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教和天毒教聯手,坑了大匡皇朝十幾萬南征軍,這筆血仇确實很大,現在九州之地震動,大匡皇朝上上下下正揚言要消滅天毒教、天煞教。
現在天毒教是被消滅了,但是天煞教還不見蹤影,至于天蠱教……有沒有和天煞教同流合污目前還不清楚。
“天煞教山門在哪裏?”呂楊向天欲教主說道。
“在繁星嶺上!”天欲教主說着。
“繁星嶺……要不咱們走一趟?!”呂楊遲疑道。
天欲教主沉默一會,歎了口氣道:“繁星嶺在南巫山南邊的群峰深處,那裏一向是他們天煞教的地盤,外教進入其中相當危險,而且天煞教是五教之中弟子最多的教派,咱們若是要去隻能低調行事……”
“低調嗎?”
天欲教主連忙道:“天煞教主名爲千煞,是兩河流域人人聞之『色』變的女魔頭,她手上有一玲珑星界的重寶,彙聚天外萬千星煞,非常厲害,憑着那個重寶,我們四教人敢惹的!”[
“你和天毒教主這樣的人也不敢惹她嗎?”呂楊詫異。
“若是沒有生死之仇,怎麽可能會去招惹那樣的人?”天欲教主笑了,又道:“雖然我那天魔秘術妙用窮,但是在她的手上也讨不到便宜的!”
“天蠱教主呢?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他就是個養蠱蟲的糟老頭子,非常邋遢,據說他的身上,永遠隻有一隻神蠱,那是天蠱教的至寶,憑着它能夠召來萬蠱,非常厲害,凡是被神蠱盯上的,都将死于非命!”
“……”
呂楊颔首,沉默一會站起來,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與其在這裏呆着,不如走一趟繁星嶺!”
“也好,那我便陪你走一趟!”天欲教主起身。
“我們也去,多一個人手,多一分保障!”水雲崖和李若水也站了起來。呂楊想了想,答應下來,連忙将聖殿放出來,衆人進入聖殿。
聖殿震動,躍入虛空,往南巫山南邊飛去。
繁星嶺。
真正是群山深處,越是靠近,明明是白天的,可是天空之中越發深邃漆黑,到了繁星嶺外,擡頭仰望,整個天空已經變成了漆黑深邃的星空。
“繁星嶺受到玲珑星界影響,永遠沒有白晝,隻有夜晚!”天欲教主說道。
“這是颠倒日夜啊,這天煞教這麽做不浪費法力嗎?”李若水愣了一下,不禁驚歎。在她看來,施展這種大範圍的法術,消耗的法力一定很多,即便是布置這樣的陣法,也會消耗不少資源。
從聖殿中看出去,隻見一片黑暗之中,群峰之中隐隐可見浩瀚的星辰光。
整個繁星嶺上,一座座原本巨大高聳的山峰被攔腰斬平,上面修建一座座獨立的星殿,一道道星光從天外盡星空牽引過來,投入星殿之中,整座星殿散發出煞氣驚人的星光。[
那氣息,凜冽霸道,這就是星煞,也是天煞教修煉的東西。
呂楊也看到了,繁星嶺隻所以叫這個名字,其實還真是貼切得很,因爲繁星嶺上有三百六十座山峰都被攔腰斬斷,上面修三百六十座宮殿,組成一個法天象地的大陣法,一刻不停地牽引天外的星辰光降臨下來,天煞教衆便攝取這些星辰光煉成星煞,進行修煉。
呂楊晉升宗師第二重之後,對星辰能量特别敏銳,因爲到了這個境界,需要凝練天星的浩然之氣,以得到如同星辰般恒明的本質。
不過天星的浩然之氣不是重點,重點還是煉心,聖道中人取的是星辰不滅的精神意志爲己用,煉己心。這和天煞教單純用星光煉星煞不同,一個煉心,一個煉體。
從某種意義上說,天煞教還沒有擺脫天人武道的範疇,而聖道,已經自成一道,從境界上超越天人武道。
天欲教主指着數百座奇峰中央的一座,那上面修建有一座宏偉的宮殿,全都是用最堅固的星石修建,偶爾便有一道星光從天外落下,如泥牛入海,被那宮殿吞噬。
那是一座最大的星殿,散發出千種強烈的煞氣,似乎宮殿之中,隐藏着一頭太古兇獸,正匍匐在黑暗中,準備撲出來擇人而噬。
“那是千煞殿,曆代天煞教的教主均稱爲千煞,那是天煞經中一個極高的修行境界,再進一步,就可破界飛升!”天欲教主解釋道。
呂楊颔首:“看來千煞殿正是那位天煞教主的居所,外面有重重星殿包圍,外人根本到達不了!”
天欲教主點點頭,贊賞道:“沒錯,這些星殿可大有名堂,三百六十座星殿,布成的是周天星羅陣法,隻要進入其中,就會陷入陣中,我當年曾經進去過一趟,差點出不來!”
“以教主的天魔秘術竟然也會『迷』失?”呂楊驚訝。
“這有什麽好奇怪?周天星羅陣法運轉,可演化邊星海,人在其中,如同塵埃浮遊,渺小不可言,浮遊再怎麽遊,又能遊多遠?”
呂楊颔首,想了想道:“那應該是方寸化天地的法門,是空間的極高深法術,并不比開辟洞天容易,看來這天煞教傳承了了不起的絕學!”
