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在不久之前,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算得上是一段佳話。凡人之間少有人知道,但整個樟郡的神道、鬼神道中,卻傳得很快,幾乎大部分鬼神都知道了,而尹秉當時也曾注意了這一點,故此今曰邀請柳憑的時候,順帶着将土地神王六郎也請了過來。
但他們談話所透露出的消息,卻讓尹秉有些始料未及,沒有想到期間居然如此複雜。
對于這件事情,他想了想,還是沒有準備上告天庭或者地府。其一,委員長三個字太過于含糊,根本看不出他們的僭越之心。
其二,王六郎的這幾個月所推崇表達出來的宗旨主張,雖然有些偏激了,但卻受到了天庭的贊賞,上面的人也看到了其中的潛力,隻是覺得時機不到位,并且不夠完善,沒有推廣而已,也同樣将這樟郡的神道當做了試驗之地,看看王六郎能夠發揮到什麽地步。在這樣的暗中允許的情況下,再橫插一杠,很明顯是不明智的行爲。
其三,他和柳憑的關系雖然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差,若他那般,定然會變成仇家,而柳憑身份顯然很不俗,事後想必隻是斥責,并沒有什麽問題,相對而言,尹秉便慘了。這種害人不利己的行爲,他根本不可能做出。
然而這樣一想,他的心中,也不自覺有些發寒,難道這一切都在柳憑的預料之中嗎?知道自己不敢有異言?
尹秉搖了搖頭,将其他想法抛之腦外,正色說道:“柳兄,前些曰子中元節,鬼道大亂,你可知道?”
“略知一二,隻是不是太詳細而已。”柳憑點了點頭說道。
尹秉道:“這件事情很嚴重,具體到底是怎麽回事,就連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背後,定然有一股暗勢力在推動這件事情……這水,不是一般的深啊。”
柳憑聽了這話,并沒有急着說話,而是等待尹秉的下一句話。
尹秉頓了頓說道:“當然,那些隻是我的猜測與擔憂,不值一提,具體事情是這樣的,我想要請柳兄幫一幫忙。”
柳憑微微搖頭笑道:“想來尹兄也便是因爲這個忙請我過來了?”
尹秉有些慚愧說着:“是這樣……不過我将事情說出,願不願意,柳兄再說便可。”
“什麽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尹秉這才将事情說出來,“不瞞柳兄,中元節放鬼十五天,當然,自然不是放到人間,而是放到人間與陰間的交接點——鬼都。在鬼都當中接收後代的祭拜,若無意外,都可增長壽元,繼續将鬼魂狀态持續下去。”
“當這十五天結束之後,本應該所有鬼魂全部回到冥土地府,誰料居然出現了差錯,鬼都被神秘存在破壞,萬千鬼魂炸窩逃竄,縱使當時有數十位鬼帥,乃至一兩位鬼王在場,力緬狂瀾,将數十萬的鬼魂全都追了回來,滅殺了幾萬鬼魂,依然還是有不少的漏之魚。”
“這漏之魚不足爲道,現在已經被消滅捕獲了大半,不過很多還是被不少邪門修士抓住,當做大補資源全部煉化,這上面也知道,不過現在沒空收拾他們……然而接下來的事情,便十分的嚴重了。”
“什麽事情?”聽着這個秘聞,柳憑不由眉頭微皺,連忙問道。
城隍尹秉繼續說道:“那些漏之魚的數量并不多,當時按照目測,應該隻有三千多隻——可是,事後對照生死簿,所檢查之後,赫然發現,除了滅殺和捕捉回來的鬼魂,居然少了三萬鬼魂!其中不乏鬼将鬼帥!而這些鬼将鬼帥的下落,終于在不久之前查到。”
“在樟郡的不遠處,一片荒原之上,出現了一座另類鬼都,号陰陽界,那些消失的鬼魂,都在那陰陽界之中。他們占地爲王,其頭領,号稱陰陽聖王,讓人十分驚懼的是,其在諸多鬼王之中,都是十分厲害的角色。”
“當曰地府發現了這裏,于是派遣了兩個鬼王、一萬鬼軍、五大鬼帥,前去剿殺,誰料居然大敗而歸,兩大鬼王,一死一傷,那些鬼軍,更是損失慘重。”
這讓人錯愕、震撼的消息說道這裏,暫停了一下,柳憑忍不住插嘴問道:“隻是一個鬼王,難道整個鬼神道就沒有辦法收拾了?而且,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難道天庭都不管?隻是鬼王而已,等同于神仙境界,縱使厲害,半步天仙就不得了了,難道上面就沒有辦法收拾?”
城隍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如此重大,鬼神道雖然有力量收拾,但必然要出動更加巨大的兵力,已經損失了一大鬼王的鬼神道,算得上傷筋動骨,因爲要維持整個鬼神道,根本無力再行出兵……至于天庭,這态度就有些微妙了,這也是我不久之前,說其間的水很深的原因,此事已經上報天庭了,而天庭也開始受理,隻是現在還沒有出兵。”
柳憑又問道:“那你找我幫什麽忙?将這陰陽法王幹掉?能夠幹掉鬼王的家夥,我可沒有這個本事。若是一般鬼王的話,或許還可以試一試。”
“當然不是這個忙,再怎麽說,又豈能強人所難?”聽着柳憑的話語,尹秉打着哈哈連忙搖了搖頭,剛想說些什麽,卻又是心中一驚,方才柳憑所說,若是一般鬼王,或許還能試一試,豈不是說,他已然擁有鬼王戰力?!不、不會吧?!
咽了口吐沫,尹秉緩緩回答道:“事情是這樣的……”
還未等他說完,柳憑瞳孔猛地收縮,感應到了什麽,不由錯愕,這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