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上門推銷一般,還說出優越感了,這顯然有些不對勁啊……不過陸吾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越說越多,以至于柳憑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語:“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說說,若我不随你一起去的話,會有什麽後果呢?”
聽着這話,陸吾的臉頰頓時一白,滿臉爲難的說着:“不是吧……你這是玩我啊,我都說得這麽辛苦了,你竟然說這種話。”
柳憑攤開手說道:“我隻是想要弄清楚,并沒有說不和你一起去。”
陸吾苦笑,心想玄真子師叔祖的這位**的脾氣可真是古怪無比,不過這幅摸樣還真和玄真子師叔祖有些相像,果然不愧是玄真子師叔祖親自收取的徒弟啊,這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嗎?想了想,陸吾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後果嘛……肯定是有的,不過我若請不了你,到時候會有神仙來請,若神仙請不了,會有天仙來請……就算是抓,也會将你抓回仙門。”
說到這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柳憑。若柳憑回去了,一入典籍,他便要恭恭敬敬的喊上一聲師叔,故此這時怎麽可能得罪呢?
這恭敬以及小心翼翼的摸樣讓柳憑不禁莞爾,雖然和預想之中的有些不一樣,這青帝仙門派過來的**可真是沒骨頭,但總比一個上來就給自己臉色看的家夥好。
搖了搖頭,柳憑道:“我随你去。”
聽着柳憑這話,陸吾頓時大喜,道:“是!您随我來。”
柳憑搖了搖頭,淡淡道:“我交代一下。”
※※※※※※
白芷坐在柳憑的肩膀,一臉好奇的打量着四周,這是一艘船的船艙之中,四周被密封住,并沒有一丁點的聲音,整個船體也同樣平穩異常。
船艙内,擺放着一個個精緻的家具,金絲楠木制作的桌椅,大塊玉石镂空雕刻而成的屏風,牆壁上挂着一幅幅山水畫,也有美人畫,那美人若要活過來一般,白芷盯着看了好一會兒,就當她準備移開目光的時候,那美人好像眨了眨眼睛,笑了笑,隐約還傳出了聲音,這将白芷吓得炸毛,一下子跳了起來,三兩下爬到柳憑的頭頂,抓着他的頭發,又看向那張畫,卻見畫中的美人兒又恢複了剛剛的樣子,沒有絲毫變化。
柳憑被抓得頭皮有些疼,将白芷拿了下來,捏了捏她的嘴巴,無奈說道:“能不能安分一些?”
“小相公,小相公,剛剛的那幅畫,好像動了一下,那畫裏的人,是真實存在的!”白芷連忙說道,将這個秘密告訴給了柳憑。
柳憑聞言一愣,連忙看了過去,隻見牆壁上有着一幅畫,很是普通,并沒有什麽出奇之處,不過柳憑卻還是相信的白芷的話語,将目光投向旁邊正在閉目養神的陸吾。
旁邊的陸吾似乎感受到了柳憑的目光一般,慢慢調息完畢,點頭道:“剛剛她看的的确沒錯……這一副畫時不時的确能夠動彈。因爲那是這艘船的船靈……”低頭看着驚恐消散,變得好奇的白芷,笑着道:“剛剛在逗你玩呢。”
“好壞!”白芷不滿的說道,似乎又感覺到了那畫中人的目光在不滿瞪着自己,幹脆鑽進柳憑的懷中不出來了。
此時的柳憑,位于一艘法器寶船之内,這艘寶船能夠代替一般的行動工具,柳憑方才在外面粗粗看了一下,和飛機的速度差不多,它的名字叫做‘航宇天舟’。
這天舟如此方便,造價自然不菲,也隻有仙門這樣的财大氣粗的門派能夠用得起了,那些小門派,就算是一流門派,都不曾擁有這樣的寶物,就算是掌門出行,都是自己飛行。
這也讓柳憑更加意識到仙門和道門在整個修行道中超凡脫俗的地位以及強大的實力……怪不得,這樣的門派,不甘心所謂的‘清靜無爲’。
柳憑微微皺起眉頭,腦袋裏面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思維通順了很多,也拿起一杯茶水,慢慢品嘗着,就在剛剛,他想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地球上的道教,雖說最開始是老子創立,但真正的道教教派,卻是三國時期所創建的,最開始意圖,根本不是什麽自在無爲的修道,而是要代替儒教,圖謀整個天下。
道教之中,設有各類道官,用來統治百姓,可惜後來沒有成功,自那以後,所謂的道教,便幾乎被每朝每代的統治者所打壓,所排擠,弄得越加稀少單薄,隻有很少的朝代對道教寬松信任,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道教和道教信徒的人數,不過區區百萬,而佛教和佛教的人數,卻足足有數億乃至上十億,其他大型宗教更是如此,這簡直是雲泥差别。
在曆朝曆代的這樣的排擠、打壓之下,道教的教義,不得不将其改爲清靜無爲。
最有名的一句話便是‘清靜無爲,本非所願’,實在是不得不清靜無爲,不清靜無爲便是死!
