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第一獨立旅是李又廷的老底子,脫胎于山東軍獨立旅,他受吳孝良支持就任河南省政府主席後,便以獨立旅爲骨幹擴充了一師三旅,所以這河南第一獨立旅絕對是河南軍隊中主力的主力。
經過參謀部研究計劃,決定以奇兵突襲,打占領洛陽日軍一個措手不及。負責突擊的任務就交給了,在吳孝良一力支持下成立的坦克團,當夜于洛陽城郊向市區發動總攻。
但是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當坦克團突破洛陽東門進入市區後,居然沒有遇到一槍一彈的阻擊,從火車站到市政廳再到警備司令部,居然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黑漆漆夜色籠罩下的城市裏,除了一片不安的**外,竟然平靜的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在整個河南第一獨立旅開進洛陽城後,李又廷下令戒嚴封鎖城市的同時又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梳理,仍舊沒有發現半個日軍的影子。直到天亮時,宜陽方向過來的河南第二獨立旅開到洛陽市郊,這才确認日軍已經在洛陽城中憑空消失了。
這如何能讓李又廷甘心,吳孝良放心将河南一省的軍政大權交給他來代理,結果卻出了這麽丢人的事。當即派人走訪城中百姓,以及集合政府人員,進行調查,洛陽城中在這一天一夜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得到的結果衆口一詞,在天黑前洛陽上空嗡嗡響了好幾個小時,應該是成群的飛機。後來,李又廷親自去了洛陽機場,在機場工作人員的口中證實,的确有大批的日軍飛機在洛陽機場起降。
不過具體的細節所有人卻不甚了了。
“咦!日本鬼子把咱們都趕到倉庫裏,不殺也不打,至聽着外面呼呼過飛機,後來,再後來咱們,咱們自己人就來了……”
李又廷面色鐵青,也顧不得這個作爲目擊者的機場維修工人不甚禮貌的唠唠叨叨,看來日軍這是突然襲擊,突然撤退,爲的就是打臉而來,他不自覺的摸了兩把自己的臉,這臉打的也夠狠的了。
眼前的局面讓他甚爲難堪,但又隻好如實的向開封拍電報,将洛陽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做彙報。
這次閃電突襲,不但給了李又廷狠狠一個耳光,也給吳孝良敲響了警鍾。日軍空降突襲洛陽提醒了他對重點目标做重點防空降舉措,否則一旦出了問題,損失将是不可挽回的。
洛陽失守旋即又失而複得,這事很快便在國内激起了軒然大波,南京方面很快表态,由于日軍猖獗,黃河一線城市随時都有陷入戰場的危險,提議在國民政府首都南京召開這次全國和解大會。
不過,很快南京就被狠狠的打臉,學生運動再次愈演愈烈,幾乎再次釀成流血事件,一時間南京國民政府遭到了全國一緻聲讨,幾乎淪落到人人喊打的境地。而桂系、粵系的李宗仁、陳濟棠等人又堅決反對提出應該在遠離北方戰區的南方城市召開,張學良、楊虎城、閻錫山等人則再次堅決主張在西安召開大會。
争來争去,南京方面幹脆一甩袖子,提議擱置會議,等大夥取得一緻或者有了合适的機會再行召開。眼看着和解大會就要被攪合泡湯了,吳孝良憂心之下提出了一個折中的建議,希望全國各位同仁以國家民族爲重,在武漢和重慶兩個城市之間做個選擇。
幾大軍閥的頭頭腦腦琢磨來,琢磨去,最終屬意武漢。
于是定下了将在半個月後,也就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正式在武漢召開和解大會。
洛陽之行落空,吳孝良本沒打算這麽快就返回濟南,既然已經出來了,索性就沿着隴海線一路向西,到西安去視察一番,不過濟南後方卻突然傳來一絲不和諧的聲音。
“鈞座,濟南電報!”
李又廷一路護送随行,剛剛到了鄭州,就接到了濟南發來的加急電報。
吳孝良一擡頭,發現是李又廷親自來送的電報。
“這都是機要秘書的活,景聰如何親自來送電報了?”
李又廷畢恭畢敬道:“卑職本有要事禀報,正好遇到了,卻沒這濟南的電報急。”
“濟南出亂子了,有不明武裝分子占領了膠濟線的火車站,李謙亭請示該如何處理。”
吳孝良心頭一動,能讓李澤軍都束手無策的人,數來數去恐怕也就那麽幾個,難道是他?突然一副面孔浮現在眼前。
“告訴他,一切依法行事,不偏不倚,不必徇私!”
李又廷對濟南方面的具體事務并不了解,他還以爲是某些軍政大員的親戚部下又再鬧事,李澤軍怕影響大局一時間難以決斷呢。
這事原本吳孝良也沒怎麽放在心上,以李澤軍的能力和五十七師絕不至于釀成多大的禍患,他隻是有些感慨,内鬥無休無止,或許這隻是個開頭。
忽然,機要秘書又敲門進來了,“主席,西安方面急電,張主席已經親自到潼關迎接主席!發電詢問,抵達潼關的車次,時間。”
吳孝良讓機要秘書按程序去回複,揮手将他打發了出去。
“張漢卿怕是遇到難題了,西安的局勢是魯豫陝三省中最爲複雜的。”
吳孝良對張學良在西安的處境不甚了解,聽李又廷似乎知道一些内情,便問道:“景聰可知道些内情?說來聽聽!”
“東北軍在陝西時間長了,又和西北軍的楊虎城互相傾軋,處境的确不妙,最近聽說和延安方面也不太愉快,先後有幾個團都宣布叛離東北軍。張漢卿現在在西安可是如坐針氈,他恨不得馬上離開陝西開赴戰場和日本鬼子打個痛快呢,要不這十萬東北軍就有散架子的趨勢。”
“嗯,的确如此,不過張漢卿還是心急過甚,抗日戰争是一場曠日持久的的戰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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