾爾利克兄弟,來到了城市外圍居區區的某棟建築前。
“有個重傷員需要醫生。”馬斯坦對着諾克斯行了一個軍禮。
“又拉我上賊船?你這個壞小子!”吊着煙走來的諾克斯醫生顯的十分的陰沉,那滿臉的胡渣和皺紋,讓他看起來十分的頹廢。
“我記得您有家室的!”馬斯坦轉過身體背對着諾克斯,十分認真的說道:“如果覺得麻煩,就請拒絕吧!”
“稍等我一下,我要去拿些家夥。”諾克斯将還未抽完的香煙,丢到了地上并用力的踩滅。
“可以嘛!”側身望着醫生的馬斯坦不無擔心的問道。
“我從伊修巴魯回來,就和老婆分手了。”諾克斯冷哼的一聲,原本頹廢的神情似乎更加的陰霾了,他語氣中滿是自嘲的說道。
諾克斯也是一位在伊修巴魯殲滅戰中被改變了人生的人,他曾經在那場屠殺戰争中擔任解剖屍體的法醫,并在高層命令的下以伊修巴魯人的身體作爲某些試驗的材料。
在回到家鄉之後,諾克斯備受良心的譴責,後悔不已,并長期掙紮于失眠與噩夢之間。在自感自己都無法忍受自己現在的模樣之後,諾克斯便與自己的妻子分居,并将兒子交給了妻子撫養,還辭去了軍醫工作而成爲屍檢法醫,在諾克斯看來自己已經無法在去拯救什麽了。
“上位者規劃中的犧牲品啊!”靜靜站立在暗處的沐羽晨,十分感慨的暗自說道。憑借綠魔雷達沐羽晨十分輕松的,就找到了馬斯坦等人的行蹤。
在森特拉爾城外的一處偏僻木屋中,諾克斯正在替蘭芳進行着接骨手術。在沒有麻醉的境況下進行這種手術,在常人而言機會是無法想象的。不過對于從戰場上回來的諾克斯而言,這種手術不過是相對而言的小問題而已。
壓抑的痛苦呻'吟'時不時的傳遞了出來,并沒有受到多少傷害的姚麟正頹坐在長椅上。堅強的女孩挺過了這次的手術,并很快就蘇醒了過來。守候在她身邊的愛德華和阿爾馮斯歡快的呼叫了起來,房間中原本凝重的氣氛漸漸淡去了不少。
“隻要不出現二次感染,以及其它的并發症,最多四個月的時間她就應該可以恢複了。”諾克斯在手術完成之後這樣說道:“她現在需要靜養已經休息,之前的失血有些多了。”
隐沒在木屋外的樹林中,沐羽晨戴着随手煉成的假面具,憑借對于氣的探查能力,搜索的四周人造人的異常氣息。庫拉多尼正呆在木屋中的某個角落中,愛德華煉制的鋼索将它的身體緊緊的束縛成了一團。在沒有暴走的時候,這個胖子其實還是很和善的。
在解決的蘭芳的問題之後,面對僅有一個的人造人,木屋中懷揣着各自理想的人們,陷入了某種内鬥的狀态之中,各種宛如路邊混混的叫嚣出現在了木屋中。當然這種和諧的争吵場面,并沒有持續多久的時間。直到有些煩躁的諾克斯醫生,提起了馬斯坦的名字爲止。
“馬斯坦!羅伊.馬斯坦!”原本還算安分的庫拉多尼在這個名字的刺激下,回憶起了多年來一直與自己一同行動的拉斯特。單純的自由食欲智商也不過孩童級别的庫拉多尼,在潛藏輕鋼的作用下徹底的爆發了。“殺死了拉斯特的馬斯坦上校。”
相對于那些'性'格多少都有些扭曲的人造人們,庫拉多尼絕對是相對單純和直接的一個。在庫拉多尼的世界裏,這個世界上隻有能吃的和不能吃的兩種東西。也正是因爲這種單純的**,在面對殺死拉斯特的馬斯坦時,爆發出激烈情緒的庫拉多尼完全忘記了父親的命令。從情感角度而言它大概是最像人類的人造人了,那種不顧一切的沖動……。
庫拉多尼在正常形态并沒有什麽可怕的特技,但是它一旦陷入暴走的狀态中,便會展示出人造人中最恐怖的能力。那是身爲父親制造真理之門失敗品的庫拉多所獨有的能力,某種意義上而言可謂無敵的能力。
暴走庫拉多尼的身體開始急劇的膨脹了起來,一張巨大的嘴巴以它的身體中軸線擴張了開來。無數鋒利的獠牙從那張巨大的嘴巴中伸出,一隻巨大的眼睛從庫拉多尼那虛無的身軀中睜開,巨大的壓迫感在空氣中彌漫了開來。
“半位面!現實與真理的夾縫!”沐羽晨眼神灼熱的望着庫拉多尼,它的身體中存在着他想要的東西。“很有趣的東西呢!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呢!呵呵!好戲就要上場了,要好好的收集數據多多的觀察!”
緩緩向木屋位置'摸'進的沐羽晨,終于親眼見識到了庫拉多尼暴走時那近乎恐怖的威力,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果然就是未知啊!幾乎就在他感覺到異常湧動的靈魂能量的瞬間,無形的空間扭曲就在愛德華等人所在的木屋中爆發了開來。
精神力量已經開始接近白銀上位的沐羽晨,感覺到了無數扭曲開來的空間裂縫,這些縫隙無聲無息的就将木屋的一部分外壁,地面上深約半米多的泥土,以及在那直線上停放着的一輛汽車,全部分解成了近乎于物質原始基礎構成的微粒,這些微粒被庫拉多尼胸腹中的那隻眼睛吸收了進去,然後便徹底的消失在了這片空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