雖然這個世界上的曆史和地球上顯然有很多的不同之處,最爲不同的便是道法顯聖,掌握了強大的力量,讓朝廷,讓天庭,不得不以不接納道教……但這樣一來,所産生的利益摩擦乃至于各類矛盾自然必不可少,或許短時間内沒什麽事情,但時間一長,肯定會出事情。
想到這裏,柳憑閉上了雙眼,現在恐怕便是那不斷激化的矛盾,所徹底爆發的時候了。
隻希望不要生靈塗炭便好。柳憑微微歎息了一口氣,怪不得師姐說,這其間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所能夠插手以及深入的。
就當他的心思飄忽,繼續想下去的時候,那陸吾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到了!”
柳憑睜開了雙眼,天舟已經停住了,他和陸吾連忙走了出去。
當他走了出來,看到四周的風景的時候,瞬間便被震撼了。
隻見一顆巨大的樹木成天而起,直沖蒼穹,沖出天外,少說也有三萬多丈,粗大的樹幹成爲一個個天然的居住場所,每一條主幹上,都建起了一座座宮殿,重重宮殿仿佛玩具一樣,建立其上,那些宮殿沒有金碧輝煌,沒有雕龍畫棟,通體由木材建成,一片翠綠,甚至上面還長着各種藤蔓,顯得極其自然。若僅僅隻有一處,也沒有什麽出奇,但要是整個樹幹上,到處都是宮殿的話,就顯得極其壯觀了。
而對于這一整顆樹木而言,這些宮殿,卻真的好像是一個個小小的芝麻放在普通的樹木上,沒有丁點負擔。
“這簡直……”柳憑看着這根本不是人間場景的青帝仙門,不由低聲贊歎一聲,這簡直違反牛頓定律,竟然會有樹木長成這個樣子,簡直太逆天了吧,突然,他想到了典籍之中所記載的世界樹,難道,這顆樹木便是世界樹嗎?傳說世界樹的果實自成天地,和道域核心有着一樣的效果,能夠成爲洞天福地乃至于小世界……對了,難道師姐的局所,那個小洞天,便是這世界樹的果實演化而來嗎?
旁邊的白芷更是瞪大了雙眼,高聲叫了一聲:“好漂亮、好壯觀啊!”和這青帝仙門的居住之所相比,所有的妖族的一座座宮殿,一個個山頭,就顯得極其不顯眼,仿佛一個沒見過大世面的鄉下人一般,這差距,當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旁邊的陸吾看着二人的反應,微微一笑,并沒有說些什麽,記得他第一次來的時候,比這更加不堪,當場就被震撼的久久都回不過神,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些丢臉呢。
天舟很快就落入一個專門停靠天舟的平地,很快便有道童過來迎接:“見過幾位師叔!”
