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宗祖庭和上百山門一起圍攻冶城山,卻萬萬沒想到呂祖出現,然後一切都走上不可思議的方向……
不但把神劍“純陽劍”傳給了朝天宮掌門南陽子,呂祖還收了一個親傳弟子何仙姑,讓她留在冶城山修道,呂祖還說第一個支持朝天宮成爲丹道的新祖庭
震撼這一連串消息太過驚人了,聽起來是那麽虛幻,街街巷巷都在議論紛紛,從金陵到整個江南,再到整個天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傳爲美談
震驚了丹鼎派,震驚了符篥派,也震驚了整個道門和所有的修門……
不相信嗎?那去桐柏宮去上一趟就知道真假了,紫雲老道等四人被關進了江南道監的天牢,一項項罪名觸目驚心,足夠他們死上一千次一萬次。但呂祖有言先關上十年,觀察觀察再作判決。而新的南宗掌教、四大觀掌門,正等待着謝靈運去作選定。
這樣的冶城山,這樣的朝天宮,現在誰敢去踢場子找麻煩?去之前最好先去一趟棺材鋪。
一衆對朝天宮有所眼紅的山門已經是噤若寒蟬,大概隻剩下了龍虎宗,但龍虎宗也不會傻到對方風頭正盛的時候撞上去,這種時候就要講一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了。
朝天宮迎來了一個實實在在的崛起良機,正所謂趁熱打鐵,忠叔也說康樂公希望朝天宮抓住聲勢,遲則生變,不讓王馬找到阻撓之辭,于是朝天宮當即上表江南道監,申請創立道門丹道裏的一個新流派,北宗、南宗之外的第三個流派——
丹道中派
中派的宗旨正是“三家合參”,以儒說道,以佛說道,也以道說道,徹入精微,而不落窠臼,也不拘泥于門戶之見;在修煉上,性命雙修,男道女道都有,門人既可以火居,也可以全真,重内丹,也修符篥,齋醮科儀方面則是删繁就簡,更注意誠心清靜,一如淨明道現在的風格。
門風和入世修行方面,多以古儒君子爲标準,奉孔孟之道,也奉佛家的慈悲爲懷,合起來尤爲主張濟世度人,爲民做好事做實事,積善立德
一疊文書提交給了道錄司,茂大順小心翼翼的收好,恭謹之色好像一個店小二。
當天,忠叔就私下對謝靈運說:“文書沒什麽問題,一定會通過的,四少就耐心多等待幾天吧。”
冶城山上上下下、人妖精鬼都十分期待,成爲祖庭的好處多多,也是朝天宮大展拳腳的第一步,一切都等朝廷的批準……
而這個時候,已經邁入了夏至時節,鳳凰金蛋孵化了近兩個月了,鳳凰寶寶随時誕生,謝靈運和一衆知情少女以出遊爲名,住入了仙宅,一邊修煉,一邊準備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生了嗎?生了嗎?”阿蠻慵懶地打着哈欠,揉着惺松的眼睛,迷迷糊糊地走到了梧桐樹這邊。
衆人都在,她瞥了樹上一眼就知道答案,都過了預料的日期好幾天了,怎麽還沒好
“是不是要像波兒象那樣撲滿才行?要不我們試試把金蛋砸到地上?”她擡着頭說道。
“你不要亂來”純兒瞪大了水眸,舐犢情深的氣勢,“要砸就砸我”
“噓我好像聽到了吱吱的聲音……”趙凝琳突然驚道。衆人面面相觑,靜靜地聽了一會兒,卻并沒有聽到,趙凝琳讪然說道:“可能隻是我的錯覺。
謝靈運微笑搖頭地道:“也不是,這兩天我也經常有這種感覺,興許今天就會好了。”
“但這回肯定是她聽錯,什麽‘吱吱,,難道蛋裏是一隻老鼠嗎?”阿蠻翻了翻白眼,又想到什麽,興緻大起:“對了,我們準備給鳳凰寶寶起什麽名字啊?讓我來起名吧,鳳的話,就叫鳳仔,凰的話,叫凰女,怎麽樣?”
“呃……”衆人不由啞言,怎麽說呢,謝靈運稱贊的道:“你居然知道鳳是雄,凰是雌,難得難得,就是水平有限。”阿蠻剜了他一眼,“好啊大才子,你起個來聽聽?”
吱吱一聲清晰的聲響傳入了衆人的耳朵裏,都張大了嘴巴,卻屏住了氣息,真的有
衆人滿臉激動,紛紛擡頭望向那處樹杈,隻見聚寶盆的金光似乎強盛了很多,一股強大的生命氣息散了開來,狂風吹起,整棵梧桐樹都在微微晃動,吱吱叽叽
這是金蛋裂開的聲響
謝靈運連忙飛上了那枝頭,樹下衆女一片驚呼,這時候金光已經變得刺目如同太陽之光輝,透過一層層的枝葉縫隙直沖天際,而盆内的金蛋在左右搖動,一絲絲細密的裂紋布滿了蛋殼上面,猶如是一片巧奪天工的花紋。
當金蛋驟然停了下來,他就聽到咔哒的一聲,有什麽破裂開了,蛋殼上面陷了一塊下去,一道金黃光芒沖出,“锵锵——”
鳳凰于飛,和鳴锵锵。——《左傳》
親耳聽到這種清越嘹亮的鳴叫聲,謝靈運心頭滾燙,激動得難以自抑,他探頭望去,見到金蛋内盤纏着一道幼小的神鳥身影,兩隻圓滾滾的眼睛也看見了他,閃爍着一種親昵的神采,而它的雙翅正躍躍欲試地張動——
他不由笑聲喊道:“飛吧,孩子,飛吧”
“锵锵”鳳凰寶寶頓時又是一聲仰頭鳴叫,随即雙翅一展,腳下一撐,它飛出了破碎的蛋殼,飛出了聚寶盆鳥巢,飛出了梧桐樹,飛翔在天空之上
雖然是忽上忽下,稚嫩的翅膀迎風顫抖,它卻歡叫不已,毫無畏懼,毫無退卻,直沖九霄
“哈哈哈”謝靈運大笑地跟着飛去,也張着雙手好像它那樣一拍一拍,旋轉着身子,盡情享受着這夏季之風——
這時候忽然一陣大風從下吹來,就見一條龐大的白龍飛來,而在龍背之上,純兒、幽杳、幽渺、趙凝琳、夢若、明珠和阿蠻都在,隻有阿蠻一個用噬魔鞭把自己和龍身緊緊的綁定在一起。她們都笑語紛紛,追逐而來
“喂那它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啊?”阿蠻大聲地吼問,幾乎讓衆女從龍身上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