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赴約

第44章 赴約

“玄寶兄,你沒事吧?”大船開起來飛行之時,李凡也跑到船艙底下的靜室裏,隔着門欄看望元玄寶。

那八個弟子被分頭關了,門口還貼着黃符,拉着紅繩。看來他們回竹山是要挨闆子了。而且,偏偏是内門裏準備調查羅教細作的時候,恐怕要受罪了……

“……清月,讓你見笑了。”元玄寶已經洗了臉,換了身衣服,臉色倒還好,看着情緒不高。

“……你想聊聊不?”李凡撓撓頭,也不知道該說啥。

“怎麽,我們這樣爲求偷生,弑殺同門的卑鄙小人,你還願結交麽。”元玄寶看了李凡一眼。

李凡搖搖頭,“人有遠近親疏,說是同門同道,什麽時候都有翻臉的可能。我雖然不知道當時法陣裏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我以前親眼見着你爲陳道通拼命,就知道你這個人到底差不到哪去,何況……唉,這鬼世道,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死球了,還有什麽不可交的?

這個給你。”

元玄寶一愣,伸手接住李凡投過來的東西一看,大驚,“玄牝紫金丹!這東西你從何而得!我又沒有受傷,不能收這重禮!”

“得啦,你就拿着吧,以後留着救命,這年頭早晚能用得着。”

“……多謝了。”元玄寶咬着牙,到底還是做不到把救命的金丹扔回來。能得這麽一顆丹丸,來争這一趟倒也值了。

李凡也不在意得擺擺手,正想轉身離開,但猶豫了一下,還是又轉過身确認到,“玄寶兄,有一事我想請教,是哪位道友告訴你們,要來天台山鬥劍的?可是陸荇?”

元玄寶也不隐瞞,“不是,是張真人說的。”

什麽?

李凡猛得愣住,“你說什麽?張九臯張真人?什麽時候的事?怎麽說的?”

元玄寶不明所以,“是陸碛聽聞家裏的商隊被劫了,陸荇她們已經先行一步,也想趕去幫忙,于是前去找張真人詢問。張真人見他非去不可,就說天台山危險,叫他多集結一些同道以保萬全……”

要出事!

“陸碛關在哪間!”

“下邊船艙吧,出什麽事了?”

李凡面色凝重,也來不及和元玄寶說明,立刻往裏間跑去,一路沖到下層刹住了腳步。

隻看見姚真人和陸荇兩個,站在陸碛房門口。

陸碛一臉莫名,陸荇若有所思,而姚真人扭頭看着李凡,臉色和他一般得凝重。

李凡心裏頓時一沉,這已然是當面對峙過了。

姚真人大步越過他上樓,李凡快步追上去,“張真人真在撒謊?”

姚真人默然不語,李凡繼續說,“假如他早知道要在天台山鬥劍,陸家的人就是特意誘來的。

挑撥墨竹山與仙宮鬥劍,也是有人提前就計劃好的。

可無論他是替誰做事,既然知道是安排好的圈套,爲何還要跳進來呢?

若隻是爲了借着鬥劍,争奪氣數渡劫。保命的金丹多的是,爲何要特地把張翯帶在身邊,冒着私自修行魔功暴露的風險呢?

而且看他與南宮無塵拼命時的樣子,應該完全沒有料到南宮無塵會出現在天台山吧?

那張翯這條替死的命,不是爲了南宮無塵,又是爲了什麽準備的呢……”

“還能爲什麽。”姚真人推開門,走到甲闆上,面色凝重得面向西方,“爲了鬥劍。”

遙遙的,隻間西方,有滑蓋寶樹,七彩雲霞,香車神駿,連天蔽日。仙鶴紛飛霓虹落影,一眼就可以望見氣勢驚人的三道華光,擋住了通往墨竹山的退路。

墨竹山弟子們也紛紛聚集到甲闆上觀望。

隻見那三道光華,由遠而近,眨眼之間即落到舟前。

居中是一個海青缦衣,木棉袈裟的老和尚,左邊是一個戴天冠頂蓋,臂纏白蛇的女尼,右邊是一個持珍圭,八字胡的儒生。遠看去,一個金蓮朵朵,一個頭生三花,一個正氣沖霄,都是騰雲駕霧,飛天遁地的元嬰大修士。

而各自身後,又分别帶着一個沙彌,一個力士,一個書童伺候,三個具是築基期的弟子。

“天台山法寂,來赴鬥劍之約。”老和尚合掌道。

“天台山慈靜,來赴鬥劍之約。”女尼撫蛇而笑。

而儒生一拱手,“姚兄,好久不見,還沒死呢。”

姚玄洲也不去看另兩個,就盯着儒生道,“周生,我就猜到是你在背後搗鬼。”

儒生哈哈一笑,搖着手指道,“你沒猜到,你猜到了還能叫我抓着跟腳嗎?”

說的好像也是哈……

姚玄洲翻了對頭一眼,揮手道,“我不與你逞口舌之利,今天竹山與仙宮的事,離秋宮也要摻和嗎!那好!來!看我取你狗頭!再去收拾躲在禦史台的五蠹!”

周生又是哈哈一笑,“此言差矣,晚生雖曾添作東江督禦史,但最近丁憂去職,如今不過是一介白身,喝茶聽曲,實在閑的無聊,這才應邀而來湊個熱鬧罷了。

諸位道友願意賞臉,就借着薄名做個見證而已。姚兄可不要扯着個嗓子,信口雌黃,冤枉好人啊!”