兩個道童看着柳憑與陸吾,有些疑惑,卻不敢詢問。
陸吾淡淡吩咐道:“将天舟停靠記錄好,然後報告徐執事,我帶玄真子師叔的**回來了,讓他快點安排登記典籍一方面的相關事宜。”
“啊,是。”兩個道童連忙點頭答應。
“請随我來。”吩咐之後,陸吾轉過頭對柳憑道。
柳憑并沒有說話,随着這陸吾前進,一路走來,人并不多,似乎看出了柳憑的疑惑,陸吾淡淡的說道:“仙門和道門不同,隻收有機緣,有天賦,并且合适的**,若有機緣,有天賦,并不合适青帝仙門,仙門也不回收,若三樣條件之中的任何一樣不符合,都不會收——在這樣的嚴格規定之下,仙門的人數向來很少,不僅我們仙門如此,其他仙門也是這樣。甯缺毋濫。”
“原來如此。”柳憑點頭,突然開口道:“事實上隻是仙門負擔不起吧?”
這句話直接将陸吾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在地,他回過頭,滿臉苦笑說道:“您說話真是太直接了……不過,這也是您的有眼力之處啊,事實也的确是這樣,仙門和道門的體制不同,要全心全意去教導每一個**,所花費的資源自然和道門不同,若**多了,的确負擔不起。到了。”
柳憑擡頭看去,這是一座宮殿,比其他宮殿大上一些,不僅如此,當他走入進去之後,卻發現其中另有天地。
泉水叮咚,不停的向上噴灑着,水花四濺,化作細小的水霧,在光線的照耀下,出現一個個彩虹。在泉水的旁邊,有着一條細小石子小路,小路兩旁,種着各種各樣的樹木花草,現在已是深秋,但這之中,卻是百花開放,樹木蔥蔥,沒有丁點枯萎的迹象。
二人沿着石子小路往大殿的深處走去,當然這能夠算是大殿的話……
“過來了?”就在此時,聽到了一聲清脆好聽的聲音,很是悅耳,一個如畫一般的出塵仙子,坐在一個青石上,翻看着**籍,此時微微擡頭,看向二人,一絲秀發落下,她輕輕挽了挽,笑着問道。
這赫然是一位女冠,秀麗異常,和醉紅塵的容貌不相上下,身着一身青黛色的衣裳羅裙,旁邊擺放着一個小小花籃,裏面有着不少花朵,應該是剛剛采摘下來的。在這少女的飛仙發髻之上,也鑲着一朵橘色花朵,在幾分秀麗上,平添了許些妧媚,讓人迷醉。
柳憑細細打量着,不由心中贊歎一聲,好一個如畫美人。似乎不滿小相公的發直目光一樣,白芷在懷中動了動,在警告着。而旁邊的陸吾卻哪敢若柳憑這樣張狂無力打量,連忙低頭不敢直視,恭敬說道:“黃浮師叔,這位便是玄真子師叔祖的**。”
“見過師姐。”柳憑一聽輩分,随意稽首作揖,也打了個招呼,算是見過。
“哦?你就是玄真子師叔的**嗎?的确不俗。”那女冠微微轉過颔首,問道:“師叔最近還好吧?”
“嗯……還好。”柳憑想了想含糊其辭回答着,而後便閉嘴不談,想來那個便宜師傅的曰子過得還算滋潤。
黃浮點了點頭問道:“入了仙門道籍嗎?”
陸吾回到:“還未。”
“嗯,既然是師叔的**,那便按照黃字輩的待遇,那樣的話,就算是徐執事也無權決定,叫他準備好相關事宜,我簽下名字,便會遞呈遞上去。”
“這晚輩已經吩咐下去,想必不多時便會送來相關文書。”
“倒也機靈——師弟,你修習的是菁華寶箓?”
“正是。”
“既然已經修習了本門**,那也不用繼續學習了,想來那些道正一個也比不上玄真子師叔的教導。”
“嗯……”柳憑微微汗顔,心中想着,我可一丁點都沒被教導,完全就是自學的啊,那個便宜師傅居然還真有不少本事啊,說起來這甩手掌櫃做得真是潇灑啊……
“既然無需修習**,那你便去三樓藏經閣選兩項道法吧——雖然還未有着功績,但作爲本門**,這些權利還是有的。”黃浮想了想說道。
“三樓——”旁邊的陸吾忍不住低聲驚呼,不僅僅是三樓,還是三樓的兩種道法,這待遇果然不是自己能夠相比,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他連忙用手捂住嘴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