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食瘋子這麽一鬧,觀衆們都有點心累,爲了讓大家的心綻放靈光,在掌聲之中,許璇兒再度演奏了一曲《高山流水》,把那“高山之巍巍,流水之洋洋”的清雅曲意盡顯于琴,衆人聞之都如沐春風,觀賽的興緻又回來了。
神州隊繼續穩坐着冠軍擂主的寶座,又到了新的挑戰者出現的時候,一如之前那般,沒有人想沖在最前面,直至多聞道長快要倒數結束,才有野心勃勃的隊伍冒了出來
“東瀛隊,發起挑戰”
全場觀衆對此抱以一陣禮節上的掌聲,相比大食人、大秦人,東瀛和神州來往得更早也更密切,東瀛人是不是徐福帶過去的不知道,反正這個小藩國的文化都是神州過去的,在神州字過去之前,甚至連文字都沒有,他們喜歡穿的所謂吳服就是吳越之地的服裝。
近年來東瀛就像一隻稚鳥漸漸長大,有了硬羽毛,會飛了,覺得自己很強,可以和飛翔在天空上的雄鷹一較高低所以雖然神州越來越強大,它卻越發失了幾分尊重,整色整水的,似乎想要撼動一下神州,就一下也足夠他們樂上一陣。
這不,明知道實力遠不如神州隊,東瀛隊還是妄想着成爲冠軍,又或者赢上一兩場比賽。
一隊九人邁着急快的步伐走上擂台,無論男女老少,都比較小巧玲珑,一身松松弛弛的吳服,滿臉嚴肅的樣子。隊伍之中也是隻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應該是湊數的,長得也比較端麗,隻是當她露齒一笑,麻甩佬們都驚了一顫
“見過謝将軍的呢”九人齊齊地向謝靈運深深地鞠了一躬,幾乎要貼到地上去了,謝靈運等人也隻好躬身作揖地回禮。
東瀛隊的隊長叫大川鍋正,上了年紀了,該有五六十歲,牙都缺了幾顆,倒也帥了很多。他是東瀛那邊國師的存在,忍術高超,又通山伏修行之法,十分德高望重,“可以和神州隊交手,是我們的榮幸,請多多賜教的呢”
“呵呵,也請你們指點。”謝靈運說道。
“第一回合鬥什麽由東瀛隊選擇,那麽你們的選擇是?”那邊的竹竿道長大喊問道。
“鬥神通法術”大川鍋正的老臉滿是肯定,卻是早有主意的了,“飓風亂太郎,出戰”
“嗨”一聲喝應,一個身着藍色忍者服的男人走出,兩隻眼睛十分巨大,用頭巾裹着腦袋,額頭有三根毛發垂下,渾身散發出一股神秘的氣息。他就是飓風亂太郎,東瀛新一代忍者之中的佼佼者,當他來到擂台中間,便沉聲的道:“你們好,我是飓風亂太郎,要成爲忍者王的男人”
忍者王的男人?衆人聞言一怔。
“東瀛的忍者王是女的?”阿蠻雙眸一亮,那倒可以考慮吸收進女兒國,現在女兒國百廢待興,缺人手啊
“呃,忍者王是?”謝靈運等人有些不好意思,實在不了解。
“傳說之中,他把畢生所學的忍術都放在一個寶箱裏,又把寶箱放在大海的某一處。”亂太郎望着天空,深情款款的樣子,“想要我的忍術嗎?想要的話都可以給你,去找吧我把它放在大海的那裏于是,大航海的時代到來…
衆人面面相觑,真的聽不明白,算了随它去吧,但不會是才走了一群瘋子,又來一個傻子吧?
“亂太郎,别說了,讓大家見識一下你的忍術”大川鍋正喊道。
空空大和尚有點汗顔的解說着道:“看來終于要開始了,會是什麽呢?”
在全城人們的注目下,亂太郎雙手結着法印,呀呀呀的嘀咕念着什麽,這不由讓觀衆席上的圓覺大師訝然,有些像密宗的手法,是東密一支的功法吧。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隐身術,卡通”亂太郎突然一聲尖叫,體内的查克拉紳)洶湧而起,嘭的一聲,竟然憑空生出了一股白煙迷霧,當白霧落定,他不見了,原地消失了卻正是隐身之術的神威。
大川鍋正的臉上有了些得意,其他的東瀛人也頗爲激動,完美的法術展現,不愧是亂太郎呢
“哇”、“去哪了?”百姓們也有點驚奇,像這般隐匿身形的能力不是沒有聽說過,但很多人真的是第一次所見,生起一些感到真厲害的念頭也不足爲奇。
不過在行家們的眼裏,卻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了,施法的時間太長,隻是一個隐身術,就要雙手搓來搓去的搓半天,實在沒什麽了得的。
“呵呵。”謝靈運微微一笑,如果是鬥隐身的話,他不知道在場有誰可以鬥得過……“玉芝師姑,你來吧。”
“好。”玉芝師姑點了點頭,從容地走向擂台中間,當走出一步,她的腳不見了,走出兩步,她的小腿不見了,漸漸腰身不見了,脖子也不見了,整個人都
一步一步清晰可見,沒有遮眼的迷霧,也不需拖長的施法過程
哪、哪尼大川鍋正等東瀛人呆住了,這是什麽忍術,怎麽可以做到這樣
“玉芝道姑驚人的施法”竹竿道長又在驚叫,連珠炮般大喊:“高下立判,這就是高下立判亂太郎的隐身隻能說是中規中矩,但玉芝師姑讓我們見識了什麽叫做神通廣大”
“難道你得到了那個寶藏?”亂太郎一聲驚呼,頓時顯現了出來,他滿臉震驚,隻有這個解釋才說得過去。
“我不知道你說的寶藏是什麽,但像這樣的隐形之法,在神州實是不值一提。”玉芝師姑也重新顯形,已經站到了擂台中間,真是無聲無息。
觀衆們立時叫好不已,看來勝負又分了?大川鍋正可不會甘心就此失敗,急道:“亂太郎,展現一下你的遁術”
“嗨,瓦嘎達”亂太郎的雙手又扭成了麻花狀,嘴巴快速念着什麽,最後大喊一聲“卡通,土遁術”又是嘭的生起了一片迷霧,隐約可以見到他往擂台下面鑽去……
然而過得一小會,迷霧全部消散了,亂太郎卻還在原地,雙腳連連地跺動,就是遁不下去,這個忍者王的男人急得滿頭大汗
哪尼?東瀛人們驚瞪眼睛,以亂太郎的忍術,不可能連土遁都失手的啊
觀衆們面面相觑,都替那個東瀛人感到尴尬,衆目睽睽之下,竟然丢個大醜……也許他已經遁走了?那個隻是假象?
