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軍在緩行幾步以後,就不再向前,而他們好像都不敢正對着汝甯軍一樣,都聚集在兩個方陣的斜側面。仿佛是一種束手策的樣子。
“等我們再『逼』近,看你們怎麽辦?”在後方指揮的赫飛有些得意地想道。
……
“發炮!”清軍的炮兵統領大聲下令道。
“轟轟轟——!”一陣地動山搖。
将軍炮本來威力就大,清軍炮隊統領也生怕誤事,所以這火炮裝『藥』都裝得十足十。所以在這殺聲震天的戰場上,所有聲音都被火炮的震耳欲聾聲給淹沒了。
将軍炮的巨響,讓汝甯軍所有的将士都是震了下,頓時發生了短暫地失神。接着活着的人才發現周圍是血肉橫飛,汝甯軍一下子被打蒙了。
而這時候前排的汝甯軍兵丁終于看見了在清軍騎兵集團讓出的空檔後,大約一千五百步左右的距離,那還在冒着硝煙的十二門大炮,[
“散開些!散開些!”
“不得擅動,違者軍法處置!”
各級的軍官都在聲嘶力竭地維持着陣型,可看着身邊血肉模糊的戰友,滿目過去都是些殘肢斷臂,還有那些重傷在那裏等死的傷員,再堅強的士兵也會心神震動。已經不能再按照『操』典規定的正常列隊和戰鬥了。
汝甯軍成軍至今,最大的優勢一直是火器,尤其是火炮,一直是穩穩吃住敵軍的。沒想到今天竟然在“落後”、“愚昧”的清軍身上吃了大虧,汝甯軍上下都有種做噩夢的感覺。
清軍的十二發炮,把汝甯軍中間方陣的左側和左翼方陣的右側掃了十二條血肉通道,讓這兩個方陣立刻是處于了半殘廢狀态。
可這還沒完呢。在六、七十吸以後,清軍的大将軍炮進行了第二輪齊『射』,汝甯軍的陣列終于有些維持不住了,如果不是有着清軍騎兵集團的虎視眈眈。如果不是汝甯軍的軍法相當嚴酷,向來是株連九族的,恐怕很多士兵就要丢下武器向後逃了。
而這時候的赫飛才反應過來,他大叫道:“向後撤!向後撤!”
幾名傳令兵飛馬疾馳,他們狠狠鞭打着馬。簡直就想飛過去。可畢竟離最前面的兩個方陣還有一段距離,他們沒跑幾步。清軍的第三輪齊『射』發『射』了。三輪齊『射』以後。汝甯軍中間的方陣和左翼方陣的右側已經被打得稀稀拉拉了。
“炮兵!開炮啊!把鞑子的炮給打掉啊!”赫飛聲嘶力竭地大喊道。他的心中是萬分懊惱:自己怎麽會沒防備鞑子的火炮呢?而且一步步地陷入了鞑子的圈套。現在的他,終于明白清軍爲什麽要對汝甯軍運動這麽敏感了。
“炮兵!開炮啊!把鞑子的炮給打掉啊!”在後方觀戰的吳世恭也在聲嘶力竭地大喊道。
吳世恭和赫飛都不知道,不是管新的炮兵協不肯打,因爲此次出征需要的是機動『性』,并不需要攻城,所以炮兵協就沒把九磅和十二磅的火炮帶出來。而現在汝甯軍中威力最大的六磅炮『射』程又不夠。并不能『射』到清軍的炮陣中。而現在的管新正催促着炮隊向前,要抵近『射』擊清軍的炮陣呢。
可是吳世恭和赫飛很快發覺:已經不需要拔掉清軍的火炮了,清軍的騎兵集團已經合攏了空檔,開始小跑。準備開始沖陣了。
多爾衮四周的清軍軍将和親兵看到大将軍炮的威力,都是在歡呼雀躍,今天的戰鬥中,清軍一直處在下風,這讓那些幾乎沒有嘗到過失敗的清軍軍将是相當憋屈,而現在終于是到了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多爾衮也是壓抑住自己心中的喜悅,一邊看着前方麻紮裏和全貴準備沖陣,一邊笑着吩咐回到自己身邊的譚圖、濟郎阿和圖貝裏道:“譚圖、濟郎阿!你們快些過去準備,跟在麻紮裏和全貴後,在中路突破明軍,直沖明軍主将所在,最好能夠斬将奪旗,當然能俘虜最好,那明将倒是個人才啊!圖貝裏!你帶着八旗兒郎也随時等候命令,争取一擊把這支明軍全殲!”
“喳!”仨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可是一頓之後,譚圖又說道:“王爺!可别叫炮隊的那些奴才再開炮了,前面沖的可都是咱們國族的健兒!”
這掃興的話立刻讓多爾衮勃然大怒,他怒喝道:“你以爲本王不曉得嗎?廢話再多,本王親手斬了你!”
……
看着譚圖落荒而逃般逃向了自己的部隊,多爾衮再次強壓住自己的怒火,他想到了譚圖所在的正黃旗,于是在心中暗下決心:“早晚要有一天,本王要讓盛京的天變白!”
“妹夫!我帶着兒郎上去吧!今天咱們已經殺了這麽多鞑子了,也不算是虧,先撤吧!我來斷後!”見到吳世恭一副痛心、懊惱的模樣,李祿也暗自歎了一口氣,這轉眼間,就從優勢轉爲了劣勢,這讓李祿的心中也很不好受。
雖然李祿也知道吳世恭一直很照顧自己的部隊,但是面對危局,甚至已經初現敗局,他還是想和吳世恭同舟共濟的。
“李大哥!也不說矯情的話了。”見着對面的清軍騎兵逐漸地靠近,吳世恭也知道一定要動用預備隊了,“你就到左翼騎兵那裏,聽那裏的騎兵統領安排吧!還有……還有,你自己可千萬小心!”
“我看你才是真矯情呢!”聽到吳世恭答應了下來,李祿笑着說道。接着他就帶着自己的親兵回部隊準備出發了。可沒跑了幾步,李祿卻回頭笑着向吳世恭揮揮手道,“妹夫!别小看我!咱可是京城出來的爺們!”(未完待續。。)
〖∷更新快∷∷純文字∷ 〗