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的那神仙道遠,已經進退兩難,不知道該如何行事,是繼續出氣和這年輕人纏鬥,還是回去住持大局?無疑後者是最合适的選擇,但是那樣的話,他實在有些咽不下一口氣。修道最爲講究的便是修姓,修心,要念頭通達,才能夠在仙道這一條路上越走越遠。
爲了念頭通達,很多重要的東西都能夠放棄,都可以棄之若履,比如此時此刻,爲了出這一口氣,完全可以放棄整個玉庭山的局面,而将眼前這可惡的少年殺死。
但是,人并非是活在真空之中的。
縱使修仙講究的是念頭通達……可是,人在這個世界上,又怎麽可能事事如自己所願?若是大是大非的面前,或許還可以做出一些讓念頭通達的決斷,但其他的選擇,卻終究不可能如自己的意願。
而地面上的柳憑還有姜燕,看着那道遠進退兩難,也隐約猜測到了一些,知道此時此刻這道遠的思維,不禁有些忐忑,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柳憑嚴陣以待,他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這道遠會繼續和自己争鬥下去,到時候,也隻有暫且退逃了。
過了片刻……那道遠猛地睜開了雙眼,顯然已經下了決斷,他看了柳憑一眼,淡淡說道:“你赢了。”
柳憑并沒有說話,也淡淡的看着他。
道遠将這句話說完,便轉身飛走。
看着道遠消失在天邊,柳憑與姜燕在原地坐下,大口呼吸着。
方才的戰鬥,對于精神,對于靈力,都有着極大的消耗,這是與神仙的鬥争,隻要稍有不勝便會身死道消,實在兇險得不能再兇險。雖然最後那道遠說,柳憑赢了,但他卻不認爲,自己真的赢了。
手掌微微攥緊,柳憑的心中憋着一股氣,早晚有一天,自己要用強大的實力證明自己。
一旁的姜燕的全身都汗濕了,顯得有些淩亂,單薄的衣服緊緊地貼在那絕美的酮.體之上,透出**有緻的身材,容易勾起人的**,讓人心神不定,她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的失态,方才的靈力消耗完畢,讓她有着一種脫力感。
這種感覺十分難受,此時竭力補充着靈力,才感覺好一些。
不一會兒,姜燕睜開了雙眼,靈力終于已經恢複了大半,她的神色有些複雜,看了一眼柳憑,淡淡問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柳憑看了一眼姜燕,微微一愣,也沒有忌諱,毫不顧忌的欣賞着姜燕的身體。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她的身體的确很美,在那一張完美的面孔的襯托下,更加顯得妖豔了許些,又是濕.身的狀态下,的确算是一個絕等尤.物。隻可惜脾氣差了一點……
似乎察覺到柳憑的奇怪目光,姜燕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臉頰頓時浮現幾許紅暈,擡頭冷冷瞪了柳憑一眼,并沒有開口怒罵,而是迅速将身體的水澤弄幹。
柳憑聳了聳肩膀,淡淡說着:“接下來當然趁着那道遠和道門的糾纏,我們偷偷潛入玉庭山,然後進入文聖周子的道域核心所在的遺迹當中。”
姜燕點了點頭,随後二人一言不發,迅速返回玉庭山。輕車熟路,二人偷偷朝着一個方向前進。很快,便來到了那遺迹的外面。這是一個巨大的坑洞,下面黝黑不可見。可是,這個坑洞的四周,卻有着一個個的道門修士組成的崗哨,将那巨大的洞口圍得水塞不通,根本沒有辦法不驚動他們進入遺迹當中。
“果然已經先占領了啊……”柳憑撇了撇嘴。
旁邊的姜燕道:“這可都是你惹出來的。”
柳憑看了她一眼說道:“不用擔心,我有辦法,不過話說回來,這些道門修士的能力可真是強大,隻是這麽短短的片刻就将整個玉庭山全部掌控了嗎……”
事實上,這和柳憑将那道遠引走有很大的關系,若道遠在此處主持大局,絕對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讓明月道門占據玉庭山。
當然,若是整個玉庭山與乾元宗反彈的話,也依然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讓明月道門占據玉庭山,主要原因自然是道遠針對姜燕與柳憑的出手,讓玉庭山掌門敢怒不敢言,并且隐約察覺到了什麽,當明月道門來了,便立刻反水,在這裏應外合之下,形成這樣的局面,根本不出奇。
總而言之,明月道門能夠順水推舟一般将玉庭山占據,和柳憑有着莫大的關系。
而姜燕也隐約察覺到了這一點,用有些怪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柳憑,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而是問道:“接下來該怎麽辦?怎麽去遺迹之中?”
自從柳憑展現強大的實力,足夠的智謀之後,姜燕便徹底将主動權交給了柳憑,不再是自暴自棄的不管不顧,而是去試着完全相信柳憑。
柳憑淡淡一笑,直接從暗中走了出來,淡淡說道:“當然是走去。”
姜燕一愣,迅速反應了過來,難道柳憑便是這明月道門中人嗎?若是這樣的話,還算合理,隻不過,他和那道遠的交談之中,爲什麽說是朋友的道門?而不是他自己的道門?難道怕那道遠将他擒住,當做底牌?
有些疑惑的姜燕也随着柳憑走了出去。
當柳憑和姜燕一走出來的時候,那明月道門的諸多修士頓時發現了他們二人。
這些崗哨,每一個都有人仙巅峰的實力。看似很弱,但作爲道門的精銳,自然不能夠和乾元宗和玉庭山的人仙巅峰相比,每一個,戰力可以媲美一般的半步地仙,這些人組成戰陣,甚至能夠對付一個半步神仙。此時看着這二個不速之客,立即冷聲喝道:“站住!此乃要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