天欲教主深以爲然。
南巫山五大教傳承自叫做赤天尊者的巫神,傳說上古之前的巫神是天地間最強大的存在之一,颠倒乾坤、摩拿日月,飛縱星河,毀滅日星隻是等閑。
這樣的巫神傳下來的絕學自然也非同凡響,至少以凡人看來,那絕對是驚天動地的絕學。
聖殿從虛空中緩緩飛出來,靜悄悄,不漏半點聲響和形迹,就像是黑夜中的一塊石頭,靜谧聲。
呂楊轉頭看了天欲教主一眼,道:“那天煞教主『性』格怎麽樣?”
“孤傲、獨立,有決斷!”天欲教主說道。
“那去掂量一下?”呂楊饒有興緻笑道。
“都已經來了,不掂量一下怎麽好回去?”天欲教主也感覺自己有些興奮起來,她也老早就想掂量一下天煞教主了,可惜五教一直處于微妙的地位,若是沒有大仇,也不好找上門去打一場。
聖殿飛起,聲息飛向最近的一座星殿,還沒有靠近星殿三十裏,四周空間都是開始轉變,數百座山峰和星殿都消失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絢爛的星海。
上下左右、前後四方都是星辰,看着似乎很近,其實非常遙遠。
“果然,周天星羅陣法籠罩整個繁星嶺,要闖入真正的山門,必須經過這個陣法!”呂楊說着,聖殿緩緩停下來。
天欲教主看了漫天的星辰,皺了皺眉頭,好一會,她将目光從漫天星辰中收回來,搖頭道:“這陣法比上一次進來的時候繁複了好多,我已經看不出任何可以穿越過去的路徑!”
“前輩是什麽時候來過?”李若水問道。
“五百多年前吧!”天欲教主『露』出緬懷之『色』,想了想道:“那個時候,還是天煞教上一任教主,沒有想到這個丫頭接掌天煞教之後,已經将周天星羅陣法完善到這種程度,可見她的修爲越發高絕了!”
李若水有些失神,若有所思道:“看來前輩和那位天煞教主是同輩中人呀!”
天欲教主點點頭,沒有否認:“不錯,本教主和她都是數百年前繼任教主之位,在成爲教主之前,我們便是對手,誰也不服誰,這麽多年過去,她的修爲見長也是理所當然,更何況,天煞教的修行法向來以突飛猛進見長!”
天欲教主頓了頓,眼神變得淩厲道:“天煞經有雲,集千般星煞于一身,不用任何法寶,僅憑大成的噬星法體,就能破碎纏繞在身上的各種天地枷鎖,飛越浩淼虛空星海,成爲天人!”
呂楊微微凜然,從天欲教主的話裏頭倒是聽出了不少信息。看來天煞教是煉星煞的大行家,那個什麽噬星法體似乎非常厲害,估計和自己的青帝九變一樣都是煉體的極緻,修煉至大成可以憑借肉身力量打破天地枷鎖,從而實現飛升。
别人或許不知道憑借肉身力量打破天地枷鎖的力量有多大,但是呂楊知道,因爲他也修煉青帝九變這樣的玄功。
粉碎虛空,這确實是打破空間規則的力量,古往今來,絕大多數的天人武道前者,均有這樣強大的修爲。
“這麽強大?”水雲崖暗暗咋舌,說道:“現在怎麽辦,怎麽穿過這個周天星羅陣法!”
水雲崖也看到了漫天的星辰,那些星辰似乎是幻象,可是理智告訴她,那些絕對不是幻象,而是陣法形成的相,絕對真實不虛。
她絲毫看不出能夠走捷徑飛渡這片星海的途徑,若是認準一個方向死命的飛,估計百八十年也不一定能夠飛越過去。
“不用急,我有術數,可以算出捷徑,這周天星羅陣法,一切運轉,萬千星辰均有迹可查,其最玄妙就在咫尺化天涯的法門,隻要巧妙的避開,可以少走冤枉路!”
呂楊翻開手中,一股聖道之氣升騰起來,緩緩在手上凝結成一片星辰海,竟然和外面浩瀚的星海一模一樣。
心念動處,星辰海緩緩運轉,各種玄機顯『露』疑。
呂楊神識一動,聖殿撞入一片虛空,也不知道飛了多久,再次從虛空中撞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另一片星空,如此撞了上百次,來回轉折,越發接近一片神秘的星域。
千煞殿中,銀灰『色』的星煞缭繞,天煞教主盤膝坐在地面上,大殿的穹頂空一物,隻有一片星辰海顯『露』着,并緩緩旋轉,非常玄奇。
每一次呼吸,便有一道星光從天外落下,投入到天煞教主身上。
她的身上,披着一件星辰法衣,上面星光點點,每一點星光,其核心都是一枚星辰真符,這是天位符文的一種,蘊含某種星煞道法的規則。
天煞教主的對面,一個少女相對而坐,也在吞吐星煞,進行着苦修。這就是天煞教聖女,天煞教主的入室弟子,将來接掌天煞教的繼承人。
天煞教主忽然心有所感,猛地睜開眼睛,身上數星煞微微一震,盡數擴散開來,整個大殿立刻充滿銀灰『色』的星煞,讓人看不清情況。
“教主,怎麽了?”少女收了玄功,驚訝問道。
“有人闖進來了!”天煞教主若有所感,『露』出驚『色』,詫異比:“好快,這才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闖過了周天星羅第九層……”
“啊……這是要闖進本教山門了呀!”少女驚訝叫起來。
“嗯,來人有些本事,且随我出去看一看,究竟是什麽人,敢闖到本教山門重地來了!”天煞教主站起來,身形缥缈,仿佛虛空的星辰光輝,看不清面貌,隻看到完美姣好的體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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