姚玄洲皺眉,“丁憂?你得道五百年了丁個什麽憂?你媽又死了?”

周生居然這也不怒,又是哈哈一樂,“然也,晚生把結交的道侶,順便拜作乳母不行嗎?最近她離世往生,鄙人悲痛不已自願爲她帶孝不行嗎?

總之此事與離國無關,更與禦史台無關,姚兄可不要到處亂咬,诽謗朝廷,你死了不要緊,傷了皇城内外的和氣就不好了啊!”

姚玄洲被嗆得眉頭一陣抖,“厚顔無恥的狗賊!好!不關你們事!那我便殺了這一對魔頭,斷絕天台山這些假冒釋家的魔種!”

周生笑着搖頭,“姚兄又錯,今日的契機是天台山與竹山鬥劍,與仙宮可沒什麽關系。”

“和仙宮沒關系!”姚玄洲氣得發笑,把手往北一指,“那他們幹嘛來了!看戲嗎!”

李凡也順着他手指一看,隻聽北邊一聲雷鳴,烏雲滾滾,卷過來三百金丹天兵,當先被左中右三個元嬰大将領着,分列三軍。個個是豹頭鐵面山文甲,鐵鱗金兜雲頭靴,手裏棍棒叉戟,斧钺刀槍,十八般兵器皆陳列在前,殺氣沖霄,如覆江蹈海,黑雲摧城,這區區三百人的殺伐氣勢,居然撼天動地。全不是昨天晚上那個大型聯歡歌舞晚會可以比拟的。

周生呵呵再笑,“哦,他們來找人的,昨天走失了一千六百多人,大概藏在貴派船上了,搜過就走,絕不耽擱。”

姚玄洲此時居然也呵呵呵得笑起來了,“怎麽,想搶回那些煞屍是吧?

好啊,就在我手裏,你來拿啊!跳梁小醜!我看誰先來受死!”

還真就來了,隻聽南邊一聲尖唳,如金音破弦,接着火線連天,展開一線金雲,燒紅了積雲,須臾而至,現出一隻展翅連天的巨鳥,其翼展居然有三丈之遙,遍體朱紅,紫爪金喙,雙翅及頭頂朱羽上,分别現出日,月,星金紋三道,并現出三昧真火,神光炫目。

這,這莫非是……

‘南方三炁之天、火官之府、赤帝之宮,熒惑火德,井鬼柳星張翼轸宿朱雀之神。’

‘李凡的心情下降了1點。’

那巨鳥朱雀,瞬息千裏,翺翔而至,遠遠見着朱色背脊上,居然還立着修士數人,當先一個金甲朱冠的女将,面貌與之前姚真人收的頭頗有六七分相似,不過此時還好端端結在脖子上,頭上束發紫金冠,兩邊吊出一對赤鷩錦雞尾,披着大紅披風,手裏一杆火尖槍,英姿飒爽,神駿非常,一看就知道又是個南宮家的。

她身邊似乎還有男女修士數人,羽衣霓裳,紫绶仙衣,釋儒道三教打扮的都有,隻是被金焰朱羽遮攔得遠遠的,一是看不清人影,但個個腦袋上五色華光綻放,異項缤紛,看得出具皆是元嬰境界的。

‘玄天劍意表示,嘔吼,歇逼。’

周生突然朗聲大笑,聲震如雷,“姚兄,貴派行事太過嚣張霸道!不過一些誤會,居然夷平天台山道場!殺人無算!還奪了蘭若寺累世佛寶家藏!

我周浩雖一介白身,也不能作視爾等如此目無國法!殺人奪寶!橫行無忌!”

和尚也揚聲道,“法寂自知不敵婁觀道的的妖法,也要爲枉死的弟子報仇!姚真人,請賜教!”

女尼慈靜也做出一副哭腔喊道,“婁觀邪道!仗勢欺人!害我道侶!求仙宮主持公道!”

再然後,從朱雀背上,以那南宮家的女将爲首,飛起四點明星,與西邊三個元嬰一起,直向墨竹山寶船逼來。而北邊大陣巋然不動,隻是把旌旗招展,黑風陣陣,大概是展開了某種陣法。

姚玄洲就看着他們表演,隻盯着南邊朱雀背上來的衆人一言不發。

李凡也看看南邊朱雀,北邊軍陣,西邊僧尼儒,最後回頭看看東方。晴空萬裏,藍天如洗……

十個打一個,還玩尼瑪各種陰謀詭計,圍三阙一呢,是不是還有陣法陷阱埋伏着呢,要不要點逼臉啊……

‘玄天劍意表示,宿主,這下殺劫的契機被那信口雌黃的儒士逆轉了。等會兒小姚大概會舍了你們獨自逃生。你看準機會,大不了就叛投到仙宮那邊去,切記臉面長在腦袋上,以保命優先。千萬别上頭……’

“其他人還好辦,周浩狗賊見過我的劍路了,恐怕難纏。要是沒法在三招内把他們都殺光,到頭來還是一個死……”姚玄洲面色凝重,扭頭掃了周圍面色發白的弟子們一眼,最後歎一聲,“動起手來我也保不住你們,隻有一個法子了……

來!抓阄!鬥劍!”

‘玄天劍意表示,完了,小姚先上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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