并不是這樣,真的是亂太郎,真的失手,“怎麽會難道擂台有陣法?爲什麽我感受不到陣法的力量?爲什麽鑽不下去”
“呃……”謝靈運卻突然明白了原因,咳咳一聲,高聲道:“擂台是用花崗岩砌成的,隻是上面鋪了一層木闆而已。”
所嘎……花崗岩?東瀛人們紛紛變色,亂太郎愣住了,“原來如此,我敗給了花崗岩……難怪沒有泥土的感應,而且還那麽的硬,無法施展土遁呢。
“花崗岩破壞了亂太郎的忍術,真讓人意想不到,沒想到擂台的造質也會爲參賽者帶來苦惱,所以說人生真的充滿着意外”空空大和尚歎曰,王夫子贊同的道:“然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有時候真的要講一些緣分。”
不同于兩位司儀參悟到了這麽多的道理,衆人都頗爲哭笑不得,連個花崗岩也鑽不破,那算什麽土遁,如果在地裏遁着遁着撞上一塊大石,豈不是要暈過去?
百姓們不清楚,但行家們知道,這不就是常常說的工夫不到家嘛
“怪不得那個什麽忍者王看不上他。”阿蠻搖頭一歎,就這樣的本事那當然不行。
“等等,等等”亂太郎叫住了想要大發評論的幾位司儀,“我不用土遁術了,我還會其它的忍術比如飛镖”沒錯,說到忍者又怎麽能少得了飛镖,唰唰唰幾下,他手上已經是抓着一大把的飛镖,說道:“我的飛镖百發百中
阿蠻沒好氣地喊道:“喂,那就成了鬥武了啊”
其他人也有這般的想法,竹竿道長疑問道:“擲飛镖不能算是什麽神通法術吧?”
“不是這樣的,飛镖在忍者裏是十分重要的東西,也是一種忍術”大川鍋正連忙喊着,“可以像射箭那樣比拼,大家比一下準頭”
又是如此快要輸了就東拉西扯想要尋得機會。觀衆們不由生起了點不屑,修士們也啼笑皆非了,擲飛镖對于玉芝道姑那樣的高手而言,雕蟲小技都不算……
“好吧,我們既然是東道主,禮讓一下也沒什麽,你們說如何個擲飛镖法?”玉芝師姑并沒有羅嗦,她要讓這些東瀛人輸個心服口服。
“很簡單,找一塊飛镖靶子來,但不是普通的靶子,而是因爲法術而随意飄動的靶子,它的方向是完全随機的,每一瞬都會不同,隻有以一種奇妙的忍術去感通,感應到靶子可能的變化,才會有準頭一共十個飛镖,大家比的,就是總分的高低”
大川鍋正道明了鬥飛镖的規矩,神州隊沒什麽異議,觀衆們的興趣這才上來一些,這樣的話似乎有些意思呢。
校場上當然不會缺乏箭靶,很快,擂台上就樹立着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繩靶子,謝靈運和大川鍋正一起施展了那個法術“飄浮術”,确定其中沒有神念作怪,而是完全的随機。
箭靶懸浮在半空之中,速度極快地移來移去,上下左右前後,全無規律可言,衆人盯着看了一會,都爲之頭暈。
“所嘎由我先來的呢”亂太郎站在距離箭靶的五丈之外,雙手又是一番扭動,“卡通飛镖術——”嘭的一聲,他雙手散發着淡淡的光芒,大白眼望着那個飄浮不定的箭靶
他右手抓着一葉飛镖瞄了幾瞄,幾次試圖飛出,都收了回來,然後又作勢要擲……
衆人不由有點緊張,你倒是擲啊
“就是現在”亂太郎的尖叫驟然而起,打破了校場的寂靜,他很帥地甩出了右手,一道光芒激出,如同是一顆流星,飛向了箭靶
哒哒飛镖擊中箭靶的聲音……
當看清楚了箭靶的情況,衆人的眼睛都微微瞪大,飛镖正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