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憑雖受到了許些影響,但心中有浩然氣,自然不可能被蠱惑。
微微皺起眉頭,越發覺得不對勁,這羅伊雖然美,但這美,太過于虛幻不真實,也不移開目光,冷笑道:“想殺你!”
話語之間,殺氣凜然,讓羅伊瞪大雙眼,這柳憑竟不受魅惑之術的影響?!
若是境界高深者也就罷了,這人應該隻是初入人仙,竟能如此?着實有些匪夷所思。
“哼,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别以爲你是秀才,我就不敢殺你了!”羅伊冷笑一聲,媚色消失,面孔變得猙獰比,方才還美眸泫然,現在已經變成了眼神怨毒,讓人心中發寒。
别小看氣運的力量,這個世界鬼神齊出,邪祟叢生,妖魔遍野,但凡人統治的大夏王朝卻依然國祚綿長,其所爲何?便是氣運二字。
有着氣運,得道封神,都是輕而易舉,相對于仙門道人和尚的苦修,日日夜夜,汲取天地靈氣,超脫自身,非大毅力者、大天資者不可成來說,神道實在是輕松了太多,隻要被敕封,得到供奉,生出氣運,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加冕成神。
若是柳憑的老師知府呂儒來此,有着一郡氣運籠罩,這邪祟即使千百般邪術,也法傷害呂儒。[
這大夏王朝的皇帝,要是舉國器而封神,甚至可以締造出‘神仙’境界的存在!
當然,這并非沒有缺點。其一,氣運二字,必須要有源源不斷的供養,才能連綿,凡人國度三百年一易鼎,多也不過五六百年,時過境遷,氣運全,那就真是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了,和修真之士苦苦得來卻可長久保存的修爲自然難以相比。
其二,擁有大氣運的凡人,雖然會使術法失去效果,可自身壽命和一般人沒有區别,若不懂得修持自身,行善積德,弄得氣運消散,死後連成神的機會都沒有,何其可悲?
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神道迅捷,終究不是自身,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
此時柳憑不過秀才,秀才所獲得這個國家的氣運是純白氣運,而他是榜首,故此這白色氣運當中有着一絲赤紅,遠遠優異與其他秀才,一般邪魅存在,若攻擊柳憑的話,會受到氣運的一定反噬,不過也僅僅是這樣,畢竟氣運太少了一些。
可這一點點反噬,對于欲要渡劫的羅伊來說,卻顯得尤爲緻命,不過此時看着殺氣騰騰的柳憑,心中冒出一陣陣寒氣,嗅到危險的味道,便再也顧不得什麽,有反噬可以解決,若死在這裏,就什麽也沒有了。
“殺我?真是笑話。”柳憑淡笑一聲。
“嘿!”羅伊的身體急劇膨脹,氣息全面爆發,所産生的威壓讓柳憑變色。
半步妖帥!
這羅伊竟然是半步妖帥!這可等同于半步地仙啊!
強大的威壓将整個房間籠罩,柳憑隻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臉憋得通紅,很是壓抑與難受。
“笑話?我看,你才是一個笑話。”羅伊不屑的說着,而她的這聲音……卻變得詭異了。
柳憑一愣,看向那羅伊,有些目瞪口呆:“你是男人?!”
方才這聲音,粗犷異常,仿佛是個粗魯大漢在說話,和先前那嬌滴滴的女聲,區别實在是太大了。
羅伊不屑道:“我本非人,何以男女區分之?你們人類,實在是太虛僞,太自私了。”[
柳憑語:“你這是種族歧視!”
羅伊一愣,顯然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兒,不過形容得還真是恰當,冷笑道:“種族歧視又如何?你若識趣,就速速離開,再也不要插手,若是不走,我定送你去死。
柳憑不屑一笑,質問着:“我怎麽可能走?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送我去死!”
聞言,羅伊面目更加猙獰,方才姣好面容,現在變得尤爲恐怖,突然,她的額頭出現一絲裂紋,這裂紋瞬間往下蔓延,鼻子,下巴,脖子,雙峰間,小腹,下半身,緊接着刺啦一聲,整個美嬌娘的外殼竟然一分爲二,從裏面竄出來一個惡鬼,面色青綠,吡着鋸齒般的尖牙,沖着柳憑咆哮着。
當這惡鬼出現的刹那,威壓更加濃郁,柳憑隻覺得渾身像是浸入水中一樣,動作很是緩慢。
“受死!”羅伊沖殺過來,高高舉起手爪子,拍了過來!
“死的是你!”柳憑冷哼一聲,心中狂喜,終于尋覓到了機會!猛地灌入靈力,瘋狂催動手中銅錢劍。
隻見那銅錢劍瞬間綻放出刺眼紅光,一股威嚴氣息從中爆發,很是浩大,而後劍身紅光越加濃郁,竟然轉變成了洶洶火焰,本來一尺長的小劍,現在卻變成了丈半的火劍,不停噴湧着火舌,很是威猛與霸氣。
“這是!?”剛剛還殺氣騰騰的羅伊,這時不敢置信瞪大雙眼。
柳憑揮劍,他于劍一道,頗有心得,浩然劍意,更是一條大道,此時揮劍,頓時展現出威力。
隻是一劍,直接破開羅伊的如海威壓。
柳憑感覺渾身一輕,當先毫不猶疑,繼續斬下!
“不可能!怎麽可能威力如此之大,他隻不過是初入人仙啊!”羅伊心中咆哮着,雙眼死死盯着柳憑手中長劍,恐怕是這法器導緻的。
突然,羅伊感覺那柄劍中氣息有些熟悉,又驚又怒:“地仙!這是地仙的本命法器仿品!這銅錢劍法寶,是玄參道人!我出世被他發現了嗎!?”
“不可力敵!”羅伊轉身欲逃,這一劍若斬中,就算不死也必然重傷。
“想逃?遲了!”柳憑大喝,持着火劍直直斬下。方才羅伊若不貿然攻擊,絕這等好機會,歸根結底,是羅伊太大意了。
“不!!!”感受着鋒利的浩然劍意,攜着法抵擋的巨**力,席卷而來,羅伊隻覺得魂魄都墜入底深淵,雙眼之中,充滿了驚悚:“你不能殺我!我修道五百年,從未犯戒,僅此一次,僅此一次而已!殺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柳憑根本不理會這羅伊的狡辯與威脅,毫不猶豫揮劍斬下,火焰澎湃,直接催加在這惡鬼的身上,隻聽得‘轟!’一聲,攻擊擊中,引起了劇烈爆炸。
柳憑連忙退走。
剛一出去,這件房子頓時轟然倒塌。
手中銅錢劍聲散落,盡數掉落在地,柳憑站在不遠處看着廢墟,喃喃:“害我兄弟,豈能饒你?還威脅我?不是笑話,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