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中年男人的話,胡三太奶歎了口氣,點頭說道:“灰餘賢侄,你說得無錯,本念着那柳憑是白芷的情人兒,我還想要見他一見,沒想到,竟然是這等喪心病狂之輩……不過,不得不讓人驚訝的是,他的修爲,竟然能夠将灰塵殺死,不足以小觑。”
灰餘面露猙獰之色,恨恨說道:“太奶,我可沒有小觑那喪心病狂的柳憑,能夠殺死叔父,我自然知道他的厲害,也正是因爲這樣,我才不得不來到這裏,請求太奶給我主持公道。”
胡三太奶微微沉吟,并沒有立刻回答。
灰餘繼續說道:“太奶,你的寶貝孫女白芷,天賦很高,這等絕代佳麗,怎麽能流落到這樣的狂徒手中?難道您就願意這樣?雖然白芷被那厮弄得團團轉,但您确實清楚的的,隻要将那柳憑殺死,便能夠一勞永逸……你說呢?”
胡三太奶自然有這個意思,雙眼微微眯起,眼中寒光一閃而過,淡淡說着:“你說得無措,你既然來找我,想必也有些注意了?”
聽着這句話,灰餘心中一喜,知道已經勸動了她,心中不由狂喜,雖然與那柳憑從未謀面。也深深知道他的厲害,可是,這又如何,能殺死灰塵,還能以一己之力抗衡整個野仙道不成?隻要将那柳憑殺死,不僅爲了叔父成功報仇,吐了心中惡氣,同樣也會有一些名聲。更爲重要的是,說不定還有機會享用那嬰甯的美味。
那嬰甯被那柳憑擄去,想必已經享用過了。可畢竟是一個絕色佳麗……當初他聽到了胡三太奶将嬰甯許配給那灰土的時候。怨恨嫉妒了不知多少時間。所以。哪怕是别人的殘羹剩飯,他也很有興趣。畢竟,他從未見過嬰甯那樣美麗的女子啊!一念至此,心頭都有些火熱。
聽着這句問話。灰餘連忙将自己準備好的幾個計策說了出來。
“胡三太奶。這件事情很好解決。若您願意,起碼可有兩種方法解決。”
“其一,以白芷之口傳喚。命那柳憑過來議事,在此之前,悄無聲息布下天羅地,并且邀請其他幾位妖帥降臨住持,合力鎮壓那柳憑。這準備起來雖然麻煩,但卻是最合适的方法。”
“其二,胡三太奶和我們灰家,合力請一位老祖宗過來。隻要一位老祖宗降臨,以妖王境界,殺那柳憑,簡直若探囊取物一般容易。這方法雖然簡單,但實施起來卻是不易,不過卻也是最保險的方法。你我二家聯姻,這麽重大的事情,竟然被一個狂徒攪亂,還喪心病狂的将新娘擄走,一家上下全部屠戮幹淨,隕落了一個妖帥,這樣的事情,我想足夠請動老祖宗動手了!”
聽着灰餘的話語,胡三太奶的眼中閃過一些莫測的神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良久,胡三太奶點頭道:“你說的無錯,你順便說說,用那種方法比較好呢?”
聽着詢問,灰餘并未立刻回答,沉吟了片刻,才說道:“請老祖宗過來!”
“哦?”胡三太奶驚咦一聲,問道:“爲何?”
“因爲隻要請動老祖宗,必然能将這件事情解決。若布下天羅地,雖然是最合适的方法,可那柳憑,如此實力,必然是道門或者仙門之中的弟子,說不定有師門賜予的保命法寶,到時候,很可能會讓他逃掉。”
胡三太奶眉頭微蹙問道:“他的師門……你查了出來嗎?”
“并沒有查出來,我甚至都沒有去查這一點。”灰餘冷笑一聲說着:“截人婚宴,搶走新娘,屠殺一家,這等喪心病狂之事,隻要稍微渲染一下,很容易讓那柳憑身敗名裂,讓那門派都對他排斥!這件事情,我們站在大義之上,道理之上,還懼怕什麽?”
聽到了這裏,胡三太奶沉默良久,才點頭道:“那就依你!請一位老祖宗過來,不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須要好好商議一番,你去與灰家的其他支脈聯絡一下……誰!”
這吩咐剛剛說完,那灰餘還未來得及答應,便聽得胡三太奶一聲叱喝,他頓時愣住,此時門吱呀一聲被拉開,走出了兩個身影,他仔細看去,赫然是白芷加上另外一個年輕人。
看着這面帶笑意的年輕人,灰餘心中有些疑惑,這人是誰啊?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臉色不由劇變,心中生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測,難道……難道……!!
胡三太奶緊蹙眉頭,看着白芷,還有另外一個少年,很是疑惑,問道:“白芷,你來做什麽,也不通報一聲,成何體統?”
白芷和那少年走得很近,當他們走進來的時候,赫然發現,少年的一隻手将白芷的纖纖細腰摟住,很是親昵摸樣,看到這裏,胡三太奶心中一沉,也同樣生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測。
方才柳憑與白芷躲在門外,屏息等待,将那些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這也是柳憑主張悄悄潛進來的原因,本想或許有些收獲,沒有想到收獲如此之大。
此時白芷心中惱怒,面色微寒,聽了胡三太奶的問話,微微偏頭,靜靜立着,并不言語,這是無視了。
柳憑目光淡然,掃視這房間内。廣闊房間,裝飾奢華,有着一種特别的味道,聽着那胡三太奶的問話,沖她咧嘴一笑,然後自顧自的摟着白芷坐在一旁的紅木椅子上。
将白芷抱入懷中,雙手徹底環住,這樣的姿态,無疑是将胡三太奶徹底激怒,眉毛倒豎,雙眼瞪得滾圓,直直看着柳憑。
一旁的灰餘更是冷笑不已,這人就是柳憑,竟然來到這裏找死了?也有一些疑惑,怎麽才人仙二轉的樣子……真的是他殺死灰塵的嗎?
胡三太奶厲聲問道:“白芷!怎麽不說話了?!啊?!這個小東西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